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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一年四季的馋

第七十六章 一年四季的馋 (第1/2页)

二人顺着山路而下。最近几日未逢山雨,故而山路算不得太过泥泞,下山便要比上山要省力,走的更为轻快些。
  
  不多时,墨世平与齐泽便行至山脚,远远便瞧见了翘首以盼的其余三人,便加快了些脚下的步子。
  
  “如何?”王富贵瞧见墨世平安全归来,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这并不是他不相信六境的齐泽,而是纯粹的担心。哪怕是一个问仙境陪着,他也还是会担心,是出自人心最善意的担忧。年近八旬,老眼昏花的母亲,依旧会一针一线替即远行的游子缝制一件保暖的衣裳。游子正值而立之年,如何不懂天寒便要添衣?但在老妪眼里,无论游子走到过哪儿,经历过哪些风浪,仍旧还是个需要自己操把心的孩子。不去念叨,不去担忧反倒心里惶惶不安,放不下心了。
  
  墨世平笑着与三人说了一番经过,只是对于袁霁月提到的高人,故意忽略,只字不提。而齐泽瞥了眼墨世平,也没多说什么。他心里清楚,这件事多半涉及到问仙境魏礼的棋局,而且墨世平似乎并不知情,那他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开口提醒一番。否则惹来魏礼的不悦,倒霉的还不是他自己。虽说魏礼只是初入问仙十境,但是问仙境三个字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威慑。九境巅峰与问仙十境,看似只差一境,实则有云泥之别。
  
  齐清风闻言,沉思片刻,有些感慨的说道:“墨兄弟的此番心思,我也曾听一位老前辈说过类似的道理。世间并无绝对善恶,一念向善与一念作恶,二者之间只差毫厘。善为阳面,恶即为阴。阴阳互补,方衍生出太极图。善中有恶,恶中有善,谓之大道。老前辈还说,一味的摒弃所有的恶,那是妄谈,说出此言的都是伪善之人。在人心人性的善恶之争中,找到一个点,以善压恶又不至于平衡倾倒,那才是大善。至于如何找到那个点,老前辈最后指着自个儿心窝子,笑说了八个字。扪心自问,问心无愧。”
  
  张自伟挠了挠脑袋,有点儿听晕了。而王富贵则撇了撇嘴,嘟囔道:“老前辈究竟想说啥呀,绕来绕去,云里雾里的,直叫人听不明白。”
  
  齐泽听明白了,却也不吱声。道理是好道理,却与他走的大道不同,终究是进耳朵里溜达了一圈又被撵出去了,进不得心里。
  
  墨世平仔细听完,反复斟酌,不由得轻叹一声,“老前辈的此番道理说的真好。我原本只觉得善恶之间,皆是人心所至,不向善便为恶。如今恍然大悟,扪心自问与问心无愧,不是我之前认为的如此简单,受教了。”
  
  “一定是个学问很高又严谨待人的老前辈吧?”墨世平想了想,多问了一句。
  
  齐清风面色古怪,略作思量,便笑答道:“学问是很高,但是嘛,算不得严谨。反而让人觉得,没架子,是个...平易近人的老前辈。”
  
  这番话,齐清风算是说的很委婉了。当初老儒生在齐家蹭吃蹭喝的时候,脸皮那叫一个厚。那一盘子烧鹅掌全叫他一人大快朵颐,满嘴油腻吃了个精光。对于这件事,齐清风可是念念不忘,甚至咬牙切齿,居然一只也没给他剩下!
  
  不曾想,墨世平竟点了点头,笑着附和道:“果然如此。我之前便想着,若是过于严谨,便如那私塾里的老夫子。不是说那样不好,而是不太能够通俗易懂的讲出这般道理。”
  
  齐清风面色愈发古怪,笑着不搭话了。看来倒是歪打正着,莫名其妙又替那老儒生找到一个推崇他学问之人,当然算不得坏事。齐清风曾听他老爹齐瑞龙提过一嘴,由于一些事情,老儒生的处境算不得太好。人族问仙境中有一半都对他抱着不善之意,还有些则是冷眼旁观。像他这般,愿意以礼相待的,少之又少。不过,齐清风瞧着当时的老儒生,嬉嬉笑笑,倒似浑然不在意这些。
  
  既然此间事了,天色也不算早,一行五人便商议着在猿啼镇呆上一夜,待明日在启程去百里外的落雁镇。
  
  猿啼镇可不像土狗山下的小村落,该有的皆是应有尽有。耐不住王富贵一路的旁敲侧击,循循善诱,齐清风只得笑着领着众人来到了那间名为“快活林”的酒馆。
  
  当初,韩霜成正是在此,大手一挥,要了一壶号称一两银子一口的“竹叶青”,一个人自斟自饮,可把王富贵气坏了。此事,让王富贵念叨了许久,如今有机会尝一尝那竹叶青的滋味,又岂会错过。
  
  齐清风本就不是小气之人,落座后便豪爽的招呼小二,一连要了三壶竹叶青,又点了一大桌子各类熟食荤腥,算是还了当初答应王富贵的那顿好酒好菜。
  
  “哎呀,真是叫齐兄弟破费了,我心里属实过意不去。”王富贵嘴上讪讪说了一声,但却一点儿也不耽误他娴熟的拎过酒壶,先给齐清风倒上一杯,又给自个儿添了一碗。不论是烧刀子还是竹叶青,亦或是县老爷冯进范窖藏的珍酿,王富贵都是喜欢端起酒碗,大口喝酒,这才过瘾哩。
  
  齐清风能喝一点,但不多,以浅浅的酒樽盛酒,刚好合适。相较于酒水,齐清风还是更看重菜肴,说白了,嘴馋着呢。在这一点上,齐清风尤为佩服老儒生。老儒生每吃过一道菜,都能准确的说出其特色,甚至于不同地域的不同种做法,皆是了然于胸,说起来头头是道。
  
  齐清风曾好奇的问过老儒生,“为何对吃食这方面如此有研究?”,老儒生笑答道:“何曾有过研究?只是连续吃了这么些年,没断过。一年四季的馋,周而复始的吃,便这样了。”
  
  老儒生还说,他曾见过这么一段趣事,有一风流读书人,青衫儒冠,持鳖把酒,甚至于酣饮无度,走路踉跄,一头栽倒在地,呼呼大睡,扬言“死便埋我。”说这番话时,齐清风瞧见,老儒生眼里满是羡慕和落寞。由此,他有些懂了,为何自己的老爹齐瑞龙会叹息一声,说老儒生是天底下活的最不得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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