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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至痛

94、至痛 (第1/2页)

天魔特地将昔年魔教左护法公孙猛的女儿公孙芝赐给荣枯,为妻还是为奴那要看公孙芝的造化了。
  
  他知荣枯尊者早年为魔教闯中原立下汗马功劳,自也是有心相助,成就其一生。却不知真的尊者荣枯早已在梅常青家去世,梅常青假扮荣枯也是多年,倒也无人怀疑。
  
  最近梅常青到没四处溜达,在内务府中好好做自己的荣枯,每日里除了练功就是静养,寸步不离包子云一步。
  
  梅常青表面上是保护包子云的安全,实则是看管包子云,完成天魔的任务。
  
  天魔倒也担心包子云出事,毕竟是自己花了很大心血培养出来的,岂能随意给人刺杀了去。
  
  梅常青却将公孙芝当做了天魔的赏赐,平日里洗衣叠被呼来喝去,夜间便与她胡天胡地,肆意妄为。
  
  梅常青戴着面具装着浑,一副荣枯的派头到也挺像,对着公孙芝也是毫无善意,说话间也多有无理,公孙芝却无半句怨怼之言,只管任劳任怨的干活。
  
  梅常青酒量虽然不算很好,有时候喝上十来二十碗满满的竹叶青,却也不会醉,这酒量本也不错,只是和骆冰比起来是差远了。
  
  但今晚他只喝了两碗米酒,就感觉到头晕了,两眼发直,晕乎乎的。
  
  有心事的人,通常都比较容易喝醉。
  
  有心事的人,通常都没有赌的兴趣。
  
  梅常青最近心事重重,妹妹居然被许配给了楚秋水,却不知道楚秋水在那里?
  
  梅常青本来是个很看得开的人,不管什么事,他都很少放在心上。
  
  但今晚他却有心事,不但是今晚有,而且最近都有。
  
  自从他走错了那么一步以后,他就有了心事,这份心事一直压得他闷闷不乐。
  
  他已经是魔教的尊者级别了,除了欧阳清外也没有人能给他造成威胁?
  
  他担心有一天,他的命运会像欧阳清那样葬送在天魔手里。
  
  因为这世上,知道荣枯秘密的人,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实在不应该去知道荣枯的秘密的,只可惜荣枯也抗不住死,并且给了他一堆的金银,就是他隐居这些也够他吃三辈子了。
  
  以他这年纪轻轻,拥有的这些的家财,根本就什么都不必愁,为什么竟在那一刻,受不了大量金钱的诱惑,受天魔的支配?
  
  要这么一大堆钱,又有什么用?难道真要死后带进棺材里?
  
  梅常青是个古道热肠,重义气讲仁爱的人,在魔教丧失后后,天魔第一个想找来帮忙的人,就是荣枯也就是梅常青假扮的荣枯。
  
  但现在,梅常青却要听命于天魔,要追查路长风下落,天魔说格杀时,他就要狠下心来杀害这样的一位侠士。
  
  路长风虽然不是大仁大勇的人,但他从不残杀无辜,这一点,在江湖上就足以令人敬佩。
  
  江湖人称正义判官,就凭此路长风都要受百姓尊敬。
  
  但现在,梅常青却得知要杀害路长风,虽然命令还没下达,天魔却也已流露出这种意思。
  
  所以他又举起碗中酒,猛然又干了一碗。
  
  所以他连赌局是什么时候散的,一点也不知道。
  
  当他醒来,发现自己伏在桌上,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有一种昏沉的感觉,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他知道已经是冬至了。
  
  冬至后的清晨。
  
  梅常青还在沉睡,公孙芝已起了床,四下打扫。
  
  梅常青戾气十分重,并不将公孙芝当做自己人,待她毫无信任,睡得也不沉,尽管公孙芝已经尽量放轻了手脚,但还是惊醒了梅常青。他皱眉道:“大清早的,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公孙芝走到床前,轻轻道:“荣大侠,我此次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但我知道你并不相信我,若是说了,你必不理睬,只怕误了大事。这三天,我一直想让你相信我,可是,我知道,你仍把我当成个婢女。”
  
