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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酒剑仙(10200字)

第4章酒剑仙(10200字) (第2/2页)

而人类修炼的过程,就是使后天识神复反先天元神的过程。
  
  言归正传。
  
  在经过讲道之后,陈恒之的修为境界已自然而然提升到了法相期圆满的地步。
  
  近段时间,他只感觉金丹不住地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金丹中跳出来一般。
  
  陈恒之立刻明白,境界提升在即,这才快刀斩乱麻,处理了诸般杂事,再安心闭关。
  
  吩咐李逍遥无事不得打扰,他便紧闭房门,安心修炼,以期早日突破更高层次。
  
  李逍遥得了天帝伏羲的传承,自是巴不得不用侍候陈恒之,再加上这云来云去酒楼生意冷清,通常十天半月也没有客人上门。
  
  一时间,两人都在努力修炼,云来云去酒楼也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中。
  
  二楼天字一号客房中,房门紧闭不算,陈恒之还布下了重重禁制,保证万无一失之后,才放下心来。
  
  他盘坐在床上,五心向天,全身放松,心神沉入了大道中。
  
  体内磅礴浓郁的法力,随着《永恒道》的心诀,在经脉中缓缓运转,无时无刻不在增加法力总量,无时无刻不在精纯其浓度。
  
  日升月落,时间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
  
  “咔嚓”一声,从金丹上响起。
  
  坚不可摧,金性不朽的金丹,裂了。
  
  一道细微的裂纹出现,很细小,几不可见。
  
  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有了一丝裂纹,立即就有了第二丝裂纹。
  
  裂纹越来越多。
  
  不一会儿,整个金丹上都布满了裂纹。
  
  “轰!”
  
  一道轰天巨响,在陈恒之的泥丸宫中响起。
  
  整个金丹变得粉碎,重新化为一道液体。
  
  陈恒之的心神剧震,仿佛找不到东南西北。
  
  瞬息后,他回过神来,心念一动,控制着金丹之液,缓缓凝聚起来。
  
  似是一瞬间,又似是过了许久。
  
  一阵金光闪过,原地缓缓出现了一个与真人无异的小人,只见小人五官清晰,身长三寸三分。
  
  与真人稍有不同的,却是其面无表情,无有喜怒哀乐之情。
  
  这就是元神!
  
  相比法相期,元神期最大的变化就是生成了元神,力量上数倍十数倍的强化还是其次。
  
  灵识蜕变为神识,探查距离之远,超乎想像。
  
  最重要的是,生成了元神之后,修士可以参悟天道、领悟法则、遨游虚空、瞬息万里。
  
  就算肉身被毁,元神也可筑体重生,无有丧命之危,当然,若是遇到更高维打击,元神期与普通人毫无分别。
  
  不成元神,终究是个头大一点的蝼蚁。
  
  成就元神之后,也只是稍微有了些许自保之力。
  
  元神一成,陈恒之泥丸宫中的诛仙剑和永恒宫立即落入元神手中,细细把玩。
  
  “助手,查看我的属性!”
  
  陈恒之轻声说道。
  
  只见光芒一闪,一道虚拟屏幕出现在眼前。
  
  “【宿主】:陈恒之
  
  【性别】:男
  
  【年龄】:25/8000
  
  【境界】:三阶长生境元神期
  
  【功法】:永恒道·三阶
  
  【技能】:永恒道
  
  【神通】:小五行神通、瞬移
  
  【个人拥有】:君子双剑、战神殿、人道气运0.8方、天星、传国玉玺、金丝甲、圣心诀、诛仙剑等”
  
  他往屏幕上扫了一眼,长身而起,立即感受到了不同之处。
  
  整片天地,仿佛被拭去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在肉眼中,好似整片天地都一如往常,毫无变化。
  
  然而,自生成了元神之后,以神识看来,陈恒之却是发现了很大的不同。
  
  天地能量遍布世界上的每一处角落,无论是人、还是物,都蕴含有能量,区别只是多寡不同。
  
  但是,实际上,天地能量被分成数层之多。
  
  一般而言,普通修士们利用的也仅仅是最外层的能量,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天地灵气。
  
  而晋入了元神期后,整片天地却仿佛被分割成了一层又一层,位于天地灵气后面的,是附属于世界上一个又一个的次元空间。
  
  次元空间中,只有无尽的火,或是水,或是木,或是金,或是光暗等等能量,属性单一。
  
  陈恒之心念一动,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的次元空间被打开,汩汩能量从中而来,没入体内,无比精纯、无穷无尽,尽数被元神吸纳一空。
  
  “嗝!”
  
