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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你6

想见你6 (第1/2页)

宁偲歪着头,软趴趴的贴在李倦的肩膀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温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最脆弱的肌肤上。
  
  李倦绷着下颚线,试图挪开一些,谁知道刚避开,她又缠了上来,柔软的发丝在脖子上磨着,像小虫子一般轻轻挠着,又痒又麻。
  
  呼吸也渐渐变得厚重了起来,手指蜷成拳,抵在身后。
  
  他突然起了逗一逗宁偲的心思,拖着她的双腿,微微上台,对方似乎意识到突然的失重,抱住他脖子,轻哼了一声,声音软软糯糯,不大不小刚好听见,倦哥哥,别闹。
  
  李倦呼吸加重,感觉浑身的血液往一处涌,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白光。
  
  激动之后,他暗笑自己没用,不就是一句哥哥吗。但是阿偲叫他哥哥真特么好听,很可惜没空拿手机,不然录下来循环播放。
  
  光是这么想着,心里就激动,难以自持。
  
  他碰了碰将醒未醒的阿偲,连哄带骗道:阿偲,你刚叫我什么?
  
  阿偲偏头,耷拉着脑袋,不回应他。
  
  他笑了笑,很有耐心的继续哄着:阿偲,再叫一声。
  
  阿偲听见有人叫她名字,好不容易从困倦中睁开眼,眼睛眯成一条缝,迷迷瞪瞪地问:到了吗?
  
  李倦背着她上台阶,还没呢。
  
  阿偲睡醒了,李倦就怂了,那些大胆的想法全都被压了下去,变成了人前的好哥哥。
  
  他歪头碰了下宁偲的头说:再睡会儿吧。
  
  宁偲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她耳边只能听见强烈的心跳和呼吸声。
  
  阿偲字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脸别外边,静静地趴着,也不敢乱动了。
  
  李倦忽然开口:阿偲,倦哥对你好不好?
  
  宁偲拖着长长的语调,有些含混道,感觉快睡着了,好。
  
  那要是以后倦哥不想只对你这么好?怎么办?李倦的声音清冷柔和,语调格外缱绻。
  
  宁偲呼吸一滞,耳根隐隐发烫,脑子很清醒,但就是想不出李倦要的答案。
  
  她最擅长打马虎眼,这次也不例外,故意吊儿郎当的拖长声线重复李倦的话,怎么办啊?
  
  李倦也没指望能从她那儿得到什么答案,心说不把人吓跑就不错了,于是先她一步说:能怎么办呢。要不你叫我一声倦哥哥,我考虑对你好一辈子。
  
  宁偲突然觉着李倦的肩胛骨也太磕人了,下意识的撑着肩膀拉开点距离,脑子支棱起来,嗤了一声:得了吧,你对我好,你未来老婆未必同意。你就是想让我喊你哥哥,低级趣味。
  
  小时候没少喊。怎么成大姑娘了就害羞了。李倦听着她的数落,眉眼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多了几分纵容的味道。
  
  宁偲撑在肩上,侧过脸去看他,见他心情不错,伸手碰了他的唇角,手指再离唇角几厘米的位置突然定住,一动也不敢动,李倦刚好扭头,嘴唇贴在手指上,刚碰上就分开了。
  
  宁偲赶紧收回手指,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指尖隐隐发烫。
  
  月色凉如水,笼罩在两人身上。
  
  如薄纱般柔软。
  
  宁偲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人是不能听见别人的心跳声。
  
  *
  
  翌日,天光大亮。
  
  暖阳透过薄薄的纱帘,铺满了整个房间。
  
  宁偲把头埋在被子里。听见敲门声,拽起枕头压在头上,企图掩盖那烦人的噪音。
  
  敲门声不止,还伴随着喊声。
  
  宁偲起床气很重,抓起枕头扔到门边,别敲了。
  
  她揉了揉短发,光着脚走到门边,黑着一张脸,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没眼见力,拉开门对看到站在门口的人,顿时哑口无言。
  
  许暮一脸苍凉的站在门口,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眼底浮起一层淤青,眼泡也有些浮肿,若不是见过他如果主要形象,宁偲完全不能把眼前人和许暮联想起来,太狼狈了。
  
  她还没见过这么狼狈的许暮,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宁偲觉着自己的同情完全是处于他的狼狈,而不是对他这个人,所以一点交谈的欲望都没有。
  
