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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找个陪床

第57章 找个陪床 (第1/2页)

傅沉的那两个人天天别的什么事也不用做,只不停地翻资料,不停地做数据记录。
  
  Candy看着他们忙上忙下,再看他们整理出来的东西,心里打着突。
  
  她曾不解地问过陈远。
  
  “陈总,如果我们想引起傅总那边的投资,恐怕我们手上的东西得做得漂亮些才行。”
  
  Candy说的是事实,任何一个投资者看到陈远公司的那些资料,应该都不会直接把钱砸进来,肯定会先提一堆条件,确认了利益链之后才会进行投资。
  
  对于Candy的话陈远可以说有点无动于衷,但他既然对外称是想跟傅沉的公司合作,表现上总得说些漂亮话。
  
  不过,这个漂亮话陈远一直都没想到要怎么说,最后还是陈西站出来说。
  
  “公司什么样傅沉也得认了啊。”
  
  Candy听了这话后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这也许是人家情侣之间的一点小情绪。
  
  陈远一副有意想把公司送到傅沉手上的样子,而傅沉也愿意接,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他人包括Candy都无所谓的样子,陈媛相对来说要着急些。
  
  丁磊在那次后的好几天后才想起来那天到底要跟陈西说什么。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之后,丁磊再不敢顾左右而言他了,因为陈西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所以这一次丁磊直接了当地问她。
  
  “陈西,你接婚礼主持吗?”
  
  陈西想也没想地拒绝:“不接。”心里想着,在马尔代夫的事情丁磊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但看他的样子也不太像。
  
  丁磊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快,他问,“为什么啊?反正你现在这么闲,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接?”
  
  陈西哼哼,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找傅沉告告状什么的。
  
  说她闲,他也没有很忙的样子好吗?
  
  丁磊见陈西不为所动,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他跟陈西来来回回地过那么多招,对陈西至少有了个很表面的了解了。
  
  他伸出手晃了晃,“这个数。”
  
  “五千?”
  
  陈西嗤之以鼻,这个数还不够她花点心思的。
  
  丁磊摇摇头,“五万!”
  
  陈西立即出卖灵魂:“接!”
  
  丁磊收回手,一副我早就料到了的样子。
  
  陈西问,“现在要结婚的人都这么有钱了吗?请个婚礼主持人要这么多钱了?”
  
  问完丁磊这话,陈西就在心里盘算了,这一个主持就要五万,加上酒店、住宿、宴客……
  
  结个婚,还真是费钱啊。
  
  丁磊挺了挺脖子,“也不是都是这个行情的,是我一哥们,下个月结婚,还在排队请婚礼主持,我一看,这活你能干啊。你一个正儿八经地电视台的主持人,不比那些野路子的强啊。所以我就把你的情况跟我那哥们一说,当然了,言词里面我还是花了些功夫把你包装了一番的。”
  
  陈西叹息,嘱咐他:“你抢别人的饭碗还这么说话,你可千万别当着那些人的面说这些。然后呢,我还是十分感谢你的。谢谢你的包装啊。”
  
  普通的一场婚礼主持人,五万已经算是十分高的费用了,可能在H市也能算得上是第一了吧。
  
  不过,对象是丁磊的哥们,陈西就觉得这费用一点也不高了。
  
  丁磊看着那么有钱,他哥们估计也差不多。
  
  陈氏的各方面的评估报告很快由李助理交给了傅沉。
  
  傅沉花了两根烟的时间来看完这些,并斟酌着要怎么跟陈远开口。
  
  陈媛在陈氏所做的事,跟傅沉预期的差不多,但比陈远想得要多。
  
  从各项资产负债表来看,陈氏早已是一副空架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陈媛做空。
  
  如果从中肯的角度来说,陈媛还是有一定头脑的,能把这些做到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要是把这些资料给到陈氏的那客户或者是合作商看,估计会在陈氏能引起一场大的骚乱吧。
  
