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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章 惊胎

157章 惊胎 (第2/2页)

场上自认为还有几分才智的,无不竭力思索,要替郁拨临想出个主意来。
  
  不想狗肉僧段慧忍道:“这个好办,配副药来给黄长波服下去,将大人孩子全都杀了,来个死无对证,也就是了。”没藏飒乙既死,舱底无须看守,二位叛僧也上到了舱面。
  
  徐晚村笑道:“段大师,你不去学医,实在是可惜了人才。”
  
  西门法智摇头道:“没藏飒乙让郁拨临留在杭州陪护黄长波,你让黄长波中毒而死,这说不过去吧?不妥。”
  
  段慧忍道:“那就全都推到徐晚村头上,说是他暗里下的毒药,也就是了。没藏飒乙也不是能掐会算,能算到不是徐先生下的药。”话虽这么说,气势已弱,显然自家也知道这番话难于叫人相信。
  
  瞿灵玓道:“徐先生,郁拨临究竟是如何应对的,你就直说了吧。”这种事,若非医术精通,又是多年的老猾,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应对。
  
  徐晚村道:“郁拨临他就抓起黄长波手腕来,试她的脉息。脉象如何,我说多了,你们也未必能够明白,我只说他试出了什么。”
  
  古逾道:“试出了什么?”
  
  徐晚村道:“简单来说,从脉象上看,黄长波既爱这个孩子,又恨这个孩子,她这份骇怕,深深来自心底骨缝,绝不是只惊于楚二的武功,并不是一重怕,而是两重怕,三重怕。骇怕之外,还有杀机,杀机犹如沉水挣扎之人,一沉一没。水下若有人沉没不冒,只须还没死在水底,水面之上,在能人熟手眼中,就能看出迹象来。有这种种病因,她这脉象可就精彩了,抵得过一部大乐。”
  
  展阔熊道:“凭脉象就能诊出两重三重骇怕?还有杀机?徐神医,真有这种事么?”
  
  徐晚村道:“怎么没有?你往下听,还有更奇更怪的呢。郁拨临为求稳妥,换了手腕再试,两手腕脉全都试过,他心中有了主意。据他说,黄长波这个人,身体与寻常妇人不同,不易怀孕,怀上了,也不宜生产,否则极易母子双亡,并且黄长波已从别的医家那里知道这事,脉象才会如此怪异。”
  
  此时人人点头,再无人出言质疑反驳。古逾道:“黄长波身体怪异,这事没藏飒乙知道么?脉象中能试得出来么?”
  
  徐晚村道:“医家是真实本领,不是打卦论命,怎能从一人脉象上,侦知另一人心中所想?纵然是父子夫妻一体,也做不到。不过,郁拨临说,没藏飒乙就算知道,也知道的不多,并不知这事凶险到了何种地步。也唯因有这个关节在,他们二人虽说交好,却并未结成夫妻。”
  
  古逾道:“没藏飒乙这等人,行事无所顾忌,他想讨几个老婆,就能讨几个老婆,他还能绝了后?何不先与黄长波结了婚,再讨十个八个小妾老婆?这不就完了么?”
  
  徐晚村道:“你这就是硬扳杠头,我不能说你说的没理,你也不能说我的没理。郁拨临跟我是这么说的,我也相信事情必是如此,你若不信,可以不必听,下到舱底去好了。”
  
  古逾连道:“信,信,我怎敢不信?你讲,你讲。”也多亏有他这等好事之人时时插话发问,这番话才能说得清晰明白。
  
  徐晚村道:“各位听到这里,便该明白郁拨临的难处了。黄长波若不想要这个孩子也还好办,她若想拼死替没藏飒乙生下孩子,此是距产期还有几个月,时时刻刻都有凶险,都需郁拨临随时救护,只需有一点滴闪失,郁拨临可都有该死的大罪。”
  
  “此外黄长波还有一个心病,那就是她身体与寻常妇人有异。既然前此有人能看出,则郁拨临必也能看出,既能看出,就有可能流传出来。就要有损黄长波的名誉。”
  
  西门法智道:“这也不能算是损害名誉。”
  
  徐晚村道:“这事没落到你身上,你自然这样想,你不是黄长波。黄长波脉象中有杀机,杀机就来源于此。”
  
  古逾道:“照你这么说,原先那个看出黄长波身体有异的人,早已被黄长波杀死了?”
  
  徐晚村道:“我看该送你个名号,就叫千斤坠,你这个人,实在累赘,乱担不相干的心,乱好不该好的奇。你这人,净扫别人的兴头,有你在这里,我也不想再多说了。”
  
  “这么说罢,黄长波既已动了杀机,郁拨临就知道没藏飒乙身边再也住不下去,必得要走了。没藏飒乙的鬼佑堂总巡虽说金贵,总还没自己的性命金贵。他既起了走的心,当下便用几句话胡混过去,半夜时分,点起迷香来,迷到货行一干人等,可就悄悄溜走了,五更城门才开,他就出了杭州,去了钱王村。黄长波等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到哪里再去追他?这就是过往。”
  
  一番话听的众人如醉如痴,良久,古逾才道:“郁拨临走了也就走了,何必又要多事,再到钱王庄你那里走上一遭?何必又要去送百媚千娇丸的解药?这不是画蛇添足么?你尽可以说郁拨临他就是这样想的,就是这样做的。但我就是心里不服,你说我是千斤坠也好,万斤坠也罢,都难于叫我心服。”
  
  徐晚村道:“你服也罢,不服也罢,我全都不管,我不是说书先生,非得要说到你心服口服死心塌地,方好起发你的钱财。郁拨临是如何想的,你尽可以捉了他来拷问。”
  
  古逾道:“你这是硬挺脖项咬死口,是不说道理,是光棍无赖的行径,难于服人呐。”
  
  徐晚村道:“我这人向来就生硬不说道理,你今日才知,可就晚了。”
  
  瞿灵玓道:“我醒来后没见过郁拨临,更没问过他因何要来见徐先生,因何会送解药,我只能猜测。古先生,我说说,看能不能叫你心服。”
  
  “郁拨临出任没藏飒乙的神佑堂总巡,不过是为图一点虚名,两人间没有半点情份在,有利则和,无利则散,这再寻常不过。在黄长波,隐私既让人看破,不得不杀郁拨临灭口,在郁拨临,有人既要杀他,就算双方曾是朋友,转眼也就成了仇敌,更何况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郁拨临知道黄长波起了杀机,只是一走了之,并没下手毒杀黄长波,固然是怕没藏飒乙事后追杀,也已留情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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