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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情痴公子

第176章 情痴公子 (第2/2页)

连锋道:「当然只有典当身侧之物,以充赌资。」
  
  梅凤凰又问道:「如果他身无长物,更无分文,那又如何?」
  
  连锋苦笑一声,看了看垂头丧气的萧烈痕,道:「那只好黯然离场,有赌不为输,下次重新来过。」
  
  梅凤凰微微一笑,道:「如果他既身无长物,又输光银两,却仍然纠缠不清,不肯离去,那便如何?」
  
  连锋叹了口气,道:「扔他出去。」
  
  「那就最好了。」梅凤凰含笑看着郑绝尘道,「那么扔你朋友出来,可怪不上我们六艺赌坊。」
  
  郑绝尘冷哼一声,道:「这些我都不管,谁敢对我朋友无礼,我就不会放过她。」
  
  萧烈痕和连锋互望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好,那你是想砸我的场子喽?」梅凤凰一连嘲弄的表情,「好啊,你是天下闻名的白马公子,一身武功我们梅家上下无人能挡。请进来随便砸,我们决不反抗。我倒要看看今日之后,江湖人士怎么看你白马堡。」
  
  郑绝尘被她说得一阵窘迫,手足无措地犹豫起来。他本来行事率性而为,从不管天高地厚,但是如今心爱的人儿就在长安城内,如果她听说自己蛮不讲理地砸了六艺赌坊,恐怕以后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这,好吧,你划下道来就是。今天我一定要让你向萧兄认错。」郑绝尘沉声道。
  
  「且慢,郑兄,」连锋走上前道,「萧兄以前一向勤奋克己,行事节俭,从未乱花过一文钱。今日怎会如此通宵恶赌。此事必有前因,还请萧兄道来。」
  
  萧烈痕满脸通红,看了看周遭的围观者,支吾着不肯说话。梅凤凰看在眼里一阵烦闷,高声道:「算了算了,就让我来说明。」她当下立刻伶牙俐齿地将萧烈痕和自己如何订了姻亲后来又解除婚约,他又如何痴缠自己,想要在五行席上赢自己一铺,好令自己下嫁于他的前因后果用简简单单几句话解释得清清楚楚。
  
  「萧兄,你,你真是......嘿!」郑绝尘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天下尽有许多比这种刻薄寡恩,尖牙厉齿的婆娘好上百倍千倍的女子,你又何必对她如此留恋?」
  
  「喂!你说话小心点,什么刻薄寡恩,尖牙厉齿,这些恶毒言语一辈子别想强加在我头上!」梅凤凰怒道。
  
  「唉,郑兄,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连锋将郑绝尘拉后一些,免得他又和梅凤凰争吵起来。
  
  「是啊,郑......郑兄,我真......真的......很喜欢她。」萧烈痕小声道。
  
  「好吧,」郑绝尘用力一拍萧烈痕的肩膀,奋然道,「姓梅的,我和连锋就和你各赌一场,如果你输了,便老老实实和萧兄成亲。如果我们输了,我郑绝尘便向你斟茶认错。」
  
  「哼!」梅凤凰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可以的,可以的!」萧烈痕急切地说,「你......你说过,如果我......请来的人赢了你,你都会嫁......嫁给我。你说过的。」
  
  「嘿,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我的话倒记得清楚。」梅凤凰圭怒地一拍手,道,「好,我和你们赌。但是你郑绝尘的斟茶认错在我眼里不值半文,限你们在一天之内筹到两万两银子,明日正午,我开坛设局,两局定胜负。我输了,嫁人,你们输了,两万两拿来。如何?」
  
  「好!我和连兄就和你搏上一铺。明日正午,不见不散。」郑绝尘把话一撂,左手拉着连锋,右手拉着萧烈痕转身就走,「来,我们喝酒去。」
  
  「我们兄弟这些年来奔波忙碌,好久没有聚在一处饮酒谈心,今天难得机会,当要浮一大白,来,连兄,萧兄,干了!」郑绝尘端起酒杯,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
  