  傅沉把陈氏的合作商与客户资料也拿在手上翻了翻,赫然看到刘兴宇的星宇公司,他屈起手起,在那公司的名字上敲了敲。
  
  其实也不意外,毕竟刘兴宇跟陈西能认识也是在陈氏。
  
  傅沉认真地思考了一翻,面对如今的陈氏,他有几个选择。
  
  最有效的两个方式,一是釜底抽薪,将陈氏来个大换血,然后再可劲地往里砸钱。
  
  不过,已经伤到根本的陈氏,既便是这么做,也是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傅沉预测了一下,至少五年时间,陈氏是没有办法扭亏为盈。
  
  而且这个动作势必会很大,对陈氏的影响也是不可磨灭的。
  
  日后陈氏要靠自己的名字做出有效的成绩,估计也是难的。
  
  还有第二个,那就是……放弃陈氏。
  
  但这个选择最大的困难是怎么让陈西跟陈远坦然接受。
  
  中千的时候,陈西又来找傅沉吃饭,一进傅沉的办公室点头被那股烟味给呛回去。
  
  她上前,把傅沉办公室的窗户全打开,又把排气扇给开了。
  
  “你这是抽了多少?自己不闷吗?”
  
  傅沉把手的上烟按着烟灰缸里,默不作声地把桌上的那一资料收扰放置到一边。
  
  陈西看着他桌上满满地一桌,有些乍舌。
  
  “好家伙,这满满当当的一桌,看的过来吗?”
  
  陈西露出丝心疼,“你们公司那么多人,干嘛每件事都要你来做啊,李助理不是挺能干的吗?”
  
  傅沉一笑,逗她,“老板是做什么的?老板不就是做决策的吗?不把所有的东西都消化进脑子里还怎么做决策。”
  
  陈西嘟囊一句,“我爸也没像你这样啊,公司不还好好的。”
  
  傅沉心道,目前的陈氏,可不能算是好好的,甚至是很不好了。
  
  不过傅沉这话没有说出来,他站起身,“不是来吃饭的?先吃饭吧。”
  
  陈西不满地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只能做酒肉朋友了,每次我们见面都是吃,你没发现吗?”
  
  傅沉已经走到小餐桌前坐下,他把陈西带过来的饭菜摆好,一边拿筷子一边说,“发现了,让你不来,你又非得来。”
  
  陈西坐走去坐到他对面,暗骂傅沉真是不解风情,她道:“我要是不来,我们连酒肉朋友都没得做了,你连陪我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傅沉笑而不言,往她碗里夹了些菜,“先吃饭,吃完我有事跟你说。”
  
  陈西有些好奇傅沉会跟她说什么,但为了让傅沉好好了吃顿饭,她也只能咽下心里的好奇,开始安静地吃饭。
  
  陈西自己吃的不怎么多,她一直在暗暗观察着傅沉,看他吃的即将放筷子了,连忙盛了碗汤递过去。
  
  傅沉接过汤一笑,“这么乖?”
  
  温度刚好,傅沉将汤喝完,味道有丝熟悉的感觉。
  
  他看着陈西道:“楼下那家中餐厅的吧?”
  
  陈西心想这人的嘴怎么这么刁,这都能喝的出来。
  
  但被发现了,她也只好招供。
  
  “今天台里事情多,我早上来不及熬汤了。怎么?不好喝吗?”她明明已经先行喝过了,确定符合傅沉的味口才点的。
  
  傅沉见她也不吃了,帮着一起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边收拾边说。
  
  “没说不好喝,也没有一定要你亲手熬的。方才的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陈西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不好喝呢。”
  
  陈西去扔了垃圾,回来又擦了桌子,都弄好之后才去洗了手。
  
  回来之后就眼巴巴地看着傅沉,“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
  
  傅沉却没有急着跟她说什么,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事情在那又跑不掉,不急。先陪我睡一会。”
  
  傅沉牵着陈西往里间的休息室走去,里面空间不大,摆了张单人床,靠墙有个衣帽帽,一面镜子,剩余的位置也就横着能过两个人的位置。
  
  这与陈西印象中傅沉的形象很不搭。
  
  在陈西的印象里,傅沉一直是享受型人格,吃穿用度都力求最好最舒服。
  
  这休息室可真是挤了。
  
  傅沉拿了套居家服换上,像是看出陈西心中所想,“办公楼的改造设计是我哥做的。”
  
