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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孰轻孰重取舍间

第七十四章 孰轻孰重取舍间 (第2/2页)

我看着躺在榻上狼狈不堪的秦巧儿。睡梦中仍在喃喃自语。“你不是说要一辈子对我好吗。你怎么舍得让我这样难过。”
  
  一辈子。我在心底轻笑一声。一辈子太长太重。谁能真正陪的了谁一辈子呢。
  
  我用手巾轻轻地为她擦拭满手满脸的血。又为她换了干净的衣裳。那染了血污的衣裳被我攥在手里握了许久却还是折叠好放在她枕边。
  
  那是他深爱丈夫的血。从此后阴阳相隔。他们再也见不到了。只当……留个念想罢。
  
  却不想夜间。她竟沉沉地发起了烧。梦中竟还是不停地说着胡话。一会说。“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
  
  一会又轻笑出來道。“你要吃我偏不给你吃。生生馋着你。”
  
  这样小女儿的痴嗔怒骂。看的我好生羡慕却又好生心疼。
  
  端來热水浸透巾帕为她擦拭脸颊手臂。她却反手用力紧紧地握住我。神色慌张。额上冒出涔涔冷汗來。竟是浑身发抖。我不知道梦里的她经历了什么。只能柔声在耳畔安慰。
  
  平日里那样活泼开朗的一个女子。睡梦中手劲却这样大。被她握住的手背上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几个月牙形的血痕。我犹自咬唇由得她去。直到她终于渐渐放松下來安睡过去。
  
  这才抽回手背一瞧竟是青紫一片。而罪魁祸首却兀自睡得安稳了。我一愣随即轻笑起來。如果这点伤痛能够换的她一个安稳好梦。也颇为值当的。
  
  “也只有你这样傻。手都伤成这样了还笑的出來。”严奕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碍着她才睡着。音调刻意压低了。却仍能听得出其中的戏谑。
  
  我回过头去就见得严奕一身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甚至还有多处划伤。衣裳破败不堪。眉眼间满是疲惫。
  
  我吃了一惊。不由地要站起來走向他。
  
  只是我原本是跪坐在地上的。又被秦巧儿扯着手大半晌。腿早已酸了。这样猛然一起。竟是眼前黑暗一片直直地往一边倒去。
  
  严奕倒是眼疾手快地过來扶我。只是手掌将我揽到怀中的同时。不知是我近些日子重了还是他未站稳。竟然一个趔趄双双拥抱地面去了。
  
  他的脸就在面前。触手可及呼吸交汇。周围静谧得沒有一丝声音。忽然就仿佛回到了从前在长乐宫的时候。
  
  他只要一有机会进宫便偷偷地到长乐宫來见我。那时我们像极了怕被人发现的小贼。小心翼翼却又异常兴奋。那时我时常会感到悲哀。怎么总觉得我与奕郎的感情这样暗无天日呢。
  
  可是如今想來。倒是怀念的很。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再不会有了。果然只有失去了才显得珍贵。
  
  严奕的脸一点点的靠近我。他的意图那样明显那样清晰。我一动不动身体绷的僵直。君墨宸的脸猝不及防地冲进脑海。今日他驭马奋力地追赶我。见到我时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惊喜之色……
  
  我微微侧过头。严奕的唇便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严奕的神色一变。眸子也暗了下去。我有些尴尬。
  
  正在这时。秦巧儿忽然发出一声难受的**。我这才意识到我与严奕还是这样极为亲密暧昧的姿势躺在地上。忙忙地推开他站起身來。
  
  慌慌张张地拍干净身上的土。走上前去查看秦巧儿。她只是微皱了皱眉。并未醒转。我沒來由地松了口气。转头去看严奕。他索性并未起來。直接呈“大”字形躺在地上。
  
  我惊了一跳。这春日最是容易伤身的。他怎么直接躺在地上了。当时便要拉他起來。他却直接按住我的手。也不起來只紧紧地握着。
  
  许久。才声音哽咽道。“倾颜。怎么感觉我离你越來越远了呢。明明就在身边。可是我为什么总是触不到你。”
  
  我嗓中哽住。就像是小时候吃鱼的时候卡进了一根细小的鱼刺。明明非常不舒服却不能将它弄出來。
  
  “倾颜。明日。我可能又要败了。为什么败的总是我。上一次的失败已经让我把这一世最珍贵的宝贝输掉了。这一次。也只有这一条命了……”
  
  夜色中他的目光灼灼。里面仿佛含有点点泪光。看不清那里面的情绪。我伸出手想要将那泪光擦去。他却忽然握住我的手。郑重无比。“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纵然是死。”
  
  我这才发现。哪里是什么泪光。分明是榻边的烛火映衬进去的。我听到自己说。“好。我不离开。便是死咱们也一块儿。”
  
  严奕满足的笑起來。被他握住的手生疼。却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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