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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6章:相互的诅咒

第0126章:相互的诅咒 (第1/2页)

一个小时后。
  
  未星一扎猛从床上惊坐起来,他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他家窗上的玻璃全被他弟弟的‘嗷嗷’声震碎了。
  
  那天晚上,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不巧的是,还刮起了西北风,那些雨点几乎都被风刮到了他的房间里。
  
  房间里,地板上,床榻上,到处都聚满了雨水,风一吹,还泛着粼粼波光。
  
  未星能明显感觉的到,那吹进来的水滴凉飕飕的,甚至,都到了冰锥刺骨的程度。
  
  有的还打在他的棉被上,被子湿透了,然后,把他的衣服也浸透了,他浑身抖抖索索,很快,就被冻醒了。
  
  醒来时,未星正要去拿塑料袋棚在窗框上挡风雨。
  
  “啊呀!”未星一醒来,就慌忙掀开被子,然后,伸手去试着摸了摸床,想看看床到底有没有湿透,还有被子......
  
  “啊!床是干的,被子也是干的,”未星嘴里不由地咕哝道,“呃!这是个梦,幸好,只是个梦!”
  
  随即,未星就想到了他弟弟未羊。
  
  未星一扎猛跳下炕,鞋也没顾得上穿,就‘哗啦’一下,扯开窗帘,放眼瞅向院子里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嘿!这傻子娃,怎么不见个人影!”
  
  又掉过脸,发现房间的门是反锁的,于是就又想到是自己干的,他为了不让他弟弟进门来。
  
  于是,未星随手打开门,这时,他不无惊讶地发现,未羊竟然一个人蹲在门墩上,两只胳膊搭在腿上,脑袋埋在胳膊上,现在已经熟睡了过去,而且,嘴巴里还打着小鼾。
  
  就在这时,未星突然听到他母亲叫他,猛地灵机一动,想到让他母亲过来瞅瞅未羊的窘迫样儿,会笑到肚子疼也说不定。
  
  未星没有应声,重新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自己又一轱辘爬上了炕,翻开书,假装在认真学习。
  
  胡慧兰厉声叫了好一阵子,不见未星吭一声,于是,就主动下了炕,拖上拖鞋,朝未星房间走去。
  
  胡慧兰刚一出房间门,就远远地看到了未羊的小睡姿。
  
  “啊呀!这娃是脑子不对头了吗?炕那么大,非要四平八稳地蹲在地上睡觉!”胡慧兰撑不住嘴里嘟囔道。
  
  很快的,她就走到未羊跟前。
  
  “嘿!这娃睡觉就睡觉嘛!怎么还打起鸣来了!”说着,就伸手去拉了未羊一把。
  
  用力过猛,未羊一下就被他母亲拉的灵醒过来。
  
  未羊猛一抬头,见眼前站着的人,不是他哥哥未星,于是,就又难过地哭起来。
  
  “呀呀呀!”胡慧兰恼怒道,“我还没揍你哩!你这就哭上了!你瞅瞅,你的衣服,刚给你换了不久,你又给咱们搞脏了!”
  
  未羊发现他母亲的脸色不太好,而且,嘴巴里还不停地咕哝着什么,就猜到他母亲是在责怪自己。
  
  又一想到,他哥哥未星才惹得他生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又轮到他母亲了,她又要惹他生气!
  
  未羊心里那么的一想,顿时,就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嘿!你哭啥呀你?”胡慧兰大声嚷嚷道,“你再哭,看我不打你?”
  
  说着,胡慧兰的右手已经高高地举了起来。
  
  可是,突然又想到未羊的大嗓门,担怕他冷不防给自己来一次突然袭击,把窗上的玻璃震碎了都是小事,一旦把自己的耳朵震聋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啊呀!”胡慧兰态度突然又温和了起来,“小乖乖,我的小乖乖!不哭了哈!”说着,就用手抚摸着未羊的头发。
  
  未羊好奇:我妈不是在我哭成这个样子时,非要揍我几下么?现在怎么突然画风就变了呢?
  
  未羊一时没能想出原因,但知道他母亲此时对他是认真的,于是哭着哭着,就止住了腔子。
  
  等未羊彻底不哭了时,胡慧兰才用手势给他比划着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张开大嘴‘嗷嗷嗷’地叫唤了,那样会把人的耳朵震聋!”
  
  未羊听他母亲那么的一说,心里不由地高兴了起来,“没想到我妈妈也会害怕我的嗓门。”顿时,脸上的难过表情便一扫而光,换上了春风得意。
  
  胡慧兰说着,见未羊一脸的欠揍样儿,于是,就觉得自己的话还不够尖锐、不够权威性,便抓了抓脑壳,随机编造了一个谎。
  
  “你给我认真地看着,”胡慧兰用手势严肃地比划道,“童乐家的窗玻璃就是你震碎的,还有,王麻子家的玻璃也是你震碎的,这两家的玻璃一共是40元钱。”
  
  胡慧兰竖起四根指头,“40元钱啊!什么概念?
  
  就是说,咱们地里一年的收成,才能够赔的起。
  
  而现在怎么办了呢?我已经跟他们赊了账,计划每年都要把咱家地里的庄稼拿出一部分赔给他们。
  
  所以,以后的每一天,我们就只吃两顿饭,中午和晚上的,面条只有中午才能吃到,晚上就只有玉米糊糊了。
  
  吃面条时,也没有你最喜欢的干面条,都是汤的,清汤寡水的那种,所以,你再想美美地吃,吃的过瘾,就已经不现实了。”
  
  未羊一听他母亲要把自家的麦子赔给他们,心里一下就感到委屈起来。
  
  “凭什么呀!”未羊用手给他母亲比划道,“我又不是故意想震碎他们家玻璃的,都是他们故意惹我生气的。”
  
  “那没办法了,我都已经跟他们说好了,用咱家的粮食赔给他们。”
  
  “不行!”未羊用力地甩着手。
  
  他知道,每年收割庄稼是件多么累人的事。
  
  他母亲要背朝太阳,汗流浃背地一把一把将麦子割倒在地上,还要一把一把地捆起来,捆好了,还要一捆一捆地装在架子车上,还要像老黄牛样‘吭哧吭哧’地运回家里去。
  
  一捆一捆地运回去了,接着,来不及喘口气,又要一捆一捆地摊开来,趁着大太阳天气,用滚石一下一下地辗碎,叫小麦粒从麦穗上脱落下来,然后,还要用木锨,一锨一锨地扬上天,趁着风吹,叫麦皮和麦粒分离开来......
  
  如此这般,要经过许许多多道程序,麦子才能算是收拾好了。
  
  而自己,竟不费吹灰之力,简单地‘嗷嗷’几声,就造成那样的损失,真是得不偿失啊!
  
  “那没办法!”胡慧兰继续用手势比划着说道,“谁叫你不听话,把人家的窗玻璃震碎的。
  
  你把人家窗玻璃震碎了还好说,这要是把人家的耳朵震聋了,我看你怎么办,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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