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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5章

第0415章 (第2/2页)

“是。我也有可能太过怕,而无法拔刀交斗。”
  
  张老陪堂用手指着眉尖问:“但我仍是无法完全理解。雷来加害雷生,遮其面目,布置出这间密室………”
  
  李元丰,“我认为害人的不是雷来,他大抵只是帮忙完成密室诡计,主谋另有其人。”
  
  “是旁人下手的么?”
  
  “当然。将尸首搬到这房间,是需要耗费气力。”
  
  “大人,关于主谋一事之后说罢!且解决密室问题。”丁叔。
  
  李元丰静点头,“主谋待房内一切准备妥当后,便离去了。至于仍留在房内的雷来,则关上走道的门,横上门闩,旋躲在冰鉴里。”
  
  “………那是在玩什么捉迷藏游戏吗?”丁叔。
  
  “过得一会儿,下人古子和来陌撞破这间柴房的木门,发现遮面惨亡的尸首。我记得使他们诧讶的不是门反锁,而是没看到凶手。”
  
  “………”张老陪堂悄声地喃语。
  
  李元丰轻点头,“那时,雷来就躲在冰鉴里。他将身子缩成一团,屏息倾听周遭一切动静。”
  
  “的确是古子留在房间,来陌急忙跑向二楼呼叫众人。”
  
  “主谋是古子?”丁叔大叫。
  
  …………
  
  李元丰点头,“他不算主谋,但定是协助密室的构成。需得暂时净空现场,他才唆使来陌去通告其他人,当来陌离去后,雷来便急忙钻出冰鉴,逃出去。古子趁机到厨房拿了几坛酒,放进冰鉴的孔里,完成密室诡计的终一道工夫。”
  
  “为何得放入酒坛?”
  
  “当然是为了暗示———无人躲在冰鉴。若不这么做,或许总有一日会被人识破藏在冰鉴的诡计。藉由酒坛一事,可以消弥空洞的疑虑,排除其可能。”
  
  “等下!”张老陪堂显得很兴然,“原来是这………是这样啊!来陌说什么关于酒的事,指的就是这个啊!”
  
  “………在地窖时说的罢?来陌拼命告诉陆讼师:‘那房间没有酒坛!’且使他转告王伯。相信大家现在应已明了那句话的真意了。‘那房间’指的就是这间柴房,‘没有酒坛’的含意是指酒坛是后来才放入冰鉴。”
  
  “不是,很诡怪!”丁叔大叫,“我记得,门被撞开时,酒坛应是放在冰鉴里,陆讼师的记簿确实是这么写的啊!”
  
  李元丰,“不是的,陆讼师看到的景象是后来古子放上酒坛后的情况。来陌是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房内些微异样之处。”
  
  “是喔,原来是这样!”丁叔鼓着双颊,一副懊悔样,“那时,其他人真听进来陌的话就好了。”
  
  “唉,无法子罢!疑缉犯人所说的话,任何人皆难信罢!”张老陪堂像恢复神智也似。
  
  …………
  
  丁叔抚着山羊胡,“大人,究竟他们为何做出这般恐怖的事?下人古子和小孩啊………古子为何帮其做这种事?坊内的人晓得他们的计谋吗?另外,其他的命案又何如呢?全是古子和雷来所为吗?”
  
  李元丰,“那些事仍不到可论述的时候………”
  
  …………
  
  丁叔非常不以为然,“话是不错,可是想下,惨遭加害的是雷生呀!”
  
  “准确来说,是‘被认为是雷生的尸首’。陆讼师在记簿中好几次提及关于遇害人的身份尚有疑虑。”
  
  “那又会是谁的尸首?”
  
  “妥当的答案,就像陆讼师所想的,大抵是那位叫作丁米的十里城讼房吏目罢!他那时失踪,而体格、年纪等也皆符合。”
  
  “那雷生人呢?偷躲在坊内吗?”
  
