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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飘落之后发现幸福的碎片

121.飘落之后发现幸福的碎片 (第1/2页)

回到孙正龙的家里,发现他已经回来了,孙佳辰也在,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佳辰看见何欢回来了,高兴的叫了声:“姐姐回来了。”走上前要接何欢的书包,何欢没有放手,佳辰陪着她回到了两个人的房间。
  
  从那天以后,何欢不再和孙正龙说话,两个人象是不认识一样,谁也不看谁。到是佳辰和何欢越来越亲厚,他是一个懂事安静的孩子,没事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摆棋。那个孙正龙表面上不动声色,何欢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是那种阴魂不散的森冷。母亲在家的时候,他不再到何欢和佳辰的房间来了,但是早晨常常是穿着短裤就走出来,何欢在洗手间洗漱时,如果没关门,他会直接进去方便,吓得何欢夺路而逃。后来何欢每次去洗手间洗漱都会锁好门,但是他常常在何欢刚进去时,就开始敲门,往往逼得何欢只得开门,把洗手间让给他。何欢在家的时候,常常处于一种提心吊胆的境地。
  
  周末,何欢一早就出了家门,郑学彬在车站等着她去周爷爷家玩。两个人到的时候,周爷爷不在房间里,郑学彬领着何欢转到后院。何欢发现在一个小棚子里,周爷爷戴着老花镜,坐在一张长桌前,正在埋头摆弄一团泥巴。老人家今天穿着蓝布长衫,系着一条围裙,长桌上有若干团包着塑料袋的泥巴,桌上还零乱的放着一些工具。小棚子靠墙的架子上有好多陶土烧制的花瓶罐子,也有人物造型,其中一个笑口常开的弥勒佛笑嘻嘻看着眼前的人,何欢又惊又喜。周爷爷笑呵呵的招呼他们俩,两个人凑上去,看老爷子把泥巴分成三块。。。。。。忙了一个上午,何欢做出来一条鱼,郑学彬做出来一只花瓶,两个人都非常有成就感。
  
  中午,何欢用鸡蛋搅拌了白面,淋成软软的油饼,三个人蘸着酱油吃了。回家前,周爷爷说下一次来的时候,他们的作品就烧好了。两个人听了,表现出十分期待的样子,周爷爷又剪了几枝含苞的黄色月季花送给何欢。叮嘱他们有空一定要来玩儿。
  
  何欢回来时,已经五点多钟了,算出佳辰一定在家,就上了楼。敲门时,是孙正龙开的门,他一见是何欢,原来没有表情的脸泛起一股酸气。
  
  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你在哪儿弄的花?”
  
  何欢不答,径自往房间走。
  
  他从后面赶上来,搬过何欢的肩头,大声叫道:“问你话,没听见吗?”
  
  何欢转头,瞪着他不出声。
  
  他又一把推到何欢前面,高声喝道:“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吗?”
  
  何欢一面愤怒的叫着:“你凭什么碰我?你凭什么碰我?”一面扑过去抓他,孙正龙挥手又是一巴掌,被激怒的何欢狂乱的扑过去,两个人撕打在一处。
  
  不记得自已被打了多少次,何欢渐渐的陷入癫狂的状态,屈辱和愤怒象洪水一样淹没了她,她不停的扑过去,不停的扑过去。母亲和佳辰回来时,何欢坐在地上,累得浑身打颤,哭还是哭的,只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孙正龙已经离开了,佳辰上前去拉何欢,何欢顺从的站起来,跟着佳辰。回到房间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母亲洗了毛巾给何欢,她接过来后愤怒的把毛巾扔到母亲的脸上。母亲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何欢一言不发。
  
  半夜的时候,何欢听见母亲在房间里和孙正龙吵架。何欢睁着眼睛看着天棚,佳辰也一直没睡。天快亮的时候,何欢听见佳辰均匀的呼吸,知道他睡着了。她轻轻起床,去客厅里翻抽屉,找到了一瓶母亲平时吃的安眠药,带到房间里就着桌上的一杯凉开水悉数吃下。
  
