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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天书和地窟

第十九章、天书和地窟 (第1/2页)

第十九章、天书和地窟
  
  “不可思议,”水灵光惊诧地望着屏幕,“他们只有三个人……不是应该四个人才能通过吗?”回头问道,“第二关通过了几组?”
  
  “八组!”一个场务回答,“危字组排第七!”
  
  “角字组怎么样?”元迈古踱来踱去。
  
  “卡在云谲天书。”一个记者小声说。
  
  元迈古停下脚步,眉毛一挑,下令:“切换画面!”记者毛笔一挥,画面切换,屏幕上出现了一副惊人的景象——蔚蓝色的晴空上飘浮许多乌黑的巨字,横直超过五米,点画雄奇,笔势风动,每一个字都是十足的活物,如同一群巨大的乌鸦,四面八方地拦截考生。
  
  “呀!”一个“兵”字撞上百里秀雅,丑女凄声尖叫,可也无济于事,墨汁又黏又稠,仿佛强力胶水裹住了她的身子,很快变成一个乌溜溜的圆球,悬在空中疯狂地转动。
  
  “她要放弃了。”狐青衣说道。
  
  墨球深处闪过一道白光,百里秀雅掉出虚空,落在狐青衣身边。她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懊恼地望着通灵镜,屏幕里的“墨球”扭动几下,伸手展足,变回“兵”字,活泼泼向上一跳,兴冲冲地向贝雨飞去。
  
  贝雨正与一个“微”字纠缠,浑然不知“兵”字来袭,贝露飞身赶到,笔尖符光迸闪,数枚气弹击中“兵”字,“兵”字踉跄后退,摇身一晃,墨汁流淌,忽又凝结出另一个完全相同的“兵”字,“兵”分两路,扑向姐妹二人……
  
  “当心!”方飞高叫,“这些字可以自我复制!”
  
  “危字组”也陷入了“天书”,数不清的文字横在天地之间,堆砌出一座无形无状的古怪城池。上面是不可逾越的光幕,下面是不计其数的木奴,文字三五成群,鹰隼似的盯住考生,一旦缠住猎物,立刻裹住不放。
  
  考生走投无路,奋起反击,符咒击中文字,文字稍一退让,即刻自我复制,一变二,二变四……几次反击以后,考生面对的敌人成倍增长,陷入重重包围,行动更加困难,可是不加反击,又会陷入墨汁陷阱,除了叫出“遁”字别无他法。
  
  “危字组”赶到的时候,前面的学生已经折腾了几轮,天上字满为患,此后更多突破木奴陷阱的学生赶到——逃避、反击、复制——循环往复,不出半个时辰,字数增长数倍。举目望去,黑茫茫一片,巨字狂奔乱走,冲得学生七零八落。
  
  危字组也未能免劫,简真给一个“真”字穷追猛打,吕品叫“微意”两字逼得走投无路,方飞遇上了一个“欢”字,还没接战,那字儿突然散开,横撇竖捺化身枪弹,冲着他一阵扫射。
  
  方飞险些中弹,所幸五行磴上练出一身乱战本领,间不容发,从枪林弹雨中逃了出来。笔画紧追不舍,呼啸声如芒在背。
  
  “方飞……”下方传来一声惊叫,方飞低头看去,禹笑笑被一个“将”字缠住,正在墨汁里绝望地挣扎。
  
  “笑笑!”方飞俯冲下去,还没靠近,一个“兵”字横身拦住。他使劲解数摆脱,忽又遇上一个“斤”字,有如一把巨斧横砍竖劈。男孩险象环生,眼看着禹笑笑在墨汁中越陷越深。
  
  忽然红影闪动,简真披甲赶来,伸手抓住禹笑笑,想要把她拉扯出来,不料墨汁仿佛瘟疫,非但没有摆脱,稍稍一碰,立刻爬上他的手背,黏腻腻,滑溜溜,扯不断,甩不脱,大个儿也陷入了泥沼,跟着女孩一起坠落。
  
  方飞终于摆脱“斤”字,吕品也飞身赶来,两人见这情形,都是犹豫不前。贸然上前相救,势必陷入墨汁,想要救出两人,必须另想法子。
  
  这些文字若有若无,不像实物,也不像幻影,方飞初次看见,便觉有点儿眼熟,急转几个念头,脑子豁然一亮,回头高叫:“吕品,这是造化笔写的。”
  
  懒鬼一愣,掉头四顾:“你怎么知道?”
  
