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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棺桥(九殿番外篇)

第六百八十二章棺桥(九殿番外篇) (第1/2页)

“棺桥何期重现天,问君何时能相见”
  
  一个人的呢喃,或许会被呜咽的山风给带走,但是这么多人的低语声汇聚在一起,使之清晰的落入我耳中。而且在山风里飘荡,宛如哭声。
  
  我从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在黑漆漆的夜晚,在银白月光的折射下,她们都在机械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我突然想到了清洁大妈说过的话,很多像我这么大的人来到这个村子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原来她们迷失了,在这里修桥,成为了桥奴。
  
  修着一座不可能修成的桥。
  
  “棺桥何期重现天,问君何时能相见。”
  
  我轻轻的重复那些人说的话,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们会说这句话出来。
  
  “小丫头,别愣着了,赶紧修吧,修好了就能离开了。”桥婆阴冷的朝我笑着。
  
  “修个屁。”白苏一脚就给旁边的背篓踹飞了,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太婆,这破桥能修吗?你怎么不修?”
  
  桥婆阴冷的笑了一声,说道,“能不能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修好,修不好就得永远留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看到远处传来了一声轻叹,我望过去,一眼就认出是刚开始看到的那个钓鱼老头。
  
  “桥婆,你这是何苦呢!”老头幽幽叹息。
  
  “渔夫,你怎么也来了。”
  
  桥婆冷笑:“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又明不明白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我当然明白!”
  
  渔夫看了炭婆一眼,随后叹了一口气:“我在这条河上摆渡了几百年,也看了你几百年,你害的人已经够多了!”
  
  “那是她们该死!”
  
  桥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阴冷的可怕:“你既然看了我几百年,就应该记得,当年你是怎么死的,我又承受了什么样的屈辱?”
  
  “他们将我扔在这里,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落入火海之中,寒冬腊月的时候,让我来修一座破桥,你说,这破桥能修好吗?”
  
  “你告诉我,能吗?”话说到此的时候,那桥婆已经是冲了上去,枯枝一样的双手抓住渔夫,狠狠的猛力摇晃着。
  
  “能修好的”渔夫点头。
  
  “能,能吗?”桥婆摇头,脸色又阴冷了下来,对渔夫说道,“那他们羞辱你呢,让你用一根竹竿,光用一条鱼线,不给鱼钩和诱饵,你这几百年,可曾钓上过一条鱼?”
  
  “我说能,自然就能。”渔夫含笑,缓缓地抬起手来,在他的右手里,正躺着一条还在蹦哒的小鱼。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桥婆神色惶恐呆滞的退后,一下就摔倒在看地上。
  
  “你看,那桥不是已经修好了吗?”渔夫凝视的望着,我们都回望了过去,只见那座桥,正缓缓地凝固,慢慢地变成了一道横跨两座大山的桥梁。
  
  “棺桥何期重现天,问君何时能相见”那声音弥漫着,在这个夜色下呜咽的宛如哭声。
  
  可是那些女儿的神智却逐渐的在清醒过来,他们都呆滞空洞的望着眼前的景物,像是刚睡醒的小孩。
  
  “修好了,桥桥修好了。”她们呢喃着,满腹激动,她们的眼里,都带着快要滴落的泪水。
  
  “即使没有桥,也一样可以跨过去,我从那条海里,不一样也走过来了吗?”渔夫望着桥婆,“走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走出去了。”
  
  渔夫含笑着,带着泣不成声的桥婆,在离开的时候微笑的望了我一眼,转身往村外走去。
  
  望着她们的背影,我好像看到了一副画面。
  
  那是初春的时节,草木刚刚萌芽,冰雪还没有完全的融化,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坐在河边轻轻的洗着如丝的绸绢。
  
  或许是河水太过湍急,也或许是北风有些寒烈,当女孩儿手略有些僵硬时候,那绸娟被突兀卷起的浪花给带走了,河畔回荡的是女孩儿焦急的呼喊。
  
  就在这时候,河对岸出现了一条乌篷船,一个面庞黝黑俊朗的小伙子,撑着船急速向下游而去,当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条绸娟。
  
  当然,伴随绸娟呈现在女孩儿眼前的,还有小伙子精壮身躯上的汗水
  
  谢谢,或许并不足以表达女孩儿心中的感激,她接过了那绸娟,随后轻轻抬起手在小伙子的面庞上擦了擦,留下一句明天我在这里等你的话,转身跑进了村子。
  
  小伙子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挂满的都是不舍,当然比这更浓郁的是喜悦和期待,一直目送女孩儿的身影消失之后,才慢慢的上了船。
  
  随后,那画面渐渐的出现了变化,我看到了山花的绽放,看到女孩儿穿上了红裙,看到了小伙子摇浆而来,也看到了她们相亲相伴。
  
  时光啊,是最经不起浪费的,或许正是他们明白这一点,才会将所有的时间都献给彼此,在田间、在河边、在山野、也在那乌篷船里面。
  
  然而,女孩儿许下的惊喜没有来,一场灭顶之灾却轰然而至,我看到一群人在一个女人的带领下冲出了村子,活生生的将两人分离了开来。
  
  清冷的雨,落了三天又三夜。湿了翅膀的蝴蝶,悲伤的在遍地颓败的芬芳里低旋浅洄,细密粘稠的叶隙间,透出微薄的晨光和残滴的泪痕。苍茫的群山,隐约的楼台,恍如隔世的迷嚣,在萋萋碧草中相互纠缠着伸入远方,迎接忽阴忽晴的幽径外飘来的花轿。
  
  喇叭、唢呐的吹奏响彻浮云,揉碎了一地的泥泞。
  
  身披红色嫁衣的人儿,弃了望乡的古镜和相思木梳,带着的,唯有一颗破碎凋零的心。
  
  艳丽的七彩霞帔,遮不住她枯瘦如叶的身;珠辉碧耀的凤冠,掩不住她冰冷成灰的容颜;锣鼓声声的鸣响,唤不回她决然归去的心。
  
  萧瑟的一丘青冢,孤立于凄凄的路旁。
  
  唤住轿夫,轻挑垂帘,低笑,无语,泪却潸然而下。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份至死不渝的真爱胜于彼此的生命,更胜于摆放眼前的荣华富贵。
  
  生不能同衾,死则同穴。在那暗黑的墓冢里,只要她们柔韧的发丝纠缠一起,就会将一切冷凛的世俗偏见隔开。生不能共连理,就在死后比翼双飞,双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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