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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我相信你

108.我相信你 (第1/2页)

萱的设计图稿不翼而飞,爱徒心切的俾斯麦率领众人进行集体大搜查,继而在我的衣橱里发现
  
  了图稿,然后和我亲近的人都耿直勇敢地站出来指证我。
  
  那么,我似乎百口莫辩了。
  
  看来萱还是挺聪明的嘛。
  
  “周渝,你有什么想说的?还是你已经无话可说?”俾斯麦秃头在月光里亮晶晶的。
  
  “导师,算了吧,反正图纸也已经找到了。”萱带着哭腔,抽泣两下,非常到位哦。
  
  阿信紧握了她的肩膀一下,给她支持的力量。
  
  我看着阿信,这下,他应该没有可以注视的目标了,可以把焦距转移到我身上了吧。
  
  目光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比语言更有超强的杀伤力。
  
  心慢慢浮动到嗓子眼,我期待的答案,我想要知道。
  
  在答案没有揭晓之前,悬疑的时刻,任何人都很紧张。
  
  很多画面忽然在我脑海里闪现。
  
  手,尖下巴,绿茶,坏笑,素描,a
  
  glelical。
  
  …………
  
  很多很多,无意义的画面,在放映。
  
  我看着他,他终于也看着我。
  
  阿信,你的眼光里写着什么?
  
  我突然有个诡异的念头。
  
  体会到当年LEI的心情,赌博的心情。
  
  然后我笑了,转向所有人,说:“真糟糕,被你们发现了,我还以为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
  
  呢。”
  
  “小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信似乎有点痛心地说,目光迷茫,透露着不解,他的手在萱
  
  的肩上。
  
  心突然沉了下去,下坠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致于我禁不住后退了半步。
  
  就象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海面中,咚的一声,沉闷,而且迅速被淹没。
  
  我不禁低下头,想寻找下心脏是不是都滑到小肚子里了。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到全身,我差点忘记了还有义达在我身旁。
  
  他侧过头来,低下,看我。
  
  他的声音不大,似乎是只说给我一个人听的,“小渝,我相信你。”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有我微笑着,像半个精神病人。
  
  还在怀中的奶茶,再怎么捂,
  
  这是一个十几坪的小屋子,没有窗,空气不太流通,唯一光线的来源就是我眼前的这盏马力很
  
  足的台灯。
  
  我坐着,凳子是木制的,硬邦邦,面前是一张巨大的长桌子,大得可以供四世同堂同时吃饭。
  
  我的面前放着一张纸,一支笔,供我陈述“犯罪事实”。
  
  我抬头,看到对面墙角一台小巧的摄像头,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真麻烦,如果当初知道要写这么多字,打死我都不承认。
  
  我托着下巴看着着张大桌子,想着当年的犹大坐在哪个位置。
  
  可是我和犹大不同,他焦虑心虚,我只觉得——困,还有点饿。
  
  我低头看手表,凌晨2点20分,怪不得哈欠连天。
  
  我趴在桌子上,想睡觉,闭上眼睛,阿姚,琪琪,ELIAN,一张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在黑暗中
  
  浮现。
  
  阿信,怪兽,义达……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都不真实。
  
  阿姚,或许是我不愿意承认你潜移默化的改变,当你认真地指桑骂槐时,我心里是真的有点难
  
  过。
  
  三个零的连衣裙,限量的钻戒,ELIAN不再讥讽的语言,来自上流社会的男朋友……
  
  这一切多么光鲜亮丽,而唯一的代价不过是耍一点小诡计,这值得,非常值得。
  
  当走进某个小社会中,却再也走不出来时,人总会学会虚伪和撒谎。
  
  我可以理解,可是我仍怀念那个在我病榻的时候会削苹果给我吃,会帮我抄满满笔记的阿姚。
  
  大家都在改变,我只是不太愿意承认。
  
  琪琪,你不太会撒谎哦,当怪兽反驳你时,你立即就着急了。
  
  你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很可惜,以后不能坐在咖啡社,看《THECITY》看到发呆,摆那满满一架子的绿茶了。
  
