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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72. (第1/2页)

陈子彦脱衣服的动作明显有一瞬的停滞,几秒后恢复如常,他将西服扔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坐着,点燃了一支烟,手中黑色的打火机一会擦着一会的熄灭,很是悠闲,许久,才冷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我怀孕后,他对我宠爱有加,所有不触摸底线的任性都被包容,而人有时候会得意忘形,忘记自己的身份。此刻的我正是如此,可我并不认为自己错了,歪头眨眼,一幅天真无辜的模样,“我当然知道,我很清楚我的一言一行。”
  
  他抬眸,昏黄的橘色灯光在他的侧边轮廓形成阴影,看不清神情,他的笑声似有似无,“李小姐怀孕之后的不仅脾气大了不少,还学会了胡言乱语。”
  
  我攥紧被子,视线不知停留在何处,轻声细语,“你若是和我一样家破人亡,一无所有,还会这样淡定吗?”
  
  才说罢,我胸口泛起一阵恶心,忙掀开被子连拖鞋都没顾上穿,冲向卫生间,趴在马桶边干呕了许久,挤出几股眼泪。我刚抬头,一双手递上纸巾,我接过后擦了擦嘴角,说了声谢谢,然后无视身旁高大的身躯,转身就要走。
  
  一双匀称修长的手挡住我的去路,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抱在洗手台上坐下,抬起的下巴,我眼神乱窜,偏偏不往他身上看。他用力钳住我下颌,迫使我与他视线相对。
  
  他拧着眉,双目中似有暗流涌动,我伸手在他眉间拂了下,眼神放空,“我以为自己会疯,可我每次都能挺过来,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面无表情,双手按在我身侧,往前一凑,“因为你知道,你的软弱逃避反而会壮大敌人的野心。”
  
  “错。”我摆手,“女人适当的软弱,或许能激发敌人的同情心,也是一样法宝。”
  
  他哼笑,“李小姐口是心非的能力最近真是见长,你比谁都清楚,敌人不会因为你可怜而放过你,反而会步步紧逼。所以你不敢疯,也不能疯,你还有个妹妹,肯定舍不得留她一个人。”
  
  我垂眸,“陈总说话总是这么犀利,一针见血。”
  
  他拦腰将我抱起,我的手很自然圈在他脖颈,头靠在他坚实有力的胸膛,温暖而心安,呢喃道,“我等不了了。”
  
  他停下往外走的脚步,“什么?”
  
  我故意在他光洁的白衬衣处留下一个口红印,笑道,“今晚送给孙飞飞的礼物,希望他喜欢。”
  
  他看着我幼稚的行为,“她会在意?”
  
  “不会。”我在他喉结处咬着,直至形成齿痕才罢休,“其实是送给孙文振的礼物。”
  
  他将我放在沙发,找来拖鞋替我穿上,又让文姐端了杯牛奶上来,看着我喝完,替我擦了嘴,才缓缓说道,“我说过无数次,商人看中利益,孙文振也是如此,人情世故于商人而言,重要,但远不及利益。”他睨了我一眼,又意味深长地说,“白良石也不例外。”
  
  我假装听不懂他的别有深意,理了下衣服领口,淡淡道,“我要孙文振死。”
  
  “嗯。”
  
  他漫不经心答了句。
  
  我重复了一遍,“我要孙文振死。”
  
  “嗯。”
  
  我把杯子哐的声放在茶几上,用力很大,茶几轻颤,“陈总敷衍的也太明显了吧。”
  
  他手里仍把玩打火机,“还不是时候。”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语气有些冲,“那你说的时候到底要多久?二年,五年,十年,或者更久,你们现在利益捆绑在一起,互相牵制,你所谓的时候,根本是在骗我,你骗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着,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子彦,不能这样自私,永远以自己为主,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他侧脸紧绷成一条线,回头看我,淡淡说,“我答应过你什么吗?这场游戏起初是我帮你救宏大,宏大被收购后我也从未允诺,帮你对付孙文振。我说的是帮,帮的前提是不能损害我的利益,我现在与长康合作,又有长康的股份。再说,你这是口出狂言,你要孙文振死,你凭什么本事让他死,你拿捏他的把柄,钳住他的命脉了吗?你没有,你现在的自保都是依附于我,你拿什么和孙文振斗。李小姐最近愚蠢的让人担心。”
  
  一语点醒梦中人。
  
  我自嘲一笑,对呀,他从未答应过我什么,一直是我自作多情,且我双手空空,凭什么要孙文振死。
  
  我的制胜法宝是什么?
  
  我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我瑟缩着的身子,双眼迷茫,害怕地说,“他不死就是我死,我还不想死,我到底要怎么办?”
  
  他身后是被纱帘掩映的浓稠黑夜,窗外隐隐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反手将我抱在腿上,看着我,“害怕是软弱的表现,你现在当妈妈了,你要学会坚强。”
  
  我没反应。良久他兀自叹息,“这时候让你怀孕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猛地抱住小腹,做出保护状,急道,“你不能伤害他,他是我们的孩子,是一条小生命。”
  
  他拥我入怀,大手罩在我的小手,落在小腹处,“没人能伤害他,我们一起保护他。”
  
  我紧紧贴在他胸口,神色冷漠疏离,注视着他的侧脸,那里好像有一颗痣,小小的。
  
  晚上,陈子彦没走,我紧紧箍着他的腰,眼睛挣得很大,我不敢睡,一闭眼眼前就会浮现墓园的场景,墓碑骨灰在脑海流转,我恐慌,我惧怕。
  
  他感觉到我的忐忑不安,强迫我抬头,在我下巴处啄吻,“好了,墓园的事我知道了,我会找人处理,不用担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胎。”
  
  第二天八点多我睁开眼睛,陈子彦没走,正依靠在床头用手机回复邮件,我愣了几秒,根本没意识到顺睡裙敞开,香肩半露,疑惑道,“你怎么没上班?”
  
  他扔下手机,嘴角擒笑,俯身凑过来,额头相抵,“今天在家陪你。”
  
  他的头发柔顺贴在额头,弄的我很痒,笑了几声,“不用,我自愈能力很强的,你还是去公司吧,别耽误事了。”
  
  我掀开被子起床,等洗漱完,他已经换好衬衣和西服在门口等我,他牵着我下楼吃早饭,吃完我催促他赶紧走,迟到了,他慢吞吞地看着报纸,抽出其中一页折好递给,整个版面都是关于林嘉生的报道,他最近上市的商品反馈很好,而且公司热心做公益,把此次收益全部捐给贫困山区的儿童,社会反响很好。
  
  “林嘉生这波营销不错,塑造了一个爱心企业家的形象。”我吃了几个鹌鹑蛋,“陈总也学学,这比你闷头苦干强多了。”
  
  他接过报纸,意味深长笑着。
  
  这天陈子彦究竟没去上班,十一点多,有人按门铃,我以为是肖诚来送文件,结果进来的人竟是邹静怡。她穿着黑色职业套装,抱着一摞文件,佣人见状忙接过来。我关掉电视,从沙发那头站起来,主动和她打招呼,“邹小姐,好久不见,中午好。”
  
  她一愣,很快笑着和我问好,但和以前相比多了几分拘谨。
  
  我让佣人倒杯茶,端些水果来,拉她坐在沙发,很热情,“怎么客气干什么,我们也算是朋友,你来我家,我当然要好好招待你。”
  
  邹静怡坐得端正,笑容正式,“谢谢,不过我是来找陈总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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