  傅沉本来想请人做,但傅言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好说话,二话不说就把这活给揽了下来。
  
  那会傅沉还没有毕业,也没什么闲钱,既然傅言愿意,他虽然对傅言的好心表示怀疑,但本着能省一笔是一笔的想法,他还是接受了傅言的设计。
  
  那时候适逢实验实的一个项目正值验收阶段,傅沉也没时间去细看,直接把图纸扔给了丁磊,让他当起了监工。
  
  丁磊对傅沉兄弟的心理阴影也是那时候形成的。
  
  丁磊属于那种游手好闲型的,他不像傅言那样钻研自己的兴趣,也不像傅沉这要,想要做什么成功的事业。
  
  那会他比傅沉可阔绰多了,他父母在钱上从来不紧着他。车子房子这些不动产一大堆。
  
  那会傅沉连哄带骗地把丁磊的钱骗进了公司,丁磊在自己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傅沉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前期还成了傅沉的免费劳力。
  
  后来,公司在傅沉的带领下越做越好,越做越大。
  
  很多人都说丁磊眼光好,那么早就知道跟傅沉合伙,他们那些人后来者眼红,想插进来都不行了。
  
  丁磊花了好几年时间才明白过来。
  
  狗屁,那会傅沉就是穷。就是想从他身上割块肉下来!
  
  傅沉是那么好心地自己吃肉还分点给兄弟的人吗?
  
  不是啊!他傅沉可不是那样的人!
  
  等到工程结束,傅沉来验收的时候,已经做成了这样,相较于他那个特别大的办公室来说,这个休息室的确是小了。
  
  傅沉知道,傅言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败笔。
  
  如果是,那也只能是他故意的。
  
  不过都已经做成了这样,他总不好拆了重新来。小是小了点,但好在只是个休息室,傅沉一般也不怎么在里面休息,用到的情况不多,所以就由着他了。
  
  陈西听到这里,不禁扑哧一笑,“你是怎么得罪你哥了,他要这么整你?”
  
  傅沉认真地想了想,得罪这个词用的就有点巧妙了,他跟傅言二十多年来快三十年的你来我往,早已经分不清谁得罪谁了。
  
  但傅沉不得不承认的一个情况是,大多数时候,都以他的失败告终。
  
  他选修心理学的一部份原因也是因为傅言,他企图通过知识的力量去参悟出傅言从小到大的奇怪属性,并期望能通过知识的力量给出傅言有力的反击。
  
  但直到他毕业,他都没有找到答案。
  
  他最终给傅言下结论:傅言应该是个神经病。
  
  两个人躺在休息室的单从床上,有些挤,陈西不得不紧贴着傅沉躺着,傅沉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搭在她的腰上。
  
  两人轻声地说着话,陈西本来不困,但闻着傅沉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眼皮也沉重起来。
  
  陈西与傅沉这个午觉睡的有点久,直到傅沉的闹钟响起,他们才起来。
  
  傅沉从他桌上的那一堆资料里抽出几份数据分析表递给陈西。
  
  “你先看看。”
  
  陈西接过,“我爸公司的?”
  
  傅沉点点头。
  
  陈西对商业的东西不懂,她甚至不清楚她爸的公司到底是干嘛的。但数据多少还是能看得一些懂的,起码那扎眼的红色数字她还是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傅沉怕她不懂,给她解释说,“红色的代表赤字。”
  
  陈西逐条地往下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她道:“我爸都干什么了?把公司管成这样?”
  
  对于她的话傅沉不予置评。
  
  这话她能说,他可说不得。
  
  傅沉说,“陈媛有心,估计你爸是防不胜防,现在你爸的公司估计有一大半的人都站在陈媛这边。”
  
  陈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不是,陈媛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爸公司发展得好,于她不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吗?我爸爸司要是倒了,她不是反而什么都得不到?”
  
