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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第2/2页)

“后台?谁是我的后台?”叶勋有些莫名其妙。
  
  “皇上呗。问题是‘唐国舅’的后台是他姐,而他姐地后台还是皇上。现在你让皇上怎么办?我们不能让皇上作难呀?”
  
  “我的后台是皇上?我怎么不知道?要你这么说,天下官员的后台都是皇上。”叶勋颇不认同。
  
  “我不跟你抬扛了!我看出来了,你这是要把这段时间没说的话,都补回来。”
  
  叶勋一笑,“你少废话,就按我说的去查就行了。”
  
  “行。你还有什么要说吗?”文度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说。
  
  “怎么了?”叶勋迟疑道。
  
  “我的腿都蹲麻了。”
  
  叶勋笑道,“蹲着没有跪着舒服吧?要不你跟我一起跪着?”
  
  “我才不呢。你自己跪着吧。我刚才撞见夫人了你看见了吗?我跟她说了你打架的事。我觉得她有时也挺通情达理的,刚才还挺关心你的。”文度手支着膝盖艰难站了起来。
  
  “那看来今天夫人心情不错。”
  
  唐府中,‘唐国舅’斜躺在一个太师椅上夸张地‘哎哟哎哟’地叫,旁边好几个丫鬟伺候着他喂汤、抹药的、揉肩的、按腿的……‘唐国舅’的父亲唐锡久又气又急在屋里走来走去,母亲冯氏则心疼地哭天抹泪,心肝、肉儿的叫着。只有旁边站立的一个五十岁上下,师爷打扮的人镇定自若,一看就是精明通透的人。他躬身对唐锡久道,“老爷,少爷的伤请大夫看了,不打紧的。小的觉得您要将此事告到巡抚大人处,还需三思。”
  
  “秦师爷,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想惹事,是那个杭州知府欺人太甚!”一看唐锡久对这个师爷就比较信服,“这个杭州知府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身为朝廷命官却当街斗殴,成何体统?就应该让那些官员们上表给皇上弹劾他!唉?前一段时间那么多官员来咱们家拜会,没有他吗?”
  
  秦师爷摇摇头,“这个杭州知府是今年刚上任的,但是来了不到一年却在杭州乃至整个浙江省掀起了惊涛骇浪。之前的巡抚、布政司和按察使王大人都是被这个人给搞下来的,依小人之见还是少招惹他,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是他招惹的咱们?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唐国舅’一旁插话道。
  
  “咽不下也得咽!这个事得听秦师爷的。等你姐那边生了皇子,还怕收拾不了他。就暂且忍了吧。”唐锡久道。
  
  “我不吗?”‘唐国舅’冲着母亲撒娇道。
  
  冯氏给儿子搓揉着后背安抚道,“儿呀,听你爹的。咱们不给你姐惹事。等你姐生下皇子,咱们再好好跟他算账。”
  
  经过这一查叶勋发现,唐家名下有一处产业是御赐的,按规矩是可以不用交税的,但因此,他家其他的产业竟也跟着不交税银了。叶勋一不做二不休,便把那些没纳税的产业都给查封了。这可把唐家人急坏了,那可是他们一家的经济来源。关门一天损失的银子就不计其数。唐家便四处活动,上下打点,连巡抚都惊动了。
  
  杭州府一天之内来了几批官员来游说,连布政司、按察使都来了。叶勋推托说有事,都是让文度代为接待的。
  
  文度从外面进来,叶勋远远看到他,就知道他又得有一堆道理跟自己摆,便想逃了。但文度怎肯放过他,老远就指着他,“叶勋,你今天休想跑!这件事咱们今天必须做个了断。”
  
  “了断?哪里有那么严重?你是不是被那些官员洗脑了?”叶勋重新坐回去。
  
  文度为了达到目的,打算跟他谈话时讲究些策略,“我觉得你这个先下手为强的方法,还是不错的,也的确有些成效了,但你得见好就收呀!别最后弄个鸡飞蛋打、得不偿失。他们现在是表面上敬畏你,但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你给他们逼急了,他们私下里使点坏会让你防不胜防。”
  
