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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摩天轮也是这般寂寞的

88.摩天轮也是这般寂寞的 (第1/2页)

看了没多久资料,手机叫了起来,是家里电话。夏银璇接起猜测是不是阮伯找他,电话一通就听到那头捉狭的笑声。他毫不困难的就能想到姜楠初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着些得意和狡黠的神采。
  
  “不发消息就给你打电话啦。刚才有没有小小伤心一下?你都不回来当然要恶作剧一回。唉,我很想你呢。”
  
  “你的‘想’老挂在嘴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心情0.1秒的时间就轻快得像春日里的小鹿,夏银璇将自己埋进蓬软的靠垫里听电话那头叽叽喳喳的抗议。
  
  “……璇,下次我带你去吃泰国菜好吗?嘻,口味有点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嗯,今天倪樱带我去尝鲜啦。”姜楠初吐吐舌头撒了个谎。
  
  “看来你们真的和好如初了。”夏银璇有些欣慰。
  
  “嗯,还行。对了,你真的要我那个的尺寸啊?我刚叫阮嫂帮我现量了一下。不过……这不能随便告诉人呢。你想想用什么交换吧?”
  
  “……”
  
  朱蓉敲了两下门,拿着刚下的面条进来。看到脸上挂着淡笑的夏银璇愣了一下――原来他还有这种表情的时候。不同于社交时那种带点自负和骄傲的笑,柔和黄色灯光里,嘴角的温柔和笑意是从心底溢出来的,以至她也被感染感觉到层层暖意。
  
  阳春三月,春光最美好的时候,阳光温柔的不像样子。
  
  医院门口种着一排海棠,在艳丽的阳光下没心没肺的开着。粉色的花瓣拥挤热闹的挂在光秃秃的枝头上,好像一群妒妇,不想让嫩绿分了些许春光去。
  
  姜楠初呆呆的站在树下,仰头看着一树春光。阳光撒在花瓣上,透亮的粉色竟是那么的刺眼,看的久了眼里是种涩涩的痛。风起,柔弱的花瓣片片舞起,纠缠着万分不舍离开的枝头。终究还是落在地上了,斑斑驳驳的浅粉色,海棠春泪。
  
  再好的春色,再美的风景,终究还是留不住的。她叹了一口气,从包包里掏出电话,熟练的拨那个号码。
  
  “楠初,有什么事情么?”那熟悉而又厚实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暖,她不禁有些呆住了,心里有块地方钝钝的痛着。
  
  “楠初?怎么了?”迟迟不见她说话对方语气透出了询问和担忧。
  
  “夏银璇,下午1点我们游乐场门口见。不见不散。”她咬了咬牙,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完后不等对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甩了甩头,大步流星的回家。
  
  姜楠初静静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这张脸,算不得十分漂亮,仗着正是大好青春倒也可以称得上清秀可人。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鼻子不算挺拔,但却有着俏皮的鼻头,温柔的线条,一笑的时候便轻轻向上皱起,眼睛也好像新月一般弯起。
  
  记得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有次夏银璇说她笑起来的样子好像一只刚偷到鸡的坏狐狸。她就顺着说,是呀是呀,好容易偷到你这只大公鸡的,能不偷偷躲着坏笑么。他一脸无辜的说,偷了人家要对人家负责呀。她便忍着笑,一脸流氓像的一边拍着他一边说,放心吧,小妞,跟着爷保证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然后陪着他一起笑弯了腰。
  
  或许以后没有什么机会在笑给他看了吧,又或许当初她这只坏狐狸就不应该去偷鸡的……
  
  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候。褪去了小女孩的青涩,还没有沾染上世俗的尘埃,如同成熟的刚好的果子,饱满多汁,带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她仔细的上妆,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每一个步骤,每一处细节。看着镜中的自己越发的明艳起来,好似一朵盛开的花。伸手取掉固定住头发的卡子,一头青丝瀑布般垂了下来。夏银璇很喜欢她的长发,坐在一起时,他总喜欢用手在她冰凉的发丝中穿梭。他说,楠初,你的头发不软不硬的,摸起来很舒服。
  
  褪去了沉重的工作套装,甩掉了高跟鞋,换上贴身的桃红色高领毛衣,牛仔短裙,白色的羽绒小背心,同色系的靴子。姜楠初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很好,可以去见他了。
  
  锁门的时候,她的手都是颤抖的,钥匙好像总不肯好好插进黑洞洞的锁孔里。她用左手用力压在右手上面,深深的吸气,再缓缓的吐出来,然后默默在心里念着:
  
  姜楠初,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会做的很好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咔嗒咔嗒连续两声响过,终是锁上了。额头上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姜楠初家到游乐场并不远,只不过是两站公车的距离而已。她一路看着那高大的摩天轮慢慢走过去。那摩天轮建造的十分高大,高度超过百米,巨大的圆盘上挂着彩色的小圆桶,好像一个高大装饰华丽的巨人。姜楠初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她趴在窗台上和远在他方的夏银璇讲电话。一直讲一直讲,看着这摩天轮上的霓虹灯,一圈一圈的转动,一圈一圈的划过她的双眼,最后在一瞬间熄灭。只剩下个又高又黑的影子,安安静静的矗立在阑珊的灯火之中,仿佛刚才的繁华都与之无关。她叹息着结束通话,原来摩天轮也是这般寂寞的。
  
