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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122.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第2/2页)

我不情愿,但是,无可奈何。
  
  大二,记忆里的薛冰还是哭,整个一孟姜女哭倒长城,我陪着她在电子阅览室看日剧,柏原崇出来了她哭,竹野内丰出来了她还哭,不停的念念有词:“怎么不让我碰到一个?怎么不让我碰到一个?”
  
  大三,大了一岁的薛冰还是喜欢哭,整个一“雨人”——动不动就下雨的人,喜欢上中文系的第一才子江宁,愣说人家高大帅气,学识渊博,沉稳内敛,练达开阔!都不晓得做出这样的总结死了这女人多少脑细胞,反正她就是认准了人家江宁是天下第一的男人,是唯一配得上她薛冰的男人,可是死丫头又不肯低下头去追求别人,为了跟江宁邂逅伤透了脑筋,邂逅了什么都没发生就拉着我在化学楼前面的池塘边上哭,好几次晚上吓坏了几对准备来小亭子约会的情侣。
  
  这家伙得不到江大才子的心,又不肯死心,不知道哪天脑子进水了,想出来一个绝招,让我帮她去追求人家,吓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抵死不从,但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让我头痛,她吴侬软语的说法让我骨头酥软,只好狠狠地说:“我帮你送花,只说是有人叫我给他的。”
  
  换来薛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好,我就知道周慧你最好了!”
  
  后来我真的去给江大才子送花,之前鼓了好大的勇气,吃掉了两块德芙巧克力,还敲诈薛冰答应事成之后请我去新开张的必胜客搓一顿,才终于提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去了男生寝室11-205,还真巧,开门的就是江宁,他问我:“你什么事?”
  
  我说:“有人让我送你一束花。”
  
  他看我一眼,相当狐疑的问:“什么人?”
  
  “啊——那个——那个——她说不能说。”我当场当机,悲叹大脑内存太小,跑不起来。
  
  “我不要,跟那个人说我不要。”他狠狠得撂下话,将花塞进我怀里,关上门。
  
  只留我一个人在男生寝室门口不断黑线,几秒钟后大脑终于重启,我重新敲门,那家伙开门后还没反应过来,我把花扔进去,学他的口气撂下话:“管你要不要,我送到就好了,整的跟只孔雀似的,当你万人迷啊!”
  
  转身走开,步履轻松。回到寝室,花痴薛冰早就等在那里了,看见我跟看见金山似的扑上来:“怎么样怎么样?”
  
  我开口:“送到了。”
  
  “他怎么说?”
  
  “没说什么。”
  
  “那张卡片他看到了吗?”
  
  “啊!”我尖叫,花我是送出去了,但是薛冰冥思苦想几个晚上在通宵教室里的成果——那张示爱的卡片还在我的书包里,再看身边的女人,世界末日,世界末日,我只能在她的泪水滴下来之前,对天发誓:“我一定帮你把卡片给他。”
  
  那是怎样一个黑暗的日子啊!我第一次走进男生寝室的时候跟大爷登记说帮我哥拿鲜花来,大爷问:“你蝈蝈是哪一国哦?”
  
  我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直说:“江宁江宁,他是我哥哥,我是他妹妹,我叫江小妹。”心里不无慨叹:认贼作父啊!又想:这好好的杭州的学校,干吗找一四川的老头看寝室呢?
  
  等我第二次来到这里,大爷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大喊:“我说那国小妹,你蝈蝈刚才出去喽。”
  
  我一时没联想过来,还往上冲,被大爷拉了回去,才算醒悟,转头,看见江宁正从外面进来,大爷热情的喊:“江宁,你那国妹子又来找你喽!”
  
  江宁表情扭曲,走到我面前,恶狠狠的告诉大爷:“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来发电影传单的!”
  
  娘的!我恨他!平生第一次被拉到学校保卫处,老师搜遍了书包没找出来电影传单,我咬着嘴唇瞪着眼睛忍受着人权被侵害的事实,最后保卫处的老师从书包的夹层里找出那张薛冰小心翼翼塞进去的卡片,上书: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
  
  那老师看了半晌,对我说话,语重心长:“同学,我看,你还是好好学习的好,谈恋爱出了学校也可以谈,不要在这个季节穿下个季节的衣服嘛!”
  
  事情是就此告一段落,薛冰也觉得对我相当不好意思,所以内疚之下她抱着我在学校的书本雕塑后面的花园里哭,泪涟涟,害得我洗过的澡完全白费。
  
  后来后来……没来得及想,我对面的女人就开了口:“你真是没良心,我来了那么久,那么伤心,你连杯水也不倒给我,你还当不当我好姐妹啊?”
  
  我只好站起来给她倒水,放的是最好的安吉白茶,上个月在那里开会的时候送的礼物,她喝一口,叹一声:“你们公仆可真是舒服!白喝的茶都这么上档次。”
  
  我的怒气再次被提起,端出一张标准的共和国上档次公仆的脸:“喝完了快滚,别到我这里开闸泄洪,等过一个月梅雨来了,真有大洪水我K死你。”
  
  她的小媳妇表情迅速上脸:“可是我,伤心啊,你知道吗?江宁,他回来了。”
  
  是吗?!他回来了,我的心情迅速郁卒,他回来了。
  
  可是,他明明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呢?
  
