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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下辈子

第074章 下辈子 (第1/2页)

江雪容那身鹅黄衣服很好辨认,加之她生得美貌,与南地妹子截然不同的柔弱,一路上都有男人议论纷纷。宁姝顺着那些声音从白天跟到黑夜,见她出了裁缝铺又进了胭脂铺,离开首饰店再转向玉器店,不禁纳闷她要做什么。直到最后,江雪容才东拐西绕到珍宝府附近,隐去旁边一处地方。
  
  半柱香的时间后出来,却是换了身红色衣裳,喜庆的颜色,宛若婚嫁。
  
  宁姝一见,险些咬掉舌头。她是想将自己和江雪容掉包来着,可这红色嫁衣,她哪里去弄?
  
  正琢磨接下来如何行事好,珍宝府的大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的仆婢面无表情,像一尊尊石像。看到江雪容这自动送上门的美娇娘,脸色却更冷两分。不知是谁道了句:“不要脸皮的东西。”江雪容却温和笑了笑,冰冷中生生融出两分春意来。
  
  看到珍宝府大门随着江雪容进去就关上了,宁姝只能另辟蹊径。
  
  珍宝府的防护果真是名不虚传的牢实,她看到的每一处有机会的地方,都有密密麻麻至少十人守着。连连转了三圈也没找到落脚点,宁姝抬头看了看已经黑下的天色,不禁心浮气躁。
  
  再晚下去,恐怕江雪容就真成了珍宝老爷的女人了。
  
  冷袭月自己不知珍惜便算,江雪容那般好的姑娘折在一个膘肥体圆的油腻老男人身上,连她这个女子都要心疼的。再一想,冷袭月在司烨这件事上也曾替她抹了不少消息,叹一句:“还你还你。”耐着性子,重新去找机会。
  
  好在老天有眼,正当月隐黑云,万籁俱寂之时,东南角的一处护卫轮值换班。宁姝觑着时机赶紧翻身入院,又挑了好走的屋顶,总算先在一处地方安定下来。
  
  说实话,她激动得很。
  
  这激动不是因由她要救人,更不是因由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而是珍宝府上传言奇珍异宝比比皆是,连切墙的砖里都掺杂的金粉。宁姝虽不是极度好财之人,可踩在这样的地方,还是忍不住兴奋。本想抠下块瓦在手中仔细瞧瞧,但怕动静太大,只能作罢。
  
  激动了一阵后,望着府中心高耸的珍宝玲珑七层塔,她的心又渐渐平静下来。
  
  塔里的宝贝,都是当世极好的,自然,里面亦有机关无数。以前就听说,偶有小贼躲过护卫硬闯,却折在里面,久而久之,大家都道有命进去没命出来,盗了宝贝也没用,便不敢再动接近它的心思。可如今宁姝却猜,那世上唯一一块下落明确的赐金石,应该就藏在其中。
  
  ……没有进去的法子,还是救人要紧吧。
  
  宁姝摇摇头,打消念头,开始琢磨起江雪容所待的房间。目光巡视一周,很快宁姝就锁定其中一间。那房间看起来就比其他的奢华,且最明显的,门口还悬着两盏红艳艳的大灯笼。虽然珍宝老爷这不算娶妻,可遇到美人投怀送抱这等好事,想来也是要庆一庆的。于是宁姝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摸到窗台底下,往里瞟了一眼。见红帐床上当真坐着个袅娜的人儿,屋里又没有其他动静,便撑起窗户,灵活地翻了进去。
  
  此时江雪容正盯着闪烁的烛火发呆,听到动静,顿时吓了一跳。刚要出声,宁姝的手已经捂了过来。发现来者是个女子,江雪容稍稍松了口气,眨眨眼示意自己不会有动作,宁姝才收回手去。
  
  却听她冷笑一声:“既然没做好失身的准备,又何必来蹚这趟浑水?”
  
  江雪容的美眸瞬间暗了一暗,低声:“与姑娘无关吧。”
  
  “那冷袭月呢?”
  
  听到这三个字,江雪容猛地一震,大惊失色。好几秒钟后才淡去些许慌张,盯着宁姝,满是狐疑:“不知姑娘为何认识他?你是他的……”
  
  宁姝赶紧打断她的话:“我跟冷袭月可清白着,不过是以前做过交易。”侧目,眼神淡淡落在她身上:“我虽是个交易朋友,但知道你们的事,也不愿你这大好前程毁在今夜此处。”
  
  江雪容素来知道冷袭月跟江湖人打交道,再者从宁姝身上确实看不出分毫对冷袭月的情意,也就相信了她的话,语气稍有缓和:“多谢姑娘,只是此事我思虑已久,能救他的赐金石……我是愿的。”
  
  “你是愿,那可有想过他?”宁姝反问一句。见江雪容面露不解,便耐了性子跟她仔细分析:“你想,密影暗枢做的是消息生意,珍宝老爷那话,早早在南地流传,定也传回了东淮。且依阿大所言,他们时常关注着你的消息,你以为你如今在此的行径,他能不知么?他可是双腿不便之人!为着劝你,十有八九要抛弃了京都的事,千里迢迢过来。如今闹了月余,他大抵也到了。你今夜这般决定,是叫他见你躺在那油腻胖子的怀中?”
  