  再长的路,不管怎么慢,只要一直走总是会到达尽头,何况这并不能算一段很长的距离。
  
  姜楠初远远就看见了等在游乐场门口的夏银璇。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12点50分。远处的夏银璇穿的是很正式黑色西服套装,条纹花纹的领带上甚至别着很正式的领带夹。金色的领带夹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的如此正式,怕是在出席重要场合下出来的,时间匆忙没有换下这身行头。夏银璇虽然略略显的有些瘦但套上了西装看起来到也一副潇洒稳重的样子,吸引了不少回头率。他安静的看着前方,眉头轻轻的蹙着,双手抱前,倚在游乐场铁艺大门上,似乎有些忧虑的样子。
  
  姜楠初刚要出声唤他,却见他把头转了过来,正好看到慢慢走来的她,于是咧开嘴灿烂的笑了,一口白牙,嘴角边有浅浅的梨涡,眼里是浓浓的温柔。他笑得好像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样子。心里某块地方钝钝的痛着,她轻轻用手扶了下,随即笑颜如花,款款走去。
  
  “楠初,今天怎么了,打扮那么漂亮着急约我?”夏银璇轻轻的抱了下姜楠初。
  
  “今天是我们相识的第2012天,当然找你庆祝了。”她笑笑的看着他
  
  “唉??”夏银璇呆呆的表情配上这身正装显得很搞笑。
  
  “走吧,陪我坐摩天轮,都说了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坐过。”姜楠初挽上了他,撒娇的拖着他就往游乐场里走。
  
  今天不是周末,游乐场里人很少,透着几分冷清,摩天轮自然也不需要排队。交了票,拒绝了推销的望远镜,他们被锁进了一个红色的圆柱形的小桶子里。摩天轮走的很慢,小圆桶带着他们一寸寸的挣扎着离开地面,向天空慢慢的升起。
  
  姜楠初扒在窗子上,看着他们一点点离开地面,夏银璇就坐在她的身边,揽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她的长发。他总觉得眼前熟悉的姜楠初,今天有些不同。他认识的姜楠初从来不曾这么任性,从来也不曾只交代一句就挂断他电话,也不曾这样的沉默。从今天早上开始,他的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于是接了她的电话,他放下了正在来公司的参观的人员,跑了出来附她的约。可是她却这样的安静。
  
  “楠初,你怎么了呢?”他搂住她轻轻的耳边问。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我们说过一起坐摩天轮的,我今天忽然想要实现这个愿望了。”她还是看向窗外。摩天轮慢慢升的高了,地面上的人越来越小,缩成了小小的一个黑点。高架路在正午的阳光下,看起来就像一条白哗哗的河流,蜿蜒在林立的楼房中。脚下的便是十丈红尘,每个人都渺小的如同蝼蚁,在巨大的城市里奋力挣扎今生。头顶是触摸不到的蓝天,哪怕感觉那么接近,终究还是隔了一层凉凉的玻璃。
  
  “楠初??”夏银璇对她好像敷衍一样的回答是不满意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夏银璇的一张脸就在眼前。这是她的夏银璇,她唯一的夏银璇,不由得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手指轻轻的划过,这是她的夏银璇的额头,光洁饱满;这是她的夏银璇的眉,两道剑眉英气十足,仿佛用刀削就而成;这是她的夏银璇的眼,他的单眼皮长的很漂亮,眼睛不算大,却很有味道,乌黑的眸子,好像有了年代的古井,盛着清纯甘冽的水,此刻融化在水里的是满满的温柔和些许的担忧;这是她的夏银璇的鼻,鼻夏很挺拔,鼻翼小小的,鼻头微微有些向下勾;这是夏银璇的唇,略显得有些薄,淡淡的粉色……
  
  “楠初……?”他的眼神里闪着疑惑的光
  
  “嘘……”她阻止了他的询问,随即柔软的唇贴了上去。
  
  夏银璇呆了一下,接着便紧紧的抱住姜楠初,一派霸道作风。姜楠初只觉得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好像溺水的人得到了一种救赎,似有暖流流过四肢百骸,全身软软的,没有了力气,只能紧紧挂在他的身上。
  
  “我有一只小毛驴呀,从来也不骑……”奶声奶气的声音配合着热闹的音乐唱着,把沉醉的两个人惊起。这是夏银璇的手机在响,他有些尴尬的在身上摸手机。姜楠初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扯出一丝苦笑。果然是自做孽不可活,这铃声是她前两天抢过他的手机设置的,而且死活不许他换。
  
