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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两个人真正交心的一刻

86.两个人真正交心的一刻 (第1/2页)

“这里全是点给你的。我要的会自己从转盘上拿的。”嘴角微微弯起丝笑,傅泽楷的表情像在鼠洞门口体贴的放下奶酪的猫。
  
  “嗯,不过你是日本人,寿司一定是吃了不要吃了。”被食物诱惑的姜楠初一点没有注意傅泽楷,只顾感觉齿颊间带着酸的鱼籽在挤压之后散出来让人咋舌的鲜美。
  
  “寿司是日本的高级菜,一般家里做不好,要到专门店里才能特别享用。还有类似这样回转的寿司也是比较差的。好的寿司全由寿司师傅做好后最快时间直接入口。不超过10秒钟吧。”傅泽楷边给自己拿了份金枪鱼刺身边解释。
  
  夹起一小块日式豆腐放在嘴里,姜楠初还是好奇这个上回他避而没谈的问题。
  
  “我的父亲很喜欢中国。”
  
  “父亲?哈哈。爸爸就是爸爸,你的中文还是不够好。一般口语说父亲很奇怪的。”
  
  傅泽楷不理会姜楠初的取笑,这个小女人又怎么能明白他对傅立野的敬重,学语言也好,学剑术也好,学枪械也好,只要是能够得到不苟言笑的父亲一声赞美,能让那双只关心政治和金钱的眼睛多在他身上逗留一刻,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是无怨无悔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姜楠初发现只要有关本身的傅泽楷就谈得很简单大多是以沉默来回答,但是谈到别的一些事情他就很能说出些新东西来,让自认为还算站在前潮的姜楠初暗愧不如。
  
  夏银璇和傅泽楷,一个古典一个现代,一个冰冷得像水晶,看似冰冷脆弱实却柔情坚硬,一个炙热得像火焰好像热情张扬其实无情更无常。这样不同的两个人,但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对别人是这样,他们相互之间呢?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有时反而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也许你们能成为好朋友。”冲口而出的姜楠初咬一下唇,天,想到什么便说出来的坏毛病真是改不掉了呢。
  
  “你说什么?”傅泽楷第一次有些搞不懂姜楠初的意思。
  
  “我是说,也许,你能和夏银璇成为朋友。”说到这个的时候姜楠初红了一下脸,这样肯定的语气在别人面前说起他还是第一次。
  
  “和他做朋友?”傅泽楷的嘴角挂着丝讥讽的笑,她真是搞不清楚状态,他不要什么朋友,他只想慢慢把他秘密揭开的同时欣赏那冷静崩溃的一刹罢了。“上次在北京我用匕首玩他,害他差点切了自己的手指头。我想,他应该很恨我,不想见到我吧。”
  
  “璇他不是一个小气记恨的人。”姜楠初毫不犹豫的维护夏银璇。
  
  “那你先不要告诉他你遇到了我。等有机会我来找你们。呵呵,到时你再看他的态度是不是对我有偏见,特别记恨好了。哈哈哈哈。”傅泽楷笑着一口喝完了杯里的清酒,脸上肆意着掩盖不住的狂羁。
  
  夕阳的红漫过山头映在湖里,带着隐隐紫韵镶着金边的云霭装饰着泛着青光的天,由云层折射下来的光线将一切都镀了一层泛着紫的乌金,也包括了眼前的人。绚烂的风景来自于夕阳最后的绝望,嵌在这如画风景里的孤梢而□□背影更是一下子锁住了姜楠初所有的视线。裁剪合身的一身黑色西服,打破旧式的沉闷,白色的袖口有些痞痞的露出一截,穿得这样正式低颔着注意下面的人是夏银璇,只是那样随随便便的立在那里便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的夏银璇。
  
  “我以为你去哪里了,没想你却在露台上吹风。”抚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姜楠初招呼背着她的夏银璇。
  
  “你怎么回来的?我没看到你。”回头看到姜楠初夏银璇嘴角挂上了一丝浅笑。
  
  “我从侧门进来的。”等等,难道他站在这里是因为在等她回来?姜楠初把身子走进些望外边,露台前面还有花园,注射楼,车库,但真的能看到医院的正门口。
  
  “今天有些不稳,所以有点担心。”夏银璇的手环住了姜楠初,真怕她只往外面探啊探的掉下去了。
  
  “是因为那几个门口蹲着的记者吗?天晚了,我们回房间去吧。”姜楠初原本是气他什么都藏着不告诉她,但握到夏银璇冰凉的手时却立刻改变了话题。
  
  姜楠初递了杯热茶给夏银璇,不喝也可以暖暖手。“今天在学校有很多人问我有关中宇股票下跌,股董撤资的事情。我很突然一点都没准备。”看着坐着啜茶不说话的夏银璇姜楠初主动打破寂静。
  
