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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第045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第1/2页)

杜青岩走后三人又聊了几句,看到天色不早,司烨主动告退。周文理害怕秦迹崖要单独问他周礼乾的事,一见司烨走了,连忙也起身告辞。
  
  司烨刚走到门口,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不免放缓步子。周文理气喘吁吁跟来,小声问:“司掌阁方便吗?”
  
  司烨心里一沉,这周文理虽说没干什么坏事,但到底是周家人,突然问自己是否方便,其中定然有诡。便提防起来,反问:“有何事?”
  
  周文理道:“我就想知道这案子什么时候才到个头。”叹气:“我家那兄长天天逼问,一言不合就要我家好看,嫂子也魔怔了,缠着我媳妇叫我全家不得安生。这要再不缉拿凶手,我也得发疯。”
  
  司烨瞥看他,见他眉头拧在一起,满脸都是苦恼,心下一叹:“缉拿凶手并非你我说了算,破案本就是个漫长过程,何况这次案子涉及官家,稍有不慎,便会得罪数人,连累全家。”
  
  周文理啧声:“我当然知道这个理,可现在我们都清楚是谁做的了不是?为何还不去抓冯海棠和姜宇杰?今日你是不在,没有见到,那人都直接承认了,秦尚书还让他归家,你说说他这一归家,岂不得连夜跑路?”
  
  连夜跑路?司烨双目微敛。
  
  周文理这话倒是提醒了他,姜宇杰既然能往返行事而不喘,说明他定有功夫在身。今日他们虽说已大概知晓此案过程,但并没有缉拿关押姜宇杰,其势必认为他们证据不足,如此一来,他归家之后还真有潜逃的可能。
  
  这一点,秦尚书不可能不知……
  
  回想起方才秦迹崖的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样,又忆起最后他对杜青岩突来的关怀,司烨恍然大悟,拍拍周文理的肩道:“走,去姜家!”
  
  “去姜家作甚?”周文理嘟囔,“难不成我俩直接扣人?”
  
  司烨懒得同他多说,牵过惊雷,直接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此时姜府别院,灯火晦涩,一双人影立在亭中。
  
  “我好不容易才绕开丫鬟出来,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了罢。”
  
  姜宇杰双拳微握,下了决心:“我不想死。”
  
  “哦,所以你要把我供出去?”冯海棠声音平静,像是早料到一般。
  
  姜宇杰却摇头否认:“我不会说的,只是我也不会在家坐以待毙,让他们找更多证据来抓我入狱。”顿了顿:“等下我就走了,此事我一人做一人当,若我没能逃脱,仍然被擒,你……你们冯家放心,我绝不反口。”
  
  冯海棠冷笑一声:“可我只相信死人。除非你现在自戕,我们才会放心。”
  
  “……”
  
  风拂过水面,漾起层层涟漪。冯海棠又是一声冷笑,不过换了话题:“姜宇杰,跟我说实话,你后悔么?”
  
  姜宇杰错开目光,望向湖面:“我不想帮你杀人,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周若诗多事,此事错在她身上,亦是由她酿成。”
  
  冯海棠侧目:“呵,由她酿成不假,错却不全在她身上。事到如今你竟……罢了,到了此刻,我还是与你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回家了。”
  
  “嗯。”
  
  冯海棠脸色不变,悠悠转身,可心头倒有些不是滋味。她清楚自己的心,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身后的那个男人,可这一刻竟是说不出的难受。她蜷紧十指,指尖狠狠掐入掌心,咬牙加快脚步。
  
  没曾想走了不到十步,眼前突然落下一痕黑影。她吓了一跳,急忙站定,抬头,正好对上司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冯海棠面露讶色。
  
  司烨冷声:“方才你们所言,我皆已听到,不知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冯海棠的心脏咚咚跳着,她扫视四周,没有发现第四个人,不禁松了口气,狡辩:“我与姜公子已经定亲,只待择日成亲,私下来往亦无不可。不知大人您深夜造访,所为何事?这私闯民宅,传出去怕是于理不合。”
  
  “好个于理不合,”司烨双目一敛,摘下腰间令牌示她眼前,“承天阁掌阁司烨,现受秦迹崖秦尚书之命,将嫌犯冯海棠带走审问。请移步。”
  
  冯海棠连连后退:“你有什么资格?你——”
  
  话音未落,院中又落下几个黑影,皆是秦迹崖的侍从。冯海棠知道自己此时无处可逃,只能向姜宇杰寻求帮助。回头发现姜宇杰已被人擒住带走,顿时美眸含恨,一脸不甘。
  
  “好啊,走吧!”她咬牙切齿。
  
  大牢之内,秦迹崖和司烨分审二人,周文理左右为难,思索半晌,最终还是选择去了司烨那边。
  
  司烨正在低头看案宗,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略一挥手示意他坐。周文理抹了把额头汗,心里很是郁闷,方才司烨马蹄卷尘,很快不见踪影,他一个文官哪里追得上,只能折回告诉秦迹崖。哪晓得秦迹崖听罢眉目皆喜,说他自有安排,又夸了司烨一通,什么细致入微,什么观察敏锐,听得他好不痛快,便还是决定借马去姜府一看。哪晓得骑到半路,司烨一行人已经抓了人回来,他牵着辔绳呆在路上,横竖显得多余。
  
  这好不容易追上司烨的脚步了,可人家爱搭不理,只顾看那早就烂熟于心的案宗,对眼前的冯海棠置若罔闻。
  
  “司掌阁……你不审吗?”周文理按捺不住了。
  
  司烨随口道:“等秦尚书问完再审。”
  
  “可……你们不是分审?”
  
