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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国朝狂士

第一百二十章 国朝狂士 (第2/2页)

他挺起了腰杆,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说:“天底下的百姓,犹如油锅上的蚂蚁,都在煎熬苦难之中,皇帝日日自夸仁德,可依旧不思分寸,不以天下大局为责任。”
  
  “谈什么天下之主?谈什么国之仁圣?更别说,要做个名垂千古的帝君了……咳咳咳。”晏殊似乎是隔空冲着皇帝说着叫嚷着,一口气说着,声音愈来愈大,最后咳嗽不止,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像是在问皇帝,又想是以天下人借口,替皇帝讲学,李纯听着,只有点头皱眉。
  
  李纯也是一样的人,国之狂流,风流张狂,谈笑鸿儒,也只有晏殊这样的狂流名士,少年才子,才会以垂垂老朽之姿,大声斥责当今皇帝,口中并未有任何不敬,只是他这白牙中,谈论的,可都是不妙的论语,替皇帝着急,替赵祯伤心。
  
  晏殊的咳嗽,面色更是潮红,气喘不止,没完没了之时,还是那个垂着脑袋的下人走了出来,他居然是个轻功身法极好的江湖人,几息之间,人便已经站在晏殊的背后,手中有一枚乌黑发亮的丹药,按在晏殊的口中,叫晏殊咽了下去。
  
  一口清茶,代替了石桌上的冷酒,叫晏殊吃下,不断的咳嗽才治了下去。
  
  李纯安抚了一下老人,口中道:“晏相不必如此召集,过些日子,待到晏相身子好些,官家自会让您回去。”
  
  晏殊奇才,皇帝调他入京,便是要再度重用他,调任兵部外,还特意叫李纯前来看望,李纯也是一般想法,只是没想到,晏殊如今早已是被国朝重任拖垮了身子的老朽,此刻的晏殊,纵然初心未改,终究是那样的无比风流,也难当岁月折磨。
  
  晏殊,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李纯心中暗道,只是未曾说出口,他抓着晏殊的脉相瞧,真是天意如此,他叹息一声,如今天时地利,尚缺人和。
  
  晏殊一死,皇帝也必然会断了要与北辽决战的念头。
  
  李纯瞧着眼前的咳嗽老人,还是叹气摇头,看了看天,也不知道,这晏殊能不能活着过完这一年。
  
  天气阴沉,望着飞鸟大起大落,有烟云挤压天空,又要下雨。
  
  皇城中,宫人匆匆的跑着给宫中的贵人们送着饭堂食用,皇城司的兵甲将门禁把守的极为严苛,宫人刚刚入了宫门,便执行了宫禁,险些将这些阉人留在了外头,除了皇帝和贵妃的御令,便是皇后的旨意,那检查的校官也要多瞧上几眼,天下人都知道,如今的后宫,除了皇帝,可不是皇后做主,贵妃娘娘恩宠在身,与皇帝要什么给什么,恍惚间,叫那些文人墨客讥讽的,如同杨玉环似得,只有这些禁军和皇城司最不在意这些,他们只在意的,是到底如今的皇城之中,谁的地位高,谁的御令便管用。
  
  便是迟了,也不会被记上。
  
  天上落雨?几滴打在了花朵上,溅起雨点,帝妃站在窗台前,周围密布着规规矩矩的宫人婢女,安静的可怕,楼阁中昏暗,婢女一见天色暗了,便添上了油灯。
  
  张灯结彩的皇城之中,后宫的路上也是昏暗无光。
  
  殿长钦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到帝妃的身边,轻柔的说:“天气凉了,注意别叫吹风。”
  
  帝妃最近的身子,似乎转好了许多,面色也不再是过去那般的苍白无力,如今一脸的妆容华贵转过身瞧了殿长钦一眼,点点头。
  
  “怎么没给贵妃梳头?”殿长钦瞧着一个宫女问道。
  
  那宫女连忙跪倒在地上,害怕的回答道:“这是娘子自己的意思,奴婢有说过要……”
  
  “不管她的事,是我自己不要梳头的。”
  
  帝妃没有戴上璀璨的头冠,也没有别上宝钗,可即便是这样,配上素淡的妆容,也叫人惊艳,已然是人间绝色的美人了。
  
  帝妃爱美,殿长钦还是问道:“还是别着凉了,外头一会儿,就要下雨。”
  
  他走到窗边,将门窗关上,一挥手,门外的殿前司就将一些灯油拿进来,安置好点燃。
  
  “他呢?”帝妃抬头,问着殿长钦。
  
  皇帝已经越来越多的日子没有来过宁华阁了,这些日子,她也不叫人收拾装扮,更不叫人采购什么宝钗金珠子,她最不喜欢这些,吃得用的,都不是她自己的意思,殿长钦倒是比皇帝来的要勤快的多,甚至于那些宫人们都觉得,殿长钦是替皇帝来看望帝妃的,否则为何皇帝明明知道殿帅大人常常一个人来寻找帝妃,也不会责问一句。
  
