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反锁 (第1/2页)
温乔从始至终不疑有他,那般拆掉的烟更是让她产生了盲目的相信侍应生的话。
直到她发现房门被反锁,拧了几下根本拧不动,这才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幕,侍应生的做法太过妥帖,让她放下了防备。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锁在这个房间里,谁把她锁起来,这个锁她的人又有什么目的,锁她的人跟陆云铮这有什么关系,无数个类似的问题从温乔的脑子里蹦出来,摧毁着她本就混乱的思绪。
理不清,想不明白,反而让自己钻进了死胡同。
她紧张的绷紧脊背,先是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没有在隐蔽的位置找到摄像头,首先排除这是个惊喜或者恶作剧的安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的温度骗高,而且密封性很好,温乔热得脑子有点混成,毫无头绪。她的鼻翼因为紧张渗出了一层汗液,汇成一颗颗大的,滚了下来。
温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贴在门板听走廊的动静,外面安安静静,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脚步声,她越来也紧张,感觉心脏快要蹦破鼓膜跳出来,引发怦怦的回音。
要等来人开门是不可能了,温乔打消了这个念头,摸出手机开始拨号。
她拨陆云铮的号码,那头依旧传来对方已经关机的机械提示声。温乔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太过用力,指甲盖压出一片灰白,手背上细细骨架凸起明显。
温乔挂掉电话,拍了拍自己的头,拨了闻煜的电话号码,刚响了几声,那头就传来对方正忙的提示,再次回拨已经正在通话中,温乔连续拨了四五次都提示盲音,或许真的很忙,温乔放弃了找闻煜求助。
她直接给厉准拨了过去,厉准那边倒是接通了,就是响了几声无人接听,这种情况让温乔很不安。
就在她打算挂断想其他办法时,厉准的电话通了,紧接着从听筒里传来稚嫩的男声:姐姐?
温乔心里有些激动,气息不稳地问:厉准哥哥呢?
贺星禹小声说:哥哥出去了,他的手机落家里了。姐姐你有什么事情吗?
温乔刚燃起希望的小火苗被贺星禹一盆冷水叫熄,耷拉着眼睛问: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贺星禹说:不知道,哥哥出门一段时间了。
他自小性格敏感,很善于察言观色,说完就感受到温乔情绪不对,小声试探,姐姐,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贺星禹虽然上初中了,但是总归是个孩子,她被人锁起来,即便贺星禹来了,他可能连大门都进不来。
温乔本来不想说,她沉默不说,贺星禹就认定了她遇到了麻烦,追问着不肯挂电话。
温乔后来叹了口气说:我被人锁在双子星餐厅了。找不到是厉准和你姐夫。
贺星禹顿了一秒,是地标性双子星大楼吗?
温乔嗯了一声,怕贺星禹担心自己做什么,叮嘱道:你在家乖乖等厉准,他回来就告诉他。可以吗?
贺星禹拍着胸膛说等厉准一回家就第一时间告诉他,还学着以前厉准安慰他的语气安慰温乔。
温乔笑了笑。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挂了电话,温乔陷入思索,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把她锁在这里时,陷入了盲目的焦虑。
后背渗出了潮湿的薄汗,打湿了丝质裙子,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蹙着眉头,忽然门外传来两道交谈的声音:范敏敏也太幸福了吧,还是头一次有人为她包下整个旋转餐厅吧?
我听说那人姓陆,南城来的,派头大着呢。
那人刚说完,旁人附和:等你成了范敏敏那样的身份,也会有人包给你。
两人哈哈笑着,温乔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去拍门。
她原以为能立马就出房间,谁知道,她的掌心都拍红了,泛着疼,也没人来问一句,更没人为她开门。
交谈的那两个人,声音早已经消失在空气里。
温乔失望的垂下头,抓着泛酸的手腕揉了揉,慢吞吞挪回沙发上坐着,她捧起花茶灌了一口,润了润干涩的嗓子。
刚拍门时没少你喊,走廊的人跟没听见似的,突然一种恐惧从脚跟顺着神经往上爬直冲天灵盖。
她紧张的灌茶,因为太过紧张,吞咽时咳嗽了一声,茶水直接呛到了气管里,她捂着嘴咳嗽,咳红了脸,眼角咳出了泪水。
她抽纸擦了擦眼角,突然房间的灯骤然熄灭,电视声里热闹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房间陷入了静谧的黑暗。
温乔绷直了脊背坐着,甚至往后挪了几步,抵在椅背上靠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嗓子边有凉风拂过。
温乔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束莹白的灯光投射在地面上。小小的一团,足以照亮温乔的局部视野。
温乔举着手机,旋转了一圈,确认房间里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时,不断往外冒的冷汗停了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至于过度紧张而消耗精神,盘腿而坐,心里乱糟糟的,怎么都静不下来。
手机响了,她倏地睁开眼睛,手机惨白的灯光映照她的脸。
温乔看到是厉准打来的,深吸了一口气,快速按下接听键。
姐姐。贺星禹试探性喊了一声:我是星禹。
温乔愣了一秒,听见贺星禹那边有急促的喇叭声,急切地问:星禹你出门了?
贺星禹实话实说:姐姐,我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厉准哥哥,我担心你,你说姐夫在双子星,那我就在楼下等他。
温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满脑子担心贺星禹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刚想劝他回去,贺星禹说:姐姐,我看到姐夫了。
这么快?
下一秒,贺星禹的声调都变了,姐姐,我看到姐夫和一个女人一起进门了。
温乔的心被揪了一下,像是被人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不疼但是酸涩难受。
温乔吸了口气,尽量让贺星禹听不出自己的情绪,你没看错?
她不相信陆云铮会带着其他女人出现在这里。只要贺星禹随便说一句我看错了,她就信。
偏偏,贺星禹喘着气儿,压低了声音说:我没看错,他们刚下车,我跟过去追了一段,确实是姐夫。
温乔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浑身闷闷的疼,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啊?
她知道这么问贺星禹不好,但是她忍不住了,好奇快要将她吞噬了,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潜意识里会动摇,会脑补陆云铮带什么样的女人来过节。
贺星禹说:穿着开叉裙。很漂亮,不过没姐姐漂亮。
温乔一惊无暇顾及他油嘴滑舌,脑子里浮现范敏敏的样子,她下午就穿着开叉裙,不会这么凑巧吧?
那把她关到这里的人是谁?
想要掩人耳目,还是害怕事情败露。
温乔做了无数种假设,这无数种假设里唯独有一件真相无法忽视,那就是她把陆云铮也列入了怀疑对象。
曾经她坚信不疑的男人。此刻被她当做幕后黑手一样怀疑,还无法找到洗净嫌疑的佐证。
温乔挂了电话,按灭了手机,房间里再次恢复死寂。
耳边回荡着她急促压抑的呼吸。
温乔感觉自己不太好,被关起来没有很害怕,找人求助无门也没有很害怕,她认为陆云铮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寻她。可是听见贺星禹直白的说陆云铮和形似范敏敏的人在一起,她害怕的手抖,情绪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面对着贺星禹还能忍一忍,此刻。四下无人只剩下一片空洞的黑暗,像是怪兽一般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再也忍不住,无声的流泪。
当眼泪淌过脸颊,滚到了嘴唇边,咸涩的味道闯进口腔,她忽然惊醒,慌乱抹泪,只知道哭,也太没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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