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自责 (第1/2页)
连性质都变了许多,不像过去那样叫人以为冷飕飕,难以凑近了。出使命的时候,行事不再那麽狠毫不顾一切。这是有了牵挂,便晓得惜命了,身为过来人,他懂!
两人来到常去的那家小菜馆,点了七八道下酒菜和酒,边吃喝,边叙话。空气正好,喝着喝着,张牛侩便有些醉了,表情变得黑红,眼神也变得混沌。
他站站起摇摇晃晃的走到郑凛跟前,一下子没控制好手上的气力,重重的拍了拍郑凛的肩膀,大着舌头说:“兄弟,你还认我这个兄弟,以后有啥难事,即使来找哥,别啥事都闷在内心。”
郑凛扶着他坐好,晓得他说的是什么事。要说内心不打动那是假的,只是有些兼职,不说出来会更好。
张牛侩没有听到他的回复,牛性格便上来了:“你不相信是不是?不说我们明白这么多年一起共过磨难,另有过命的友谊,那一次要不是你,我早便造成一具白骨了。”
两人明白了七八年,每次出使命几乎都在一起,经历过的凶险更是旁人假想不到。恰是这份同舟共济,才让他们平安全安的走到了现在。
“老张,你喝多了。”郑凛无奈的把张牛侩按在椅子上,给他的碗里夹了些菜:“酒少喝些,否则让嫂子晓得你喝醉了,该生气了。”
张牛侩一听,不自发地怂了:“你、你嫂子才不敢管我,她、她对你哥我温、温柔着呢!”
郑凛天然不会揭他的短,顺着他的话说:“那嫂子看你醉酒,会心疼,会疼痛,你便忍心让嫂子疼痛?”
张牛侩一下子变得愤愤:“不会,那只母老虎才不会心疼,她会抄起棍子抽我,抽的老疼了。”
郑凛忍着笑,安慰道:“嫂子是心疼你的,否则也不会在家里藏好酒给你喝。”
没成想,张牛侩突然哭的稀里哗啦,拍着桌子悲伤道:“哪是那母老虎藏的酒啊,是我偷偷藏的好酒被她发现了,便打了我一顿,大冬天的也不让我回房睡!这天底下,便没有比我更惨的男子了。”
一不把稳便发现了大秘密的郑凛很是无语,对这位死要面子的老兄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或是弟妹好,瞧弟妹多温柔啊,对你体恤入微,哪像我家那婆娘,的确便是个母夜叉!”张牛侩一把鼻涕一把泪,趁着酒劲儿对郑凛大吐苦水并表白自己的倾慕。
便是不晓得酒醒后,晓得自己说了什么,会不会懊恼的一头撞豆腐上。
郑凛却想起月夜,便因为说了句玩笑话,便落的个被撵到书房睡的后果,不禁有些可笑。
大约是真悲伤了,张牛侩不顾郑凛的劝阻,将剩下的半壶酒灌进肚,醉的愈发厉害了。
郑凛无法,只好结账把人扶回了牛行。牛行惟有几个伙计,担忧他们照望不太好,他便把人送到了张家。
张牛侩的妻子个子小巧玲珑,未语先带三分笑,瞧着是个再和善的人,跟张牛侩口中的“母老虎”“母夜叉”半点对不上。
等郑凛人一走,她便上手拧紧了张牛侩的一只耳朵,在张牛侩杀猪似的惨啼声中,把人拖去了房里,扔了一块搓衣板在地上。慑于妻子儿的淫威,张牛侩委委屈屈的跪了上去,刹时酒醒了一大半。
郑凛天然不晓得张家两口子回房后的事,他牵着马在街上走了一圈,见到鲜活的吃食便各买了三份。等东西买的差很少了,便来到了鲲鲲几个租住的小院。
这小院一开始住的是郭榆叔侄三个和一个洗衣煮饭的婆子,后来大头也上学了,他没考上云霄学堂,便去了另一个口碑不错的私塾,现在也住在这里。
今日是三个小的歇息的日子,是要回家的,如何这种下雪天太过凶险,赶车的都不乐意往乡间走,他们便回不去了,只能窝在小小的房子里烤火。
郑凛的到来,受到了三个小家伙的热烈欢迎。
“姑父,这些吃的都是给我们的吗?”小山扒拉着种种包好的点心蜜饯,嗅着种种浓郁的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里有三份,你们留一份,剩下的我带回去。”郑凛摸了摸小山的头,又看了看他们身上的衣衫,见穿戴厚实没有挨冻便安心便是下来。
小山很快便挑出来一份,又找来个大包袱,把剩下的整齐的包在里面,利便郑凛带回去。
“对了姑父,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回头你问问我小叔咋回事。”小山包了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赶快对郑凛说:“便是前几天总有人上门问小叔,还问我家在哪里,我觉着不对便没说。”
郑凛闻言,警悟起来,问:“什么人?是何神态?”
小山周密地回首了一遍,说:“一共问了三次,第一次是个婢女神态的女人,瞧着十五六岁的神态,她对小叔的称呼是‘郭公子’,问小叔啥时候回归;第二次和第三次是同一个男子,约莫十七八的样子,也是问小叔啥时候来,魏婆婆说那人瞧着不像个善茬,大约跟小叔有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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