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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父女

第六章 父女 (第1/2页)

吴雨菲一早就来到了明德机场,手挽着吴作水的胳膊。吴作水时隔17年再次踏入故土,望着那重峦叠翠的连绵山脉,和湛蓝无垠的天际,过往的种种回忆犹如涛江大水袭涌而来,不禁鼻子一酸,眼睛湿润了起来。吴雨菲贴心地给他披上风衣,吴作水擦拭了眼角的泪水,便轻拍着女儿的手背,与她会心一笑,说:“我现在终于能懂得余光中的《乡愁》了。”
  
  吃好早饭后,父女俩便驱车向西郊的公墓开去,那里有吴作水的父母和兄弟吴作明的安息之地。早上,雾气还未散开,烟云缭乱,一副愁淡之色,吴作水向着墓碑鞠躬三次,嘴里喃喃念叨着:“阿爹阿妈,阿哥,我回来了……”
  
  吴雨菲和她的助理、司机立在一旁。她戴着墨镜,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神情肃穆却心事重重,她其实并不想让父亲再涉足其中,望着那山间一排排矗立着的墓碑,内心忽然觉得活着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心中更念起了那个让她牵挂着的男人。“小东,我把我爸叫过来了,他会让你渡过难关的。”吴雨菲从白枫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原来把孙亚东关进牢里是白言民的主意,既是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扰乱枫吟市的安宁,也是保护孙亚东和白枫。而父亲吴作水是当年事件的参与者,是连接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
  
  吴作水倒过时差,吃过晚饭后,就坐在卧室的椅子上,和女儿吴雨菲面对面促膝长谈。小茶几上放着一瓶茅台,瓶口已经被开启,吴作水小酌了几杯,脸上神色凝重,往事像灌入口中的酒一样缓缓涌上心头。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吴作水喝着酒沉吟道。
  
  吴作水是一个有梦想、有能力的实干家,可也是一个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诗人。这注定了他的性格中交杂着极为矛盾的心理特点。他的感情丰富敏感又渴望闯出一番天地。对人对事苛求完美却又事事掣肘,有时,连他自己都会自怜自艾地嘲笑道:“我的性格注定了我的失败。”
  
  “爸爸。”吴雨菲望着父亲,温柔地轻唤他,像小时候依偎在他怀里,听他讲那些英雄的故事,然后两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故事里,直到小雨菲轻唤他。
  
  吴作水望着女儿,再通过立地窗望望外面的枫吟市夜景,不无感慨地笑着说:“多美的夜景啊!如果我当年还在枫吟市,兴许做得真不如白言民好。”
  
  吴作水和白言民斗了好几年,两人都是实干家,建树颇丰,几乎难分伯仲,却偏偏容不下彼此,最高位就那么一个,必须有一个人要退出。最后,白言民赢了,吴作水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不仅赔上了自己所有的政治生命,还带着屈辱远走他乡,一念及此,吴作水心里总会燃起一阵英雄迟暮,廉颇老矣的苍凉感。
  
  “听你在电话里讲起十六年前的事情,如果白言民所讲的都是实情,那他还是挺够意思的。”
  
  “爸爸,白枫将他和白言民的对话跟我讲了,纵使白言民没有把话点明,但我也能猜到几分,可里面竟然还涉及赵家,这与你以前对我讲得出入太大,完全让我摸不着头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有没有理出一些头绪来?”
  
  吴作水花白的头发下戴着黑色的老花眼镜,全然没有当年叱咤风云时的意气风发了。如今也不过是个心事重重的垂暮老者,他将杯子里的茅台酒一饮而尽,又轻叹着一声,说:“哎,都怪我太重感情,到最后竟毁了吴家,也害死了他。”
  
  “爸爸,你别这么说。”吴雨菲知道父亲的心性,他或许不是一个了不起的官员,但绝对是一个好父亲,“如果那些往事让你不舒服,我们改天再说吧。”
  
  “不,不,不,”吴作水连摆着手拒绝,语重心长地说,“这事情关于小东,你和他的事,我是赞同的,孙家人也是赞同的,不管当年和孙家有什么过节,都是过眼云烟的事情了,我们都老了,难道还要把你们也连累进去吗?”
  
  “我知道,爸爸,你和他们都是好家长。”吴雨菲紧紧地握着父亲放在茶几上的手,情真意切地说。
  
  “哎,当年的事情我以前跟你讲过,其实也是疑窦重重。当年有个匿名电话打给我,说他是白言民的助手,给我播放了一段我大哥贿赂官员,贪赃枉法的录音带,我一听就知道大哥这是要出大事了。那个人讲条件时,说得模棱两可,但我听得出来,他要求我退出市长的竞争,再给三十万。白言民就同意把录音带还给我。之后,我去你大伯家,他哭着承认了录音带里的事情是真的,说连累了我,我本想斥责他的,但我……”吴作水在官场上向来果敢独立,从不对身边的人滥用感情,唯独这个哥哥是他永远过不去的坎,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自责和懊悔,“我的一切都是哥哥给的,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我选择了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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