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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命中注定

第4章 命中注定 (第1/2页)

徐泽远的解忧良药除了酒,便是工作,谈客户、竟标、拿项目、出差、布署实施,他可以每天工作12个小时,包括周末。天道酬勤,业道酬精,徐泽远新官上任,几个月的工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不叫人心服口服。他自己心里清楚,只有专注于工作才能让他忘却恼人的烦愁别绪。至于人道酬诚,他扪心自问便觉得贼人心虚。
  
  电饭褒咝咝冒着热气,混杂着豉香排骨、稻米和蘑菇的香气,飘荡在整个房间里,这是林近溪准备的晚餐,米饭入锅,把小块的鲜排骨装盘,豆豉垫底,排骨上铺一层香菇,淋一点酱油,加两匙耗油,把盘子置入蒸饭锅的屉里,40分钟后菜鲜米香。徐泽远打理着林近溪中了病毒的电脑,清除病毒,重装系统,合理分区,还要格外体贴的安装了修图软件方便她整理照片,全部小菜一碟。可在林近溪眼里,他是她的英雄,她喜欢坐在他身旁侧过脸笑咪咪的看着徐泽远,带着一丝仰视,徐泽远每每都很享受,表面硬撑着一脸的故作镇定,继续装着闲云野鹤,可心里却是招架不住的。
  
  两人听朴树的专辑《生如夏花》,分享简单的美食,林近溪聊着上次湿地探险的奇遇和下次出行的计划;徐泽远提起爷爷的去逝和故乡的变迁。一个声情并茂,另一个便洗耳恭听,或喜悦,或开怀,或悲伤,或柔语相慰。人间最好的喜欢,恐怕便是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我能走进你的心,洽洽你也能走进我的。
  
  夜深了,林近溪送徐泽远下楼。两个人手牵着手,不舍的对视,只是林近溪浅浅的笑,徐泽远却微皱着眉。
  
  你有心事?林近溪问。
  
  徐泽远默不做声。
  
  你为什么总皱着眉?
  
  有吗?
  
  我不问,该说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
  
  徐泽远勉强的笑了笑,无言以对。他曾设想过,和林近溪做普通朋友交往,可他长久的见不到她心里便发慌,好像林近溪在他心里洒了一把草子,非要她定期来修剪、浇水,才能稍安。他也想过坦诚相待,让林近溪知道真相,可他又怕,让林近溪陷入两难的境地,要么她转身离开伤心一阵子,要么她说我等你。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会伤心,徐泽远舍不得她走,也舍不得她伤心。
  
  快到巷子口了,徐泽远不舍的把林近溪拦入抱里抚了抚她乌黑的短发,鬼使神差的说,
  
  待你长发及腰,
  
  少年娶我可好?林近溪对签如流,他们永远都有默契。
  
  好。
  
  徐泽远一个好字,便下了决心,即使刀山火海,他也要做一回万劫不复的罪人。
  
  孟晨一早觉察出有些不对,自从徐泽远升职,他更忙也更少言寡语,他以前为了把源代码写的毫无瑕疵,忙的通宵达旦,便会时常在沙发上倒头就睡,只是他从没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和孟晨一头一尾的睡。而孟晨觉得的问题,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出格,她猜他可能有点婚前恐惧症,或者爷爷去逝受了打击还需要时间恢复,再不然便是工作辛苦,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
  
  两个人各怀情心事,可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徐泽远难以启齿,几次打算和孟晨摊牌,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回去,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负了孟晨,就像他从没想过会和孟晨在一起。他记得,读书的时候,他们还不是恋人,后来他们考研去了不同学校,远隔2000千公里,中间互通过几次信,没有一封是情书。再后来,孟晨的工作单位和徐泽远的公司在同一个城市,孟晨的父母希望她回到父母身边,于是徐泽远接到了孟晨的求助信,徐泽远愿意帮老同学这个忙,和她做了室友彼此照应,最后,为了节省居住成本两人搬家时把两居室换成了一居室。孟晨从不抱怨徐泽远专注工作甚至有时会忽略她的存在,她也从不贪慕虚荣拿着徐泽远这个码农‘搬砖’换来的钱肆意挥霍。徐泽远实在找不出她的错处,错在他,他实在不该在不知情何为物的时候订了终身,他又怎会预见到后来还会有一个林近溪。如果没有林近溪,他真的会和孟晨执子之手,与子皆老吗?一想到这里,徐泽远便轻轻打了个寒颤。如果他提分手,孟晨会有什么反应,跳楼?自杀?不会,她向来理智。她会同意吗?不会,他听大学同学说过,孟晨上大二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他翻来复去的整理大脑里乱做一团的思绪,上上策是让孟晨感觉到他不爱她,主动提出分手,或许,这样对孟晨的伤害是最小的。于是他冷着孟晨,等孟晨睡了他才回家,孟晨醒了,他已经走了,周末他安排加班或是出差,终于,孟晨找徐泽远谈话了,参加谈话的可不只是他们两个人。
  
