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眷者 第三章 教父与教子 (第2/2页)

难道我们之前见过？奥斯心里一阵嘀咕，可是不管他怎么回忆，都找不出任何关于这位老人的记忆，于是他便直接问道。
　　
　　“我们之前见过面吗？抱歉了，可是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印象，对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
　　
　　老人爽朗一笑，回答道：“你可以叫我老威廉，或者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教父。”
　　
　　听到老人的话后，奥斯如同过电一样，全身汗毛乍然立起。在圣教中，教父教子并不是随意称呼的，那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父子关系，一旦确定，即使死亡也不能变更。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讲，就圣教方面，教子的继承权是优于亲生子女的。也就是说，教父去世后，他所有关于圣教方面的地位、财产等一切可继承的遗产，他的教子一定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如若违背，那就是挑战整个圣教的教规，等待他的一定是异端裁判厅的追捕与审判。
　　
　　可能是觉得自己吓到了奥斯，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老人脸色变得更加柔和，继续了自己的话。
　　
　　“不用紧张，你确实不会对我有印象。我们上一次见面，你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你的洗礼就是我替你做的，我和你的父母都是很好的朋友。至于我说你可以叫我教父，那是因为这是我和你父母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只是在你满月之时，他们出意外去世了，当时你还那么小，所以这事也就暂时搁下了。当然，现在还得你的同意才行，小奥斯。”
　　
　　老人的解释很合理，但是奥斯还是有很多的疑问。
　　
　　“威廉。。。。。。伯伯，我还是这样称呼您吧。你说的我完全能够明白，我也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来看过我。而且，既然如果我们是教父与教子的关系，为什么我从小就在这个小教堂长大，而您却没有在我父母去世后，让我在您身边呢？可能这样问，有点冒犯，可是，我想你会给我一个答案的。”
　　
　　确实，老人话中存在着这样的疑点。
　　
　　老人依然和蔼，笑着解释道：“将你安置在这个小教堂长大，是你父母的遗愿。而我在你父母去世后，必须要回到圣罚厅总部，当时的你并不适宜前往那里。我是你出事之后才来到这里的，那会不和你相见，是因为我是不能主动找你的，只能你顺理成章的见到我，才能避开以后的众多麻烦，圣教的各种监察手段，我相信你也是有所耳闻。至于原因，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奥斯静静的听完，虽然老人的话，还有他的神情动作都不似作伪，但是九真一假最易骗人，很多伏线千里的阴谋的起始端，都是美好而真实的。当然，如果真的是老人对他有所谋划，鉴于老人具有法师，圣罚厅的背景，他现在也只能被动的应付着，他需要面对的自动找上门的麻烦也不差这一件了，反正还有很多。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便是缓兵之计。
　　
　　“威廉伯伯，我还是不能一下子完全消化掉这么重大的事情。我想，我需要时间慢慢考虑。”
　　
　　老人目光柔和，但是仿佛有着一种能看透一切的力量，直达人心。
　　
　　“这种事当然需要慎重考虑，而且我也不能强求你。小奥斯，你只需要凭着你自己的心意，跟随光明神辉的指引，时间会给你答案的。”
　　
　　一切都很突然，突然的开始，突然的结束。接下来的交谈，双方都避开了教父教子关系的话题。气氛轻松下来之后，奥斯明显对魔法更感兴趣，还认真询问了老人关于魔法的几个问题，老人都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而在奥斯离开之时，老人特意送了两本魔法书籍给他。分别是《基础魔法概论》、《基础法阵大全》。走出房间的奥斯才轻松的呼出一口气，原本他是可以装作还是以前那个呆傻的奥斯，但是最终他还是改变了主意，自己不可能一直假装成另外一个性格，那样太累，也不利于目前的处境，所以，之前当艾琳娜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奥斯所有的行为，都更为成熟和老道。反正所有的转变都能归咎于万能的神迹。
　　
　　奥斯离开之时却不知老人一直凝视着他的背影，在奥斯从晦暗的石屋中走出，沐浴在日光中的那一刻，老人的眼中刹那间迸发出异样的光芒。这一刻，老人的脑海中骤然想起了那个记载于圣经第十二章的语句。
　　
　　“从黑暗中走来，在光明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