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野鸭子 (第1/2页)
作为一个教师子弟,何忘之从上小学到初中就受到了爸爸同事们的太多“照顾”。
语文老师曾让何忘之提前放学去附属幼儿园接她的孙女儿放学。
生物老师让她做了两年的课代表,但凡有一次没考到一百,就要批几个班级的生物卷子,美其名曰,批完了就都会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
再加上作为教师子弟,要平衡和老师的关系,以免和同学们拉开距离。
久而久之,何忘之成了那种有难题不去问老师,在街上看见老师就躲着走的人。
所以,汪已桉此刻提出教她学钓鱼,她有点感兴趣,但还是敬谢不敏。
汪已桉也不强求。
时间很快地溜走,汪已桉的成果颇丰,何忘之却有些坐不住了。
暖手宝的温度逐渐降低,久坐导致血液循环不畅,脚底板开始发凉。
在看汪已桉,他已经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怎么这么大呢。
汪已桉看何忘之坐立不安的模样,把椅子上打着的羽绒服递给了她。
何忘之却说:“你不冷吗?”
汪已桉的把羽绒服丢了过来,“不冷,在罗斯国的时候,温度要比这里冷的多。”
何忘之在网上看了不少关于罗斯大帝某京的段子,对罗斯国还是充满了好奇和好感的。
汪已桉看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很有兴趣又不敢问的样子,继续说。
“我记得很清楚。有几次下大雪,深得没过膝盖。我出去送东西,车子也不好开,就只能徒步过去,走到一半实在扛不住了,就去便利店买瓶酒,喝几口,再走一段,又冷了就找个屋檐儿下,再喝几口,再接着走。”
何忘之瞠目结舌,想着他的酒量或许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吧。
汪已桉说完,把手里的伏特加递给何忘之。
自己的渣酒量确实是个问题,何忘之想着,或许可以试一试培养一下酒量。
她刚伸手要去接,汪已桉就立刻把酒瓶收了回去。
同时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何忘之被他看的发毛,伸出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赶紧收回口袋里。
汪已桉却一脸严肃,“你,以后都不准喝。”
所以刚才是试探吗?
何忘之感觉心好累。
“你先钓鱼,我先四处转一转。”
何忘之说着,赶紧站了起来。
沧海湖被保护的很好,但是也有一定程度的开发。
比如说路,就比较好走,何忘之穿着小短靴,踏过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很宁静的氛围,让她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爸爸工作不忙的话,有时候会骑着自行车,带她去附近的村庄游玩。
这里的老乡都很好客,有时候聊上几句,就会把父女俩带到家里做客吃饭。
何忘之现在还怀念排骨、豆角、玉米钝在一起的大杂烩。
因为是铁锅炖,所以特别的香。
还有小土豆,蒸熟了沾一种特别的酱料吃,简单纯粹,回味无穷。
如果在冬天,有时候还能吃到棒骨炖酸菜。何忘之喜欢吃里面的骨髓……
想着想着就好饿。
看着湖面上飞着的野鸭子,何忘之有种把它抓过来吃掉的冲动。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
果然是没什么情调的人。
柳宗元临江垂钓,写下了千古咏叹的诗篇。
她也对着湖面,却想着几尺见方的灶台。
哎……
忽然,一阵风吹来,成片的芦苇被风吹得摇摆不停。
何忘之随便一瞥,就看见那芦苇底部有几个青白色的蛋。
何忘之“啊”了一声,走近几步。
几颗青白色的蛋乖乖地躺在一堆儿,下面是被堆成窝的芦苇。
何忘之像是捡到了钱一样,开心极了。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又查了查,一共是八颗蛋。
汪已桉注意到了她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呢?”
“嘘,小声一点,这里有鸭蛋。”
何忘之说着,把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
汪已桉,“一颗受精卵,你还怕吓到它啊?”
何忘之吐了吐舌头。
汪已桉没什么兴趣,拨开芦苇就要把蛋拿出来。
何忘之顾不得其他,赶紧拽住他的胳膊。
“不能拿,也不能摸!”何忘之赶紧说,又用力向后拉了拉汪已桉。
汪已桉不动,还维持要拿蛋的姿态,不过嘴角微弯。
“真的别碰,蛋上要是沾了人的味道,鸭妈妈就会不要它了!”何忘之挺着急的。
“摸一下也不行?”汪已桉试着向前走了一步。
何忘之赶紧冲到他的前面来,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向后走。
“真的真的,这种鸭蛋都是野味,不能吃这种没经过检疫的东西,等回去的时候我给你买,买那种咸得流油的!”
何忘之边说便推着他走了两步。
汪已桉这次没有用力,顺从地被她推着倒着走。
听着何忘之的碎碎念,他忽然笑了一下,然后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
何忘之本来双手推着汪已桉的胸膛,他向后仰过去,何忘之只觉得手上一空,却没想到在瞬间,汪已桉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被大力拽着,脚下一滑,何忘之尖叫着扑向汪已桉。
汪已桉摔在了雪堆里,何忘之则扑在了他的身上。
周围有鸭子被她的叫声吓到,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何忘之想要抬头,却被汪已桉按住了头。
“别动!有只鸭子飞过去了!”汪已桉大声道。
何忘之扑倒在汪已桉身上的时候,羽绒服硕大的帽子就扣在了她的头上。
形成了很好的隔音效果,以至于她听不太清外面的声音。
但因为和汪已桉的距离太近了,他的声音异常清晰。
何忘之有点怕活着的禽类,看见它们坚硬的嘴,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哪疼——怕被咬。
何忘之果然老老实实。
汪已桉的胸膛很硬,意识到了这一点,何忘之感觉稍稍地抬起脖子,让自己的脸和他的胸膛稍稍保持一点距离。
“鸟还在飞。”
汪已桉说着,又把她的头按了下来。
何忘之紧张极了,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她觉得时间变得异常地漫长。
不过——鸟还在飞?
不是鸭子吗?
何忘之也问了出来,“不是鸭子吗?”
汪已桉闷笑,何忘之感觉到他的胸膛在震动,“对,是鸭子。”
过了不知道有几分钟,何忘之感觉自己身上的肌肉因为紧张都酸了。
又问了一遍,“飞走了吗?”
汪已桉“恩”了一声。
何忘之赶紧挣扎着起身,但是却发现尴尬了。
除了汪已桉的身体,她没有其他的支力点。
她体重偏轻,但是身高在那里。
何忘之赶紧松开按在汪已桉身上的手,没有了支力点,又趴在了汪已桉的胸膛上。
何忘之懊恼极了,紧张极了。
她急中生智,翻了一个身,从汪已桉的身上滚了下来,滚到了雪堆里。
两人都仰面躺在雪地里,头顶是碧蓝的天空。
汪已桉没有动,何忘之也没爬起来。
忽然,汪已桉侧过身来,面向何忘之。
何忘之的余光发现他的动作,紧紧地攥紧拳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汪已桉伸出手,放在何忘之的脑后,帮她拽了一下羽绒服的帽子。
刚才翻身的时候,羽绒服的帽子的被垫到了衣服下面,何忘之的脑袋直接挨着雪地。
有了羽绒服的帽子垫底儿,何忘之感觉自己的脑袋没有那么“清凉”了。
汪已桉又转过身,好好地躺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周围平静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的震动打破了此时的平静。
何忘之赶紧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翻羽绒服的口袋,后来才意识到手里是在里面穿的羽绒服里。
等她折腾了半天,拿出手机来的时候,却发现因为等待时间太长,所以对方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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