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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江湖何由心难留

第一百三十章 江湖何由心难留 (第1/2页)

金光自掌中四射,若洪水倾泻,离江酒以左脚为轴,极快的旋转着,狂风卷起飞沙,其间迸射出数道金光,凡金光所及之处,重甲侍卫的长刀化作齑粉,盾牌废做铁片,重甲崩裂,化为碎片,纷纷脱落。
  
  里层的侍卫倒下一排,其后还有侍卫,前赴后继,两百多人若潮水般涌上前来,片刻之后,满地废铁,那些士兵不是已然昏厥过去,就是抱着肚子哀嚎着,哭喊着,满地狼藉,不堪入目。只剩下那站在重重叠叠倒下的士兵身后的中平帝,眼眶瞪裂,如同见鬼一般,惊魂未定。他从未见过有如此武功,能以一己之力打破上百的士卒。
  
  死伤大半的甲士们堆叠成重重叠叠的人墙,将原本还算宽阔的道路彻底堵塞,一时水泄不通。
  
  可离江酒强撑着身子,其实体内早已大乱,方才催动太多内力,无论是送楚轻安平安离开,还是使出造化归元,又或是方才用初尘经震破五百名铁甲,皆需耗费大量的内力和真气,导致五脏移位,丹田大乱,如今的她再难使出一招初尘经,忽的喉头一腥,唾出一口血来,又用手腕蹭去,眼神闪烁,看向那不断后退的中平帝。
  
  纵身跃起,落在正欲转身逃跑的中平帝身后,拎起他的后领,揪住他的衣服,一推肩膀,将他转过身来,极快的胸口上一点,点住穴道,将中平帝定在原地,却没有封住他的哑穴。
  
  “好汉,莫要杀我。好汉若是饶我一命,我,我甚么都肯答应。”中平帝奋力的扭动身子却动弹不得,灵机一动,便示弱求饶,想谋求一条生路,好争取时间,等待大军到来。
  
  离江酒是何许人也?她早听见几里外的马蹄声,便知有援军正在朝此处汇聚,此地决不可久留,便看着那中平帝躲闪的双眸说道:“中原有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中平帝急忙答道:“是是是,我记下了。”
  
  话音刚落,离江酒飞身而起,向山下冲去。待离江酒身影消失之后,从此离开的方向飞来一块小石子,正打在中平帝穴道上,将其穴道解开,中平帝只觉浑身酸麻难耐,以顾不得满地哀嚎的士兵们,慌慌张张的跑回了皇宫,又命人加强戒备,将皇宫内外围的水泄不通,以防不测。
  
  再说回楚轻安,离江酒在宫外牵制了大半的守卫,以致关隘守军调动,从而有了可乘之机,楚轻安便借此机会跌跌撞撞的冲下山去,不知走了多久,视线模糊,隐约又看见那三座茅屋,却再无力去敲门,便昏倒在门前。
  
  而楚轻安先前买的那匹瘦马竟奋力仰头,嘶鸣起来,马叫声惊醒了已然歇息的老人家,那老头儿披着破烂的外衫打着哈欠开门说道:“你这畜生,大半夜也不叫人安生。”说罢,便朝着那瘦马走去。
  
  才走了不过两三步,忽觉踢中了甚么柔软的东西,急忙揉着惺忪睡眼,瞪圆眼睛,定睛细看,觉得那人有几分像楚轻安,才想起楚轻安与玄衣出门,至今未归,便将她拖到屋中,抱到床上,点起油灯,捧着那油灯来到床边,借着火光细看,果然是楚轻安!
  
  见楚轻安衣衫残破,左肩头往下一大半的青山皆被染成红色,而干涸的血迹已然板结,但还是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她的手中还紧紧攥着折雪剑。
  
  老头不知该如何救治,只得打了一盆水来,用布条沾了水一点点替楚轻安擦去脸上的脏污,又用一块布巾搭在她的额头之上。少顷,楚轻安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被灯红照亮,再不是那昏黄的月光。老头见楚轻安苏醒便关切的问道:“丫头,你没事儿罢?”
  