  “这才哪儿跟哪儿?事情才刚开始,以后还有的玩呢!”叶勋故意说道。
  
  文度叹了口气,“我们查了‘唐国舅’其他的事,都是些诸如行贿受贿、伤人斗殴的小事,没有人命官司。而且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们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小事也够他消停两年的。”
  
  “你这是何苦呢?叶勋!你收手吧。咱们还有好多事要做,犯不着跟这种人较劲。况且,他都知道错了,要不会再三请人当说客。”文度见叶勋表情似乎有所松动,连忙接着说,“明天巡抚蔡大人约您去府上。我觉得肯定也是因为这件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唐家人应该也会在。你就放低一下姿态,给彼此一个台阶下。这事就算过去了。”
  
  叶勋低头不语。
  
  文度补充道,“你也不要非咬死了说让他们把之前所有税银都补齐了。以前你也不在杭州不是?就让他们把今年的税银补齐就行。”
  
  叶勋有些不甘心,看看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他们通过这一次,应该也会收敛一点。好,就这样了!我派人去给蔡大人送个信儿,就说你答应明天到府一叙。”说完,就要走。
  
  “文度,你先别着急的。我还没想好呢!”叶勋喊住他。
  
  “还想什么?就这么定了!”文度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勋在身后喊,“沈文度,现在这个家由你来当了,是吧?”
  
  第二天一早,叶勋和文度一身便服溜达着往巡抚府邸走去。两人一路上聊着天,文度说“叶勋,你见了巡抚大人和其他大人客气点,别摆着脸,跟谁欠你似的。”
  
  “还用你说!我是三岁孩子呀!”
  
  “这个巡抚蔡大人可不容小觑。年纪也比你长不了几岁,就坐上了巡抚的位置。照这样下去,不出几年做个总督那样的封疆大吏也不是没可能。重要的是人家待人特别谦和。这一点你得跟人家好好学学。”
  
  “你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叶勋有些不耐烦地瞅他。
  
  “我怕你看见唐家人后,再让蔡大人下不来台。”
  
  “不会的,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来了,就不打算和他们再纠缠下去了。”叶勋释然道。
  
  文度终于把心落了地,“这样才对吗!”
  
  “文度,我发现一个问题。”叶勋说出了这些日子的疑惑,“最近夫人对我的态度不像以前似的横眉冷对了,每天都是和颜悦色的。而且我最近受罚也都只是罚跪,没有挨打?”
  
  “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就是心里有点发虚,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呀?”
  
  文度忍俊不禁道,“我看你是好久没挨打,皮痒了吧?”
  
  叶勋笑道,“去你的!跟你说正经的呢。我是觉得人吧都是本性难移,夫人怎么可能转了性了呢?这其中必有古怪。”
  
  不知不觉两个人来到巡抚府邸的大门口。叶勋抬头看到巡抚府邸的匾额,突然觉得心像是被击了一下,他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文度连忙扶了一下他,“你怎么了?”
  
  叶勋闭上眼睛摇摇头,“没事。”
  
  文度也抬头看了一下那个匾额,还是之前吴大人的那块。他轻叹一声,“物是人非了。以为你……放下了。”
  
  叶勋苦笑一下,“放不下也得放下了。走吧,进去了。”
  
  叶勋和文度被人引着进了巡抚府邸的大厅,早有巡抚蔡大人、布政司徐大人、按察使上官大人、唐锡久和唐恩志坐在大厅,等候他们。叶勋给几位长官一一行礼,对唐锡久点了一下头,没有理对自己满脸堆笑的唐恩志。
  
  大家对叶勋都非常热情,巡抚蔡大人笑容满面的对叶勋说,“叶大人,不必多礼!今天难得人这么齐,本官已让下人备下酒菜,不如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叶勋挤出一丝笑容,“吃饭就不必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说完了,我们回去还有事要办。”
  