  如果不是佳辰,何欢不知道自已是否还能够活到现在。佳辰,那个敏感的男孩子,在何欢走出房间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在黑暗中静静的躺着。
  
  吞掉药片以后,何欢轻轻的躺下去,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自已了,那另外一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呢?人们过去的时候,是通过一扇门还是一扇窗呢?在看过的书里经常可以读到,人死后会去过一座奈何桥,过桥前要喝一碗孟婆汤。做这些都是要忘记前尘往事,在自已心中也有许多不想忘记的人,象是美术老师张来福、女孩儿腾健、会做陶艺的周爷爷,还有郑学彬,就象是另一个自已,和他在一起不会感到孤单,第一次用陶土做出来的鱼还没有烧出来,早晨佳辰起来看见自已去了,会不会害怕。。。。。母亲和姐姐会感到伤心还是会觉得从此轻松了呢?眼泪慢慢的滑下来,意识象是五月的柳絮轻轻的飘起来,越飘越高,身体却慢慢的向下沉,向那无尽的黑暗沉下去,这个过程一点都不可怕,是一种黑暗的香甜的缓慢的舒适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分离正在告别。
  
  在昏昏沉沉中醒来,何欢只感觉到被抽空以后的无助,没有支撑,没有依靠。吸氧、测血压,洗胃、补液、人工催吐,以为是地狱的酷刑,却原来依然是来自人间的折磨。
  
  佳辰和母亲在房间里陪着她,看她睁开眼睛,佳辰过来怯怯的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哭音的叫了声:“姐姐——。”
  
  站在窗前的母亲转过头,轻轻的走到床边。何欢转过头,不看她。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佳辰,姐姐醒了,让何楠姐姐先送你回家吧。”
  
  佳辰点头,拉了拉何欢的手,问她:“姐姐,你想要什么,明天放学我给你拿过来。”
  
  何欢想了想,说道:“我想要书架上那些玉石做成的小动物。”
  
  何欢躺在床上,手里握着佳辰给她带来的玉雕小动物,那是上次周爷爷送给她的,小动物们的主人周奶奶已经去世了,可是它们依然留在尘世中。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姿态,维持了这么久,它们不会厌倦吗?从一个人的手中到另一个人的手中,它们有感觉吗?她们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飘浮,象是夏日午后明晃晃的阳光照在水面上,那些动荡的波纹总是让人捉磨不透。
  
  她们是在讨论自已的事吗?
  
  母亲又离开了,似乎她最爱的姿态就是转身,转身离开。何欢努力集中起精神来,又有人握住了自已的手,那双手是温暖的,细腻的,那是一只女人的手,她说话了,她的声音何欢听过的,温婉简洁,真熟悉啊。
  
  “何欢,你愿不愿意到我家里住一段时间?”何欢转过头,是本能吧,她的问题怎么能不回答呢,她是朱老师,老师的问题谁能不回答呢?可是说什么呢?何欢看着面前那张白晰干净的脸,没有化妆也很好看,红润的嘴唇,灵动的眼眸。
  
  “何欢,我和女儿一起生活,你愿意暂时和我们住一起吗?”何欢不语,用力握住手里的玉雕小兽,“你母亲已经同意了,要是你也愿意就到我们家住吧。我们俩也挺孤单的,我工作忙,一直想找一个大学生同住,顺便帮我带带女儿。”
  
  何欢静静的听着,“我女儿很懂事,不会烦你的。”
  