  元神打了个饱嗝,像是吃饱了一般。
  
  借助这些次元空间,元神期的存在才能够满足日常能量所需,否则,陈恒之一个周天吐纳,怕是会造成方圆百里灵气真空,恢复起来还不知道要多久。
  
  借助这些次元空间,陈恒之发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觉醒了空间方面的天赋。
  
  他不知道,这是特例还是普遍现象。
  
  神识以自身为圆点,以360度圆形方向,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出。
  
  一里,两里,五里,十里…
  
  十里,二十里,三十里,五十里,一百里…
  
  整整一百里方圆,无论是风吹草动,还是鸟叫虫鸣,人言狗叫,都逃不脱陈恒之的神识探查。
  
  仿佛一颗悬浮在太空中的卫星一般,将这方圆百里内的所有动静,都尽收眼底。
  
  还不止如此,神识所到之处,瞬息可至。
  
  在陈恒之的感应中,处在神识中的天地空间非常脆弱,仿佛可以随意把玩折腾,可以如纸张的两个角般折叠在一起,将空间折叠,实现瞬息移动。
  
  这可比之缩地成寸还要快速。
  
  “瞬移吗…试试就知道真假了…”
  
  想到就做,也不见陈恒之有什么动作,他心念一动,整个人就消失在原地,仿佛如同不存在一般。
  
  余杭镇往东,茫茫海面上,突兀的多出一个人影,正是陈恒之。
  
  “哈哈,果然是瞬移……”
  
  他四下看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
  
  心念一动,整个人又消失不见,在余杭镇周边百里,陈恒之的身影不停的闪烁,忽悠而来,忽悠而去。
  
  玩了一阵之后,陈恒之又回到了余杭镇的客房中,他一挥手,把房中的禁制消除。
  
  “吱呀!”一声,推开了尘封已久的房门。
  
  陈恒之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
  
  咚咚咚,下了楼梯。
  
  “大爷,您终于下来了,都已经过了十多天了,要不是逍遥那臭小子拦着,我就去报官了。”
  
  听到脚步声,正在柜台后算账的李大婶抬起头,见到陈恒之,立即惊叫出声:“这么多天不吃不喝,您饿了吧,我去煮点小米粥来给您垫垫肚子,待肚子适应后,才能吃饭。”
  
  李大婶唠唠叨叨的说着,就要去后院煮粥。
  
  “掌柜的,不用了,修行到高深处,可辟谷不食,脱离五谷轮回。”
  
  陈恒之出声制止了她:“你忙你的吧,我到外面转转去。”
  
  走出酒楼大门,余杭镇略显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金乌高悬中天,散发出炽热的光芒,烘烤着世间天地万物。
  
  “呃……酒……我要喝酒……”
  
  一道醉醺醺的声音,仿佛如同梦中呓语般,断断续续的在脚下响起。
  
  陈恒之低头一看,地上躺着一个道士,看上去三十四岁的样子,穿着道袍和芒鞋,腰间系着一柄剑,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浑身一股浓厚的酒味,正在呼呼大睡,吹起一个个口水泡泡。
  
  “咦…酒剑仙…剧情要开始了么?”
  