  大学毕业的时候,薛冰找了一家外企做起了外贸业务,我放弃了保研进了家乡的水利局,心想反正我一个女人就图一安稳的工作,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就好了,爸妈帮我安排了,我也顺水推舟的了了继续读书的念头。
  
  我的办公室里除了我还有一个姓姚的老高级工程师,对待工作那是相当地认真,但是为人很好,我比他的两个女儿都小,他便也拿我当女儿来看,待我相当不错。薛冰因为经常晃来我办公室也和姚工熟稔的狠,所以姚工只要看见薛冰进来,自动闪人,说:“我去隔壁抽根烟。”
  
  可我还是烦薛冰时不时地报到,有时工作实在忙,她一闹腾,我的头就疼,但是每次都在她的眼泪攻势下兵败垂成,最受不了的时候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给她,唉!我说贾宝玉怎么就爱上了林黛玉呢?受虐倾向,完全是受虐倾向!
  
  可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薛冰出国谈生意,消失一阵,我就没来由的空落落,等她从国外回来,还是那个娇滴滴的声音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送我一些漂漂亮亮奇奇怪怪的小东西,我虽不稀罕,也都一一珍藏,心里还是感谢上天给我一个这样的好朋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毕业那年我才22岁,跟花一样的年纪,上班5年,跨入奔三大军,混了个不大不小的业务科科长,评了个不高不低的工程师职称,可是人生的重大问题——婚姻依然一片渺茫,在家里大大小小的普遍张罗下,我相亲N次,失败N+1次,多出来那次是对方听说了我的名字,马上“say
  
  o”,理由是他陪着两个朋友跟我相过亲,都被我的问题打败,实在不想招惹我。
  
  妈妈被我气到无力,常常恨铁不成钢的在早饭的时候骂我:“要不是我就你这一个不争气的女儿,看我还管不管你!”其结果是我常常食不下咽,以至于身材保持得相当标准。
  
  爸爸倒是老好人,看报纸的时候会念叨一句:“慧慧最好别嫁人,爸爸养你一辈子。”一般我会选择扑上去亲他,然后被妈妈从背后突袭,扔开,继续被骂!
  
  可是嫁人啊,我哪里不想,去年一年光光红包送掉了1万6,看着日渐缩水的腰包,我也常常有发奋图强的信心,壮士断腕的勇气:我要把红包赚回来!
  
  但是一次又一次的相亲,怎么就没人能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的相亲活动有个经典问题,题目如下:
  
  你说人生是什么?等等等等,爱情是什么?等等等等,你觉得爱情在人生中是什么?
  
  一般都是这样的问,觉得不好,补充一下再问,被问到的人基本成痴呆状,也有看琼瑶阿姨的书看多的,来个“山无棱,天地合”之类的权充夏日里的冷气帮我降温,有几个成熟大叔型的还会嗤之以鼻:“这样的问题是小丫头们问的,我以为周科长你不会问这样幼稚的问题呢!”切!我又不是跟你们谈公事,还周科长,都不知道你们想ma
  
  y周慧还是周科长,所以被我一脚踢掉。
  
  更有几次,我让薛冰陪我相亲,对方立马倒戈,拼命得向她献殷勤,我在沙发音乐缭绕的咖啡馆里喝着不要钱的奶茶,翻翻时尚杂志,东张西望,要不小憩一会儿,等到一觉醒来,我的相亲对象早就离开,薛冰端着后妈脸看我,瞬间盈盈的泪光闪现,晶莹得像天上的宝石:“到底你来相亲还是我来相亲,你怎么这样!”
  
  我连忙解释:“宝贝,要不是你,我怎么能在第一天就看清了他们重视外表的本质呢?”
  
  哈哈!根据27年的经验,男人都重视女人的外表,无一例外,真要追究例外,也有一个,就是——江宁。
  
  怎么又想到他呢,晚上我坐在电脑前面看蜡笔小新对着商店里的MM说:“要不要吃青椒?”笑到胃痛,突然就想起那个男人,在学校对面的香水鱼店里,看着我一根根挑掉的尖椒牛柳里的青椒,重新夹到我的碗里,凶巴巴的说:“哪有你那么挑食的,这东西多有营养,全部吃掉。”
  
  我不理他,直接夹到烟灰缸里,冲他眨眼,笑得无比灿烂:“你当你是谁啊?你叫我吃我就吃?”
  
  他脸色转青,很快恢复,说:“你那么挑食,难怪那么瘦。”那句话,竟让我觉得有丝温柔。
  
  ……
  
  就是那次了,我送花不成的那次,我正式跟中文系的江宁结下梁子。有的人吧,你要不认识他,他就跟不存在似的,但是认识了,就到处都能碰到,大概就叫冤家路窄吧。
  
  被拉去保卫处的第二天,我在学校的三食堂排队打饭,三食堂靠近女生宿舍,少有男生光顾,偶然碰到几个,也都是名花有主的那个“主”。轮到我买菜的时候,食堂菜盘里红亮亮香喷喷的狮子头还剩下一个,我说:“我要狮子头,半份炒黄瓜。”话音没落,另外一队的师傅就打走了那个狮子头,我的师傅只能摇头说:“换一个吧。”
  
  我郁闷,相当郁闷,抬头看那边,端着乘了狮子头的饭盆走开的,居然就是——江宁!
  