  “还记得它在宫奇和司守拙身上画毛虫的事吗?”方飞指了指被困两人身上的墨汁,“那些毛虫跟这些墨汁一模一样,稍一碰到就往衣服里钻。”
  
  “这一说还真像。”吕品手摸下巴。
  
  “皇秦写符消除了毛虫,你还记得那道符咒吗?”
  
  “不记得,一年前的事儿了,”吕品召出波耶水镜,点开灵眼搜索一下,抬头叫道,“有了,幻墨消融符,定式是‘空荡荡墨散烟消’……哎哟……”他通灵分心,一个“皇”字从后面扑来,黑漆漆的墨汁把他吞没,双手陷入其中,挥笔写符也来不及了。
  
  “空荡荡墨散烟消……空荡荡墨散烟消……”方飞极力保持冷静,在心底反复默诵符咒,寻找灵感,把握节奏。一般来说,新学的符咒很难一次写成,往往需要重复多次,才能领悟到内在的玄机,这个过程可快可慢,快的几分钟就好,慢的一年半载也是常事,临阵磨枪,通常难以成功。可眼下除了方飞,其他人统统被困,若不写出符咒,今天的考试就到此为止。
  
  禹笑笑和简真的面孔模糊起来,墨汁侵入两人的口鼻,简真的**变成呜咽。两人越飞越低,眼看掉进树林,林中的木奴枝桠摇动,透出一股子凛冽杀气。
  
  方飞一咬牙,硬起头皮抖动符笔,锐喝一声:“空荡荡墨散烟消!”符光闪烁一下,忽又泯灭消失。
  
  禹笑笑翻起了白眼,墨汁漫过了她的眼睛。方飞定一定神,向她再抖符笔:“墨散烟消!”
  
  念咒的一瞬,热流蹿出指尖,径直到达笔头,星拂笔颤动一下,柔软的毫毛迅速扭转,四个淡青色的小字在空中一闪而没,笔尖亮起夺目的亮光。
  
  哧,符光射中墨汁,黏糊糊的玩意儿飘然散开,变成一团有气无力的黑雾,忽聚忽散地流蹿到远处,结成两个“将”字,气恼地扭来扭去
  
  成了!方飞欣喜欲狂,回头挥笔,吕品手脚一轻,顿也解脱出来,身上的黑烟袅袅上升,结成两个“皇”字,相互碰了碰头,双双向他扑来。
  
  “先撤!”方飞叫喊一声,掉头飞走,其他三人紧随其后。四人飞了数里,退到石妖墙下,巨字不再追来。方飞停下来一看,观望的学生不止他们,“角字组”也在附近,皇秦脸色凝重,盯着天书奇阵陷入沉思。
  
  “笑笑!”简真缓过气来,“箕字组其他人呢?”
  
  “全军覆没,”禹笑笑摇头苦笑,“就剩下我了。”
  
  “太好了,”大个儿眉开眼笑,“我们正缺人手。”
  
  禹笑笑脸色一沉,眼里透出怒气,吕品飘上来给了简真一脚,骂道:“好什么?自私自利的家伙。”
  
  “谁自私了?”简真委屈地揉着臀部,“笑笑过了关,赚的分数还不是‘箕字组’的。”
  
  “简真说得对,”方飞附和,“多一个人多一分力。”
  
  女孩望着方飞、简真,心中不胜感慨,当初没能分在一组,只能眼看着二人受尽磨难,如今鬼使神差,危急关头三人重聚。尽管前途莫测,禹笑笑仍觉热血涌动,生出一股久违的豪情。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方飞。
  
  “这些字是一个人写的。”方飞沉吟。
  
  “这是一种字体,”禹笑笑皱眉沉思,“可惜不知道写字的是谁!”
  