  陈恒之心中一动,道士、剑、酒葫芦,又出现在余杭镇,可不就是妥妥的蜀山高人酒剑仙莫一兮么。
  
  而且,酒剑仙的到来,代表着剧情正式开始。
  
  陈恒之心中好笑,这下剧情可是大变样了,男主角李逍遥已经接受了天帝伏羲的传承,女主角赵灵儿也已经从仙灵岛回了南诏国当公主,反派拜月教主石杰人也已经改过从良。
  
  “我倒要看看,剧情已经面目全非,这出悲情大戏还怎么演下去……”
  
  陈恒之暗笑一声,脚尖轻点,踢了踢酒剑仙的手臂。
  
  “嗯…酒…”
  
  酒剑仙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呵,还睡?”
  
  陈恒之心念一动,法力包裹住酒剑仙,带着他瞬移破空而去,脚步不停,到达地点后又连接瞬移,如此数十次后。
  
  陈恒之已经带着酒剑仙,从东海之滨的余杭镇来到了西南边陲的南诏国的大理城。
  
  神念扫视而过,半晌后,他轻笑一声:“找到了!”
  
  又是一个瞬移,陈恒之已经带着酒剑仙来到了一处房间中,看房内的装扮,明显是苗人女子的闺房,将酒剑仙放在床上,故意弄出点动静,又闪身离去。
  
  陈恒之一个闪身,躲在房顶,静静地听着房中的动静,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破空声,他抬头一看,却是拜月教主。
  
  拜月来到陈恒之身旁,正诧异间,却见陈恒之一挥手,一道禁制将二人包围了起来。
  
  “哈哈,拜月,你也来了!”陈恒之笑道。
  
  “先生!”
  
  拜月拱手行礼,疑惑道:“此处好像是我南诏国圣女的府邸,先生您这是……”
  
  拜月的眼神古怪,看得陈恒之一阵恶寒。
  
  “稍后再和你解释,咱们先看戏!”陈恒之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他稍安勿躁。
  
  拜月虽然心有疑惑,见状却不再多问,只好强自压下。
  
  两人站在南诏圣女的府邸上方,全部注意力都看向下方,幸得陈恒之布下了禁制,否则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是两个采花贼呢。
  
  “啊……”
  
  没过多久,很快下方传来一阵女子尖叫声。
  
  听到尖叫声,圣女府中的下人们都蜂涌着往后院而来,很快,门口就围满了人,只是,没有得到命令,却不敢强闯进去。
  
  房间中。
  
  惊叫一声后,圣姑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捂住了嘴,她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这个男人,眼中神色爱恨交加。
  
  虽然十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老了,也变得更成熟了,但是,对圣姑来说,他就是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这个男人,夺走了她的红丸,未婚而孕生女,因圣女不得失贞之故,她小心谨慎,不敢让人发现,否则小命不保。
  
  好在她的闺蜜南蛮娘接过了孩子的抚养和教育问题,这才让圣姑渡过一劫。
  
  本来,她已经将这件事情彻底埋在心里,只有午夜梦回时,偶尔才会想起。
  
  却哪知,今日她回到府中,就听到自己的卧房中有动静,她刚开始认为是翻墙入府的小蟊贼。
  
  圣姑悄悄地进入卧室,准备来个瓮中捉鳖,抓住那小贼,只是,当她进了房中,看到床上这个男人的面目时,彻底惊了。
  
  这边,圣姑的尖叫声彻底吵醒了沉睡的酒剑仙,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初时还有些迷糊,尖叫声刺激得酒剑仙浑身一冷,上百亿的脑细胞发生复杂的反应,他双眸瞬间弹开,周身变得僵硬无比。
  
  待看清周身所处的环境,和床前怒目而视的圣姑时,酒剑仙彻底傻眼了。
  
  “这…这…我…”
  
  酒剑仙结结巴巴:“姑娘你听我解释,我和你说,这是误会,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我不知道啊,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冤枉的啊!”
  
  女子、闺房、自己又躺在她床上。
  
  这么明显的事,酒剑仙知道,自己栽了,彻底栽了,这是被人冤枉诬陷了。
  
  而且,很明显,酒剑仙已经不认识圣姑,也对,他一直都认为,当年和他共度春宵的女子是林青儿,他的女儿是南诏公主赵灵儿。
  
  他根本就不知道,当年和他上床的女子,是眼前的圣姑,生下的女儿是阿奴,也是赵灵儿小时候的玩伴。
  
  男人的拔d无情,伤到了圣姑,这一瞬间,她顿觉心若死灰,声音嘶哑着问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啊?这位姑娘,我们…以前认识吗?”
  