  匆匆的要了一份小排,我就追过去,他对面刚好有个空位置,我也就不客气地大声坐下来,心里想:我就不信看见我你还吃的下饭。
  
  他倒真是吃不下饭了,抬头看我,没有表情,换到边上的那一桌,我也跟着坐过去,照样的动静很大。
  
  换了三张桌子后,他无奈的看我:“你想怎么样?昨天的事情我不对,但是我真不喜欢被人骚扰。”
  
  “我有骚扰你吗?送花呀,你犯得着那样说我吗,要不是我行的正坐的直,指不定就被警告处分、留校察看、开除学籍了!”
  
  “哪有那么严重,你一天几次的冲到我的寝室,还冒充我妹妹,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直人士。”
  
  “我不是说了帮别人送花吗?就因为你整天到处招摇撞骗,害我们家薛冰当你白马王子,要不然你当我希罕哪!我都不待见你!”
  
  他挑眉,“是那个外语系的薛冰?”然后自言自语一句,“怎么也这么无聊。”
  
  我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他,反正也没有形象可言了,在他面前,干脆恶性恶状:“说谁呢?谁无聊?幻想无罪,爱情有理!懂不懂?”
  
  他看我一眼,站起来,转身走开,然后很不小心的将菜汤滴到我身上,那是件白色的esp
  
  it的T恤,等我发现,他已经在水槽边上吹着口哨快乐的洗碗。
  
  我的名贵的,帮老师做了一个月cad才换来的T恤,让我再次愤恨那张脸。
  
  再后来校报要出一次关于海洋水环境的专刊,让中文系和海洋系合作完成,中文系派出了强大的阵容,打头的就是大才子江宁,我们系宣传部长急召我去,曰:“养你千日,用你今日,你不出头,谁出头?”
  
  那时我经常帮着妈妈翻译文稿,算起来语文水平还有点高,比起那些进了大学就跟中文saygoodbye的工程类学生们多少有那么点才华,所以,最后在宣传部长和学生会主席答应我一人一顿肯德基之后我,勇敢的,应战了,当然其中还有些曲折的缘由,本系宣传部长和学生会主席都强烈渴望成为薛冰小姐的裙下之臣,几次三番被我挡走,对我有很深的个人意见,也难免会借机在系主任面前美言:“98水工的周慧是个人才!”
  
  当然,是个人才,能者多劳,劳者多能,那是没办法的。
  
  江宁看见我的时候多少有点诧异,我迎向他的目光里有战神的火焰,他温和一笑,走到我身边,轻轻说:“用衣领净能洗掉的,我试过了。”
  
  我咬牙切齿,他暗爽的对着大家说:“就一个星期时间,我们努力点,做期漂亮的校报,刚好有个省内的校报大赛,能成功的话也是给我们中文系长脸。”
  
  我们宣传部长怒吼:“是学校,怎么这么小团体主义?”
  
  他回头:“一般校报都是中文系的天下不是?”
  
  ……
  
  那一个星期,知道我和江宁朝夕相处的薛冰坐立不安,第二天主动来我们学生会帮忙,海洋系宣传部长和学生会主席立刻振奋精神,以十二万分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以二十四万分的热情投入到为薛冰同学服务中去,中文系的几个女生对此相当不屑一顾,几个男生却有点蠢蠢欲动,唯有江宁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一直埋头在文字当中。
  
  我就想:薛冰呀,还是有点眼光的。
  
  薛冰在我们这里帮衬,偏偏喜欢挨着江宁坐,又碍着美女的面子不肯做得太明显,死活拽我坐在她和江宁中间,时不时地装着问:“慧慧啊!怎么还没好呢?我还等着你陪我逛街呢!”
  
  我无奈的看周围的人民群众,职位比较大的那两只流着口水看着薛冰,说:“这个工作比较辛苦,周慧暂时不能走的,要不然我们去帮你买点东西吃吃。”
  
  雌性的几只斜着眼睛瞟薛同学,嘴巴动动,都是一副不以为然地表情。
  
  还有几只雄性也都不失时机地露出闪闪的目光,12万伏的电压向我军袭来,以至于我不得不往江宁身边挪一小点位子,唯恐成为共和国和平年代的邱少云。
  
  可唯独最该有表情的那个什么反应都没有,基本上就像个植物人,对外界刺激不能作出应激反应,我于是踢他一脚,指望他的病情稍有缓解,没几时,果然收到良好的效果,他回踢我,用了类似跆拳道黑带的十成力量!
  
  我痛呼出声,薛冰也跟着尖叫:“怎么啦?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踢到了桌子,旁边的植物人才终于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怎么这么不小心,写个稿子还能踢到桌子,你多动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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