  连锋和萧烈痕对望一眼,各自苦笑,举杯饮胜。
  
  「连兄,天魔之祸已了,不知你有何打算?」郑绝尘为其他二人再斟了一杯酒,沉声问道。
  
  连锋苦笑一声,道:「连某心系之事都已有个了结,最近从彭少侠手中拿到恩师的亲笔所书之倾城剑谱,对剑道多有所得,需要找个时间,静下心来细细钻研,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让天山派在我手中再次壮大。」
  
  「又是彭无望,真是哪里都少不了他。」郑绝尘一阵烦闷,大口将酒杯中的酒水一口吸干,连连摇头。
  
  「郑兄,莫非红姑娘对你仍然无动于衷。」连锋关切地问。
  
  「此事现在切莫再提。我郑绝尘将会死守在彭门镖局,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罢休。可气的是,那彭无望杀了天魔之后,精神大振,整日守在镖局之中,和思雪朝夕相对,让我,嘿,苦不堪言。」郑绝尘气恼地说。
  
  「郑兄,」连锋失笑道,「彭少侠乃是彭门镖局总镖头,当然要在镖局中主持大局,你这番可是自寻烦恼。」
  
  「我何尝不知,但是我脾气一来,却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算了,不要再提此事。」郑绝尘转过头,看了闷头喝酒的萧烈痕一眼,又道,「今天我真是万万想不到,一向不二色的萧兄,竟然痴恋着大名鼎鼎的赌仙子梅凤凰。」
  
  萧烈痕的脸红若灯笼,头一缩,整个人似乎缩到了桌子下面一般,默然无语。
  
  「这件事我倒是早就知道,想当年萧家和梅家相处甚是融洽,郑兄大概还不知道,萧兄和梅姑娘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连锋微笑着和郑绝尘对饮了一杯,悠然道。
  
  「竟有此事?」郑绝尘兴致大增,忙问道,「但是看现在的情形,萧兄和梅姑娘似乎不甚和睦。」连锋微笑道:「岂止啊,简直形同莫路。起因大概是因为萧兄从小痴迷枪法,对梅姑娘多有怠慢。具体情形,我也不太知道。不过,梅姑娘自己要继承家传的赌术,练习的时间可能比萧兄还长,所以这也不能全怪萧兄。大概是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萧兄因对于此道不甚擅长,所以和梅姑娘也生分了。」
  
  郑绝尘心知肚明地点了点头,知道连锋是在暗示:萧烈痕因为一次意外患起了口吃之症,对于甜言蜜语实在说不上出类拔萃。
  
  郑绝尘有感于自己的经历,振作精神,猛地一拍萧烈痕的肩膀,道:「萧兄放心,为了让你赢得美人归,我们兄弟一定竭尽全力。」
  
  连锋苦笑一声,道:「这次虽然是被郑兄赶鸭子上架,但是为了朋友,我连某也会不遗余力,萧兄,你放心。」
  
  萧烈痕仍然低着头没有说话。郑绝尘看在眼里,禁不住道:「萧兄,自从开始到现在,你都一言不发。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成变了哑巴?」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在想......」萧烈痕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可有银两?」
  
  此话一出,郑绝尘和连锋的表情同时僵硬了起来。郑绝尘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袋,一把抓出身上所有的银两飞钱,细细数了数,道:「不好意思,小弟只有不到一千两。」
  
  连锋的手从衣袋中抽了出来,苦笑一声,道:「我比郑兄还惨,竟然分文不名。恐怕要到关中剑派聚义厅借十几两使用。」
  
  萧烈痕低下头,惭愧地说:「我......我的钱......钱银都已经输......输光了。」
  
  连锋长叹一声,道:「我那把剑若是放到当铺,也能值个万八千两。」
  
  「对啊,连兄,为什么你射出去佩剑之后,不去将牠收回?那可是你的随身之物,不比我的白羽箭。」郑绝尘奇怪地问道。
  
  连锋俊脸一红,苦笑道:「那记夸父追日剑初学乍练,使得太过凶狠,我怕那剑在柱子里扎得太深,一次拔不出来,那岂非徒惹人笑。我都想要趁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去把牠拔出来。」此话一出,三个人哄堂大笑。
  
  「五千,一万,一万五千,一万九千,再加上这里的一百两,刚好一万九千一百两,郑兄,你点点看,是否有差错。」彭无望从李读手中接过一大叠飞钱,细细数了数,看看数目正好,立刻递给郑绝尘。
  
