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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起剑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洛阳儿女

第一卷 起剑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洛阳儿女 (第1/2页)

三月的洛阳总是多余,正如洛阳的儿女总是多情。
  
  有人自雨中来,有人自雨中去,有人撑花折伞,有人披麻蓑衣。有老者,有少年,有才子,有侠客,有人遮纱蒙面,有人轻装纵马。每一个出现在雨中的人、每一双被雨水打湿的眼,都没有受到这一场春雨的影响。
  
  没有受到这场春雨影响的当然还有醉芳楼。
  
  醉芳楼的生意,还是那么红火,甚至比平时还要红火。层层客满,熙熙攘攘。
  
  醉芳楼的美人,亦如往常一般倾国倾城。喉如凤鸣,臂如流云,款款身姿,一撇惊鸿。
  
  就连醉芳楼的花,都还是那么迷人眼。芬芳虽被雨水打落了许多,却让其更显娇艳欲滴。
  
  醉芳楼能有如此盛况,最主要的原因当时是因为它的名声。六朝名迹,号称“神都”的洛阳,早已享誉天下,凡是读过几句诗词的人,凡是在外走动过几次、听过几次书的人,都绝对知晓在这片繁华秀丽的神州大地上有一座大都会,名叫——洛阳。
  
  而醉芳楼已然成为这座大都会最让人心驰神往的一块招牌,以至于有这么一个说法在坊间广为流传:
  
  ——要是一个人到了江南没有去过秦淮河的话,那就不能说他去过江南;要是一个人去了洛阳没有去过醉芳楼的话,那就不能说他去过洛阳。
  
  其次,便是因为十年一度的禹门大会了。
  
  禹门大会,乃天下之会,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海内还是海外,都会参与其中。有些人是为了名,有些人是为了利,有些人是为了争强,有些人是为了斗狠,也有些人纯粹是为了长长见识,观赏观赏这被传的如雷贯耳的天下第一盛况。
  
  洛阳离禹门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却并不算远。在这离禹门大会还有十余天的日子里,前来参加禹门大会的人,几乎只有一种不会选择在洛阳落脚。
  
  来洛阳落脚的人,几乎只有一种不会选择到醉芳楼看一看、坐一坐、玩一玩。
  
  那就是家底不厚、盘缠不足的人;说的直白一些,那就是没有钱的人。
  
  可在这个时候,没有钱的人总是少的出奇。
  
  只因,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来参加禹门大会的人,就算自身没钱也会想方设法的弄到钱。
  
  只因,这些人每一个都有这个本事。
  
  于是乎,数也数不尽的人,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涌入洛阳城;涌入洛阳城后,这些人又一起涌入醉芳楼。
  
  醉芳楼已不能用“满”来形容,而应该用“爆”、用水泄不通来形容。无奈的是,醉芳楼能招待的客人实在有限,有限的从年初的几分之一,到一个月前的几十分之一,在到这个月的几百分之一。
  
  于是乎,抢着想被醉芳楼招待的人、想要在醉芳楼留宿一晚的人,纷纷竞赛似的将有关醉芳楼的种种价钱,都抬到了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天价。为此,许多人不惜大打出手,斗的头破血流,要不是醉芳楼的老板在洛阳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深的洛阳王与朝廷的庇护,只怕是免不了要吃上一些官司。
  
  看到自五湖四海而来的客人,一个一个都如此捧场,醉芳楼的几位掌事在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也作出了最大的回馈。
  
  这回馈便是,将原来主要提供用餐的一楼重新装饰,平时用来吃饭的桌凳十有八九都被移除,只留下了最靠边的雅座。中间则摆上了三个高台。台上有女子表演各种才艺,个个正值青春年少,个个皆是貌美如花;而台下围着的人,多的已只能看见人头。乌压压一片。
  
