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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回家

101 回家 (第1/2页)

许暮盯着发抖的手指,嘴角牵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尝试了伸手拿手机,手完全不受控制。
  
  这股强烈灭顶的恐惧来势汹汹,许暮心口骤然紧锁,像是被人一把攥住故意让他的心脏无法搏动,渐渐地感觉胸腔里的氧气被压缩抽干,下意识的张着嘴换气。
  
  他用手肘扫掉搁在桌面上的文件,弄出了噼啪的声响。
  
  宋秘书在外面敲门,推开门时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吓得说不出话来,白着一张脸脑子里就一个意识,先关门。
  
  他重重把门关上,也管不得一地狼藉,踩在文件上蹲到许暮身边,试探性推了下许暮,许总。
  
  许暮目光阴沉地看了一眼宋秘书,没死。
  
  宋秘书脸色惨白,并不比许暮好多少,极力维持着作为秘书临危不乱的镇定,我要怎么帮你。
  
  许暮告诉他医生的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宋秘书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装作若无其事的陪他上车就行了。
  
  宋秘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关心一下许暮,就听见许暮冷着声音叮嘱: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听到许暮这么说,宋秘书反而松了口气。
  
  许暮接了个电话,他撑着桌子站起来,宋秘书看到许暮按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发抖,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将这股不适压了下去,走过去扶许暮。
  
  许暮推开他,步履平稳的往外走。
  
  宋秘书跟在身后,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那一幕,他不相信许暮此刻的从容和平静是装出来的。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公司地库的电梯门口,许暮一上车就虚脱了,仰靠在椅子上紧紧的闭着眼睛。
  
  车上的男人跟宋秘书颔首后,拉上车门,车缓缓拐出地库。
  
  其实从上车前,许暮的精神出现了恍惚,他好几次听见手机响,猜测着是宁偲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
  
  他实在是没力气接,想让宋秘书接一下,可是宋秘书告诉他没人打电话来,他只能依靠着本能,支撑到上车。
  
  以至于他是怎么上车的,曲昂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一概不记得了。
  
  再次醒过来时,他躺在曲昂的治疗室,曲昂一手拿着笔,一手托着本子不知道在记录什么。
  
  曲昂听见床上的动静,收起笔塞进胸口的口袋里,垂眸打量许暮,感觉怎么样?
  
  许暮脑子里还有点混沌,先动了动手指,发现手上的知觉恢复后,开口时声音还带着病态的沙哑。你给我吃了什么?
  
  曲昂说:药,注射的。你需要镇定。
  
  许暮怔了几秒,撑着床坐了起来,看向曲昂,第二次了是不是基本上确认了?
  
  曲昂是精神科医生,从年前偶然诱发病情,曲昂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许暮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他觉着曲昂说得很玄妙,因为是隐性遗传,发病的几率不高,而且自己真没那么倒霉。
  
  曲昂没着急下定论,只说:还需要做一系列检查。
  
  许暮沉默了。
  
  他不想做检查,也不想确诊,就这么得过且过挺好的。
  
  曲昂推了推鼻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儿,我想知道你这次的诱因是什么?
  
  许暮不肯说,没有诱因。
  
  是吗?曲昂的一双薄眼有种洞察一切的能力,他笑了下说:那你喊的阿偲是谁?
  
  许暮浑身震了下,不悦地皱起眉头。
  
  曲昂知道许暮不肯配合治疗,要不是发病了,他还是肯来医院接受检查的,想到这些。他拉开椅子坐下,用一种温柔又强势的语气命令道,告诉我。
  
  许暮拧着眉头不肯说,曲昂说:是宁偲吗?
  
  不等许暮回答,曲昂用一种近乎没有情绪的语气道:你知道这个病,一定要弄清楚诱因,作为医生我必须问清楚,你要做的是配合我。
  
  许暮冰冷的视线扫了曲昂一眼,扯着嘴角近乎嘲弄:我妈给了你多少钱,她这么关心我是不是真得病了?
  
  曲昂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许暮,这跟你妈没关系。
  
  许暮冷哼了一声:能没有关系吗,她可是派了亲儿子来监视我这个假儿子。
  
  许暮看到曲昂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多了点情绪,心满意足地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他跟曲昂的关系复杂到不知道怎么界定,即便曲昂是自己的医生,许暮只要想到自己的母亲,再看到曲昂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就想恶劣地作弄他。
  
  曲昂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对许暮的话始终没有多余的回应,用干巴巴的语气问:我只想知道诱因。
  
  许暮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没有恶心到对方,反而是自己心口上郁结了一口气。
  
  许暮也歇了心思,在曲昂逼迫的眼神里,缓慢开口:是宁偲。
  
  因为宁偲要跟他划清关系,他才突然失控。
  
  只要想到宁偲两个字,心又开始发抖,那种恍惚的余晕重新席卷而来,剥夺着他孱弱的呼吸。
  
  他闭上眼睛,试图驱赶难受的感受。
  
  曲昂声音平静:他甩了你?
  