  “这好办!”吕品写一道“摄影符”,摄取文字图像,输入通灵镜,过了片刻,笑嘻嘻说道,“写字的人叫‘米芾’,红尘里一个有名的书法家。”
  
  “准是天皓白干的好事,”简真怨气冲天,“谁都知道他是个红尘迷。”
  
  方飞举起食指,轻轻敲打右腮,边想边说:“把天上所有的字找出来,输入通灵镜,看这个米芾什么时候写的它们?”
  
  “好!”吕品埋头鼓捣一阵,把屏幕显示给其他三人,“这些字都出自米芾的《真酥帖》,全文是:‘真酥一斤,少将微意,欲置些果实去,又一兵陆行难将。都门有干示下,酥是胡西辅所送。芾皇恐顿首。虞老可喜,必相从欢!’”
  
  “这也能查到?”方飞由衷佩服。
  
  “别小看通灵网,红尘里大多数知识里面都能找到。”
  
  “这些话什么意思?”大个儿翻来覆去地把《真酥帖》看了两遍,没有看出任何意义。
  
  “好像是给朋友送吃的。”吕品摸着下巴说。
  
  “是吗?”大个儿摸了摸肚皮,“这么一说,我有点儿饿了。”
  
  禹笑笑默不作声,把字帖里的文字与天上的文字逐一对照,心头微微一动,忽然问道:“你们看见‘门’字了吗?”
  
  “门字?”其他三人都是一愣。
  
  “这儿,”禹笑笑指着屏幕上的字帖,“都门有干示下,这儿有个‘门’字,天上似乎没有!”
  
  三人看过字帖,回头观望天空,果然也没发现“门”字的踪影。
  
  “这里面有鬼!”大个儿宣布。
  
  “还用你说?”禹笑笑白他一眼。吕品将信将疑,说道:“造化笔一贯吊儿郎当,会不会写漏了字?”
  
  “不会,”方飞望着字阵深处,“我猜那个门字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简真瞅着他冷笑,“你当是捉迷藏吗?”
  
  “对!”方飞点头,“就是捉迷藏!”
  
  “事情不妙,”吕品忽然压低嗓音,“大家保持原样,不要东张西望。”
  
  “怎么了?”方飞忍不住问道。
  
  “死肥猪头上五米有一个光团,”吕品声音更低,“样子很像一只耳朵。”
  
  “窃听符!”禹笑笑轻叫一声。
  
  “可恶,”简真忍住抬头的冲动,“谁这么缺德?”
  
  “会写‘鬼号符’吗?”吕品冲三人眨眼。方飞茫然摇头,简真摸着肚皮不吭声,禹笑笑犹豫一下,低声说:“我会。”
  
  “好!”吕品点头,“咱俩一起动手。”两人交换一个眼色,双双扬起符笔,指定上方耳朵形的幻影:“鬼哭神号!”
  
  空中响起凄厉可怕的尖叫,方飞从没听过这么刺耳的噪音,但觉头晕耳鸣,正想捂住耳朵。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掉头望去,宫奇捂着左耳痛苦不堪,摇晃两下,一头向下栽落。
  
  皇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宫奇,用力摇晃数下。宫奇缓过气来,苦着脸揉弄耳朵,一面朝这边张望,一面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
  
  “不要脸,这是作弊,”简真气红了脸,“我去找他们讨个公道。”
  
  “就凭你?”吕品冷笑,“讨一顿揍差不多。”大个儿本就虚张声势,一听这话,借坡下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方飞沉声说道,“先把门找到!”
  
  “这算作弊吧?”狐青衣冷笑着看向元迈古。
  
  “作弊?”阳明星盯着屏幕,“谁啊?”
  
  “角字组!如果我没记错,‘窃听他人方案’算是作弊,应该取消考试资格。”
  
  “我不那么看,”元迈古漫不经心地说,“你怎么断定宫奇的‘窃听符’是在偷听‘危字组’的方案,也许是听天上的风声。”
  
  “风声?”狐青衣哑然失笑,“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借口。”
  
  “即使真的窃听,也没什么大不了,”元迈古不动声色,“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搜集对手的情报也是一种能力。”
  
  “这么说,考试规则也可以随便更改啰?”
  
