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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忆当年故之交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忆当年故之交 (第2/2页)

太后这才满意。踱步到案前看我浑写的字。却赞道。“前面几个字虽生硬。但后來的便愈加熟练。竟是规规整整的一手簪花小楷。可见是下了功夫练过的。说是一字千金应也不为过。”
  
  我垂头道。“太后娘娘谬赞。奴婢万万承受不起。”
  
  太后笑道。“哀家说你受得起就受得起。瞧这一手字一看便是承了寸心衣钵的。叫你给哀家抄经倒是大材小用了。”
  
  心中总是不得安宁。为何今日太后屡屡提起母妃。为何对我的态度一下子转换如此之大。若不是当真为母妃之故。那太后便是必有所图。
  
  从小便知“世人熙熙皆为利驱。世人嚷嚷皆为利往”。如太后这样的人必定是深谙其理。想來我还是应该小心些为好。
  
  听得这一句依旧道。“奴婢陋质。蒙娘娘看得起。竟是奴婢几辈子的造化了。”
  
  太后果然高兴起來。“瞧这巧嘴儿。说话真是令人听着舒畅。”
  
  这样耽搁了一会。才坐下來抄录。
  
  一写字顿时便觉得周围一片静谧了。什么利來利往。欢爱情长。此刻都变做了笔下的一个个秀美字体。变作了一撇一捺。一横一竖。变作了雪溶化后滴落在檐下的清脆声响。一声声。仿若还有回音响在耳畔。
  
  一时间身旁心里都只有面前的一纸素笺。手腕轻动。轻轻浅浅的在纸页上落下墨迹。
  
  恍若又回到了在长乐宫中的日子。天气晴好。母妃坐在窗前的贵妃塌上一边看书一边看我写字。嘴里提醒“写字时身姿要正。心要静。若是三心二意。歪歪扭扭。便不是做学问的样子。”
  
  小小的我顶着规矩在案前写字。一笔一划。绷着认真。写累了偷偷抬起头來看母妃。
  
  她坐在日光里。娇好的面容仿佛上好的羊脂玉白皙细腻。处处透出一股温婉。垂头处眼睫轻颤。明亮的日光里有细小的尘埃飞舞。波澜不惊。
  
  一页又一页。直抄了十多卷。颈子都酸痛起來。这才放下笔。
  
  下意识地便要唤出“母妃”來。看到殿门口的小宫女。愣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竟是糊涂了。哪里还有母妃呢。
  
  重又一张张翻着看。确定每一页具是整洁干净无错字才放下。伸手揉捏着脖颈以此缓解酸痛。
  
  不写字了。感官也就清晰起來。竟然嗅到空气中有一抹极为清冽的茶香。沁人心脾。
  
  才拿起抄录的佛经要给太后送去。却被告知太后早先起驾回宫。见我写的专心便未打扰。让小宫女代为转告。若是写好了由侍女带回去即可。不必再跑一趟了。
  
  这也正合我意。将佛经全部交与宫女手上兴冲冲出了门去。
  
  这才发现竟是午时了。太阳难得的好。又温暖又明媚。昨日夜里的雪都化了。房檐下的水珠仿佛落成了水帘子。水滴敲击青石板的声音不绝于耳。远远近近的屋宇竟连成了一片浩大的水声。
  
  循着先前那抹茶香寻过去。果然是有人在煮茶。是一个男子汉蹲在廊下。守着一个红泥小火炉。炉上的水壶正兀自烧的滚热。冒出大团白色的热气來。
  
  那人瞧背影竟有几分熟悉。我不禁疑惑内廷之中规矩严谨。不准男子走动。也无人敢在此明目张胆的烹茶。是谁人如此大胆。
  
  想到这。原先的几缕好奇也瞬间沒了。宫中人多眼杂。若是过去被人瞧见了。少不得又要生出许多波折來。
  
  转身欲走。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再转头过去。可不是越看越像。我掌不住笑起來。这人。还跟小孩儿似的。
  
  便故意走上前去。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來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阁下真是好兴致。只可惜若是这茶换做酒就好了。”
  
  君墨宸突的转过身來。“你敢。”
  
  看着他吃味的样子。我不禁又笑起來。“你堂堂天子。九五至尊都烹茶。我为何不敢的。”
  
  君墨宸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來。咬牙道。“敢跟旁的男人喝酒。你胆子不小。”
  
  我这才反应过來他气的竟是这个。一时掌不住大笑起來。君墨宸愈发懊恼。一个箭步蹿过來。
  
  他本來便比我高处一个头。如今站在面前高大魁梧直把眼前的光亮都遮了去。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抬头间那双眸子深若幽潭。一时竟忘了要说些什么。
  
  半晌。才呐呐开口。“你在做什么。”
  
  君墨宸仿佛有些楞。“烹茶。”
  
  “你会烹茶。”我有些意外。九五至尊的君墨宸竟会烹茶。不过他连下厨都会。烹茶应该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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