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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悲伤离别(九殿番外篇)

第六百二十九章悲伤离别(九殿番外篇) (第1/2页)

“这件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我遥望着宽阔的河面,荒草萋萋的河岸上刮起了微风,也的确时候离开这里了,毕竟我自己也没多少时间。
  
  我现在唯一愧疚的,是大头佛!
  
  毕竟他失踪那天晚上,我其实是在场的,可一点声响都没有,但是大头佛这个人并不简单,当初失踪后,六奶奶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但六奶奶却害怕,宁愿吊死也不愿意说出口。
  
  关于大头佛是河精,是从河里出来的,那个时候我隐隐的有些相信了,这个事没有头绪,但我感觉如果知道真相,又将会出一些大事。
  
  算了吧,这天底下隐藏着多少谜团,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就像我最初的目的,来这里只不过是外婆的交代,压根不知道竟然会出这么多事情。
  
  现在,是时候回去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北冥夜,他沉吟着,最终也觉得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同意了我的想法。
  
  我们回到了老婆婆的住所,老人姓王,老伴死的早,儿子和儿媳妇出门打工,离开了这个穷乡僻壤的土地,已经有好些年都没有回来了。
  
  那天北冥夜背着我,我睡着的时候,其实跟昏迷了一样,叫不醒,是他背着我找到了王婆婆这里,这个小山沟没有别的人家,她也没有能力搬走。
  
  王婆婆对我说,恐怕那一天她死了,烂在屋子里,她那个没良心的儿子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回来看一眼的,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娘。
  
  王婆婆尽管对着我们平淡描写,可是我却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思念,她说的这样话,都是气话。
  
  这天底下,那个生活在这些贫苦山村的娘,不想看看背井离乡的儿女,那个不羡慕那些过年过节回来和和美美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呢。
  
  只不过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土地里,那些老实巴交面朝黄土把自己孩子养大,送他们去外面的世界,可有太多太多人,出去了却逐渐忘记了将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父母。
  
  像王婆婆这样的,我见到过太多太多,我们村就有很多大学生,摒弃了祖辈,自认为高人一等,拿着父母用锄头挖出来的钱,用后背背出来的资本放肆的挥霍着。
  
  这层层叠叠,群山峻岭的大山,阻隔的不止是我们对外面的视线,还埋葬着那一颗颗变得冰凉的人心。
  
  王婆很好客,说我们是外地人,让我们在这里多住两天,他一个人在这地方独自生活了好些年了,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的身上衣服全部都是破破烂烂的,老旧箱子里面的衣服也全部都是破旧不堪,很多都有破洞
  
  王婆婆笑着说,她年纪大了,眼睛看不太清楚,是老花眼,线穿不进针眼,衣服破了也缝不了
  
  她笑眯眯的轻描淡写,却让我红了眼睛!
  
  帮着王婆穿针引线,坐在大门口的矮凳子上缝缝补补,王婆慈祥的脸上,笑的合不拢嘴。
  
  在我离开的那天,王婆婆拄着拐杖,把我送到了房舍外的山坡地,她就站在半山腰的老屋前,慈祥的像是老母亲,伸着苍老的手,笑盈盈对着我轻轻地挥舞着
  
  那张迎着霞光的脸颊上,除了布满岁月的风沙,还有着说不尽的苍凉。
  
  走在荒芜的野地,我有点迷茫,其实往四周看,不是高山田野,就是泱泱大河,河水经过一夜,已经平复了下来,没有了暗红。
  
  其实我如今最后一件担心的事情,就是萌萌这个小家伙,虽然小家伙很可爱,可是这样跟着我对于她来说也不公平,她终究要入轮回,有一个新的开始,即使不舍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也曾问过北冥夜,大致猜测到小家伙曾提到过的姐姐,或许已经死了,即使在这个地方,现在我也找不到了。
  
  我想让小家伙可以重生,有着她自己的故事和路。
  
  这次顺着河滩走,幸运的是碰到了一艘老旧的穿,是一个捞鱼的渔民,看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就我一个女孩家家的走路,或许也是好心人,我说能不能捎一段路,老人家同意了
  
  虽然坐在船上摇摇晃晃的头昏,但总比我这样走路要好。
  
  老头身材干瘦,但显得很有精气神,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流水般的岁月无情地在她那绛紫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有神,尽管眼角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精瘦的老头子,其实很早的时候,也是一个河漂子,这老头长年在这条河上飘荡,对于这条河,他在熟悉不过了,也是一个话唠,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也不管我有没有在听。
  
  “河漂子!”说到这三个字,老头干笑了声,有点自嘲也好像有点无奈,对我说,“女娃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钱最难赚不?”
  
  老头糙着一口浓重的土话口音,感觉和王婆婆说话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桑峡县这边的,但对于老头的话,我有点迷茫,心里想这个世界上,对于穷人来说,什么钱都难赚吧。
  
  但老头不这么想,看到我摇头就觉得我答不上来,黝黑干瘦的脸就露出了憨厚老实的笑,对我说,“这个世界上,死人的钱最难赚。”
  
  这话说的,我手撑着船舷吓得一个哆嗦,差点以狗吃屎的下场给栽倒河里去了。
  
  我不是害怕,而是遂不及防,没有准备,这个老头阴森森对我说死人的钱最难赚,弄得我很尴尬,都不好意思接他话茬。
  
  不过这个老头跟我估计有眼缘,他说一个故事,顺便捎我去桑峡县的渡口,到时候我就可以坐车回家了,我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就舒坦多了。
  
  “为什么说死人的钱最难赚啊?”我问的句,心里也有点好奇这个老头子说的死人钱,是怎么赚的。
  
  “死人钱,晦气,你想想,你拿人家的钱,要是帮人家把事情做好了,那自然就没问题。可你要是做不好。那人家还不天天晚上来找你。”老头子站在船头一边用船桨划着木船,对我说,“河漂子就是赚死人钱,这种人贪恋太大,下场不好的。”
  
  我听的迷迷糊糊,老船在河面上飘飘荡荡,老头子好像思绪也随着跌宕起伏的河面而变得飘忽不定,他对我说,自己姓汪,叫汪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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