  夏银璇小声的讲电话,姜楠初贴着玻璃看他们在一点点的接近地面,觉得自己就像一粒微尘,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挣脱了地心的引力,飞向高空,结果却是划了一个抛物线,又被狠狠的扔进了这滚滚红尘中,成为那无数的小黑点中的一个。
  
  夏银璇的公司有急事,所以打电话来催促他回去。出了摩天轮,她送他去游乐场门口打车。
  
  “楠初,对不起。”他有些懊恼的道歉。
  
  “没关系的。是我任性的把你叫出来的。”她轻轻的拍了拍,然后扬手拦下一辆的士。
  
  夏银璇坐进车里,和司机说地址。她扶着车门,探进身子去。然后在他的身边轻声的说:“夏银璇,我们分手吧。”声音很轻很轻。
  
  夏银璇如同被电击一般,一脸错愕的转回头来看她。可是他看到的姜楠初的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是骄阳下怒放的花朵般,那么明艳动人,那么绚烂,很美很美,美的让他觉得快要张不开眼睛,美的让他连心跳都遗忘了几拍,让他觉得刚才听到的好像只是一个错觉。
  
  姜楠初看着呆呆的夏银璇,笑笑的说:“再见!夏银璇。”
  
  她退出车外,替他关上了车门。车里车外从此就是两个世界,从此他们便是各在天涯的两端。车窗反射着阳光亮的厉害,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她想,呆呆的夏银璇或许还不知道此刻便是诀别。
  
  姜楠初挥手目送载着夏银璇的的士绝尘而去,血肉似乎被车子撕扯着一起带走,巨大的疼痛潮水般无声的蔓延开来,瞬间便淹没了她。仿佛全身力气也被这样的痛楚吞噬干净了,她无力支撑,只的得缓缓的跪坐在地上,紧紧的咬着下唇,双手环抱住自己,不住的颤抖。她的心上,曾是装的满满的,满满的塞着那个叫夏银璇的人和他们拥有的一切。而今,她却生生把这块从心上剥离出去,只剩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黑洞。冷冰冰的疼痛从那里不断的生长出来,编织成一个网,她在网的中央,无奈的看着这网的收拢。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姜楠初扶着陌生人的手颤颤微微的站起来,有些摇晃的向前走。其实要去哪里,她不知道。她又还能去哪里?脑中仿佛有无数种声响,让她无法思考。她只是本能的想逃离,想摆脱这种让人绝望的悲伤。她就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动物,流着血,慌不择路的逃窜,可是却不知道哪里才是通向安全的出口。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大街上越来越热闹,人影重重,霓虹喧嚣,路灯昏黄暧昧。姜楠初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在什么地方。她立在商店巨大的橱窗外,看着映在玻璃上的女子,容颜凄苦神色恍惚,长发没有生气一样的垂在身侧。她心里有个声音越来越大:“姜楠初,没关系的,你只是做了个对彼此都好的决定。没有关系,你只是不得不告别那些曾经。”
  
  她想她只是需要一个仪式,一个俗气却是有效得告别仪式。
  
  姜楠初随意走进了一家美发店,暖风扑面而来,侍者亲切的问侯:“小姐需要什么服务呢?”
  
  “剪发”她有些吃力的说。
  
  一番折腾后,姜楠初坐在镜子前,年轻的美发师在身后摆弄着她的长发有点惋惜的说:“小姐,你的发质很好。留那么长也不容易。要改变造型也不用剪短的,要不我帮你修一下,然后再烫一下好了。肯定很漂亮的。”
  
  “剪短吧。”姜楠初说的很坚决。
  
  “那小姐想要什么类型的短发呢?”
  
  “无所谓的,剪短就行,你看着办吧。”她不愿再多说什么,缓缓闭上了眼睛,拒绝再说话。
  
  剪刀的锋口和头发摩擦在耳边发出嚓嚓的声响,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怕失去了这到屏障,泪水便会决堤。
  
  夏银璇说:“楠初,你的头发不软不硬的,摸起来很舒服。”
  
  明明头发是没有神经的,可是为什么,每一剪刀下去,每一根头发的折断,都让她觉得痛。
  
  夏银璇喜欢用手在头发种穿梭,喜欢轻轻的捻她的发丝,发出细微的唦唦声。
  
  为什么她会听到头发落地的声响。那么大声,好似鼓点,每一下都重重的敲打在她心上。
  
  夏银璇,再见……
  
  “小姐,小姐。”美发师推了推她,“你的手机好像一直在响。”
  
  “哦,谢谢。”姜楠初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是死党陈卓尔打来的。
  
  “姜楠初!你个死丫头在什么地方?”对方的声音隔着手机都震的她头皮发麻。
  
  “卓尔怎么了?我在外边。”
  
  “你还问我怎么了。姑娘我今天生日早就告诉你了。你可好,到现在都不出现,打你的手机你死活都不接!快点给我过来。”卓尔气势汹汹,完全压倒了热闹的音乐声。
  
  “对不起,卓尔,真的是有点事情。你们现在在哪里呢?”她伸手揉了揉突突在跳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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