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专门 (第2/2页)

乔思婉没想到这贺老太太假想的如此殷勤。忍不住有些打动，看了抹元馨一眼。却见到对方已经悲喜交集了：“姨婆。感谢您。”
　　
　　贺老太太拉着林元馨的手，低声道：“我可怜的孩子，未必高门便是好啊——这一回，可把你害苦了。”
　　
　　马车连续走了一天。直到午夜时候才到了平城，贺管家切身驾车。带着他们停在了贺府的门口。贺家宅邸建筑不大，却随处皆是精心修建。放眼望去，灯火不断，穿梭如织，一切楼台亭阁都拢在薄薄的光晕之中。照得繁华似烟。
　　
　　贺管家上去叩门，不一下子呼啦啦出来一大片的丫环妈妈们。领头的是贺家的医生人毛氏。她满脸诚惶诚恐地站在门口欢迎贺老太太，当看到站在一旁已经换回华服的林元馨和乔思婉的时候。脸上微微露出骇怪。但那骇怪却是一闪而过。眼珠子落在乔思婉的脸上便错不开了：“老太太不是出门礼佛吗，如何把观音跟前的玉女带回归了？哎呀。我可历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她啧啧称奇，贺老太太却把脸一沉：“我如何教你的，站在门口说话。这是待客之道吗？”
　　
　　毛氏一愣，随便反应过来。笑道：“我这不是欢乐的吗？来人。快请几位一起进去！”
　　
　　一路走过，无数人用猎奇、惊艳的目光看着乔思婉。她却目不转睛，一路搀扶着林元馨进了客堂。到了客堂里，贺老太太交托医生人毛氏去将碧溪院修理好给来宾居住。
　　
　　毛氏一愣，碧溪院风物很好的别院。家中很多人向老太太讨过都没有成功，如何突然给了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笑着交托人去扫除，身后里却若无其事地盯着他们。等看到俊朗的少年乔思远，毛氏笑道：“这位小、公子住在碧溪苑不太利便吧？”
　　
　　贺老夫人点点头：“把碧溪苑旁边的藏刻楼也修理出来。单独辟给这位少爷居住。”
　　
　　“是。”贺老太太对外人这么好。毛氏心中更为狐疑，却碍于这么多人不太好扣问。
　　
　　贺老太太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冷道：“这三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是没有他们。今儿个我便回不来了！因此他们是我的嘉宾。传令下去，通常里不许任何人去打搅。如果是谁敢对他们不敬，立马逐出府去！”
　　
　　毛氏心中一凛，脸上笑道：“不必老太太交托，这是天然的。“她说完，不可以自已地又看了乔思婉一眼。这才回身交托去了。
　　
　　看到这一幕，乔思婉和林元馨两人不约而同都悄悄的松了口气。
　　
　　贺老夫人拨了两个一等丫环。四个二等丫环，八个三等丫环到碧溪苑照望。
　　
　　两个一等的大丫环里，梅芳是贺老太太身边的人，人生的白雪白净，素素净净的一根菩子，只嵌了颗雪白温润的玉珠子在上面；而莫兰则是医生人毛氏派来的，头上一水儿的累丝金花饰。耳坠上两颗珍珠耳坠一晃一晃的。足有米粒大小。别的的丫环也都洁净得体，二等丫环的头上戴着样式差很少的鉴金管子。袖子、领。与汗申角处都绣着鲜活花样，以示与三等丫环的差别。
　　
　　乔思婉只扫了一眼这两个一等丫环，便对贺家老太太和医生人毛氏有了些微的明白。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丫环，这话从本质上来说是没错的。
　　
　　莫兰来的第一天，便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她是主人家派来的丫环。打量着乔思婉他们是从外埠来的，又和老太太无亲无故，有心在他们跟前立立威风。她看了一眼乔思婉。见到她正在那边练字。有心想说两句话。只是看了一眼她那沉静的神志，便有点胆怯，只对着红玉道：“姐姐。我手里有兼职走不开，困扰你去旁边的房子给萧夫人倒杯水来吧。”
　　
　　她说的萧夫人，便是林元馨化用的姓氏，她怀着身孕，便说夫家姓萧了。
　　
　　红玉微微一笑。道：“好。”
　　
　　茶炉子在腰房一侧的茶水房内，七八平方米的斗室间，靠墙放了几个大柜子，放着杯盘等用具和茶叶。这是专供主人所用的茶水房。小丫环和妈妈们除非是干活，否则容易不到这里来。炉子便放在房子中间，红玉刚走进去。便看到一个高大结实的丫环提了个黄铜大壶过来，往炉上一放。道：“里头已经装好了玉泉山上打的水，绸缪着沏茶的。莫兰姐姐说了，这茶水金贵得很。万万别洒了一点半点出来！请你把稳看顾着！“说完便走。
　　
　　红玉看着那大水壶，见那水满得几乎要从壶嘴里冒出来了，忍不住表情微微一沉，她哪里还看不出来。对方是在存心尴尬自己？说什么别洒出一点、半点，如此满满的一壶水，如果不洒出来那才怪了！她内心的肝火微微扬起。仰面瞥见莫兰便在里头的村下看自己，还自满地扬起嘴角，红玉内心越发不满。便要走过去理论。她略略一想。便清楚了莫兰如此做的居心。如果做不到她的请求。她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