  也没有人会用那喷香的“毛毛虫”面包袭击我的脑袋了。
  
  快乐的日子要短暂,才显示出它的价值。
  
  原来,背叛是这样一种感觉,你不会想要报复,你却想要对她们微笑。
  
  你清楚地知道微笑是最好的惩罚。
  
  那么犀利的微笑。
  
  我的心刹那间有点痛了。
  
  姐,在面对我和LEI对你的背叛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情。
  
  不想报复,不会立即去痛恨这个世界。
  
  你微笑地对我说:小葳,别说了。
  
  你的微笑苍白,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好象重生的火焰。
  
  姐,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应付他们?
  
  你会用你特有的有条不紊的口气,镇静地看着他们,说:“当你们发现图稿时,我的衣柜是上
  
  锁的么?如果是敞开的,那说明衣柜是非常不安全的地方;如果是上锁的,那么是谁打开了我
  
  的衣柜?”
  
  呵呵,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蒙蔽了所有人。
  
  可是阿姚,你为什么专挑了周五晚上?你知道那晚我通宵打电话,正聊的不亦乐乎。
  
  何况,我填报的专业方向是室内设计,我去偷那几张未发表的图稿干嘛?!
  
  我站在他们面前,一个字都不想解释。
  
  这不是一个“是或不是”的问题。
  
  而是一个“想或不想”的选择。
  
  学位,档案,记过,学分,退学,周围人的议论……
  
  我都不在乎,因为那些对于我来说,没有意义。
  
  我没有力气伤心,更不想为无谓的事情劳烦我原本美好的心情。
  
  门锁转动,有脚步声。
  
  我略微抬起头,透过臂弯,看到不苟言笑的俾斯麦,尾随着怪兽,义达……然后是,一个兰花
  
  般美妙的身影——白莉看到我,快步走过来,关切地弯下腰问:“小渝,你怎么样了?还好
  
  吗?”
  
  我“唆”地坐直,揉揉眼睛,确保我不是在做梦。
  
  “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现在没事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她微喘地说着,似乎是从
  
  很遥远的地方赶来。她的眼神焦虑中浮现着那么浓的关切。
  
  我怔住了。
  
  白莉?来营救我这个一面之缘的朋友?
  
  俾斯麦严厉的声音砸在这阴暗的空气中,“周渝,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上MOLLY小姐的求
  
  情,和她对你人格的担保,学校可以考虑撤消记过的处分,不过,通报批评和警告是必不可少
  
  的,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我把屋子里每个人看了一遍,也不太明白这场游戏到底有什么意思。
  
  “不过周渝,躲过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这样的行为,不仅扰乱了学校公寓的住宿秩序,更严
  
  重的是,你很可能毁坏仁辅大学设计系百年来的声誉,混乱了同学们的道德体系观和价值观,
  
  你一时的理智失控,冲动的行为将会极其严重地影响到你的学位,档案和周围人对你的看法,
  
  这个代价是……”
  
  “爸!”怪兽突然打断他。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爸?!
  
  俾斯麦浓密的眉毛大皱,呈亮的秃头顿了一下,依旧严峻地说:“告诉你多少遍了在学校不要
  
  叫我爸!!”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怎么可以妄下结论?”怪兽不依不饶。
  
  “她已经亲口承认了,这是你,我都看到的事实,事实!胜过于一切诡辩!!”
  
  “诡辩的人是谁,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吧!”怪兽不甘示弱。
  
  “住口!放肆!!”俾斯麦大喝道。
  
  白莉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大明星冷峻的神情。
  
  “小艏,这件事情上我很抱歉,我会仔细向小萱询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
  
  俾斯麦僵硬的表情突然融化了一般,半带着点心疼地看着白莉:“MOLLY,你这么做小萱会怎么
  
  想呢?受害者是她,可是……”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会管教,请您这位导师,在学校里也严格地要求她,千万不要因为她特
  
  殊的身份而有所纵容。”
  
  女儿?白莉?
  
