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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章 轻死重死

124 章 轻死重死 (第2/2页)

黄长波将右手一根手指放入口中,发出一声尖啸,说道:“姓杨的,我叫你冲上去!冲上去!”随后又是一声尖啸。
  
  啸声兀自在人耳际盘旋,杨震时已摇剑冲上。刚迈出一步,包洪荒低声吼出一个“滚”字来,声调并不高,也不刺耳,沉雄复又浑厚,杨震时登时气势全消,再勉强攻上时,已是徒有其表,并无其实。包洪荒上前一步,伸手夺下他手中长剑回归本座,杨震时转身向黄长波苦笑道:“黄姑娘,我并不是怕他,我只是攻不上去。”
  
  没藏飒乙笑道:“怎么不是怕?你这就是怕。有六成是怕,另有四成是为他的气势所慑。对你这种心疾,我也没法子好想了,只好慢慢再说罢。”
  
  黄长波向人群中梅占峰道:“梅少镖头,听说你们梅家的战阵刀法很是不俗,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今日时机正好,你不如上去,看这套刀法能不能压过包二庄主。”
  
  梅占峰道:“我这套刀法也不过粗猛些,远还说不上高明。黄姑娘若是想看,我这就上去。”
  
  黄长波道:“我也知道,梅占雪姑娘跟楚清流是结义的兄妹,你若是自觉不便跟他们动手,只管直说。咱们人手还多,尽有人换你上场。咱们两家虽说联手做了朋友,却也不能因此让你对不住别的朋友。想看刀法是小事,得罪了朋友却是大事。”
  
  梅占峰道:“黄姑娘,你不必有此担心。咱们既做了朋友,就该齐心合力。得罪从前旧朋友这种事,我早晚都会遇上,躲是躲不过去的,拖也拖不过去。”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打开塞子,连喝了几大口,将葫芦收回怀中,说道:“我近来新添了一项毛病,就是双手老要抖动。若将双手捆牢在大石上,手是不动了,身子却又要抖动,只有喝了一口两口酒,才能叫它们不抖,所以说,我怀中时常得带上一点酒。”
  
  缓缓说完这几句话,梅占峰才来到场中。并不拨刀,向楚清流道:“楚少侠,请你出来,我有几句话要向你说。”
  
  楚清流来到场中,同样不拨剑,说道:“梅兄有话只管讲。”
  
  梅占峰道:“在衡山,你曾赠我两本书。我这个人,不爱读书,也没看多少,更谈不上有什么心得。你送书给我,也是看了小妹的脸面,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承你的情。”
  
  楚清流道:“就算我未曾结识过三妹,那两本书我还是会赠给梅兄。当时我就说过,这两本书,也是汴梁阮逸阮老先生赠我的。你若要谢,也该谢谢阮老先生。”
  
  梅占峰道:“论起你我的性情,原该能成为好朋友。可惜世事变乱,一误再误,竟弄到今日提刀相见,也是无奈。”
  
  楚清流点点头,说道:“人活一世,也不过是大江大海中的一片落叶而已,连小船都算不上。身不由己的,也不只有你我两人。”
  
  梅占峰笑道:“瞿先生曾攻打过我家镖局,所以说,我该找你报仇。”
  
  楚清流道:“可你没来找我。”
  
  梅占峰道:“你的义父姜悦服姜先生,是我命人拦截杀害的,我是你的大仇人。当时义血堂攻杀的太过凶猛,我失了方寸,做下了这件伤天害理的事。你杀了我报仇,咱们就两清了。”
  
  说着将刀从背后连鞘摘下,拨出刀来,将刀鞘远远抛开,说道:“你若还能顾念咱们有过一点点交往,就认认真真跟我斗,认认真真地杀了我。”
  
  扬声向众人说道:“瓜洲姜悦服姜先生,是我命人杀的。之所以要杀这人,是为了想将这事栽到乱人盟头上,挑动楚清流跟瞿家父女不合。”
  
  转回头来,向楚清流道:“你出剑吧。”
  
  楚清流道:“你们是在何处地方杀了我义父?”
  
  梅占峰道:“是在江南太平洲一处镇甸,你与瞿姑娘已到那地方去过,心中必定也早就起了疑。”
  
  楚清流道:“是什么人下的手?”
  
  梅占峰道:“是江陵总号江姓、丘姓、朱姓三名镖师,还有舒州分号四五个人。这些人中,江镖师得手后心下难安,已投江自尽,你想必已听江爰母女说起过。余下诸人,也都已先后死在乱人盟手上。”
  
  楚清流拨出剑来,说道:“你是我三妹的兄长,又是杀我义父之人。今日我也不说是复仇,只说是比武,你我尽力去斗,谁死谁伤,全看天命。”
  
  正要出招,黄长波道:“楚清流,你就不再问问这件事谁是主谋?这样大一件事,梅少镖头一个人只怕难以做主。”
  
  楚清流冷冷说道:“该如何去做,我心中清明得很。就算这事是梅老镖头的主意,梅夫人也知悉,我也只找梅占峰一人说话。我义父这件事,过了今日,下了这座牛岭峰,就算过去了。任谁再说什么话,全都没用。”
  
  黄长波道:“你报仇报得这样马虎,将来可是要遭人嘲骂的。”
  
  楚清流道:“可惜的是,我这个人偏偏就不怕人家嘲骂。”
  
  大剑一摇刺出,使的是规规矩矩的铁枝剑法。剑上手上心底,却全都犹犹豫豫,究竟要不要杀了这个梅占峰,楚清流心中实在没有一个准定主意。杀人报仇最是容易,要杀眼前这人却难,楚青流只盼梅占雪也能来到峰顶,亲眼见见这场争斗。
  
  梅家这套战阵刀法,就算不是当真起于战阵,创制时,也必有用于战阵之意。入了战阵,一人陷于十人百人的重围之中,焉能容人再使什么虚招变招?你想用虚招诱敌,一招尚未用完,身后又有别人冲上来,前后夹击,你又如何应对?
  
  战阵上的武功,必得要戒除浮华,去尽雕琢,力争一刀就能砍翻一人,好再去斗别的人。就算招式中别有心思,含有巧计,也全得蕴藏在一个进步,一个挥刀中,绝不容许还有拖刀计回马枪这一类的招术。
  
  梅占雪虽未曾用心练习过这套刀法,终究也是从小见惯了的,也能使得有几分形似。跟楚青流同处的那些日子里,早已将这套刀法演练给大哥二哥看过,对于刀法的招术,楚青流并不陌生,应对起来绝不用犯难。
  
  楚青流内力招术均高出梅占峰甚多,又深知他的刀法招式,这架实在没法再打。他随手出招漫然应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打了三十多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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