  为了凑够赌资,不得不向自己的情仇大敌低头借钱,这让郑绝尘十分懊恼,他匆匆抓过钱揣到怀里,低声道:「多谢彭兄,这些数目他日必当奉还。」
  
  彭无望连忙摆摆手笑道:「郑兄当日舍死忘生将义妹从年帮中人手中救下,我们一直未曾报答,更何况郑兄乃是思雪的好朋友,这个笔钱只管拿去使用。」
  
  郑绝尘正色道:「不然,道义归道义,钱银仍要分明。这笔钱是我从你手中借的,定要还给你。」说罢不待彭无望答话,径直站起身,走出房门。
  
  本来和他一起坐在房间里的连锋和萧烈痕同时一怔,没想到郑绝尘对彭无望这么不客气。反倒是彭无望笑了起来:「郑兄脾气是古怪了些,不过古道热肠,为知己两肋插刀,我一向非常欣赏,一直想和他交个朋友。不过,我们性情大概不甚相投,所以多日以来仍然只是点头之交。」
  
  连锋微微一笑,道:「难得彭兄如此慷慨,我和萧兄都非常感激。这次的两万两是我们和郑兄一起向你借的,他日定当如数奉还。」
  
  彭无望笑着点点头,看了看萧烈痕,忽然道:「萧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烈痕连忙抬了抬手,运了运气,道:「请,请......请直说。」
  
  彭无望挠了挠头,思索了很久,才说:「萧兄,那赌仙子梅凤凰是否喜欢你?」
  
  萧烈痕的脸立刻红中透紫,想了很久,才支吾着说:「我......我也不清楚,不......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对我......我没......没有......,但是又好像有......」
  
  看他说得实在辛苦,连锋只好接过话头:「其实萧兄和梅姑娘自小玩到大,感情本来极好,但是自从萧兄枪法有成之后,二人便疏远了很多。恰好也在这个时候,萧兄得了口吃之症,更添障碍。」
  
  彭无望的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想了想又对萧烈痕道:「萧兄,恕我直言,如果梅姑娘不喜欢你,即使这次赌局你赢了,也不会让她喜欢你多一点,就算结城连理,恐怕也是貌合神离居多,这又是何苦?」
  
  连锋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看着萧烈痕道:「萧兄,其实我心里和彭兄想得一样,不知你怎么看?」
  
  萧烈痕很认真地想了想,用力摇了摇头:「我......我离不开......开她,怎样都好,我一定要......要把她娶回家。」
  
  连锋苦笑着对彭无望说:「我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一直没有反对这场赌局。」
  
  彭无望叹了口气,道:「萧兄,不如这样,你想一想,梅姑娘为何会突然对你冷淡下来?」
  
  萧烈痕摇了摇头,支吾着说:「太多......多了,我的样......样子也不称......称她的意,我的话......话,她也不中意。」
  
  彭无望又问:「那你以前都是这个样子,她为什么会喜欢你?」
  
  连锋失笑道:「彭兄为何对这件事这么有兴趣?我原以为彭兄是个平生不二色的鲁汉子,原来全都料错。」
  
  彭无望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脸色微红,苦笑道:「连兄莫要取笑我了。男欢女爱,谁不向往,只看有缘无缘,运气够不够好罢了。」
  
  听到这句话,连锋心中微微一震,竟对他生出一种深得我心的知己之感。
  
  萧烈痕仍然在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以前,以......以前,我......我不是......是这个......」
  
  连锋一笑,道:「萧兄是说,以前他并非驼背弓腰,畏畏缩缩,反而甚是挺拔开朗。但是在他十五岁悟出令他枪法大进的一字旋枪之后,曾经误伤了和他喂招的亲叔父。从此深自忏悔,心情压抑,患了口吃之症,从此便是这副样子。本以为在他叔父伤势痊愈,和他尽释前嫌之后,他的心结解开,口吃自然会痊愈。谁知道积年累月下来,萧兄的口吃症反而愈演愈烈,后来又添上这缩腰驼背的毛病,直到如今。」
  
  「原来如此,」彭无望有悟与心,奋然道,「萧兄,梅姑娘喜欢的是你以前的样子。这事儿好办,你可知道,我从小也是个口吃之人。不过我想出法子治好了,现在我把法子教给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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