  傅沉意味不明地看着陈西,陈西是看着大大咧咧,实则有七巧玲珑之心的那种人。
  
  很多事情要比别人看的明白。
  
  是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很多人都懂,却很难做到。
  
  曾经那么多大企业,最后做着做着就没了,最严重的还不是来自外部的竟争,而是内部的腐蚀。
  
  没有哪个公司说是因为竟争对手多了而倒掉的,但因为自己内部管理不善,而拆伙的公司却数不胜数。
  
  陈西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她问傅沉,“那现在怎么办?”
  
  傅沉想了想,还是对她说。
  
  “需要你出马了。”
  
  这件事大概只能陈西去做了。
  
  陈西问“需要我做什么?”
  
  傅沉道:“你去劝劝你爸,直接把公司过给陈媛。”
  
  陈西抬头给了傅沉一个你不会是疯了吧的眼神。
  
  傅沉解释说:“你看上面的那些数字,不说把那些红的拉成黑的,就算是它们拉平,你自己算一算,是个什么概念。陈西,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做为我来说,我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公司去花费一分钱。因为……不值得。”
  
  傅沉说的很现实,陈西却没有丝毫怪他的意思,因为她明白这个道理,谁愿意拿自己的钱去打水漂,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
  
  可是……
  
  陈西摇摇头,“我开不了口。”
  
  傅沉道:“那陈氏也撑不了多久,最终可能会因为资不抵债而面临着倒闭。”
  
  陈西说:“也许我爸可能会宁愿这样。”她想了想说,“毕竟不是什么事都能用值不值得来形容不是吗?”
  
  陈西说的也有她的道理,但眼下情况却没她想的那样乐观。
  
  傅沉说:“陈媛前段时间前了网贷,你爸从他的私人账户里拿了四百万去给她填上了。你说,你爸手上还有多少钱去填陈氏这个大窟窿。”
  
  怕的不是陈氏最后资不抵债倒闭,而是陈远很可能会跟着被陈氏拖住。
  
  陈西气得直咬牙,“你说陈媛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多年,我爸对她哪里不好了,她就算是块臭石头,也应该被捂热了吧?”
  
  傅沉只能说,“一个人如果认定了某件事,后面的所有事情只会让她对这件事更深刻的认定,而不是改变。”
  
  就像陈媛她妈对陈西来说也是一样。
  
  “这么多年,陈媛跟她妈在你心中,不也不是一直都不是家人的存在?”
  
  陈西被傅沉堵了个瓷实,他说的太对了。
  
  傅沉看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你去台里吧。”
  
  说着又半开着玩笑说:“你可要抓紧时间红起来,说不定你爸以后就真要靠你养了。”
  
  陈西撇撇嘴,“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揍陈媛那丫的一顿。”
  
  傅沉说:“要揍也要等公司的事情定下来之后,这个时候你可别节外生枝。”
  
  陈西叹口气,反倒怪起傅沉来了,“你不是最牛X吗?你居然没有办法。”
  
  陈西叹着气走了,傅沉被她气笑,无话可说。
  
  回了电视台,刘露赶紧溜过来。“你去哪了,刚才有人找你呢。”
  
  陈西没什么劲,抬起头看了一圈,“谁找我?”
  
  刘露噗嗤一声,“逗你呢,是不是吓了一跳。”
  
  陈西摆摆手,趴在桌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吓到我了。”
  
  刘露看她一副萎靡不震的样子,有些疑惑,不是去了傅沉那陪人吃饭吗?怎么还吃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怎么了这是?傅先的公司有美女美到你了?”
  
  陈西大叹口气,她看了刘露一眼,忽然说,“你说,是不是快到母亲节了?”
  
  刘露心里叹息,心想她这姐们的思维也太跳了,“是啊,这个周末就是母亲节了,怎么?你要过,但你既没有母亲,也没当母亲,过什么母亲节。”
  
  以刘露对陈西的了解,她总不可能会给陈媛她妈过母亲节吧?那可不是陈西能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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