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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看书 > 燕云怅恨录 > 174 第本十五章 槐院桐香

174 第本十五章 槐院桐香

174 第本十五章 槐院桐香 (第1/2页)

夜洪水道:“热闹好玩的地方,莫过于一个穆陵关。到了那个地方,管保你胡闹个痛快,再也记不起什么五天六天的约定,尝尽乐不知归的温柔滋味。你这是帮我的忙,银子么,自然由我来花。”
  
  穆陵关位于东南三十余里处,地处南北深谷之中,自古即为齐南天险,东连沧海,西接泰岳,南开徐淮,北走燕赵。战时为必争必守之地,安闲时节,则是商人行旅必经必行的孔道,有此等地利,想要不繁华热闹也不能得。
  
  镇上酒楼饭铺错接相连,妓寨歌馆挨挨不断,夜洪水虽是初到此地,却犹如识途老马一般,转了几转,就带同楚青流进了一家“槐香院”。
  
  银子花出去,酒席摆上来,丝弦响起来,姑娘走出来,步态聘婷,春衣难遮,语音如莺似燕,入耳爽心,难得的是少有搔首弄姿强偎硬靠的俗态。夜洪水道:“楚兄弟,我到过不少名楼,见过的姑娘就更多,这个槐香楼,还真入得了三甲。你初尝此味,就能遇上这样的好姑娘,可见你与此道有缘。”
  
  楚青流道:“你也不要过于得意,小心你师妹找上门来,掀翻桌台,扫了你的兴头。”
  
  夜洪水笑道:“我师妹又不是神仙,来的没有这样快,倒是你在这里坐着,很扫我的兴头。老楚,你要是抺不开脸面,就叫个姑娘到后头去单独说话,咱们慢慢的来。风月一道,也是大有讲求的,内行就是内行,生手就是生手,是假冒不来的。不过你放心,你模样比我耐看些,姐儿爱俏,再有了我这个老马为师,不愁你不成花丛高手,脂阵名家。”
  
  楚青流道:“你说得对,我在这里,徒惹你们不快。我这就到一边去坐,你师妹找来了,我再出来见她。”
  
  夜洪水道:“这样也好,彼此两便,各不相挠,玩起来才尽兴。不过你要知道,这可不是我姓夜的见色忘友。这几个姑娘,由你先挑,你挑剩下的,再由我全收。你先挑吧,怎么,你连这个胆子都没有么?”
  
  楚青流笑道:“这也无关乎胆子,我来都来了,不请一位坐坐,也太不近人情。”向斜对面一名素衣女子说道:“这位姑娘,我不爱热闹,你能不能带我去清静地方坐坐?”
  
  那名女子站起身,还未及说话,夜洪水捏起嗓音说道:“这位姑娘,我不爱热闹----”经他这么一闹,那女子面上微红,笑道:“夜公子,你若是想让我留下来,不想我随你的朋友去,只管直说,也犯不着这样说笑。”重又坐下,低头说道:“我不去了。”
  
  夜洪水摇摇头,说道:“我是那样的人么?”起身来到那女子面前,深深鞠躬,说道:“姑娘请恕我无礼,随我这朋友去吧。对一个姑娘行礼,这在我姓夜的还是姑娘坐轿头一遭,你可得赏我一个脸面。”
  
  那女子斜瞟了夜洪水一眼,笑道:“夜公子既然有话,那我可就去了。”来到楚青流身边,说道:“楚公子,我叫秋桐,我的小院还算清静,请你跟我到那边去坐。”
  
  说着头前带路,出厅过院,到了自己两间小房。落坐后,侍女献上茶,那女子道:“楚公子,我适才那番说笑,是不是很惹厌?”
  
  楚青流道:“秋桐姑娘,我不是什么公子,你叫我楚客人就是了。惹厌还是不惹厌,原也难说,我看不惯的,夜洪水就很喜欢,你那些说笑的话,由别的姑娘口中说出,就不惹厌,由你口中说出,就很惹厌。”
  
  秋桐笑道:“看来,我还真是无用,说几句调笑的话,还会让客人觉得可厌。一个女人,连倚门卖笑的活计都干不好,也算是废物了。”
  
  楚青流笑道:“我只是说,那些话,从姑娘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唐突了姑娘的人才,我听了,心里很是不忍。”
  
  秋桐道:“你这些话,要是十年前说,或许我还当得。这时候说,可就太晚了。我十五岁误入风尘,至今已有十一年,什么话没说过,什么事没见过?没做过?还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
  
  此时天色已然转黑,秋桐起身,晃动火折子就要去点灯。楚青流道:“秋桐姑娘,你请不要点灯,咱们就这样在黑地里说话,也挺好。”
  
  秋桐道:“在黑地里说话大有好处,就算脸红,也没人能看得出来。不过,在这个槐香院中,不点起灯说话,姐妹们是要笑话的。”
  
  楚青流道:“这是为何?”
  
  秋桐道:“你是生客,到我房中来,不唱曲子,不摆花酒,又不打牌,还要摸黑说话,她们会怎么想?”
  
  楚青流道:“会怎么想?”
  
  秋桐道:“她们至少要想,我是个傻子,不懂得从你身上起发钱财,笑我被你迷住了,忘记了做生意,这可是风月场中的大忌。楚客人,你初经此道,切记要适可而止,要知道,船载的金银,也填不满烟花寨,想在风尘中结识知已,只能是痴心妄想。”
  
  楚青流笑道:“姑娘何必跟我说这些?”
  
  秋桐道:“这些也不值什么。这些话,也不过都是寻常的生意经。有娼业以来,不知有多少风月女子以此法骗取冤桶的钱财,以风尘知已的模样来骗人。再有就是,我先跟你说了这番话,再放手骗你的钱财,心里也就没有什么不安了。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不得我了。”
  
  说着点起灯,摘下墙上琵琶,说道:“你花了钱,我给你唱个曲儿吧。”
  
  楚青流道:“我不喜听琵琶,我喜欢听女子唱歌。不过不是在这房里唱,是在山野里唱,骑着马唱,再好听的歌,在这房里唱,也失了韵味,没了精神。秋桐,我想为你赎身脱籍,不知要用多少银两?”
  
  秋桐道:“再多的银子,楚客人必也拿得出,这可不是银子的事。你为何要为我赎身?”
  
  楚青流道:“一想到你这样一个人,偏偏要在这样的地方待着,我心里就不痛快。”
  
  秋桐道:“你既有了疼我的心,就算为我赎了身,也未必就能心安,这事咱们不必再说了。你不听曲儿,不摆酒,这种客人,还真不好招待,你说,咱们做点什么好?这时就安歇,还嫌太早了些。”说着一笑。
  
  这一笑中,究竟有几分是纵容,几分是责怪,几分玩皮,几分调笑戏谑,就是秋桐自己,只怕也并不十分了然。唯其如此,这一笑才灵动圆转,鲜活有力,就象高手随手一招使出,都是大家气象,迥异凡俗。
  
  楚青流也笑道:“也是,你的那些姐妹就更要笑话了。”能说出这一句,可见此人也不是全然无可造就。掏出一块银子来,说道:“叫人办酒吧,让美人犯难,可是大煞风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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