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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文《小白鞋》

题外文《小白鞋》 (第1/2页)

短集小故事
  
  ————————
  
  她从小就住在山头上的村落里。
  
  村里的村长不允许她见她妈妈,从出生开始她就没见过母亲的样子,她是吃百家饭的孩子,今天在这家,明天去那家,与其说是别人请她吃,不如说是可怜她。
  
  这年开春,村里搬来一户大人家,他们资助了村里开发中小学校。
  
  村长见了他们都低头恭维。
  
  “啊呀,这桌子底下是什么…”
  
  “啊”村长揪出躲在桌底下的她。“俺们村的孤儿,叫盛丫,妈没了”
  
  盛丫,盛丫,他们是这样叫她的。
  
  她不喜欢跟人说话,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凶狠的瞪眼睛看人。
  
  屋里进来个人把她抱出去了。
  
  今年她14岁,智力却停留在5岁。
  
  学校很快兴建,只要到了试学年龄都可以报名,老师都是从国外请进来帮助义务教育的。
  
  教室很矮,粉白的新墙,崭新的课桌椅。
  
  那户大人家走的时候,留下一个14岁的男孩子,男孩子住在王奶奶家里。
  
  王奶奶是村长的妈,所以所有村民都绞尽脑汁讨好他。
  
  包括开学之后,教育自己的孩子,讨好老师,讨好校长,还有,那个男孩子。
  
  “时南,100分”
  
  老师喊到这个孩子时候,眼里含笑,满是欣慰。
  
  他长得斯文,白里透红,不同于村子里的娃,脸上永远都是洗不干净的脏模样。
  
  他极其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
  
  因为脏。
  
  他厌恶这里所有的一切。
  
  放学回家,途径的那条小道路,一群小孩围着个女孩
  
  那女孩圆圆杏眼,头发缭乱,两个小揪揪随意扎在头顶,正死命的护着手里的东西。
  
  倔强、纯净。
  
  他冷眼旁观了一切。
  
  她被狠狠推到在地,手里护着的东西散了一地,是糖。
  
  他们骂她傻子、侮辱她的一切。
  
  她却疑惑的看着他们,说到尽心之处,他们笑的开怀,推搡你我。
  
  她也跟着笑。
  
  好像在跟她玩一样。
  
  时南等他们走了,才走近女孩,一脸鄙夷。
  
  如果自己不作践自己,别人也不会来欺负你。他踩在一颗糖上,一用力,碎声和石子磨砺声都是讽刺,
  
  她白嫩的小手正在一颗颗捡着,完全听不到他的动静。抹了一把小脸,泥土灰烬在脸上印出三两道痕迹。
  
  双手和膝盖撑在地上,眼前出现一双白鞋,她扬起小脸,又低头看那双鞋子。
  
  很好看,她喜欢。她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
  
  白鞋上粘上了灰。
  
  时南皱眉,抬脚踹开她。
  
  “你真脏”
  
  她咧嘴对他傻笑,大眼一直盯着那双好看的白鞋子。
  
  她的鞋子都破破烂烂的,脚上的小布鞋是别人给的,她突然不喜欢了。
  
  时南绕过她跑远了,一回到家就把那只鞋子脱下扔到垃圾桶,另一只放到柜子上。
  
  这个恶心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要把他留在这里。
  
  ……
  
  因为所有的小孩都喜欢围着时南,对他,眼里都是星星。
  
  村里头的小霸王存在危机意识。
  
  这个年纪小孩喜欢玩“谁是国王”的游戏。
  
  而这个国王,只有他能胜任,别人都要听他的名字,怕他,敬畏他。
  
  小霸王仗着身高和大块头,常常带着一群小跟班围追堵截小朋友。
  
  时南记忆力好,认出他们那天辱骂那个傻子的那些人。
  
  他们围着他,小霸王的眼神停在时南的新书包上,他命令一下,所有人都冲过去抢他的包。
  
  几个人撕拉他,他扼住其中两个人的脖子,重心不稳,一下子滚在一起。
  
  地上扬起一层灰,小霸王眼尖,冲过去就夺包。
  
  “你这个外来的坏崽子”“你爸妈不要你了”时南的怒火一下子被触及。
  
  反手全力去打小霸王,他抱着包不撒手,眼角被揍了一闷拳,灰也跟着进去。
  
  其他人合力将他们俩拉开,小霸王起身单只眼看着时南。
  
  “你爸妈就是不要你了!”“你就是野种”他们像骂她一样的对付他。
  
  小霸王手里拿着包耀武扬威,显示他的地位。
  
  时南握紧拳头,龇牙咧嘴,可是以一敌众,简直是自讨苦吃。
  
  他们把他裤子扒了下来,挂在树枝上,连同衣服都扯的一片一片。
  
  他恨急了“你要不要听我话,去把王家的钱偷出来,我就饶过你”
  