  朱老师又说,“你别灰心,每个人的成长过程里都会有磨难,时间会给你力量,有一天你会变得强壮,有能力对抗那些痛苦。”何欢点点头。
  
  母亲每个月拿出300元钱给朱老师,做为何欢的生活费,何欢从医院出来以后,直接寄住到老师的家里。
  
  朱老师的女儿常欢刚上小学三年级,和佳辰同岁,是一个活泼自信的女孩子。和佳辰一样,常欢很快的喜欢上了何欢,有事总是第一个告诉何欢,反倒把母亲撇在了后面。
  
  何欢到朱老师家两个月以后,赶上常欢过生日,按照惯例,周末先由常欢的爸爸把她接出去玩一天,为她庆生,晚上再由妈妈给她过生日,一年过两次生日,爸爸一次,妈妈一次,开朗的常欢不伤心反倒认为自已很幸运。朱老师和常欢的爸爸离婚两年多了。
  
  那一天,常欢突发其想,要妈妈同意何欢陪着她一起跟爸爸出去玩儿,朱老师问何欢愿不愿意。何欢还没等回答,常欢就堵住了她的嘴,代替她回答说:“愿意。”
  
  那是何欢第一次见到常欢的爸爸常洲,戴着眼镜的他穿着设计简单的休闲装,让人觉得衣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妥贴清爽。他是开了车来接女儿的,双方一照面,常欢就欢叫着扑到爸爸的怀里,那个男人一把抱起小女儿,把她举得高高的。何欢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他们父女俩笑做一团,常欢夸张的尖叫夹杂在开心的笑声里。
  
  常洲放下女儿以后,何欢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常洲用一种溺爱的眼神看着女儿,笑着问她:“欢欢,你还没告诉爸爸还有谁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呢。”
  
  常欢撒娇的嗔怪道:“爸爸,我告诉过你了,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何欢姐姐。”
  
  常洲听了马上点头,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啊,是吗,我怎么忘了。”
  
  他转头含笑看着何欢说道:“何欢姐姐好。”何欢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先去汤姆熊开心的玩了一上午,常欢的爸爸玩起来很认真投入,三个人齐心合力,得了一大堆积分券,去柜台换礼物时,常欢提出让何欢选,自已因为今天过生日,本来就会收到爸爸的礼物。
  
  何欢不肯,常洲劝她:“何欢姐姐,我们第一次见面,这算是欢欢和爸爸合伙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现在何欢和他们父女已经玩得很开心了,知道常洲说话喜欢开玩笑,又明白常欢是真心想让自已选礼品,就不再推辞。低下头,认真的看陈列柜里的样品,常洲父女俩也低头看样品,为她出主意。
  
  不是所有的样品都可以换来,每件东西面前都有一个积分券票数,看了一圈儿,何欢选了一个熏衣草笔筒,用树脂做的笔筒旁边站着一个抱着一束花的小女孩儿。女孩儿头上戴着一顶粗绒线织的紫色小帽子,穿着紫色的小短裙,脚上是一双深绿色的小靴子,白白的小脸上长了几颗俏皮的小雀斑,脸上含着微微的笑。笔筒上细细的写着几个字:遇见幸福。何欢非常喜欢,把积分券递给服务员,要求换它。服务员拿出了一个纸盒交给何欢,她打开看时,和样品不一样,笔筒旁边站的是一个男孩儿,告诉服务员不要这样的,服务员说样品那种没有了。常洲说,“那就把那个样品给我们吧。”服务员拿出了那个样品,换给何欢,样品放久了,已经有灰尘落在上面了,何欢小心的把它放在纸盒里,心里很快活。
  
  午饭是在披萨饼店吃的,饭后,常洲又带她们去书店,给常欢选了生日礼物,何欢自已掏钱买了套林语堂的《京华烟云》,常洲见了,告诉她说自已那儿还有几本林语堂的书,如果想看,下次可以带给她。
  
  出了书店,常洲开车又去了花店,自已进去拿出来一大束花,递给何欢,请她捎给朱老师。何欢抱着那一大束花,是很少见的搭配,大捧的白色满天星中盛开着红色的天堂鸟,看得人心生矛盾,一下子感觉惊心动魄,一下子又感觉温柔宁静。
  
  常洲笑着说:“每年欢欢过生日,我都会给你们朱老师送这两种花,是为了感谢她把天使欢欢带给我。”
  
  何欢知道他还是在笑着的,可是在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笑意了。隐隐的落寞和悔恨就藏在那些轻声说出的话里,何欢猜不出那后面有怎么样的往事。
  
  常洲坐在驾驶室里,目送两个女孩子相伴着走进楼洞里。苍茫的暮色中,她们的笑声隐隐约约的传过来。很快,那个熟悉的窗口有柔柔的灯光亮起来,天文,那个倔强的小女人,这么晚了,还留在学校里吗?
  
