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双向环境 (第2/2页)

握住宝剑，谢十三狂退十步，一滴汗水从耳朵旁流下。
　　
　　“摄魂术！你怎么会用魔教的手段？”
　　
　　季无命摆摆手：“不用紧张，我已经学会了。”
　　
　　说罢，掌心向下，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粉碎了脚下的青石，石粉汇聚于季无命的掌心，凝聚成一把青石宝剑。
　　
　　青石宝剑的款式大小赫然与谢十三的湛蓝色宝剑一模一样！
　　
　　季无命摆出了起手式，谢十三的瞳孔再次放大。
　　
　　“是我的夺命十四剑！怎么可能！”
　　
　　季无命：“你一直用那把剑练习剑法，根据剑身上的状态，我可以很轻松反推出你的剑术。
　　
　　这就像学生根据老师的毛笔字，反推出老师的书写方式，农民根据土地的样貌，反推出使用的农具。
　　
　　这些……不是很简单吗？”
　　
　　蓝剑与青剑相碰，蓝剑断！
　　
　　季无命：“你的剑慢了，心乱了。”
　　
　　谢十三的眼睛浑浊了，他一辈子成就，让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剑法的人一瞬间就学会了！
　　
　　这是天大的打击。
　　
　　谢十三一边摇头，一边带着哭腔询问周围的士兵：“不可能的，你们在骗我是不是？
　　
　　我在做梦，哈哈，做梦……”
　　
　　季无命用掌心吸起湛蓝色断剑，并瞬间完成重铸。
　　
　　湛蓝色的剑尖距离谢十三的眉心只有0.1毫米，谢十三顺着剑身看到了季无命。
　　
　　“什么是剑呢？谢十三。”
　　
　　“剑是杀人的工具，亦是陪伴一生的伙伴。”这是谢十三对剑的感悟。
　　
　　季无命叹息一声，湛蓝色的宝剑从他手里脱落，半截剑插入了青石地板。
　　
　　“对于一个真正剑客来说，什么都不是剑！
　　
　　人世间的一切都不足以形容剑！”
　　
　　季无命突然冷笑两声，然后继续说道：“说什么登峰造极，人剑合一，说什么开山断海，草斩星辰。
　　
　　说什么魅惑剑法，活人剑法。
　　
　　说什么救世之剑，灭世之剑。
　　
　　就凭你们，也算剑客？！
　　
　　你们说的这些，用刀不可以吗？用枪不可以吗？用法术，仙术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既然你们的剑可以被其他的东西代替，自然也可以被所有的东西代替！
　　
　　那么……你们练的是剑吗？
　　
　　你们修炼的是人啊！”
　　
　　季无命静了下来，目光看向未知的虚空。
　　
　　金丹内，九黎帝国内，两个季无命的目光同步了。
　　
　　“刀法……《斥》！”
　　
　　谢十三脑海里的“剑”字被一分为二！
　　
　　不是记忆里的图片被一分为二，而是“剑”的概念被一分为二！
　　
　　对概念进行攻击，这是巅峰文明和虚才能做到的事情！
　　
　　在这一瞬间，季无命，虚，宇宙，三方对立。
　　
　　季无命就像一个突然捡到手枪的草履虫，突然闯进了飞机满天飞，坦克遍地走的人类战争。
　　
　　他甚至没有扣动扳机的能力，只不过他恰好落在了一个死去的人类的手指上，他的质量刚好破快了手指与扳机的绝对平衡，于是……枪开了！
　　
　　被固定了命运的季无命，折叠了命运的过程，直接让自己从开始跳到了结尾！
　　
　　这便是季无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