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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强硬的决裂

第1220章强硬的决裂 (第1/2页)

织田信长盯着义银看了半天,最后怒极而笑。
  
  “我是孤陋寡闻,不如谦信公学识渊博,还请赐教。”
  
  义银望着愤怒的织田信长,心中怒火不在她之下。
  
  人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这是哲学上永恒的话题。
  
  听闻织田信长有心对外扩张,回想起前世种种,一股热血冲上义银的脑门。
  
  他这才明白过来,虽然前世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社畜,虽然今生只想好好活下去,但他的骨子里从未忘记过。
  
  来到这个奇怪的女尊世界,也许身上的血肉已经脱胎换骨,但在心灵深处,他依然认定了自己是炎黄子孙。
  
  从织田信长说出那句征服,上陆,义银就知道,双方之间再无回旋余地。
  
  即便世界变了,环境变了,连他自己的身份也变了。他还是不忘那片土地,毅然决然守护它。
  
  无人知晓,却至死不渝。
  
  望着一脸悲愤不解的织田信长,义银冷冷说道。
  
  “区区一张粗糙的世界地图,就让你有了不切实际的野心。
  
  你知道地理大发现吗?你知道大航海时代吗?你知道工业革命吗?你知道个p啊!
  
  愚蠢,无知,自大,你以为你是谁?你甚至不知道我现在在说些什么!完哦服的碧池!
  
  那就让我仁慈得说一些,你听得懂的话吧。
  
  隆庆开海,万历新政,大明国库充裕,财政收入足够同时打三场大战。
  
  大明,天下无敌!
  
  我斯波义银,一生伏首拜大明。我愿为大明守户之犬,谁与大明为敌,我就咬死谁。”
  
  望着一脸敌视与不屑的义银,织田信长感觉自己的心,在被一片一片剥落,痛彻心扉。
  
  她从小经历坎坷,从未真正相信过一个人。她抛弃一切幻想,功利之心只为证明自己,走上了天下人的孤独路。
  
  今天,她第一次违反自己的原则,对一个男人袒露心声,期盼未来的道路上有他相伴。
  
  可眼前的男人却把她的爱慕之心践踏在地,用鄙夷不屑得眼神看着她。
  
  织田信长心底冒出从未有过的悸动,这就是心碎的感觉吗?
  
  她张开嘴,只觉得舌根干涩,干巴巴说道。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幕府那样对你,足利义昭那样对你,你却在敌视我?
  
  城下町的谣言,连我都无法忍受,你为何却能无动于衷?
  
  我。。。我爱你,我不愿意你被她们伤害。”
  
  义银第一次看见织田信长软弱的样子,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吧。
  
  他心中叹息。
  
  今日决裂,两人再无妥协的可能。足利义昭敌视自己,织田信长也敌视自己,玩政治玩到自己这份上,真是悲剧。
  
  织田信长以为义银还在为幕府考虑,难以理解义银的愚蠢。她不知道,真正刺伤义银的是什么。
  
  一个个平凡的生命,遇到国难当头,总是奋不顾身,挺身而出,这是为什么?武家不会懂。
  
  义银心中苦涩,因为爱。有一种爱埋藏在骨髓之中,你以为它不存在,只因为还没到时候。
  
  他不准备与织田信长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穿越两世的他,永远是孤独的,比织田信长更孤独。
  
  没有人能理解他,这世界没有,前世也没有。也许只有那个一直在坑他的系统,才真正懂他。
  
  义银冷冷说道。
  
  “有两件事,希望织田殿下能够明白。
  
  其一,我是足利义辉的丈夫,此生此世都是。所以,请不要再说失礼的话。
  
  其二,城下町那些不是谣言,那就是事实。你对我做过什么,我为了复兴斯波家付出了什么,我自己清楚。”
  
  织田信长的眼中渐渐失去了光,她的面容从愤怒不解,转而平淡微笑,轻轻叩首。
  
  “呵,呵呵,呵呵呵,是我失礼,是我多管闲事。我竟然为了一个睡过的男表子,做了蠢事。
  
  大御台所您说得对,我果然是个蠢货。”
  
  织田信长说着恶毒的话,眼神肆意扫过义银全身,全无尊重。她下意识保护起自己的自尊心,开始口吐恶毒之语,作贱对面的男人。
  
  义银面不改色,看向黑化的织田信长,心中明白。这一次,自己不单单要面对幕府的恶意中伤,还要提防因爱生恨的织田信长报复。
  
  但他不后悔,怂了前世一辈子,此生十余年。整天担惊受怕,自己吓自己。累了,怂不动了,不多想了,干特么的!
  
  义银冷哼道。
  
  “所以呢?你现在又有什么聪明的想法?说来听听。”
  
  织田信长冷笑道。
  
  “上洛之后,我一直在东福寺修养,与幕府诸姬生分了许多。
  
  既然将军已经继位,幕府趋于稳定。我也该去二条御所参见公方大人,以表祝贺。”
  
  织田信长一番真心被义银践踏,颜面无存。那一声我爱你,刚才说得有多真诚,现在就感觉有多羞耻,她已然失去了理智。
  
  她就是要让义银知道,这个男人犯了大错,她要这个男人感到痛,喊出疼!
  
  义银淡然道。
  
  “织田殿下决定下场了?你这是要与我为敌?”
  
  织田信长反驳道。
  
  “是你先动的手!是你!
  
  是你联络幕府各家,想要驱逐上洛有功的我。是你践踏我的好意,羞辱于我。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义银举起织田信长刚才敬上的茶水,缓缓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与幕府联手,我就必定会输?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我这两年离开近幾是去了哪里?为了什么?”
  
  织田信长为自己满上一杯茶,一样举了起来。
  
  “关东诸藩矛盾重重,你驱使不了她们。”
  
  斯波义银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狠狠丢出拉门,砸在庭院的地上。
  
  蒲生氏乡等人听闻茶杯碎裂之声,冲了上来,织田信长的母衣众也不甘示弱上前。双方在庭院中左右对峙,气氛紧张。
  
  斯波义银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
  
  “我在那里待了两年,平越后,战信浓,降越中,下关东。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战旗遥指,所向披靡,诸姬敬服。
  
  我让关东诸藩臣服幕府,割让利益,她们未必肯听。
  
  我若要带她们上洛,御奉公,清君侧,你猜她们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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