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杀机 (第1/2页)
爸爸不可能死而复生,所以这个人是谁?
尽管有很多疑虑,但是何忘之莫名地相信,这张照片不是伪造的。
Mike慢慢地收回手机,何忘之眼神依依不舍。
“跟我走一趟吧,一会儿我会送你回酒店。”
Mike的声音很稳,但却透露了一个信息——他知道何忘之住在哪个酒店。
看来,在这场漩涡中,她就像是一个无依的小船,谁的风浪都可以掀翻它。
“等一下。”何忘之对Mike说。
她想要打一个电话,Mike并不阻拦。
何忘之把电话拨过去,谢天谢地,汪已桉接通了电话。
在她手术以后,汪已桉送过花,送过电影,但是人没来过。
汪已桉没说话。
何忘之走了几步,和Mike割开几米的距离。
“你知道有个赛车手叫Mike吗?”何忘之用手捂着的话筒,轻声地问道。
“不知道。”汪已桉说话间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他好像很忙的样子,何忘之怕打扰他,想着长话短说。
“他之前总和Bonbon一起赛车,和陆风也认识。”何忘之说完,紧接着说:“他给我看了一张照片,上面是姜明月还有一个长得很像我爸爸的男人。”
汪已桉忽然问,“你现在在哪里?”
“医院门口。”
“等着我。”
何忘之挂断电话,站在一旁,她不去看Mike。
Mike却走了过来,何忘之躲开了几步,Mike右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无所谓地笑,“不用紧张,我不会掳走你。”
何忘之眼睛滴溜溜地转,心想那可未必,坏人也没在脑门上写着“坏人”二字。
Mike见何忘之像是在防贼似地防着自己,只觉得好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挺冷漠的一个人,笑起来就像是雪融化了的冬天似的,冷中带暖。
见Mike笑,何忘之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离他很远,警惕地等着汪已桉的到来。
汪已桉来的很快,但是因为何忘之心理着急,这时间倒像是很长似的。
何忘之发现,自从来了M国以后,每次见到汪已桉,他都是穿着正装。
在国内的时候,同龄人穿的都是休闲装,就连教授和讲师们,大多也没有如此的讲究。
他身材挺拔,气质极佳,穿上正装贵气十足。
汪已桉下车,走到何忘之的身边,他的表情很淡,但是眼神很犀利。
汪已桉的视线冷冰冰地扫在Mike的身上,站在一旁的何忘之感到心安。
Mike被汪已桉不太友善的看着,也不恼。
他走了过来,在汪已桉的面前站定,主动伸出手来,道:“久仰大名,我叫周定康,你可以叫我Mike。”
汪已桉淡淡地回复,“久仰。”却不伸出手来。
如果是别人,被轻视了一番,一定会觉得下不来台,但是Mike很自然地收回了手。
Mike在汪已桉这里吃了闭门羹,却没有太多的情绪,转而对何忘之说:“可以走了吗?”
何忘之闻言,立刻看汪已桉。
“请你带路。”
汪已桉惜字如金,Mike点头。
没等Mike再说话,汪已桉又说:“何忘之坐我车。”
Mike点头,对汪已桉说:“狮山宋先生那里。”
汪已桉的神色稍变,Mike已经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何忘之还愣在原地,汪已桉说:“还不上车。”
何忘之“哦”了一声,跟在汪已桉的身后。
上车以后,何忘之终于忍不住,问汪已桉,“你知道狮山宋先生是谁吗?”
汪已桉本来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转而看着何忘之。
何忘之被剃光了头发,带假发套虽然好看,但是不利于伤口的卫生和恢复。
现在她算是顶着一颗小光头,戴着一顶帽子。
因为没有碎发,戴着帽子的她显得眼睛黝黑,眉目生动。
“像个小和尚。”汪已桉说着,轻轻地摘掉了何忘之的帽子。
何忘之瑟缩了一下,本能地后背往车门上靠,想要挡住伤疤。
汪已桉的力道温和却强势,把何忘之拉到自己的身边,仔细地看了何忘之的伤口。
何忘之尴尬又难堪,想要挣脱,却没有力气。
过了好一会儿,汪已桉才松开她。
何忘之飞快地从汪已桉的手里拿过帽子,戴好。
气氛有一些奇怪。
汪已桉看向窗外,何忘之也看着前面。
Mike的车开的很快,但是汪已桉的司机也特别的厉害,紧紧地咬在他的后面。
汪已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狮山是一个赌场,宋先生是赌场的老板。”
何忘之拿出手机,给汪已桉看自己爸爸的照片。
“你看这位宋先生和我爸爸长得像吗?”何忘之的声音很急。
汪已桉看了眼照片,那是一张老照片,何忘之的爸爸大概有三四十岁,何忘之也不大。
他们父女俩站在一片向日葵前面,何忘之穿着一双小皮鞋,深蓝色的短裤,一件胸前画着两只小鸭子的露肩T恤,她的头发不长,但是很柔软调皮,笑眯眯地看着镜头,缺了两颗门牙。
很可爱的模样,像是画里的小娃娃。
汪已桉认真地看着照片,何忘之眼巴巴地看着汪已桉。
“像吗?”她忍不住问道。
“像。”汪已桉说,“像樱花国娃娃。”
何忘之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才明白汪已桉再说自己。
她的脸红了,赶紧说:“我是说宋先生像不像我爸爸。”
汪已桉拿过何忘之的手机,把那张照片隔空投递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何忘之不愿意,觉得有点难为情,但是现在还要拜托汪已桉,拒绝的话只能留在嗓子眼儿里。
汪已桉收到照片后,又问何忘之,“还有类似的照片吗?”
何忘之摇头,“我爸爸不爱照照片,据说这张还是我小时候磨磨唧唧地一个下午求了好多次,他才和我拍的。”
何忘之说着,宝贝似的看着照片里的爸爸。
汪已桉蹙眉,她好像没理解到自己的意思。
何忘之收起手机,眼巴巴地看着汪已桉,汪已桉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刚刚一直没有回答何忘之的问题。
“不知道他们俩像不像。”
何忘之露出失望的表情。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见到过这位宋先生。”汪已桉说,“这位宋先生名声很大,但是几乎处于归隐的状态,从不露面,我曾经听说过,他的腿好像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
“好像是有些跛。”汪已桉说:“我对他了解不多。他创立的狮山是非常大的赌场,江湖上流传宋先生一手赌技如同神技,他自己曾经说:他不会自己打天下,只是很多人把天下打好了以后送到他的手上罢了。”
何忘之吸了一口气,这位宋先生的口气也是够大的了。
不过,听起来很厉害,但是怎么会有人从来不输呢?这太不科学了。
汪已桉也是这样认为的,看见何忘之若有所思,便说:“他也输过,那条腿就是代价。”
何忘之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也太可怕了,我宁愿什么都不要赢,也不要输掉一条腿。”
“不贪婪是好事,但是很多人都无法避免人性的缺点。”
怀着对宋先生的好奇,何忘之觉得路程特别的短。
“可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又是怎么认识的姜明月的呢?”何忘之想不通。
“如果这位宋先生就是你看到照片上和你爸爸长得很像的人,那确实是蛮有意思的。”汪已桉说。
车子驶入私家的道路,一路上路过了好几个检查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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