  “我——”江雪容顿时着急,又因姑娘家脸皮薄,双颊如火烧似的红了起来。
  
  宁姝见她露出不愿,趁热打铁:“我知你不会几分功夫,从这院子里你自己出去是不行了,我带你出去可好?密影暗枢天黑又不歇,在那等他来,也比其他的选择好得多不是么?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定然会心疼的!”
  
  江雪容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如此辗转几番后,她银牙一咬,捏紧衣角道:“不!”
  
  宁姝登时翻了个白眼,觉得心累得很。
  
  江雪容沉默一阵,小声道:“雪容谢过姑娘好心了,但这几年来,好不容易有一分求得赐金石的机会,好不容易他有可能恢复如初,我不想因为自己吝啬些什么,而令他错失良机。”
  
  “值得?”宁姝大感好笑,“以你的清白换他的恢复,然后叫他痛苦折磨一辈子?”
  
  江雪容闭上眼睛,摇摇头:“姑娘年轻,或许还没有真正爱过人。当你心里有那么一个人了,便会知道,万事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你怎知我没爱过……”宁姝瞬间黯淡了双眸。
  
  目光覆在那随风乱跳的烛火上,她忽而觉得心乱得很。江雪容如此固执,她怕是带不走了。要是用强,等江雪容醒来,怕也会再求到珍宝府,同时心里怨恨了她。与其如此,倒不如……由她来做那个牺牲的人吧。
  
  反正,她已经心死了不是么?留着所谓的清白,也没几分用处。
  
  “脱衣服。”宁姝冷冷开口。
  
  江雪容被她的语气弄得一怔,刚想问为什么,却见她眼神如刀,锐利至极,不容她辩驳。手不自觉地放在盘扣上,才拧了一颗扣子,就听到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江雪容手一抖,倒不敢继续脱了。宁姝猜着是珍宝老爷喝了酒寻来,立马劈晕江雪容,吹熄蜡烛,动手扒下她红色的嫁衣,自己穿上了。
  
  刚把江雪容塞去衣柜中,沉重的呼吸声就进了里卧。宁姝一颗心怦怦跳着,从小到大不是没有设想过为任务失身的场景,只是她怎会料到,明明如此爱惜自己的,如今却要为成全他人,付出此等代价了。
  
  那酒气混合着油腻的味道贴近,即使有昂贵的熏香,还是令宁姝忍不住想呕吐。她掐着床上的锦被强忍着,一只肥胖的大手托起自己的脸,口齿不清道:“小姑娘,老夫不喜欢为难人,最后问你一次,你可是自愿?”
  
  宁姝笑了一笑,这话委实有意思,问江雪容,却也问了她。她深深吸了口气,阖目回应:“只望能记得承诺。”
  
  珍宝老爷一声轻哼:“老夫言而有信,早早取出了赐金石搁着。你若是不信,老夫大可现在将赐金石予你。只是……”手渐渐下移:“老夫依稀记得,小姑娘的身段……”
  
  宁姝不禁一颤,暗骂这死胖子居然在女人身上贼精。正想扣他脉门逼他道出赐金石的下落,孰料那重过两百来斤的体重瞬时压了上来。饶是宁姝有一身功夫,被这等重量压制着,亦是动弹不得。
  
  阵阵笑声从头顶传来,听得宁姝心里发毛。她失神了几秒,只感觉到衣服在渐渐减少,而外头的冷气又飕飕往里冒,裹着骨头,冷得很。随后下面的裙摆也被褪了,旁人的温度点点攀附上来。宁姝不愿多去想着这件事,闭上眼睛,静静待着五姐所说的那一刻。
  
  “失火啦!”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继而四周开始嘈杂起来,接二连三的呼救声传来。宁姝察觉到自己身上一轻,竟大有劫后余生之感。刚想喘口气,那该死的重量却立马重新回来,甚至比之前更近。
  
  “着火?呵呵,有那些蠢材去救!小姑娘,老夫还是继续之前的事,莫叫你久等——”
  
  话音未落,一袭黑影忽而立在床头。疾风扫过,宁姝还未看清,身上的压迫倒骤然消失。随即“嘭”地一声闷响,不用琢磨也知道是那死胖子倒地。
  
  “起来。”
  
  听到是司烨的声音,宁姝星眸一亮,顿了顿,却再次黯然下去。
  
  司烨见她纹丝未动,但呼吸平稳,没有受伤亦或者昏迷的迹象,知她是在闹别扭。不过此时此刻,也没工夫去细究她闹哪门子别扭,便伸手去拉她。想着白日她那般冷淡,司烨一不小心动作就重了些,宁姝立马不乐意了,要抽手,司烨却拽得更紧,低声呵斥:“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宁姝心头一酸,眼泪就漫了上来。
  
  “你带她走。”她指着衣柜。
  
  司烨不解:“谁?”
  
  “江雪容。”
  
  司烨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她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带别的女人走?要带你自己带。”
  
  “你……你……”宁姝一时气结。但一想江雪容总归是未出阁的姑娘,司烨是个年轻男人,要叫冷袭月瞧见,也确实不好。只能愤愤踹他一脚,道:“我带就我带!你快摸摸这死胖子身上有没有赐金石。”
  
  见她开始同自己说话了,司烨小腿虽挨了一脚,心里却松了口气。应一声,赶紧在珍宝老爷身上摸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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