  他可得劲,把裤子晃到他眼前,威胁他屈服。
  
  时南眼含凌厉,恨不得把他们剁成肉酱。
  
  小霸王准备走过来,突然感觉背后突然一阵刺痛,他不设防,脚跌了一跤,整张脸磕到地上,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块大石头积在小路上。
  
  “诶呦……谁”他撑起转头,眼睛瞪的老大,胖脸满狰狞“坏丫头”“你去死你去死”
  
  她双手拿着铁锈斑斑的大剪刀,刀尖上还有新鲜的血迹,是小霸王的。
  
  后背很痛,小霸王想抓但抓不到她,那些人不再架着时南,而是喊着救命跑开了。
  
  时南惊讶的看着她。
  
  她扔下剪刀,走向呆住的他。
  
  天气还很冷,但是已经不需要穿着棉衣,她小脸冻得通红,衣服凌乱,里三层外三层。
  
  她解开拉链,从怀里拿出一只脏鞋子。
  
  他认得,那是他丢掉的白鞋。
  
  她递给他。
  
  “好看”
  
  “不扔”
  
  她低头看了看他脚上的那双崭新的鞋子,是黑色的。
  
  时南现在很害怕,因为她杀人了。
  
  地上的小霸王晕了过去,等下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把他带走,然后把他抓紧监狱里。
  
  她杀了人。
  
  他撞开她瘦小的身子,鞋子被掉落在地上。
  
  路越跑越远,他身上破烂不堪,下身只剩下一条底裤,浑身都是脏的,风一吹,冻的哆嗦。
  
  他跑了几公里,那个小卖部。是这个村落唯一有电话的地方。
  
  他哆哆嗦嗦的走进店里。
  
  店长以为是什么小乞丐,出来就要赶人,仔细看,才发现是住村长家的那个男孩子。
  
  “诶呦,这娃怎么这样啊”
  
  “快进来快进来”
  
  他给他打了热水,还随便拿了一件他儿子的衣服给他穿上。
  
  全程他都没有话。一直死死盯着电话。
  
  店长才会意,给他开了锁。
  
  时南拨通了那串熟烂的号码。那头响了很久。“喂..”
  
  他湿了眼眶,恐惧又可怜。嘶吼着,歇斯底里的的哭了。
  
  店长被吓了一跳,已经让自己的女人去村长家找人了。
  
  过了一段时间,男孩从大哭到啜泣,似乎被什么安抚,他挂了电话,一言不发。
  
  村长听到消息连忙带着人过来接时南。
  
  村落的投资人怎么能得罪呢,往后还要开通去外边的路,都是要靠时南的父母,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在这里受欺负,这些都成了妄想。
  
  把时南接回家后,村长急急忙忙出去,一群人在大堂里谈论着什么。
  
  “我家儿子怎么说,村老,你得给个定夺”
  
  “盛丫现在关着呢”
  
  “不成,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家儿子成天张狂的很,咋不也一起惩治惩治”
  
  “你说什么?”
  
  “好了”村长话毕,再有怨气也得咽下去。
  
  这些人俗的很。
  
  房子的隔音不太好。时南一字不拉的听的清楚。原来那个女孩子叫盛丫。
  
  可是那一幕太惊悚,让他吓得腿软。
  
  2/
  
  “盛丫那孩子弱智,你家虎子块头多大,挨一下怎么了,跟弱智计较,你们想处死她娘一样处死她吗?”尖利的女声刻薄尽至。
  
  “长大了还不得跟她娘一样,一股子骚”
  
  “砰砰砰”承重的木质撞击声。
  
  “虎子没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得罪了金家,我们村落里的人都没出路”村长一语惊醒梦中人,有人点头附和,有人叹气闷哼不出。
  
  时南躺在炕上,转头看向柜子那只白鞋,一阵恶心涌上喉咙。
  
  村里头出了这样的事,所有人都把孩子看的紧紧的。
  
  盛丫被关在屋子里,怀里攥着那只鞋子。
  
  她还从没这么喜欢一样东西,像宝贝一样,别人给她送饭,直接从窗户扔两个馒头进去。
  
  对于盛丫,村长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时光如昔,光阴短暂。
  
  村落里陆续有房地产老板来看位置,风景秀丽,又隐蔽,是现在城市人度假的好地方。
  
  他们准备在附近开发度假村,大铲车进了乡村,没日没夜的挖掘,吵得村落里的人睡不安宁。
  
  因为资源好,前几年有建了高中。
  
  时南根本不用花钱读书,这几所学校都是拜他父母所赐,校长格外款待他,年年都有奖学金。
  
  生活在这里,吃穿都不是问题,吃的不是添加剂,而是土生土养的农畜。
  
  用的简陋了些,可是也算是富养出来的子弟。
  
  时南18岁,成年。
  
  学校里有很多喜欢他的迷妹,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连带他们父母,都教导他们这样的金龟婿要紧紧抱住。
  