  “你当这只是考试?”元迈古回过头,目光阴沉慑人。
  
  “不是吗?”
  
  “不!”元迈古的声音像是一条从冰箱里取出来的鱼,“这是战争!”
  
  “危字组”加上禹笑笑,四人摆出了“四神阵”,一人在前,三人在后,占据三角锥体的四角,任何一人有难,其他三人都能及时救援。
  
  “任何人被天书困住,其他三人写‘幻墨消融符’解救……”方飞话没说完,简真没好气插嘴:“我写不出来!”
  
  “笨蛋!”禹笑笑骂道。
  
  “蠢猪嘛,干啥都不行!”吕品讽刺。
  
  “去你们的,”大个儿气恨恨地扫视三人,“这么点儿工夫,写出来的人才是怪胎。”
  
  “幻墨消融符”是对付“云谲天书”的利器。方飞不必说,吕品卓有天赋,第二个学会;禹笑笑尝试几次,也能大致把握节奏,三次里可以写成一次,攻击巨字稍嫌不足,营救同伴不在话下;唯独简真,写来写去总不成功,飞到天书阵前,还是不得要领。这么一来,“四神阵”出现了破绽,大个儿攻不得、守不住、救不了,无疑成了众人的累赘。
  
  可是时间紧迫,消息已经泄漏,必须抢在“角字组”醒悟之前通过天书。方飞一声令下,“四神阵”颠倒过来,简真落到最后,其他三人在前,写出“幻墨消融符”,击溃挡道巨字,不断开辟道路,逼近“云谲天书”的中心。
  
  巨字散了又聚,横直迸射,撇捺乱飞,点画横冲直撞,来自四面八方……四人先后中招,全赖同伴解救才脱出墨汁,可是越往前飞,文字越多越繁,好比千军万马,往来蹂躏践踏。四人每进一米,都得劳心费力,乌黑的墨汁到处流淌,仿佛小溪大河,密层层、黏糊糊,稠密到一定地步,分不清哪儿是字、那儿是人。
  
  “我不成了,”简真双脚漆黑,墨汁向他全身扩散,大个儿喘着粗气,两眼乱翻,“我要掉下去了。”
  
  “别说泄气话,”禹笑笑击散他身上的墨汁,烦恼地四处张望,“方飞,你看见‘门’字了吗?”
  
  望着铺天盖地的巨字,方飞也觉眼花,可是到了这个当儿,后面字如大海,除了弃考遁走,已是无路可退。他硬着头皮继续向前,穿过两层阻扰,古怪的事情发生了,越向前飞,巨字数量越多,移动越慢,到后来几乎停滞下来,笔势外向,密不透风。
  
  “怎么停下来啦?”简真张大嘴巴。
  
  “我猜……”禹笑笑注目巨字结成的堡垒,“字和字不能搅在一块儿,这儿字数太多,稍稍一动,就会彼此撞上。”
  
  “为啥不能搅在一块儿?”大个儿茫然不解。
  
  “蠢猪!”吕品哼了一声,“两个字搅在一起谁还认得出来?”
  
  “一派胡言,”简真大声反驳,“这肯定是个陷阱!”
  
  “门字就在里面!”方飞指向“堡垒”深处。
  
  “开什么玩笑?”大个儿白他一眼,“谁能进得去?”
  
  “羽化课你钻过绳网吗?”方飞问。
  
  “钻过又怎样?”
  