  酒剑仙被问得摸不着头脑,反问道。
  
  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圣姑却仿若未觉,她再次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嘶!”
  
  酒剑仙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弥漫在这闺房中,他翻身坐了起来,冥思苦想。
  
  许久后,酒剑仙摇了摇头:“抱歉啊姑娘,我真的不记得我们在哪里见过了,抱歉啊!”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蜀山剑侠莫一兮,对我南诏圣女何艳,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圣姑声嘶力竭的质问声再次响起。
  
  “原来姑娘是南诏国圣女,失敬失敬!”
  
  酒剑仙立觉情况不妙:“圣女殿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啊,这个,让人看到了,多不好啊,对姑娘的清誉也不好啊,对吧!哈哈!”
  
  他说着,就想离开。
  
  “呵呵呵呵!”
  
  圣姑彻底心死:“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抓住,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就在酒剑仙心中咯噔一声时,只听得圣姑大喊一声:“来人啊,抓淫贼!快来人啊!抓淫贼!”
  
  “尼玛!这下完蛋了。”
  
  酒剑仙刚想破窗而逃,运转体内真气时,却仿若未觉,真气仿佛不存在一般,他只感觉一万头曹尼玛从心头践踏而过。
  
  听到圣姑的大喊声,守在门口的众多下人立刻破门而入,蜂涌着抢先进了圣姑的闺房。
  
  酒剑仙只能束手就擒,他不可能杀出去,也不敢反抗,不是他酒剑仙怂逼。
  
  而是因为,他体内所有的真气,都被人封印了起来,死死的被封印在丹田中,一动也不能动。
  
  换句话说,他蜀山剑仙莫一兮从高高在上的大侠,变成了普通人。
  
  敢动吗?不敢动!一动也不敢动!
  
  很快,酒剑仙就被下人们押送了出去,在圣姑的带领下,前往皇宫找巫王,为她找回一个公道。
  
  “卧槽!这是闹哪样?”
  
  房顶上,陈恒之看到这一幕,惊呼出声。
  
  拜月问道:“先生,这…是您的手笔吧?这蜀山的小子得罪了您?”
  
  以他的眼力,又怎么看不出酒剑仙的不对劲,想到陈恒之早早就等在这里看戏,肯定知道些什么。
  
  只是,拜月也没想到,前辈高人一般存在的陈恒之居然有如此恶趣味,一想到万一得罪了他,被他扔到女人被窝中,又被诬陷为淫贼的下场,拜月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太狠毒了!
  
  哪怕是被人一刀杀了,拜月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这种方式……
  
  不敢想象!
  
  “……我就是想着撮合他们俩,哪知道,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看着拜月古怪的眼神,陈恒之哭笑不得,他将酒剑仙和圣姑的关系说了一遍,随后,又解释了一下他这么做的初衷。
  
  只是,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拜月看向他的眼神更古怪了。
  
  陈恒之摊了摊手:“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拜月张了张嘴,无语问青天。
  
  稍后,他问道:“先生,那您想如何处置他?”
  
  陈恒之想了想:“莫一兮虽然混蛋了一点,却也罪不致死,我不管了,你们看着处置吧。我封印了他的修为,大概七天后会自动解开,所以,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就好了。”
  
  “我先走了,哈哈!”
  
  说完,他心念一动,整个人就消失在原地。
  
  拜月教主脸色一凝,看着陈恒之离开的身影,嘴中喃喃自语:“想不到,你居然还有如此神通,看来,那日没有使出真手段啊!”
  
  以拜月的眼力,他明显感知到,陈恒之不是飞行离开,而是直接破开空间,挪移离开。
  
  摇摇头,他一跃而下,往皇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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