  这公孙芝却是不知道梅常青就是荣枯,以为荣枯又老又脾气不好。
  
  梅常青见她越说越难受,几乎又要哭出来,不悦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哭哭啼啼的。”
  
  公孙芝低声道:“天魔已经知道了路长风所在,正要召集人马,去杀路长风。”
  
  梅常青心中一动,忍不住想道:“路长风住的非常隐蔽,再要我返回原处,找他一回恐怕也不容易,天魔怎么可能找到他?公孙芝定是想要骗我离开内务府,让包子云趁机掌握整个大局”。
  
  但转念一想,胡蜜姬究竟是否真心待路长风仍不清楚,骆冰对此也是忧心忡忡,若是胡蜜姬刻意留下线索,向天魔报告路长风所在,那也是可能。
  
  路长风对胡蜜姬也是连爱带防,这一路跌跌撞撞跟胡蜜姬也是有很大关系,如此一路辛苦胡蜜姬心里是真爱上了路长风,可是路长风又能怎么那么快信任她?
  
  一时间,梅常青在这里思来想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难以取舍。
  
  公孙芝看出了梅常青神色间的犹疑,扯着衣角,低声道:“荣大侠,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但是你若真要去救路长风,请你带上我好吗?我真的不想再离开你了。”
  
  梅常青出身崆峒,自小受尽父亲贫苦之难,这样得家庭孩子打小就必然精明,但毕竟少近女色,一个俏丽女子如此楚楚可怜地相求,他倒是无法拒绝。
  
  但想到天魔心机深沉,胡蜜姬就是天魔使劲手端派到路长风身边,小月也是天魔安排到欧阳清身边得人。
  
  这样一想,说不定他派来公孙芝,就是为了试探和监视自己,软下来的心肠复又刚硬:“路长风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天魔与我是同路人,天魔要杀他,我即便不帮忙,也不会去救他。”
  
  公孙芝吃了一惊,道:“可是……你救过他……”
  
  梅常青摆手道:“那是从前,我看着骆冰的面子才出手相助。现在我绝不会管路长风生死。”
  
  公孙芝低下了头,默然无语,缓缓走出了屋子。
  
  梅常青眼看公孙芝走远,立即取出纸笔,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尽快通知骆冰,路长风有难。”想到天魔身边的硬手已经全部重伤,料得出手之人不过是四岳之类,路长风武功已复了小半,加上骆冰一人,应当应付不难。
  
  公孙芝平日里一副天真烂漫的可爱女孩模样,梅常青稍说重话,她却又泪水涟涟。梅常青一生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公孙芝真心相待,他便是钢铁浇铸的心肠,也软了下来。
  
  在过的几日,梅常青却也是色厉内荏,说话也似硬不起来了。
  
  这日冬至后晴朗异常,傍晚月亮便已玉盘也似的挂在空中。
  
  大地一片冰清玉冷,空气也是清香异常。
  
  公孙芝傍晚十分便已安排好饭菜,吃过后要梅常青带着她到后山上走走。
  
  平日里梅常青定是呵斥连声,眉头紧皱,这一日梅常青也不知为何,竟答应了公孙芝傍晚出去走走的郊外的请求。
  
  若是前几天,公孙芝要求梅常青夜间出游,梅常青势必怀疑有埋伏,但现在,梅常青竟是不疑有他,禁不住公孙芝劝,被带了出来。
  
  梅常青口中不愿承认,其实他心底里对此次出去走走竟是有几分向往,心里又是十分的愉快。
  
  两人在月下缓缓行走,青石条铺成的山路泛着寒冷而幽幽的光,公孙芝一路蹦蹦跳跳,一会儿摘朵路边冬日开败的野花,一会又跳起来抓片树上的枯枝,没片刻安宁。
  
  又过得没一会儿,梅常青心头事多,自顾自走着,公孙芝竟不见了。
  
  梅常青四下寻找,却不见公孙芝何在,不由有些着急。
  
  忽然,公孙芝不知从哪棵树后蹦了出来,手中还做了一个枯枝编成的花冠,奔向梅常青,笑道:“这个花冠给你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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