  他的模样长得好,五官立体,迷人丹凤。
  
  学校里有个传闻,银五跟时南最配。
  
  因为银五是村长的远方亲戚的女儿,长得讨喜又玉立,村里很多大小伙子都想娶进来过门。
  
  要是没有学校教育,在这个村落里,16岁就可以出嫁了。
  
  时南压根正眼都没看过她,就只有她一个劲的往上贴。
  
  女儿家家的矜持就是名誉,可是眼前这么一块肥肉,她怎么能让他逃。
  
  小霸王也长大了,现在成了大霸王,还是死性不改,照旧堵截人要吃的要喝的,现在改成明晃晃的抢钱,就为了那几台引进的计算机。
  
  大霸王还是会遇见时南,但是时南身边跟着几个流氓一样的男生,大霸王知道,他现在比他厉害多了。
  
  厉害到他不敢接近他三尺距离。
  
  那些流氓都是不读书的,整天无所事事,靠着家里的老人养。
  
  那些人把他抓起来,时南让他们脱掉了他的裤子,让他尝到了这种凉飕飕的耻辱。
  
  所以现在村里,真的没人敢惹时南。
  
  盛丫,就像从没出现过,但是他一直记得。
  
  那个在他心窝口捅了一刀的弱智,还有那半只鞋子。
  
  这个夜晚,格外清凉。
  
  人长大了,村长给他独立安排了一间屋子,可能他也发现,屋里的隔音不好。
  
  时南打量周围,四周静悄悄。
  
  夜风有点凉,他已经被时间磨平了要出山的想法。
  
  他们铁了心不要他,那就别在管他死活,17岁的生日礼物是一张银行卡。
  
  那张东西有什么用,在这里就只是一张破卡。
  
  “咯吱…咚..咚..咚”斜对方的黑屋子里传出响动,旁边的屋子亮起灯。
  
  出来一个妇人,满脸皱纹,手脚却利索,她看到外头站着黑影,一下子惊觉起来。
  
  “谁”
  
  屋里头的男人似乎也听到响动,拎着灯出来,看清楚了才捶捶女的“时南”
  
  女的一改色,笑脸相迎“是时南啊,这么晚快去睡吧,明早还要赶呢”
  
  时南不动,修长的身形,穿什么都格外显眼,他眸子漆黑,看不出究竟。妇人又逗留了一会,好像在听什么动静,死一片的寂静。
  
  她才回屋。
  
  那个屋子里,也许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双手插兜,身上是崭新的白衬衫,他所有用的东西,都是从外面送进来的。
  
  包括校长,也是一个监视他的线人而已。
  
  他朝着黑屋子走过去,在破碎的玻璃窗口探究,里面实在太黑,看不到一切。
  
  突然。
  
  一个蒙着嘴的人出现眼前。
  
  他吓的往后踉跄几步。
  
  那人歪着头看他,他仔细的看几眼,发现那人是个女孩,而且那双眼很熟悉,意外的漂亮。
  
  “呜呜呜….”她开始挣扎,她开始敲打玻璃…“咔咔咔”
  
  屋里的妇人立马开门出来,时南见状躲到了黑屋子后,妇人脚步近了“吵什么吵,死丫头”
  
  “再吵不给饭”她拿起旁边的棍子,重重的打了玻璃。里面的人不响了。
  
  她也回屋去了。
  
  夜空,无边无尽,山里的星星是很多的。
  
  他看过最多的东西,就是星星,看过最单纯的,也是星星。
  
  那双眼睛,就像纯洁无暇的美玉。
  
  时南躺在炕上辗转反侧,他实在想不起,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
  
  污秽的杂质像人心一样遍布在这个村庄的每个角落。
  
  离高中毕业还有一个月。
  
  村长告诉时南,他的父母会等他毕业之后接他回家,另外,希望他能够多说说这个村落的好。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老头打的什么主意呢。
  
  晚上村长设宴,让银五一家人也一起来了。
  
  村长和银五的父母一直在递眼色,他们特意从土里挖出埋了十年的老酒,
  
  时南酒量不错,不轻易喝醉。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直在劝酒,银五的父母铁了心要灌醉他们的女儿,还一杯杯的给他倒。
  