  “把它们当做绳网,”方飞指了指巨字,“钻过去就行。”拧腰低头,化身柔丝,从一个“西”字的中央钻了过去,身子微微一侧,又绵软地穿过“陆”字左边的“耳”字,一眨眼的光景,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巨字阵里。
  
  其他三人看呆了眼,禹笑笑吸一口气,拧身钻过“兵”字,吕品也从一个“可”字中间穿过。简真看得冷汗直冒,抖索索收敛翅膀,看准一个“斤”字,从它下面钻了过去。
  
  巨字擦身经过,相距不过毫厘,好在钻了半年绳网,四人磕磕绊绊,倒也有惊无险,纵被巨字缠住,也有同伴解救。这么钻来钻去,过了半刻光景,就在筋酸骨软的当儿,方飞一抬头,猛可看见了一座巨“门”——伫立虚空,纹风不动,周围三米之内再无其他文字。
  
  方飞回头看去,其他三人纷纷赶到,男孩冲他们一招手,率先闯入巨“门”。
  
  刹那间,前方传来吸力,他身不由主地向下坠落,周围墨汁流淌,仿佛瀑布悬空,尺木不听使唤,身子就像一块石头。
  
  “噢……”方飞惊叫声中,身子撞上了一团白花花、软乎乎的东西,仿佛一大堆棉花,深深把他吸了进去。
  
  男孩陷入十米有余,正感窒息,“棉花”蠕动两下,嗖地向上弹起,方飞蹿起老高,凌空翻一个跟斗,再次重重摔落。这一次陷入稍浅,跟着再次弹起,这么反复三次,终于落回实地。
  
  噗,吕品也掉了下来,他手舞足蹈,狼狈发出尖叫。方飞呆柯柯地望着他忽高忽低,忽上忽下,打着旋儿在空中翻腾,同样反复数次,最后落在方飞身边。他使劲摇了摇头,回头望去,愣一下,脱口而出:“太岁!”
  
  方飞心头一震,仔细打量那一堆软绵绵的东西,发现它的颜色白里透蓝,横直数以十米,起伏蠕动,悠然自得,竟是一个巨大的活物。
  
  噗噗两声,简真和禹笑笑双双掉下,翻腾几次,落到地上。两人都是一脸迷茫,回头看向太岁,眼中流露出惊诧的神气。
  
  “这不是太岁吗?”简真忍不住叫,“这玩意不是长在地下吗?”
  
  “说得对,”吕品点头,“这儿就是地下。”
  
  其他人环顾四周,发现身处一个巨大的溶洞,上下四方钟乳林立,高高低低、粗粗细细,石质温润光滑,闪烁细碎的白光。
  
  呜!溶洞深处吹来一阵狂风,劲道猛烈,彻骨生寒,风声阴森凄厉,仿佛巨兽的呜咽,风中夹杂淡淡的腥气,让人一闻便毛骨悚然。
  
  “妖气,”吕品抽了抽鼻子,极目看向洞穴,“里面有东西!”
  
  “难道是?”禹笑笑停下来,困惑地摇了摇头,“不可能,那太危险了!”
  
  “很难说,”吕品吐出一口气,“前面出现任何东西,我都不会感到意外。”
  
  “喂!”简真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你们打什么哑谜?前面到底有什么?”
  
  两人各怀心事,闷声不理。方飞迟疑一下,说道:“第四关是龙潭虎穴,难道说洞里有蛟龙和虎怪?”
  
  “不是虎怪。”吕品摇头。大个儿白他一眼:“那是什么?”
  
  吕品刚要开口,噗噗噗一串闷响,身后有人掉落下来。
  
  “正如屏幕显示,危字组第一个通过了‘云谲天书’,”水灵光有点儿无精打采,事态的发展让她深感挫败,“当然啰,目前为止,‘危字组’还算顺水顺风,至于能不能保持下去,我仍然抱有很大的疑问……”她自觉词穷,把球踢向元迈古,“星官大人,对于眼下的情形你怎么看?”
  
  “你问错了人,”元迈古拒绝接球,“我又不是道师。”
  
  “那么……”水灵光眼巴巴地看着狐青衣,“狐道师,你给评点评点?”
  
  “作为危字组的组长,方飞的洞察力很敏锐,飞行术也可圈可点,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的决断力和方向感。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往何处走、该怎么做,”狐青衣的笑意深不可测,“就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着他。”
  
  “哦?”元迈古眯眼望他,“你是说有人暗中帮他?”
  
  “我可没那么说,”狐青衣笑容不变,“冥冥之中的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妖,更可能是一种天意!”
  