  “………”
  
  …………
  
  张老陪堂全副伸展,大叹一口气,旋再次环瞧一遍昏暗的房间。
  
  我也跟着巡观这满目闭塞、有点肮脏的房间。
  
  丁叔:“既然古子是同伙,为何会在‘虎窟’惨遭加害呢?他和王伯一齐遭到某人的石弓飞害………”
  
  “不!从没找到古子的尸首。”李元丰,“只是地上留着看起来像是拖行的痕迹而已,凭此是无法证实他已遇害。”
  
  的确,诚如李元丰所言。古子遭害一事,至多只有王伯的证言。不曾找到那个下人的尸首。
  
  我一面思索,一面瞅着发霉的脏污墙壁。
  
  火光在表面凹凸的石坑阴暗处产生微妙的变化。
  
  已是夜半。
  
  李元丰环视众人,“时候不早了。累了。今晚就到此。明日得前往二楼查探。”
  
  …………
  
  …………
  
  是日。
  
  阴沉、灰色的云覆盖着天穹,遮蔽了日头,周遭残存着几许夜气。
  
  冷风从山林袭来,吹乱了站在石上的我的头发。
  
  眼前是一片我们不曾见过的诧异光景。
  
  望向彼端,可清楚望见晒于风雪下的旷野岩面。垂直纵切的岩壁,几乎瞧不见底。崖上颜色深浓的林子往左、右延伸。
  
  …………
  
  望镜中。
  
  断崖上密林的中央———我们的对面———矗立着一座庄穆古坊。
  
  ———狗肉坊。
  
  …………
  
  我一大早就醒了。为了眺望彼端光景,终于爬上坊外巨石。
  
  狼王坊和狗肉坊的外貌几乎一样。但如前所述,这两座坊相隔百里,且有崖谷断之。
  
  持着“望镜”,我瞧向位于崖谷另一面的狗肉坊。那里的窗子无亮光,也见不着半个人影,一切犹如亡寂、毫无生气,整座坊充斥着一股荒废的氛围。
  
  “可是,这个………该怎说呢?”诧讶和大动交织,我的口非常干渴。
  
  “就是啊———‘狗肉坊’………”李元丰。
  
  …………
  
  有个下人———一点皆不亲切的中年妇女———站在我们身后,盯瞧着我们的举动。
  
  虽然我们完全不看她,不过为求谨慎,我们仍是合着手势对谈。
  
  “像瀑布不!”李元丰将身子前探,一面眺望,一面指着对面的断崖。
  
  我点头。记得曾在某幅旧画上看过此幕。
  
  是,确有点像。
  
  …………
  
  张老陪堂昨日有些疲惫,仍在睡觉。
  
  丁叔和侍卫们也一样。而他们昨日皆已来过此地,我们就自己来了。
  
  “真是。”我梦呓似地自语,“一切同陆讼师所述………”
  
  袭过悬壁的风发出几许鸣啸,不知从哪儿涌现的乌云和灰云混成一齐,开始卷起阴气迫人的大风。遮围对面坊的林子,也呼应着,沙咕响动着。即使置身天下,周遭依旧非常昏暗。
  
  放下“望镜”,蹲下身,将手撑在冷冰的石沿上。
  
  扫过断崖的刺骨寒风袭来,使我生出飞在半空中的错觉。
  
  我忍住怕,看着下方。
  
  从这里掉下去的话,定得伤到!
  
  眼前这般光景,使我心生惧。
  
  真是难言此中意。不知为何,就像头脑昏沉了似的,也想迎接这广阔的空间。
  
  “何如?发现能证明‘四合坊’的证据吗?”
  
  李元丰的声音响起,使我忽地回神。一面颤抖着身子,一面远离石沿一步。
  
  “证据?”
  
  “没有。我什么都没发现。只瞧见茂密的林子和一座相似的古坊。树木遮着,根本无法判断。”
  
  “………”李元丰将手撑在石沿上,身子前探,“………对面那座坊是不是比这里稍高?”
  
  “不会罢!我不觉得耶。”我拿起手中的“望镜”,眺望外面。狗肉坊果然坐落于和这边差不多高度的位置上。
  
  “行罢。”李元丰很干脆地放弃,“真是可惜!若是有人在对面那座坊,弄不好能藉由暗号或什么的来沟通一下。”
  
  “………”我点头,旋又望去,“被人遗忘的古坊。”
  
  …………
  
  李元丰跃下大石,“大寒,来页纸。”
  
  我从记簿本撕下一片纸递给他。
  
  李元丰将纸撕得细碎,旋将纸片往风中扔。碎纸片由右往左翩然飞舞地下落———自东向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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