  一个那么雍容华贵,一个处心积虑。
  
  居然是——母女?
  
  我安静地看着他们因为我的事而争执。
  
  猜测着他们还有多少关系,还有多复杂,还有多不堪?!
  
  “小萱是仁辅最出色的设计师,我自然会好好教育她,看着她成长……”
  
  白莉打断他语重心长的谈话,转向我,笑的很诚恳:“小渝,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走吧。”
  
  现在是凌晨3点一刻,我能走到哪里去。
  
  这个禁闭室的光线不错,温度正好,而且安静。
  
  她伸出了手,不自觉地,我也伸出了我的手,我不否认,我渴望她指间的温暖。
  
  修饰的莹亮的指甲里,有一种陌生的温暖。
  
  我看着她,想着我这么轻易地进来,然后这么轻易地走出去。都没开始伤心,就没有了伤心的
  
  权利。
  
  我们走到教学大楼的浮雕门外,义达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从白莉手中接过我的手,他的动作
  
  那么自然,好象我们已经有着某种超越的关系。
  
  “白阿姨,谢谢你。”他客套地说道,言语中透露着冷淡。
  
  “要谢就谢……”
  
  “怪兽,你和麦教官送白阿姨回去吧,我带小渝走。”义达不太客气地打断白莉,看着怪兽。
  
  怪兽不放心地看看我,就象看着一头受伤的流浪猫,最后点点头,说好。
  
  天好黑,黑的我哪里都不想去。
  
  我问着自己嘿你要去哪里?
  
  我没有答案。
  
  义达的手虽然没有温度,但是一个依靠。
  
  他牵着我,走过草地,新生礼堂,时光礼堂,公寓楼,自动贩卖机,沥青石板路。
  
  当他带着我走到校外的教室公寓时,我一点都不惊讶。
  
  推门进屋,淡淡的百合花香迎面扑来,让你想躲,都没有藏身之地。
  
  那张小圆桌上,精致的透明花瓶里,依旧是几朵舒适地开放着它们的花瓣的百合。
  
  “累了吧,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会好的。”义达说着,微笑,还牵着我的手。
  
  “恩,我先去洗把脸。”我说。
  
  我走进洗浴室,关上门,打开水龙头,开到最大的弧度。
  
  水流哗啦啦地流,好象在嘲笑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无神,黑眼圈在蔓延,嘴唇干紫,皮肤很差,鼻槽里有冒出豆豆的
  
  痕迹。
  
  那么憔悴的人,是我吗?
  
  不是笨蛋小葳,还会是谁?
  
  我把手伸入水流中,我想洗一洗脸。我看着水在我指缝里疯狂地漏掉,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哭
  
  泣。
  
  恩?小葳?
  
  我应该哭吗?怎么我一滴眼泪都没有。
  
  被人背叛也不过如此吧,是的,姐姐,多年后我终于体会到你的心情。
  
  那个晚上,我们都走得那么远,远到没有力气回头。
  
  LEI父亲的事业在那可怕的金融浪潮里瞬间化为乌有,而他,这个在金融界冉冉升起的新锐,却
  
  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量子资金投资上的失败,所有的冤家债主找上门来,他却丝毫不肯接受姐姐
  
  的一点帮助。
  
  他们闹的那么凶,不可开交地争吵,他怎么可能接受来自一个女人的援助?!他骄傲的自尊心
  
  每时每刻都在遭受着煎熬。
  
  LEI哭了,那么骄傲的他居然哭了,他说他给不了小渝幸福。
  
  我想他根本不知道幸福是什么。
  
  他说小渝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忍受那些债主的骚扰,我真没用,我没有能力给你,任何的保
  
  障……
  
  LEI,就象一个受伤的小野兽,在我的臂弯里瑟瑟发抖,第一次我发现,原来我可以给人安全
  
  感。
  
  我用力地抱住神志不清的他。
  
  泪流满面。
  
  他喝的烂醉如泥。
  
  可是我比任何时刻,都要清醒。
  
  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着什么。
  
  那一年,我16岁。
  
  我的手突然一软,就滑在水池里,我突然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四面八方朝我扑来,那么汹
  
  涌,就象一个五岁的孩子,正在安静地玩着橡皮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有一天会死掉。
  
  不能再玩橡皮泥,不能吃糖果,不能每天看到妈妈,不能想,不能看,每时每刻都被蒸发在地
  
  球上。
  
  那是一种叫做“消失”的感觉!
  