  她用力推门,就在门合成一条小缝时,许暮的大手顺着门缝挤了进来,握住门板。
  
  阿偲我有话跟你说。许暮的声音虚弱,带着病气的沙哑和颓然。
  
  宁偲眼皮子都没掀一下,面无表情道:我没话跟你说。
  
  许暮脸色一变,着急来抓宁偲的手,被她往后一步躲开,冷声提醒:你别碰我。
  
  许暮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悻悻然收了回来,垂在身侧,手指微微蜷起。
  
  宁偲以前最喜欢看许暮这些小动作,几乎每一个微妙的行为都没遗漏过。
  
  当然这些,根深蒂固地烙印在宁偲心里,她根本不用去分析,就能准确读出他的想法。
  
  蜷手指几乎是许暮最无意识也是最喜欢做的一个动作,一旦他这么做,那就说明他此时心情很差,也很不耐烦。
  
  许暮放低了声音,同时也放低了姿态,低声哄着:老婆,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他感冒没怎么好,嗓子也不舒服,说多了就想干咳,为了不再宁偲面前失态,他强忍着,撑在墙上微微弓着背,就不容易被人察觉他很难受。
  
  即便是这么做了。宁偲也没打算看他,冷冷的睨着地板,眉头蹙在一起。
  
  我不是你老婆。你别这么喊。宁偲的声音比平时冷了几个度,冷得渗人。
  
  许暮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好好好,你说不叫就不叫,我是来跟你认错的。阿偲,你就当我之前糊涂,混蛋,你要打要骂我都听你的。
  
  谁让他活了二十多年,以为顺风顺水永远不会翻船,谁知道唯独宁偲这件事情,自己办的糊涂荒唐至极。
  
  宁偲眼皮子动了下,许暮,我家不比你家差,从小我就跟你跑。我一直活在你的影子里,我期望你能等我回头看我,甚至是拉着我一起往前走。
  
  许暮眼里的光骤然暗了下去,瞬间被悲伤包围笼罩,渐渐地凝结成水雾,润湿了眼眶。
  
  他听阿偲亲口说,才惊觉自己有多混蛋。
  
  曾经对喜欢他的女孩有多不公平。
  
  但是你呢,你喜欢李楚楚你就去追啊,你为什么追不上又要接受我呢。
  
  许暮被问得一愣,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对不起。这些事情,每一条每一件都是他犯下的错,他不否认。没想到阿偲都记在心上,说明也放下是不是。
  
  他急切地解释:以前是我糊涂,我只要你。
  
  阿偲语气平淡道:许暮,这件事情你已经做过选择了,没得选了。
  
  许暮如遭雷击,呆滞的望着宁偲,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
  
  阿偲也在此时才意识到,她早不爱许暮了。说不出什么节点,就是不爱了,本以为听见许暮这番话,心里会有点难过,结果相反,内心一点起伏都没有。
  
  反而有一个很细微声音一直在对自己说你不爱他了。
  
  是的,她不会为他心跳加速了。
  
  想到心跳加速,她神思飘回了昨晚让李倦背着的时候,心跳特别快。
  
  很快她收回思绪,压下了不该想的念头。
  
  宁偲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扶着门说了最后一句话:好自为之吧。不要再打扰我睡觉了。
  
  砰地一声关上门。
  
  许暮失魂落魄地弓着身子,缓缓蹲下,这一课他才切身体会什么是抽皮扒筋之苦,宁偲对他的无视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匕首,插进他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翻搅,血肉模糊,鲜血淋淋。
  
  他微微张着嘴,换不过来气,心口的绞痛一阵一阵密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每一次呼吸都会伴随着心脏的剧烈收缩,就这么反复煎熬折磨。
  
  他干脆跌坐在地上,狼狈的蜷缩,情绪分崩离弃除了疼,再无其他感觉。
  
  暮哥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传来。
  
  李楚楚跑过来,抱住许暮,心疼的直掉眼泪。她抱着怀中的人,仿佛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冷冰冰的僵着,李楚楚害怕极了,暮哥哥,我们回家。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李楚楚哭得很凶。
  
  在李楚楚心中,许暮一直都是高大明亮,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桀骜气质,那是家族里传下来的底气,与她这种被从福利院抱养回来的小孩完全不同,如果说她是一粒不起眼的灰尘,那许暮就是她太阳。
  
  小时候她自卑怯懦。但又极度渴求接触李倦,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从没见过狼狈的许暮,更不知道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剔除一身傲骨,卑微的渴求一个女人。
  
  李楚楚嫉妒到发狂。
  
  许暮不该是这样的,这样的许暮应该是她的。
  
  李楚楚擦干眼泪,试图带他离开。
  
  许暮倒在地上,抽干了力气一般,任由李楚楚折腾,反正就是不起来也不配合。
  
  房门被拉开。
  
  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门口。
  
  李楚楚赶紧抹了脸上的泪,顺着皮鞋往上看,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木讷的唤了声:堂哥。
  
  许暮死灰般的眼睛终于动了下。掀起眼皮子看李倦。
  
  李倦居高临下俯视着两人,嗤之以鼻:大清早卖惨给谁看啊。
  
  许暮张了张嘴,气得嗓子痛到说不出话来,眼睛直直的瞪着李倦。
  
  李倦瞥了一眼没什么节操的李楚楚,眼里满是不屑,人追宁偲追到这儿来了,你跟来做什么?
  
  李楚楚瘪了瘪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堂哥,暮哥哥生病了,他坚持要来找阿偲,我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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