  司烨被问得有些心烦,侧目瞥看他一眼,道:“不妨周少卿先问,我做旁听。”说罢还真的起身让位。
  
  周文理颇是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司烨的官职比他高一阶,官场中自然得以司烨为尊,哪有上官不审下官审的理。
  
  冯海棠看到周文理如此别扭,忍不住笑了一声,道:“周叔叔,既然司掌阁让你主审,那你审便是了。早些审完我早些回家,要让爹娘知道你们趁我和宇杰约会之际将我带走,怕是不好交代。我越早回家,越好替你们瞒下来。”
  
  司烨冷笑:“那还得多谢冯姑娘替我们着想了。”对周文理略一点头。
  
  周文理抿抿唇,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说说当时怎么回事。”
  
  冯海棠道:“当夜我们六人玩行酒令,若诗喝多了头晕,于是回去休息。我们五个人接着玩……”
  
  “我不是问这个!”周文理有些生气,高声打断,“姜宇杰已经说过了,是他杀的若诗,而且有你在旁协助。”
  
  冯海棠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哦,那我重新说。当夜我们六人玩行酒令,若诗喝多了头晕,于是回去休息。我们五个人接着玩,但酒见底了,我就跟宇杰一起想去其他人那里讨些酒来。哪知道宇杰去了一圈回来,神色慌张,跟我说他杀了人。我还以为他喝多了胡言乱语,并没有在意,后来回帐篷看到若诗的惨状,才知他真的杀了人……是,我有罪,我包庇了宇杰,可宇杰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丈夫,我自然要向着他的。”
  
  周文理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她斥责:“你这丫头,简直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事到如今还在撒谎,也不怕若诗晚上来找你算账!”
  
  冯海棠淡淡笑:“找我算什么账?周叔叔你是旁系,怕不知若诗跟我关系很好吧?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找也该找宇杰不是?”
  
  “你——”
  
  司烨抬头,直接问道:“为何指使孩子借匕首?”
  
  冯海棠眸中划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回:“当时我们需要用,自然就借了。”
  
  “你们同行六人,其中姜、关二人皆有匕首,又何须借?”
  
  “……不够用啊,我们好几顶帐篷,两把匕首怎么够?”
  
  司烨挑唇:“扎一顶帐篷大概需要两盏茶的时间,你借匕首来回所花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并不够你们扎好一顶帐篷。甚至半顶也不可能。”
  
  “我……”
  
  司烨追问:“茶水里的迷药又是怎么回事?”
  
  冯海棠忽而开始紧张,直起身子,蜷指捏了衣角:“茶水里的迷药是姜宇杰给我的,我只是听他吩咐行事。”见司烨没有说话,她抿抿唇,继续道:“好了,我重新说。周若诗是我们杀的,不过主要是宇杰行事,我跟周若诗关系真的不错,从小到大的好姐妹,但近来有了矛盾。这次去月寒溪是她主动提的,我想着毕竟多年姐妹,不要为一件小事伤了感情,就答应了。哪晓得到了溪边,她又拿那件事出来说,宇杰很不高兴,趁她没看见,塞了迷药给我,叫我放到茶水中。我问宇杰会不会死人,宇杰说那是巴豆粉,吃了顶多腹泻。周若诗要是腹泻,肯定就不会话多了,我才下了药……我发誓,后面的事我真的毫不知情!我只买了茶水,放了药,劝她酒而已。至于借匕首,我原本是想把匕首带走,让林笑笑着急,气一气她的,可转念一想附近人少,万一你们挨个来查匕首去处,我便落了个偷盗名声,所以还回去了。”
  
  此话一出,周文理顿时大为惊骇。心中把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能说会道、口齿伶俐……等等词语全部过了一个遍。要不是他们三人查出来的事实板上钉钉,否则单听冯海棠这样说,绝对会偏向于她,认为她是被迫受到牵连。
  
  周文理看向司烨,恰好司烨也回望他,目中意思明显:
  
  这就是我不愿审问她的原由。
  
  周文理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能在姜宇杰身上找破绽了。
  
  而秦迹崖那边的审问进行得也颇是艰难,姜宇杰一口咬定是他所为,其余一概不提。
  
  秦迹崖思索许久,对身边侍卫小声吩咐了两句。侍卫领命离开,狱中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姜宇杰凄凄一笑:“秦尚书别忙活了,我认罪,人是我杀的,一切都是我。”
  
  秦迹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你是吾儿同窗啊,我怎么忍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独揽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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