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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钱眼儿

4.钱眼儿 (第1/2页)

怎么回事?
  
  肯定是见鬼了!
  
  亲手验证过的大金条变成一张银票……
  
  云松就是用手里油乎乎的鸡翘臀去思考也知道大事不妙。
  
  他没有再动功德箱,而是迅速的分析这件事:
  
  金条是王有德给的。
  
  王有德说他这次来道观专门为了捐香火钱。
  
  捐香火钱这种事很常见,可是一出手一根金条就很罕见了。
  
  太大方了!
  
  即使有出手这么大方的也应当是亲自来捐,怎么会让朋友代捐?
  
  所以,如果这根金条不是真金而是个麻烦呢?
  
  他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个段子。
  
  说是有人捡到了一张恶鬼操控的买命钱,谁花了这钱谁就会死,这人得知内幕后当机立断将钱捐给了寺庙……
  
  云松意识到,如今好像段子成真了。
  
  他又想到王有德宁愿冒险赶夜路回家也不肯留在道观的事,是不是这货知道今晚道观会发生不好的事,所以才执意要走呢?
  
  也就是说。
  
  王有德不是不肯留宿道观。
  
  而是不敢!
  
  因为他知道自己给出的这根金条的底细,他口中的“我朋友”恐怕还真是他自己!
  
  思索到这里,云松自语说道:“这么来看,我那会感觉没错,我就感觉他哪里有问题,结果被他用鸡鱼肉给搪塞了。”
  
  “恐怕他当时慌张是以为我看破了他耍的花招,以为我看出了他捐献的这根金条有问题!”
  
  “这个畜生,真是狡猾,真是大胆,竟然欺负到道祖的头上了!”
  
  他愤怒的看向道君像正要向道祖告状。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道君像的表情变了:
  
  泥塑道君眉头微皱、嘴角下抿,看起来比他还要愤怒。
  
  云松觉得不对劲。
  
  以前道君像的表情是不怒而威,并不是真的露出愤怒之情……
  
  现在……
  
  现在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夜风吹荡。
  
  破碎的窗纸哗啦啦的作响。
  
  香炉中的立香快要烧完了,袅袅轻烟中,一点暗红孤独的亮着。
  
  云松疑惑的看着道君像又扫了眼香炉,突然发现香炉中的三炷香已经烧完了两炷,如今唯有一炷香还在挣扎。
  
  一个念头顿时出现在他脑海中:
  
  人怕三长两短。
  
  香忌两短一长。
  
  众所周知,三长两短是打开的棺木。
  
  棺木是由六片木材打造而成,上下左右四片是长木、前后两块是短料,所以整体合计是四长两短,若是打开棺盖便是三长两短。
  
  而一旦棺材开盖,那往往代表要收人了。
  
  同样众所周知,供神的三炷香有讲究,分别代表天地人。
  
  天地人齐头并进才和谐,若是两短一长,那往往表示天地消散,余人残存。
  
  而没有了天生地养,人又能残存多久呢?
  
  现在云松烧给道君的三炷香,便是两短一长,而且短的两个直接短没了!
  
  毫不犹豫,他将功德箱往道君像怀里一塞,自己卷了酒肉跑路。
  
  他跑路不是为了逃避,而是要去全副武装。
  
  来到四目观这几天他为了寻找粮食,几乎将道观给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没翻出来吃的,他翻出来挺多东西。
  
  比如一柄磨出包浆的桃木剑。
  
  比如一支带青铜手柄的拂尘。
  
  傍晚时候他与辘轳首发生的是遭遇战,让他没有时间去使用这些武器。
  
  现在鬼怪还没有出现,他有时间去做战斗前的准备。
  
  桃木剑挂在背后,拂尘掖在腰带里,他还找到了好几本道经。
  
  月亮升起。
  
  繁星点点。
  
  夜晚已经到来了。
  
  找到经书后他在卧室门口借着月光看了看,几本经书封皮上都有名字:
  
  《上清大洞真经》、《洞真太上八素真经》、《龙虎双修养生经》、《玄女房中锁阳经》、《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看清经书的名字云松大喜过望。
  
  前几天他光想着干饭,所以找到经书后他知道这东西不能吃就没有仔细研究。
  
  现在来看,这道观里头珍藏着了不得的东西!
  
  他把几本经书分类收好,一类被他塞进怀里用来辟邪,一类被他藏进枕头下留着日后学习修炼。
  
  从外到内武装一通,云松终于得以松了口气。
  
  他撸了一口大鸡腿后给自己鼓气:
  
  “老子赤手空拳能打死辘轳首,现在有了神剑和拂尘两样法器相助,有得宝银钱这个法宝,隔壁还有道祖坐镇,哼哼,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用害怕!”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这句话。
  
  他的声音刚落下,叩门声便响了起来: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响声来自关闭的大门外。
  
  不急不缓。
  
  清晰而悠远。
  
  在院子里不住的回荡。
  
  云松打眼往外一看,头皮一麻:
  
  有一扇大门本来被王有德给卸下来了。
  
  但现在大门全关上了。
  
  那么它是怎么关上的?
  
  又是什么时候关上的?
  
  这两个问题让他心里生出不妙的念头。
  
  而院子里头,敲门声还在飘荡: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随着声响来回荡漾,一时之间他耳朵里全是敲门声。
  
  风声没有了。
  
  风吹桃树叶的声音也没有了。
  
  白天晚上不停歇的山风凝滞了,桃树叶子停了下来,全都古怪的向下垂落。
  
  就像人死后垂下的手。
  
  云松握紧桃木剑看向大门,鼓起勇气喝道:“是谁在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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