  银五是最先倒下的,女生酒力不足,三四杯就不省人事了,村长叫人把她送到屋子里休息去了。
  
  时南吃了点菜,头有些晕,他早就忘记什么时候开始碰酒的。
  
  村长说还有一瓶好东西,要让他再尝尝,毕竟离开这里以后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那是一个白色瓷瓶,上面用红头压着。
  
  就那么小小的一口,时南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发热,神志也有些不清楚。
  
  他其实早就察觉到异样。
  
  村长一直让他喝完这一杯再走。
  
  他推拒,就借口出去上厕所。
  
  人越来越热,他不够清醒,破门而出后,踉跄来到屋后的小池子,直接跳进河里。
  
  河里冰凉却减不去心里的燥热。他被下药了。
  
  他想立马回屋里将自己牢牢锁住,这是一场阴谋,从银五哪一家人来之前,他就觉得村长的异样。
  
  支撑意识走到房门外,他站住了,不远处的黑屋子里更加吸引他。
  
  他想起那双眼睛,那双很漂亮的眼睛。
  
  3//
  
  隔壁屋的夫妻俩去参加别人的葬礼了,所以现在没有人。
  
  黑屋子的锁陈旧,他拿起旁边的斧子,一下子就凿开了。
  
  迈进屋子里,他意识模糊,月光从破窗和大门映近。
  
  是一个女孩。
  
  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
  
  她正紧紧闭着眼,仿佛在酣睡,屋里是酸臭味,他不适的捂着鼻子。
  
  手和脚都被绑上了绳子,她的嘴被白布捂着,头发很长,却层次不齐,像是被随意剪过。
  
  他想靠近她看看她的真面目,脚底踩到了什么。
  
  体内的热度在渐渐退散,他慢慢蹲下。
  
  是一只鞋子,黑烂的不成样子。
  
  但是,他马上就认出了,是他柜子上的另一只。那么,地上的这个女孩。就很有可能是消失的盛丫。
  
  他连人抱起,手上拿着烂鞋子,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她,她把盛丫带回自己的屋子,却发现炕上躺着一个女的,他放下盛丫,拉下窗头的帘子。将炕上的人直接丢在门外。
  
  屋门从里反锁。
  
  他把盛丫解开,深吸一口气,然后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脸上的白布条被揭下来。
  
  那是一张他似曾相识却陌生的脸。挺翘的秀鼻,清晰的轮廓,宽大的衣物露出纤西的脖颈。
  
  她迷迷糊糊感觉一道强光,开始哼哼扭捏。
  
  他替她盖好被子,紧张的浑身颤抖。
  
  茶壶里倒出的水都不利索的接到杯子里,他一连喝了好几杯。
  
  屋外有了响动,是银五的爹妈,计划不成功,他们羞愧极了,村长在外试探他“时南啊,睡了吗。刚才我那屋有人在,就吧银五放你屋子里躺会”
  
  他不予理会,听着外面的动静。
  
  “时南啊???”
  
  “恩”声音不大不小。
  
  “那,不打扰你睡了啊”村长只能灰溜溜的带着他那些亲戚回去。
  
  床上的人儿伸了大懒腰,发现自己手脚都轻松了。
  
  她坐起身来,杏眼滴溜溜的打量屋子,一转头。
  
  是谁说的,一直重逢相遇的人,都是注定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她放在屋子里,他也不知道她小时候用剪刀捅了那个小霸王,就是为了把丢弃的鞋子拿给他。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床上翻找着,不小心滚到地上,衣服抹了一层土。
  
  “鞋…”
  
  “鞋”
  
  她看到了那只柜台的白鞋,她爬起身,不敢置信的靠近。
  
  她的鞋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她的那只鞋子不是这样的,她还在翻找着,一只烂鞋子递到她眼前。
  
  她立马抢过来,抱在怀里,满是戒备看着他。
  
  “这是我的”时南指着她怀里的鞋子,又慢慢靠近她,将她逼到角落。
  
  “别..抢”她害怕的缩在里面,她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时南拿过柜子上的鞋,给她看。
  
  半晌,她像是有些胆子,将手中的鞋子放在一起,两只鞋子本身就是一对,只是其中一只已经毁的不成样子。
  
  她抬头看看他,双目含着清水,顾盼之际,她笑了。
  
  浅浅的梨涡绽放,她,就像羽毛,让人很想触碰。
  
  “盛丫…”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小人依笑颜看看他又看看鞋子,
  
  怀抱在胸前。他感受心头有滚烫的血液流动,喉结下意识吞咽。刚想说些什么,
  
  门外又响起嘈杂的声音,还有些些火光半影,“咚咚”屋门被敲响。门外悉悉索索。
  
  看来他们是发现了什么。“时南啊,我是村长啊,你开门”听到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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