  皇帝是天下之主,日日忙的,都是人间要发生的大事情,这年月,几年的安稳,多是皇帝的运筹帷幄,仁政之外,还需要身体力行,皇帝很辛苦,帝妃谅解,只是这一次……
  
  帝妃不知为何,身子一阵阵的发虚,从四肢开始,腹部,连站也没有能够站稳。
  
  她这是生了三位公主后,三位公主薨了时候患上的疾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无药可救。
  
  殿长钦面具下,脸色剧变,他没有想到,下一刻,贵妃居然疼的没有站稳,直接要躺倒下去,还是他一个瞬身,接住了贵妃。
  
  “娘娘!”
  
  “张娘子!”
  
  ……
  
  周围的那些宫人们也都大叫,有几个连忙逃了出去,大声的在宫中呼喊,有人大叫着寻太医救病,周围的宫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知道宁华阁的宫人抓住那些发愣的、过路的宫人,呼唤他们去寻太医馆的太医,这才知道,原来是哪位日日病、年年病的主子又病了,也都连忙去寻太医馆。
  
  殿长钦捂着帝妃的脉搏,面具下的脸色从未有现在这样难看过,任他武功有多高,也心生无力。
  
  这病来的迅如闪电,只是刹那,芳华惊艳人间的帝妃便已经病倒在了他的怀里。
  
  那些殿前司的人,第一时间便去寻找太医局的人,还有几个去寻见皇帝。
  
  今日皇帝的案前,铺了一片又一片的书卷,有的是文士的草书,有的是书院的提笔,还有几封来自国朝中鼎鼎有名的修士文墨,都要留给他观览。
  
  这些东西写着不易,但看着的时候,还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也是件难事,他一笔笔的写下字,最后按上自己的印,若是见到好的,多半是会添上几笔,写着自己的名字:赵祯。
  
  提笔是太监的事情,若是皇帝亲笔写下,这份书卷,也算是扬名了,多半会传扬出去,酒楼青楼也会招上,随后写上木版画,做出来叫人观赏,说是皇帝刻字观看过的,总会撰写数千封一样的,赚上几百两银子。
  
  有人跌跌撞撞,刚刚爬起来,金砖湿滑,有太监来不及去擦拭地上的水渍,叫人跌了一脚又一脚,最后终于推开了门来,见到还在案上御笔写着大字的皇帝,抬眼看到那人,笔墨便凋落在了地上,黑色的墨迹落了一地,再也擦不去了。
  
  ……
  
  ……
  
  有人跌跌撞撞,也有许多的人连忙跟上前去,太医局的所有医师都已经到了,战战兢兢的立着,给帝妃把脉的,则是太医局手段最好的医师。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其钱……
  
  ……
  
  置于死地而后生,陷于亡地而后存!
  
  纵使敌将千军在,一骑守关有何难?
  
  春风吹破英雄梦,岁月磨平少年心。
  
  ……
  
  慌慌张张只为碎银几两,偏这几两碎银能解世间惆怅。
  
  至于沉煌剑道,那便是几十人的道统,许多年前的事了,江湖上威名赫赫,传闻沉煌剑很是超绝,几十个人,人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更别说那位道通掌门霍倧,剑道通神,也不出世,只是守着门内的一株十人环抱不得的老槐,修着心境。
  
  ……
  
  两个人行走江湖,皇帝隐姓埋名。
  
  ……
  
  天书阁:有老阁主下有四位阁主,都功力超绝,分为御水阁,御火阁,御雷阁,御龙阁。
  
  天书阁,了解天下的秘密,皇宫大内,江湖传闻,全有他的眼线。
  
  御水阁阁主左师,江湖之中,轻功可可称之江湖第一人,陆未生与他交手,二人缠斗百招,以轻功纠缠,武功极高。
  
  ……
  
  中原的一处所在,原本是赵匡义北伐时留下的一处牢狱,后来荒废,籍籍无名。到了于剑与陆未生初次相遇,二人大战,在一评书先生的笔下,流传出去,赦字牢大战从此在江湖名声远播,成为了一处名声大噪的地点。
  
  ……
  
  即便是当世的真仙人、假仙人,又何曾能无视这天下间的大势所趋?那些活了一二百年的老妖怪,又有谁真的能看破了红尘俗世?笑谈生死?说得多,错的多,倒不如睡上二百年,或许那才是脱了这凡尘,远了那些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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