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落凤残阳 > 62、笑西风雨打梢头 点红烛伪情虚意(二)

62、笑西风雨打梢头 点红烛伪情虚意(二)

62、笑西风雨打梢头 点红烛伪情虚意(二) (第2/2页)

英娥见郑太妃正摆弄着一局诘棋,她跪下请安道,“儿臣给太妃请安,太妃万安。”
  
  郑太妃眼也未抬,尚自盯着那棋盘,不置可否,也没说让英娥起身。
  
  英娥跪着也不便自行起身,就这样两下僵持了十来分钟,馥枝心疼英娥欲要说话,被英娥眼神制止。只听英娥缓缓说道,“听闻近日太妃身体不适,咳疾又重了几分,便亲手做了这川贝雪梨汤,送与太妃润润肺。不如让儿臣伺候太妃用些,也当全了儿臣的孝心。”说完转身拿过食盒,取出汤盏,缓缓起身将汤水奉上。
  
  郑太妃眼也未抬,放下手中的黑子,“皇后倒是留意哀家的身体,这哀家刚不舒服,皇后的汤水就送到了,只是这个福分哀家怕是受不起。”说完又看着棋盘说道,“这局却又解不得了,看着是送子,却是暗藏诛心,心尖上的子都叫人吃了去,可不是厄势之局。”
  
  英娥看了看那棋局,黑白子乱如柴堆般,黑棋的治孤与白棋的杀棋形成厄势,她也听出郑太妃的弦外之音,明说棋子的治乱之态,却直说对绮菬之死的愤恨之情。“太妃,英娥却是不懂棋之人,看着这局乱象也是无可出处,只是不懂棋之人看的却是旁路,黑子势孤是前期的咄咄逼人造围势于白子,白子凌乱无章却最后成击杀之势,也是带着求生的勇气置之死地而后生之举。此局既然已成题,难按常规破解,何不打乱重来,另觅道路,也是破坏后再重建,便是分不了输赢,却也是一局和局。”
  
  “和局?呵呵,落子无悔,你可知?”郑太妃将手中黑子掷下,正好砸中反杀的白子,将其击出局内,“棋一旦下了,就要分个输赢,不然岂不无趣。如今你也不要与哀家装这个孝顺儿媳,哀家也无福消受你的汤水,若是被毒杀了,岂不和绮菬一样?”
  
  英娥见郑太妃将话已挑明,便唤道馥枝起身,“如今若是太妃不想与儿臣继续做戏,那儿臣今日便有话直说了,只是单独说清,还是当着众人,便看太妃了。”
  
  郑太妃对月如使了个眼色,月如带着众人退下,馥枝也跟了出去,屋内剩下郑太妃和英娥二人,看似二人气定神闲的坐着,然则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只是二人就看着谁人先开口,便是谁能看清对方的底牌。僵持片刻,郑太妃不耐烦道,“皇后不是说有话吗?如今人都退了,却不说,即是没话,便回去吧。”
  
  英娥眼角轻轻一挑,看着郑太妃稳如泰山之态,心里暗忖这个女人确实深藏不露,都已经被人识破却还如此镇静,知道是故意让自己先说,她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个荷包放在郑太妃眼前的案几上,“是有人托儿臣给您捎个物件,说是您的姐姐绣的,可惜如今人不在了,让您留个念想吧。”
  
  郑太妃看着摆在面前的荷包上绣着一双燕子绕柳的图案,心下一紧,她强作镇静,“皇后什么时候喜欢搜集这样的破败玩意,还说哀家姐姐的物什,哀家竟都不知还有个姐姐,偏是皇后红口白牙的编排不成?”
  
  英娥料她不认,也不急,“那是儿臣年轻不懂事,容易受瞒骗了。不过念在和那茹绮菬主仆一场,她即是死了也不想她葬在那乱坟岗上,便起了善心发还茹家。虽说茹家遭难,但是后来胡太后体恤,宽宥以待,无干的都发还本家,本应在洛阳落户的。可是说来奇了,皇上登基不久茹家的人便集体搬出洛阳,连老家都不曾在。为了茹绮菬被家人领走,入土为安,儿臣又书信一封让堂哥去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竟在邺城寻到。让儿臣想想,其中那个叫什么,哦,对,叫茹廷,是茹皓的庶出三子,与绮菬最是熟悉。”说到这英娥顿了顿,撇眼看了下太妃脸色渐渐不好,心里更加畅快,接着说道,“茹廷如今无功名在身,生计艰难,儿臣不忍绮菬的三哥落魄,打发了几个银子,又写了个推荐文书与父亲,好歹照顾好这茹家最后的血脉吧。怎知...他竟还托儿臣将这个荷包交于太妃,儿臣说他放肆,万不可乱攀亲戚。”
  
  郑太妃听到这里难抑制怒火,指着英娥鼻子骂道,“天底下有你这样做人儿媳的吗?进门之后夹枪带棒,自说自话许久,哀家已然没说你,如今随便找个荷包便说哀家与茹家有亲,你是想干什么!”
  
  英娥见郑太妃气急败坏之下竟然自己说了出来,再不想装作一番谦恭之态,她站起身,直视着郑太妃一字一句说道,“英娥从入内到现在没有说一句太妃与茹家有亲,只说茹廷将太妃姐姐的物件带来,太妃是从何得出这个结论。那么便是茹廷说的没错了,茹绮菬的亡母便是太妃的姐姐任双蝶,而太妃讳字双燕,所以荷包上是双燕穿柳,太妃想应该有个双蝶穿花的吧。这也是为什么太妃对绮菬如此看顾,竟然连皇上都不晓你们这层关系,英娥在想婚约之说,怕也只是太妃知道吧。”
  
  郑太妃怒不可遏将案几上的汤盏直接砸到英娥身上,汤水泼了英娥一身,“滚,哀家没空听你在这里污蔑哀家,哀家要告诉皇上,这就是他千挑万选的皇后,竟然忤逆哀家,如此大逆不道,哀家要让皇上废了你。”
  
  门外的月如听见屋内动静,慌忙推门进来查看,挡在郑太妃前将她护住,质问英娥道,“皇后娘娘,您胆敢对太妃不敬,奴婢这就请皇上来做主。”
  
  英娥淡淡一笑,“太妃息怒,英娥是先去见皇上,因为有太多的事情想听听皇上的看法,无奈皇上正在忙于朝政,这才来太妃这里求证。如今,英娥算算明白了一切,却更想好好跟皇上念叨一二,劳烦月如姑姑去请皇上。”
  
  月如见英娥如此说反而不知所措,看着郑太妃不想惊动皇上,忙转口说道,“既然皇上繁忙,皇后娘娘还是先回自己宫里,等明日报了皇上再让皇上定夺。月庆,送皇后娘娘。”
  
  英娥也不愿在争辩,她需要先问清元子攸,便转身欲走,郑太妃在她身后冷言道,“怪不得皇上不想与你生孩子,要学那《黄庭经》,你果然不配为皇家开枝散叶。”
  
  英娥扶着馥枝的手忽然怔住,回身问道,“什么《黄庭经》,您到底说什么?”
  
  郑太妃却不再说话,吩咐人将她们主仆二人推出了太华殿,重重的落下了门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大魏读书人 诡诚杀 万界之从巨蟒开始 伊本毒物见你封喉 从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不科学御兽 晚唐浮生 成为圣人是一种什么体验? 谍战之巅 我在手术室打怪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