  “连股董要撤资他们也知道?这个时代真的是没什么秘密。”夏银璇皱了皱眉。
  
  “那这些都是真的?你都不告诉我!”姜楠初气苦了。
  
  “何苦多一个人烦恼。”挑了挑眉毛不以为然的口气,“而且我已经想到怎么解决的办法了。不用放心上。”只是方法管不管用还要实践了才知道,夏银璇在心里暗暗补充了句只说给自己听的话。
  
  “你已经想到方法了?你以前都没有经验。嗯,不过你很聪明的,一通百通的吧。”上一秒忧心重重的姜楠初下一秒就乐观了起来,在她心里本就是没什么可以难倒夏银璇的。
  
  “这身衣服是下午让金秘书代买的。还合身吗?”夏银璇也暂时抛开不确定的忧虑,姜楠初开心的样子最能让他好心情。
  
  “很不错。正点。”姜楠初使劲的点头肯定。
  
  什么形容词?夏银璇哭笑不得。“我也觉得还可以。星期一我打算就穿这套衣服出院,下午要参加集团的董东大会。”随随便便的语气听在姜楠初耳朵里却是像是惊雷。
  
  “你要出院?还要上班?你伤口因为浸水了所以化脓红肿比正常好的慢,好不容易可以拆线了伤口又裂了一回,你昨天还不舒服低血压,前天上厕所还要人陪,直到现在坐下来的时候还挺着,而现在你说后天就要出院?”
  
  夏银璇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杯子,他早知道姜楠初一定会反对,但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情绪激动的狂轰乱炸式,似乎只有他生病的时候她才会特别的温柔。
  
  “对不起。”看到不吭声只叹气的夏银璇姜楠初不好意思的道歉,她知道刚才她的态度不太好,但……但……
  
  “最迟下个星期一的中午我必须出院。你应该理解现在的情况,参加那个董事会很重要。”
  
  低声平淡无波的叙述,但姜楠初明白夏银璇所作的决定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即使情况变糟,只要他是清醒的被人抬着也要出院吧。
  
  姜楠初情绪低落的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不是因为害怕去学校后的冷言冷语而是因为这两天和夏银璇之间的一些怪怪。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到现在她竟然还会有和夏银璇相处30多个小时竟然只沟通了三句话的时候。
  
  唉。事情是这样的。
  
  星期六。她气夏银璇的一意孤行。知道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但又想:每次都这么轻易的依了他不知以后又会做出什么样吓人的事来。于是开始蓄意沉默不理会他,想以这样的方式小小打击一下那自说自算的脾气。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都选择了专心用餐,接下来的时间则是各管各做着事――或者看书,或者打电脑。
  
  夏银璇见她不说话竟也一直没再出声。这样沉静的久了,空气变得有些黏稠日让人透不过气来,眼里看到那些印刷体也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姜楠初开始后悔自己的小心眼,正绞着脑汁想怎么自然的打破沉默,却被夏银璇抢了先。
  
  “累了。早点休息晚安吧。”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想到这对于夏银璇来说的确是太晚了些姜楠初只能不再多说。一个晚上只是简单的笑笑的说了声:“晚安。”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再来好好沟通好了,当时姜楠初心里这么想。
  
  星期日。一觉醒来夏银璇还睡着,想到出院以后要全靠自己来多照顾姜楠初就去找了宋玉。
  
  真没想到临时抱佛脚的性质也要学得这么复杂这么多。除了包扎换纱布之类,注射、打点滴、量血压、甚至心肺复苏什么的急救术也全一概囫囵吞枣的拿下,想想是有点多嚼不烂,但又想总是多学一手的好。拐弯抹角的请教一通,再用夏银璇给的零花钱买了些器具让管家阮伯带了回去姜楠初心里才轻松一点。
  
  忙碌的时间过的飞快,结果一整天两个都是各忙各的没有机会说话。中餐吃得急不知道说什么也一晃过去了,晚餐静下些心来了,却仍是相对两无言谁都没来打破这冷场。
  
  姜楠初是想主动点的,但不知怎么又有些赌气起来,为什么每次都要她来逗他说话,她今天为了他忙了一整天。她当然知道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于是想怎么找个借口自自然然的打破沉默,当然最好是让他先开口。
  
  “累了。早点休息晚安吧。”姜楠初还在动脑的时候夏银璇又一次抢先主动打破了寂静,清清冷冷平平平淡淡的口气。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姜楠初这才知道时间在发呆中会过去的这么快。
  
  “晚安。”姜楠初照例笑笑的说,简单的问候结束了又一天。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星期一一切都重新开始的日子。可以考虑把这两天的疏远全补回来,合眼的时候姜楠初这么打算。
  
  星期一。姜楠初立在床头一直拖着不想走,但现在已经到了不想迟到就必须出发的时候了。
  
  夏银璇一反常态的还没有醒来,端量着他的脸又是白得不见血色的那种,姜楠初想一定是昨天太累的缘故。微翘的睫毛有那么几次不知是不是眼花的颤动了下,但终究是没有睁开那双清亮的星眸笑着说“早上好。”这让姜楠初又失望又踌躇。他今天要出院了,但这个事情至星期六那次后就没再提起过。他出院了她怎么办?回那个当时意气之下离开的暂住的家,还是可以和他一起――回家?
  
