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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二章 四个美人

第五八二章 四个美人 (第1/2页)

那个叫怀玉的公子白衣飘飘,远看似仙飘逸,近看更是俊朗不俗。眸带秋水,氤氲中似染上了一层朦胧水汽,顾盼之间,撩人心扉,风情四现。
  
  他奏出的那笛声也是悠扬,不见哗众取宠的谄媚,倒似他的外表,有些不染事故的清逸,更有丝难以名状的悲伤。
  
  李纯给了个眼神,怀玉顿时会意,一步步往程紫玉跟前来。
  
  随后,他在五步外站定,行礼,施笑……
  
  不得不说,他连行为举止都是无可挑剔的。这么个人儿,当真出彩啊!
  
  只不过,程紫玉也是真尴尬啊!
  
  尤其在那怀玉公子几个媚眼抛来后,她赶紧咳了几声,停了他的演奏。
  
  而同时,程紫玉也充分见识到了这种风月人物的眼力。
  
  她咳嗽未停,那边素白修长的白玉手带着淡淡莲香,已端了一杯茶到她身前,善意有礼的行为叫她不忍拒绝,那公子眼里闪着真诚的关怀更是叫人不敢直视。她几乎下意识手掌一翻就要接过茶盅。
  
  手微一抬后才回神,她赶紧就势横向摆袖,做出示意其将杯置于桌面的手势。她的掩饰自然逃不开身边李纯的眼神,她清楚听到了一声哼。
  
  “怎样?咱们怀玉既能怀中揽玉,也能成为他人的怀中玉,魅力足可大杀四方,娘子以为呢?怀玉,你瞧瞧,我这一向冷酷冷情的夫人也脸红了,都不忍拒绝你,可见你实在撩人!”
  
  “将军又来取笑。”怀玉笑得如沐春风。“小的再撩人,也撩不动主公的半点心意。更不提风姿绰约的主母了。真真挫败,羞愧,汗颜……”
  
  程紫玉几乎要掏耳朵。
  
  主公?他叫李纯主公?
  
  只见那怀玉已经冲程紫玉方向郑重拜了下。
  
  “小的见过主母。”
  
  “叫你来,是你主母看上你了,要你陪个酒。”李纯忽视了程紫玉问询的眼神,只冲那怀玉笑到。
  
  程紫玉面色又是一红,伸手就一把掐上了李纯大腿。
  
  可他肌肉紧实,她掐上去,于他无异于蚊叮虫咬,自是面目不改,笑颜依旧。
  
  那怀玉既是做这行当,自是最会看人眼色,一瞧便是小两口正在耍情趣,当下便笑到:
  
  “主公主母均为人中龙凤,天下无双,岂是我等凡间俗物可扰可污的。将军珠玉在这儿,小的更连端茶送水都不够格,更是愧于作陪。小的自罚三杯,还请主公多陪主母饮上一杯。”
  
  说罢,那怀玉便快速自斟自饮起来。举手投足,更是风采逼人。
  
  李纯忍俊不禁,到程紫玉身侧咬耳到:“瞧见了,你不用羞于找人陪酒,就算我给你找了,他们也要拒绝的。所以你啊,乖乖认命,安心喝我陪的酒就是。”
  
  程紫玉已知李纯带她来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吃东西,便不再多话,自顾自先犒劳起了伤了两日的胃腹来。桌上菜一看便是他早先安排下去的,略微清淡,但从卖相到香味,都是一绝。
  
  李纯给她夹了几筷子菜后,便收起了嬉笑:“这两日如何?”
  
  程紫玉本以为他是问自己,但抬眼瞧见的却是已躬身作揖的怀玉。
  
  “一如往常,昨晚尤其热闹些,传的,自然是珏王的不利,名单都在这儿了。”怀玉早收起了伪装,转成了严肃面目,随即递上一张单子。
  
  “此外,原本珏王府后日在京郊别院设了晚宴,定了怀玉和雪、竹、兰,清四美作陪。刚刚已送来赔偿金,晚宴取消了。连五日后在咱们这儿定的三桌也取消了。属下去打听了,不止咱们天香楼,京中其他几处场子,还有一艘画舫,也都取消作陪了。珏王府管事表示他们主子最近不会出门,此外他们倒是定了几个戏班子,说为纳妾助兴用的。”
  
  “昨晚威远将军和长乐侯定了相近的包房,酒多后为了怀雪打起来了。两人口舌不断,牵扯之中带出来不少难听的,有几句倒是值得玩味,主公听听看……”
  
  那怀玉说的滔滔不绝,程紫玉大为惊讶。她怎么也猜不到这京中最顶尖的酒楼竟与李纯有关系,且这里的作用竟是等同于一张巨大的情报网。
  
  怀玉禀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到临走,便又恢复成了先前的翩翩公子状,满身的风流不羁不仅仅是外表,更似是骨血里流淌着的。
  
  “郡主下次再来玩啊!您只要不带将军,小的一定陪您不醉无归。”
  
  他手执玉笛的回眸一笑更似一幅画。程紫玉心头只浮现了“顾盼生辉”四个字。李纯边骂边顺手拿几颗花生扔出去,可怀玉那步履半点不乱,就这么消失门后……
  
  程紫玉注意到,李纯掷出去的花生米一颗都没碰到他,所以这还是个练家子。
  
  “人不错吧?这样标志的人儿,见了虽不一定会动心,但只要他施展魅力,不管男女,多少都会存了欣赏之心,忘记去拒绝。就如我家娘子,也会脸红,也会傻笑,也会想要他陪个酒。”李纯咬牙。“回去再修理你。”
  
  程紫玉摸了摸脸,是有些红。却主要是不好意思,哪里如他想的那般龌龊。
  
  “有许多问题吧?问吧。”
  
  “这样的人有才有貌有武艺,用来做棋子,太损其尊严了。他怎么甘愿的?”程紫玉一想到……兔儿爷仨字,便觉浑身恶寒,觉得过于糟蹋了。
  
  李纯瞪眼瞧她,“这就是你的问题?”她明明可问的有许多啊,怎么一开口问的就还是这些小郎?李纯有些怨气。
  
  空气很酸。
  
  “他本是落难的贵公子,你家爷在西南时顺手救了他,后来便为他家几十口人平反了。他之所以气度过人,是因他本就是贵族出身。他夙愿得偿后,再无顾忌,便全心投靠了我。自愿报效圣上,效犬马之劳。所以他叫我主公。”
  
  “那他是你们安插在这里的人物?还是这整个产业都是你们的?这酒楼里,是只有怀玉这样的棋子,还是里里外外都是你们棋子?你带我来是有目的的,对么?”
  
  “是皇上的产业。这里是皇上暗中的安排。很多年了,没人知晓。这里所挣得银子全都投入到这个酒楼本身的运营中了,所以这里才能保持多年京中顶尖的水准,成了京中所有达官贵人谈事最习惯也最有排面的去处。是以不管是朱常珏、太子或是其他皇子,都是这里的常客。”
  
  “明面上呢?这里是谁的产业?”谁能让皇子们都这般给面子,愿意捧场而不是闹事砸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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