  朱天文,是常洲心头上一块永远不能愈合的伤。是谁说过的,从来风花雪月无常,我却不能笑着遗忘。常洲把车泊在楼前的转角处,拿出一支烟,点燃。十年前的今天,握在手上的是一支笔,他和朱天文,在医院的产房,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兴奋,忐忑不安又充满期待,猜了那么久的谜题终于要揭晓答案了,只是心疼单薄的她要独自面对。那时候生活得多么认真啊,常洲就坐在产房门外,把烟盒纸展开给将要出生的孩子写信。等了多久呢,时间在那一天是那么漫长,然后门开了,躺在产床上的天文小脸苍白,两行泪痕犹在,见到他却绽放出璀璨的笑容来,多少骄傲写在那些笑容里。那笑容在一瞬间让常洲泪流满面。从那天开始,每年欢欢过生日,常洲都会为天文买一大捧鲜花,满天星里天堂鸟在安睡。就算两个人离婚以后,这习惯也没有改变。
  
  为什么要离婚呢,那么好的两个人,到最后也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吗?还是在哪一个路口,不经意间踏错了方向。欢欢出生以后,天文的世界里突然不再有自已的位置了,欢欢和工作在天文的心里扮演着争宠的角色,自已最终沦落为跑龙套的小角色,有时候很久不被提起。刚开始那一段日子,真难过啊,有个声音一直在心底讪笑,你是多余的你是多余的。。。。。终于有一天,心跟着身体一起出走了,那一段迷失的日子,由另一个女孩子做了主角,两个人在天文的眼皮底下你来我往,有时候负气的想她为什么还不发现呢?有时候又黯然,发现了她也不会在意的,她的生活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在那种矛盾的情况下,越走越远。天文足够聪明,如果她想知道不会有什么事可以瞒过她,电脑的密码就那样被她轻易破译了,“小楼一夜听风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那是他们以前在月下读过的句子,他就用第一句话做了密码,密码打开,所有的邮件照片就被暴露在阳光下了。从来没想到,天文会伤心成那样,一夜不睡,一个人坐在露台上掉眼泪,她的眼泪似乎是无止无休,可以一直掉下来。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常洲宁愿去十八层地狱。整个晚上,天文不肯说一句话,常洲搂着她,她也不抗拒,两个人坐了一夜。第二天早晨,一夜憔悴的天文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你毁掉了我对爱情的信仰,有生之年,我不会原谅你。”两个人恋爱四年,结婚八年,离婚却只用了一天中的一小块时间,不到30分钟两个红本本变成了绿本本。
  
  常洲离婚不久,那个女孩子就出国了。大家都知道他们本来就是互不相干的,象是两棵树,偶尔把枝桠伸到了对方的世界里,不过是风的一点作用,才有了纠缠。
  
  何欢的老师朱天文,手里提着蛋糕,快步朝家里走去,又忙了一天,没办法,永远有做不完的事。快到家门前了,无意中看见了那辆停在角落里的车,还有车上坐的人。为什么要停留呢,不是已经起身了吗?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孩子还在他身边吗,照片上那两张笑脸永远的定格在脑海中了,一个人的夜里,它们就会跳出来,谋杀掉那些绵绵不尽的思念。“树叶的离开,是风的勾引,还是树的不挽留?”后来,无意中在别人的文字里读到这句话,终于明白,这场错不是常洲一个人的。这个明白终于还是晚了,在命运的路口他们已经道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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