  想轻轻的吻别下再走的,但想到他素来睡得浅易醒姜楠初还是放弃了。她实在不忍惊动夏银璇难得的安稳。
  
  忑忐不安的走在路上心口堵得很,姜楠初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没有着落的浮萍。
  
  听到了轻轻的关门声后夏银璇才舒了口气睁开眼。她终是没有给他一个吻,他有些失落的想。慢慢坐起身来发现整个屋子发寒的让他不披件衣服都坐不住。怎么只是少了一个人就一下子没了所有的生气?他无奈。
  
  夏银璇理解姜楠初最初的那丝赌气,如果可以他是想呵爱的把她宠在怀里由她说得算。但那是如果可以。事情还在往坏一方面发展,如果全力以付之后一切仍失控的不如他想象的时候怎么办?越是站得高处越是跌得凄惨!自信满满安慰她的同时他当然也要做最坏的打算。
  
  她的沉默给了他机会。心里暗暗抱歉利用了她情绪的单纯,但他真的想用这样的沉静拉开些距离。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让她远离这可能的倾巢之灾。只有一定时间的沉淀之后才能保证――即使发生了万一她也能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过那开开心心的日子。
  
  玻璃桌上长颈水晶花瓶里的玫瑰凋下片花瓣,落在桌面上时还轻轻弹跳了一下但终是死寂的一动不动。又一次邂逅了死亡,在他脑子里印象还全是盈盈羞晗的笑脸映着欲欲待放的花骨朵时。花谢了没关系,他不能让那张笑脸也枯萎。
  
  打电话给季律师,打电话给阮伯,打电话给金秘书,安排完接下来要做的所有事情之后夏银璇开始梳洗换装收拾东西。打辫子的时候举起的手牵动的肌肉带着疼,不得已只能梳了一个挽在前面的歪辫子。给个自嘲的笑,夏银璇后悔的想应该让姜楠初帮他梳了头后再让她走的。那双小手轻轻耙篱在额头颈弯的时候完全是一种享受,简单的麻花辫却搞出两三种疏密不同的花样更是让人惊喜。唉,怎么可以这样,才离开了两个小时他就已经开始后悔和怀念了。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夏银璇的思绪。现在这个时候是谁?他是叫了宋玉把早餐兼中餐送过来,但她考虑到他的不方便从不敲门。
  
  门没等人应就开了。进来的是一身黑衣托着餐盘眼中诡谲难测的傅泽楷。
  
  “你的中饭。我看小姐拿着辛苦就帮个忙了。”傅泽楷动作优雅的放下托盘笑笑。
  
  “不用这么生硬的表情。一回生二回熟,何况我们已经第三回了。给个笑脸都不行?”傅泽楷用手捞了簇蛋丝放进嘴里。他虽是在和夏银璇说话却看也不看他,或者他不用看就已经知道了夏银璇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你又有什么事?”夏银璇竟真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但语气听上去却冰冷的不带一点波动。
  
  “呵呵。今天我不是来找你过不去的。我只是来拿下自己的东西。”傅泽楷先闭着眼很享受般舔掉了指头上的油渍,感觉挑战够对方的耐心后才慢调斯理的到床底下摸出一个指甲大黑色小吸铁石般的东西。
  
  夏银璇必须承认自己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明白他现在慎重要回的东西是什么,不明白他对他的兴趣为什么这么大,他夺夺咄咄逼人有所企图,但最关键的他却不明白他图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个小型窃听器。我一直觉得可以反复使用的工具不应该轻易丢弃。”傅泽楷很随手的将手往裤袋里一插,小玩意同时顺势溜进,“不过你放心我不想在你这里用它了。因为直接听到一些东西不如动着脑子来找答案更有意思。”
  
  如果听了后面的补充还不知道那个黑扣子是什么东西夏银璇真是白活了这几年了。那个小东西夹在两指间隐藏得天衣无缝,他明白他有无数个机会将这东西放到任何地方。像这一次他也许就在搬书的时候,他闭上眼不看他的时候,他攻击他伤口的时候,顺势安下了这讨厌的东西。不过很难说清的一种感觉,他在说以后不会用的时候,夏银璇也就相信了。
  
  “好了,我走了。随便说一句,你找的人实在差劲,真有需要还是我帮你介绍吧。哈哈。”
  
  傅泽楷无忌嚣张的关上门走了,夏银璇承认他成功的让他有揍他一顿的冲动。不过再这之前他更好奇他为什么想着法的向他挑衅。他明明可以偷偷的拿走那东西的,但却像在表演似的再他面前现了一通。相对实质的危害,他似乎更注重于精神上的压力和打击。还是那句,他究竟是在图什么?
  
  阮伯偷偷望着身边的夏银璇有点紧张。刚见他一身黑色西服时的意外和震撼还没全醒就又被他主动坐到驾驶室边上前座的行为吓了一跳。虽然夏银璇的目光透过窗子投到了很远处,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从没这样近距离的相处过,仍是感受到了一丝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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