  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有醒过来的机会,不可能,因为你会死,你会死掉!!你就会消失不见,知
  
  道什么叫做消失不见吗?
  
  就是再也看不到姐姐微笑的样子,听不到她讲故事的声音,摸不到她温暖的手背,这些统统都
  
  感受不到!!
  
  看着自己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在那污浊的东西里,然后被淹没,被遗弃,像那年还捏在手中的
  
  橡皮泥,却被奶奶毫不留情地丢到垃圾桶里。
  
  我是做尽坏事的小葳,我是全世界最该死的小葳!
  
  义达撞开门,冲进来,抱起我,焦虑地叫道:“小渝,小渝,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不要叫我小渝,不要,千万不要,我不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小渝,我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小葳。我
  
  是那个当年站在十字路口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冲到路中央的小葳。
  
  小
  
  渝……
  
  小
  
  渝……
  
  有隐约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好象来自遥远的地方,不真切,却实在地传到耳朵里。
  
  “不要叫我小渝,不要啊,我不配!”
  
  我失去姐姐了,永远地失去她了。
  
  我也失去了LEI,因为死去的人不可能再让我用力地拥抱了。
  
  他们都走了。
  
  我听不到看不到,也想象不到。
  
  那和我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的情绪完全失控了,掩面痛哭,就象那一晚的地铁站,我站在那个弹吉他带着和我一样忧伤
  
  表情的男孩面前。
  
  小
  
  渝……
  
  小
  
  渝……
  
  一声声地传来,钻到我的耳朵里,好象一股力量。
  
  这不是幻听,是实在的呼唤。
  
  小渝,小渝!!
  
  那个声音那么急切地叫喊着,我突然愣住,看到指缝里的泪水。
  
  小—渝—!
  
  是阿信。
  
  从楼下传的呼喊。
  
  是阿信。
  
  我看见自己的手在颤抖,眼泪很不真实。
  
  我几乎是挣脱开义达的怀抱,冲出去,奔到窗口,天微微亮,有一点虚弱的亮光,惨白惨白
  
  的,似乎还没有和黑夜的较量中回过神来。
  
  阿信站在窗台下,喘着气,抬头看着我。
  
  他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长外套。蛋黄色的头发根部,已经长出一小寸的黑色,那表
  
  明,我们已经一起走过了一个季节。
  
  黑色不适合你,这么凝重的表情也不适合你。
  
  你突然说:“小渝。”
  
  声音不大,足够让我听清楚。
  
  我们相距垂直9米,有一点遥远。
  
  有风,眼泪被淌干。
  
  粘在脸上的感觉,实在糟糕。
  
  我忘记了哭,或者我说我并不想在你面前掉眼泪。
  
  你这么真实地站在我面前,带着疼惜一样的表情,希望我没有看错,虽然我泪眼模糊。
  
  阿信,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在这样类似的窗台边,我曾经对着你的戏噱很认真地说:“如果
  
  你说是,我就相信。”
  
  我看到你的嘴唇动了,是在说话吗?
  
  义达走到我身边,为我披上一件外套,说:“小渝,好好休息吧。”
  
  义达的声音不大,但足以遮盖掉你的声音。
  
  我看到你后退了一步,你看到了义达,你的眼神,我看不懂了。
  
  你是想退一步看清楚义达的姿势,还是想看清楚我们的表情?
  
  他象一个迷失的小野兽,我喜欢用小野兽来形容他。
  
  不羁,难以掌控,玩世不恭。
  
  尖利的牙齿,柔软的皮毛。
  
  我低下头,任由义达带着我离开窗台。
  
  转身离开是一种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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