  许暮瞪了他一眼,警告他用词严谨一些,起高了调门反驳,怎么可能。
  
  曲昂淡声道:都病成疯子了还不肯承认自己被甩了。
  
  许暮特别讨厌他用这种冷淡的语气说话,明明没有笑,却给人一种嘲讽的感觉。
  
  曲昂直直的看着他,并不打算放过上一个问题,要不打个电话证实一下?
  
  许暮气得不轻,说什么也不同意打电话证实。
  
  曲昂的视线在他脸上打转,突然往椅子上一靠,牵了牵嘴角道:哦,她该不会把你删了或者拉黑了吧?
  
  许暮脸色一沉,阴沉的咬着牙问:你到底是来给我看病还是为了满足你的八卦?
  
  曲昂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我对你的任何事情都不敢兴趣。
  
  许暮冷哼了一声,听见曲昂问:现在提起会难受吗?心悸手抖还是呼吸急促?
  
  许暮道:心悸,呼吸急促。
  
  曲昂点了头,在本子上写了点什么。他握笔的姿势很好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水墨钢笔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音。
  
  他垂着头,眼睑微垂,薄薄的眼皮上一道褶皱明显,睫毛垂下,挡住了好看的眼珠子,薄薄的金丝眼镜夹在鼻梁上,衬得鼻头挺拔。
  
  许暮被这种气氛弄得不舒服,下意识问:严重吗?
  
  曲昂只顾着写字,头也不抬地回:死不了。
  
  我当然知道死不了。许暮头一遭觉着曲昂说话很刺耳,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死了,你可以去争我的家产。
  
  曲昂的笔尖一顿,微微扬起了点下巴,我又不姓许。
  
  许暮感觉简直就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软软的使不出半点力气。
  
  具体什么情况下诱发的病情,还记得吗?曲昂终于有空抬起头,观察许暮的表情。
  
  许暮不喜欢他这种目光,皱着眉头,冷着脸不说话。
  
  许暮合上本子,放下腿站了起来,许暮视线随着他转,你做什么?
  
  曲昂将笔盖和尚,塞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对许暮说:病人不配合诊疗,那就等病人愿意说了再沟通。
  
  许暮一听这架势就知道曲昂要把他丢在病房,消毒水的味道令他反胃,他拽住曲昂的衣角。
  
  曲昂瞥了他一眼,捏着衣角从他手里抽出来,掸了掸道:愿意说了?
  
  许暮不怕治疗,他讨厌面对曲昂直白的眼神,只好配合对方将事情的前后简略的交代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他当着医生的面,剖白自己的感情,很不自在,本以为曲昂会趁机笑话她他,结果没有。
  
  曲昂全程面无表情的听听写写,表现得十足专业,这也让许暮放下戒备,愿意剖析一点。
  
  到最后,许暮让曲昂拿手机给宁偲拨号,你说我在医院。快死了。
  
  曲昂扫了他一眼,你这是骗人。
  
  许暮无力的笑了,舌尖漫延着一股苦涩,能骗她来也行啊。
  
  曲昂照着许暮输入的电话号码拨过去,那头响了几声,接通了。
  
  谁啊?宁偲的声音带着困倦的慵懒。
  
  曲昂说:请问是许暮先生的家属吗?
  
  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应该是翻动被子,紧接着传来宁偲的声音:他怎么了?
  
  许暮心口募地一紧,他蜷了蜷手指,冷掉的血液渐渐回暖流往心房。
  
  曲昂按照许暮的要求说:许暮正在医院。
  
  宁偲说:哦。
  
  曲昂微微蹙眉,很快就听见对面挂了电话。
  
  嘟嘟的声音跟挂电话的态度一样冰冷。
  
  许暮闭上了眼睛,敛住了受伤的情绪。
  
  曲昂没什么表情的收起手机,塞进口袋里,问了这么多他有点口渴。打算回办公室喝口水,顺便给许暮一个伤感的空间。
  
  曲昂折回病房时,许暮视线在他身上扫,从头到脚极具侵略性,这让曲昂感到不舒服。
  
  曲昂与他对视了一眼。
  
  许暮看着他极其恶劣的开口,精神病会遗传,你也是她的儿子,你说你会不会也被遗传了?
  
  见曲昂没什么反应,他又追问:你检查过吗?
  
  回应他的是曲昂冷冰冰的背影,许暮一度觉着曲昂像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机械地重复着电脑下达的指令。不然怎么都不会生气呢!
  
  许暮的电话响了,是陆云铮打来的。
  
  陆云铮喊他晚上去云和里喝酒,许暮笑了下说:喝不了了,住院了。
  
  那头陆云铮不知道说了什么,许暮扯了扯嘴角,眼底流露出复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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