  “扶我起来......”楚轻安双唇惨白,声音极为微弱,看来是失血过多所致。
  
  老头上了年纪,听力大不如前,只见楚轻安双唇微动,便凑到她跟前又问道:“丫头,你再说一遍?”
  
  “扶我起来......”楚轻安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撑着床榻,欲坐起身来。老头便扶住她的臂膀,协助她盘腿坐在床上,待楚轻安坐直了身子,老头才退到一旁,环顾四周,家徒四壁,长叹一口气,拍了拍身侧说道:“可我这老家伙家里也没甚么药草,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救你啊......”
  
  楚轻安的脸色极差,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强提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角落自己留下的包裹说道:“我那包裹里......还有些金疮药,烦劳......烦劳你替我拿来......”楚轻安的每一句话都带有极重的鼻息声。
  
  老头儿便快步朝着楚轻安所指的方向走去,提起那蓝锦布包裹来到桌前,借着灯火解开包裹,取出一个小瓶子模样,上面还贴着红纸标签。老头儿虽不认字,但看着红纸上写着三个字,心里估摸着大概就是金疮药,便将药瓶与纱布递给了盘坐在床上的楚轻安。
  
  楚轻安抬起眼皮,扫了一眼,便接过那金疮药与纱布,又看了一眼那老头。老人家很知趣的一言不发,退出了屋子,带上了门。楚轻安解开衣袢,脱下外衫,露出那胸口和肩膀处的一片雪白。娇嫩的皮肤上却烙着一个极为扎眼的箭疮,那外翻的伤口,显然是拔箭所致。虽然已不再流血,可仍有些红肿化脓。
  
  楚轻安打开瓶塞,倒出些许白色粉末,又扯出一条纱布,将药粉撒在纱布上,咬紧牙关,双眼紧闭,右手兜住那纱布向左肩的箭疮处盖去。当那药粉接触伤口的一瞬间,唇间发出“嘶嘶”的声响,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下。
  
  强忍一阵,疼痛已不似先前那般剧烈。楚轻安将纱布绑好,复又穿上衣服,交叠双腿,两掌缓缓抬起交错,青色的内力流转,随着那真气走遍每一处经络穴道,楚轻安的脉搏跳动也逐渐规律,气息也平稳许多。
  
  楚轻安运转数个小周天,稳定了伤势,再度睁开清眸,朝着门外喊道:“老人家,请进来罢。”房门打开,那老人便走了屋子,二人寒暄一番,也不提那玄衣的情况,不知是老人察觉了甚么,还是楚轻安刻意回避。
  
  吹熄了油灯,各自睡去。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细雨沿着房檐滴落,那轻柔而规律的水声萦绕在耳畔,楚轻安躺在床上,瞪着铃铛般大小的清眸,一夜未眠。玄衣为了这雪岩修云草殒命,离江酒生死未卜,她又怎敢安睡?
  
  耳边又传来老者的打鼾声,楚轻安长叹一口气,翻身面向里墙,辗转反侧,心事重重,脑中一片混乱,甚么事儿也想不清楚,手不自觉的深到怀中去轻抚那株被玄衣鲜血浇注过的雪岩修云草。就这样想着想着,迷糊了一夜,竟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楚轻安忽的惊醒过来,睁开双眼,生怕耽误了与离江酒会面的时辰,立即坐起身来,看向窗外的天色。仍是一片昏黑,但已不似深夜那般。灰蒙蒙的天空像是打翻了墨的宣纸一般,还下着牛毛细雨,秋雨滋润着这片常年干涸的土地。
  
  那老头儿披着蓑衣,戴上斗笠,正要出门,回首对还坐在床上的楚轻安说道:“丫头,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卯时,你是要回落雁府罢,现在出发,还来得及赶上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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