  “天意?”元迈古冷冷说道,“那东西我从来不信!”
  
  “你信什么?”
  
  “信自己,”元迈古犹豫一下,“还有白王!”
  
  “真会表忠心!”狐青衣嗤之以鼻。
  
  “太棒了!”水灵光发出一声欢呼,“看到了吗?角字组也通过了‘云谲天书’!”
  
  “看来还没结束,”元迈古不易觉察地松了口气,“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吗?”狐青衣笑笑说道,“我们等着瞧!”
  
  四道人影落到太岁上面,一陷一弹,升到半空,其中一人身姿矫健,如灵猫、如飞燕,不待二次下坠,轻飘飘翻个跟斗,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他一抬眼,看向方飞,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皇秦!方飞心头一凛。角字组窃听得逞,集体穿过了天书之“门”。
  
  “舞弊的来了……”简真两手叉腰,讽刺话儿还没说完,方飞扯他一把,叫声“快走”。
  
  大个儿诧然回头,发现三个同伴飞了起来,一阵风冲向洞窟深处。
  
  “唉……”简真醒悟过来,眼下正在考试,不是挖苦敌人的时候,第四关是最后的考验,无论如何都要抢占先机。
  
  他慌慌张张地披上铠甲,还没起飞,忽听皇秦的声音冷冷飘来:“拦住他们!”霎时响过一连串激烈的爆炸声,伴随元气弹撕裂空气的激鸣,溶洞里沸腾起来,整个儿都在来回摇晃。
  
  简真心惊肉跳,笨拙地展开翅膀,用力向上一跳,飞出不足三米,一股狂风从天而降,当的一声,简真像被几只石妖同时撞上,冲击力贯穿铠甲,搅得他气血翻腾、五脏乱颤。
  
  大个儿惨哼一声,砰地摔回地面,头脑昏昏沉沉,眼前金星迸闪,忽觉头顶风响,一抬眼,司守拙裹着一身银甲从天而降。
  
  简真心头一急,手脚撑地,向左滚出,耳边传来一声巨响,地皮震动,石屑飞溅,打在“火豕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激响。
  
  简真一股脑儿滚出十米,双手撑地,掉头望去,司守拙半蹲半跪,背展双翅,身下的地面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凹坑,尘屑在他身边萦绕,两眼灼灼发亮,活脱脱就像一尊上古凶神。
  
  “不要脸!”简真又惊又怕,“背后偷袭算什么……”
  
  “本事”两字还没出口,眼前一花,司守拙猛蹿过来,简真面孔剧痛,挨了他重重一拳。
  
  他向后飞出,两眼昏黑,热乎乎的液体涌出鼻孔,流进嘴巴,身子还没落地,司守拙闪身赶到,一脚踹中他的左腰,冷酷凶狠,如同亮银色的跑车碾过一只小猫。
  
  咚,简真一头撞上洞壁,头盔嗡嗡作响,脑袋快要炸开,他的嘴里发出**,肩腰传来异样的剧痛。司守拙的双手插入“火豕甲”,把他高高举起,向下用力一摔,左膝急起,撞上他的腰眼。
  
  简真感觉自己断成了两截,惨叫声还没出口,司守拙一声大吼,抓住他的身子甩了出去。
  
  砰,简真撞在钟乳石上,石柱拦腰折断,碎石到处飞溅。他落在地上,连连翻滚,身上的铠甲红光弥漫,当他翻身站起,变成了一头巨大的红猪,小眼里充满泪水,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撒开四蹄,冲向对方。
  
  司守拙轻轻一跳,足有两米多高,身子凌空翻滚,铠甲白光爆涌,落在之时,已然变成了一头巨大的猛虎,皮毛闪亮如银,布满灰黑色的斑纹。
  
  当,红猪撞上银虎,发出震人心魄的闷响。红猪哼哼唧唧,连拱带撞,锋利的猪牙像是两弯残月,不断挑中银虎的身躯,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牙印。银虎失声怒吼,张牙舞爪,也在红猪身上留下无数印痕,两头巨兽翻滚搏斗,所过钟乳粉碎,四周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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