  高台上的表演,是醉芳楼所有项目中唯一免费的一个。每十年只有一次。每一次只有十天。
  
  这十天里,醉芳楼的一楼宛如成了一个闹市。喝彩声、鼓掌声、呐喊声、怨恨声,能一直从清晨持续到子夜,只要天不塌下来,这些声音就没有一刻是停止过的。
  
  要想在闹市里行走、或是从闹市里穿过,也就只能人挤人用力挤了。有修养的人,可能还会满脸笑意,略带狼狈的说一声“借过”“不好意思”,没有修养的人则只会用蛮力往前窜。
  
  平日里风度翩翩的人,在这里完全没有了风度;就连那些衣着华丽,一看就知道大有来头的身份尊敬之人,也在这里变得与常人无异。
  
  在这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别的人都是欢喜的、激动的、前赴后继的,唯独只有这个人是极其淡定的。
  
  这个人的脸色非但没有因为到了醉芳楼而变得欢喜,相反还低沉至极。
  
  这个人的背上,背着一名好像是熟睡了过去的黑衣少女;黑衣少女的脸,生的娇俏至极,可黑衣少女的左眼下却画着一条吐着信子、立起半个身子的毒蛇,右眼下亦画着一只张着双螫、竖起毒尾的雄蝎。
  
  谁都了解不了,这生的娇俏至极的黑衣少女,为什么要将脸画成这个看一眼就不禁让人不寒而栗的模样。
  
  这两个人,不是苏如是和小色女又会是谁?
  
  出现在长街上的苏如是,目光有些呆滞。脚下一点点的停下了步伐。
  
  他极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最无情、最狠毒的生物就是人。
  
  他曾在鬼门关的门口,亲眼看见过老虎吃人。他本以为他死定了。他跑不过老虎,更打不过,老虎一定会连他也一块吃了,可他没有想到,老虎在吃了两个人之后就撇下他跳回了丛林深处。
  
  他发现老虎吃人,是会吐骨头的。老虎在吃饱了之后就不会在继续吃人了。
  
  他也曾在逃荒的队伍里,亲眼看见过人吃人。那些被吃的人还很小,小的都还没有学会说话。他们首先会被“易”一下,然后就沦为了他人的口中之食。
  
  他发现人吃人,是不会吐骨头的。吃人的人会把还很软的骨头一起嚼碎了吞下去。
  
  从那时候开始,苏如是就不喜欢有人的地方,就不想在和人打交道。
  
  他宁愿躲进荒坟、风餐露宿、宁愿冒着碰到豺狼猛虎的危险,宁愿与草木为伍、与蛇蝎为友、以偷鸡摸狗为生,也不愿去与人成群。
  
  如果可以,苏如是永远都不想出现在有人的地方,永远都不想在和人打交道。可苏如是偏偏有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梦,偏偏梦想着成为一名意气风华的剑客。
  
  他觉得只要成为一名意气风发的剑客,就可以做一个真正的人。
  
  他觉得只有像剑谪仙那样的“人”,才能算作是一个真正的人。
  
  在这个梦想的驱使下,他踏上了寻找剑仙之路。
  
  在这个梦想的驱使下,他救起了自河水里飘来的流玉枫和沈灵。
  
  也是在这个梦想的驱使下,他才来了洛阳、上了條天山、落入了小色女的魔掌。
  
  正是因为落入了小色女的魔掌,他才会来到这人潮汹涌的醉芳楼。
  
  他立在离醉芳楼还有十数丈远的人群当中,面色低沉且难看。
  
  他不想在往前走,不想去那人多到连头都数不清的地方,可他的心里一直记得那举手投足都是一副高人气派的蓝衣人。
  
  蓝衣人自称是来自清都的山水郎,从他的怀里摸走了一本由小色女所写的书,要他第二天来醉芳楼来取。
  
  那本书并不重要,他根本没有把那本书放在心上,可他却还是如约而至的来到了醉芳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他连来醉芳楼的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
  
  他只觉得鬼使神差,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个不属于自己的意识在引导他。
  
  那个意识一直持续到他在人群中停下脚步。
  
  他远远的看着高达七层、宽的见不到两边的醉芳楼,恢复了自己意识的心里无声的生出了去意。
  
  只是他又不知道去哪。他已知道,洛阳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大地方,凭他自己的意识要想从这里走出城去,只怕是还没有走到半路就已活活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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