  唐锡久上前一步恭维道,“叶大人,您太见外了。一起吃个便饭,不算什么的。哦,老朽是唐恩志的父亲,早就听闻叶大人年轻有为,如今一见真是一表人才呀!我家犬子不懂事,还望叶大人海涵。”
  
  “唐员外,过奖了。至于吃饭,今天的确不方便,以后有机会吧。”叶勋不卑不亢地说。
  
  蔡巡抚见叶勋执意不肯留下吃饭,也不便勉强,只得笑道,“既然叶大人没时间吃饭,咱们就不吃。这次请大家来是想化解一下,唐家与叶大人的小纠纷。本来也确实没有多大的事,咱们都是为皇上办事吗,说开了就好了。大家就卖本官一点薄面,你们两家的恩怨就到此为止了。咱们化干戈为玉帛怎么样?”
  
  所有人都紧张地望向叶勋,叶勋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蔡巡抚笑道,“这就对了吗!大家都在杭州,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就是朋友了。”
  
  唐锡久一脸谄笑,“好好!小志,快来跟叶大人握手言和。”
  
  刚才叶勋一进门时,唐恩志就想上前打招呼,却因为叶勋对他冷冷地态度碰了一鼻子灰。他此时见到叶勋心里是发怵的,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他走近叶勋两步,讪讪地笑道,“叶大人,咱们俩不打不相识。您长我几岁,以后我就叫您大哥……”
  
  叶勋打断他,“不必。但是我要劝你两句,你身为皇亲,处事更应谨小慎微。希望你以后能处处克己复礼,不要给圣上抹黑。”
  
  唐恩志尴尬地笑笑,点点头。
  
  “既然事情解决了,叶某就先告辞了。”叶勋躬身一礼,不等大家回应,转身向外走去。在场的人还都没反应过来,叶勋已经出来大门。
  
  文度尴尬地冲一脸懵的大家笑笑,“我们回去就给查封的店面解封。另外,我家大人也不再要求补齐往年的税银,只补齐今年的税银即可。”
  
  “哦,谢谢叶大人!”唐锡久道。
  
  “告辞!”文度作揖道,随即也转身离去。
  
  “恕不远送。”蔡巡抚还礼。
  
  文度疾步追上叶勋,“等我会儿!你话没说完就走,连我都没反应过来。你现在这特立独行的劲,越来越像杜谦大哥了。”
  
  “像我大哥不好吗?”叶勋停下来注视着他。
  
  “好好!我敢说不好吗?可是咱们不是来缓和关系,解决问题的吗?就不能吃着饭在和谐的气氛中聊聊天?非得弄成这样?咱们走了,那几个凑到一起指不定怎么说你呢。”
  
  “他们想说什么随他们。你愿意回去吃饭,你就回去,反正我懒得看他们虚伪的嘴脸。”叶勋冷冷地道。
  
  “你不去,我去干吗?我都是为你好,你就这种态度在官场上走不了多远的。官场上就是互相协作、互相利用的关系。不要给自己树敌太多,不一定谁会在背地里给你使绊子呢……”文度又开始在叶勋耳边念经道。
  
  “好了,我知道了。”叶勋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了,“我这次是对事不对人,况且我也没有对几位大人无理呀。我这样首先是我的确不喜欢什么事都在酒桌上解决的这种交际方法;另外,我就是想让唐家人知道,我放过他们不是心甘情愿的,让他们心存忌惮,以后别真做出点什么事让皇上作难。”
  
  “可是……”文度争辩道。
  
  叶勋一摆手打断他,“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我按你说的放他们一马了,也答应只让他们补一年的税银了?你还要我怎样?有些事情我做不来就是做不来!你逼我也没用!”
  
  文度‘噗嗤’笑出来,“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呢?行,我不说你了。你做得挺好的。以后继续努力。”
  
  “这才对吗?以后对我就要多鼓励称赞,我吃这一套。不能唠叨、鞭策!”
  
  “对呀,你十天半个月就要受一次鞭策,已经够多了。哈哈……”说完,文度撒腿就跑。
  
  叶勋愣了一会儿,半天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沈文度!你等我追上你,非卸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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