  准岳父岳母正襟危坐,
  
  小徐,那房子我们也看了,向阳,位置好,明年就交房。我们都挺满意的,对你呢,我们更满意,我和你叔叔商谈了,婚礼补办或干脆就不办了,先领证,婚礼是做给外人看的,把日子过好了要紧。你们也都老大不小,这么耗着,不好看。
  
  准岳母说的和善。
  
  徐泽远嗽了嗽嗓子,
  
  叔叔、阿姨,明年,等房子下来,一起办吧。
  
  明年再办?明年都得把外孙子抱上了。
  
  徐泽远脸色难看,孟晨帮腔,
  
  妈,我们回头俩再商量,他最近挺忙的。能提前就提前,是吧,泽远。
  
  对。
  
  那怎么行,我也不懂你们老家是什么规矩,去年你说是族里有个奶奶去逝了,还不是谪亲的奶奶,家里不让办红事,就拖了一年,今年爷爷不在了,再拖一年,明年要是谁再有个三常两短,怎么说?准岳母嗓门一路提高。
  
  是啊,徐泽远暗自盘算,去年七奶奶去逝的时候,还不认识林近溪,连七奶奶去逝都拿来做搪塞结婚的理由,他和孟晨之间早就有问题。
  
  您的意思是明年我家还得死人?徐泽远想到他和孟晨之间或许早有问题,一瞬间愧疚和心虚消失的无影无踪。
  
  准岳母准备还击,被准岳父揪了一把衣襟,
  
  你阿姨也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着急。
  
  我妈是担心我年纪大了,孩子的事。孟晨打圆场。
  
  我明白。徐泽远舒了口气,接着又嗔怪起自己,心想有问题为什么不早解决,终归还是自己的错。
  
  第一轮谈判不了了之,最终没有定论,徐泽远准备和孟晨单独谈谈,还没来得及酝酿好说辞,急性子的准岳母便把徐泽远的母亲从老家请来了。
  
  三堂会审,事态越闹越大,完全超出了徐泽远的预料和掌控。
  
  母亲,先是一口应下领证的事儿,
  
  泽远,老家祠堂的瓦都长了草了,谁还管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规矩,你看镇上那个小居居比你还小一岁,他爸去逝,当年不就把媳妇娶进门了。
  
  母亲陪着笑脸,
  
  我们家泽远,孝顺,打小就跟他爷爷最亲,他连爷爷走前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心里难受。泽远,这事我跟你爸奶奶都说了,他们也说先领证,就怕委屈了晨晨,等明年咱还得补办大办,回晨晨家办一次,还得回咱老家摆个酒。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
  
  准岳父母被哄的嘴合不上,孟晨也松了气,徐泽远硬着头皮点头。母亲的救场八面玲珑,徐泽远试着给母亲使眼色,母亲笑呵呵的回了个眼色,意思是等会儿再说。
  
  我看明天就是个好日子,黄历上写着呢,宜合婚订婚,宜会亲友,就明天。母亲翻着沙发拐柜上的台历。
  
  妈,我明天我出差。
  
  对,出差。那就下下星期五,能回来吧?
  
  恩,能。
  
  徐泽远的最后一点精气神掉到脚后跟,他以为母亲是他的救命稻草,没想到母亲不但没救他反而一脚把他踢下悬崖。他都不晓得‘能’是怎么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亲家,就这么定了。母亲站起身,天也不早了,你们也早点歇着。泽远你不是说给我订酒店了吗?带我过去吧。
  
  阿姨,你住这儿,我和泽远去住酒店。
  
  不用。我一个人怎么都方便,泽远明天出差,他一会儿还得收拾行礼。说着早已把小包利落的挎在手腕上。
  
  准岳父母甚是满意的笑脸相送。
  
  徐泽远接过母亲的包,出了门,拐了两个街口,见四周无人,母亲站定了,路灯下只见刚才还是一团和气的脸一下子板正起来,
  
  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妈,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你个不省心的,跟我说实话。
  
  没什么?
  
  你是我生的,你心里那点弯弯绕我还看不出来?
  
  我和孟晨有问题。
  
  有问题,你俩认识10年了,10年你才觉得有问题?有问题你早说呀。
  
  可......
  
  可房子也买了,名字写的孟晨,你赚得哪分钱不在人家那儿捏着?房子还买那么大的?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钱够不够用?
  
  够,这个您别担心。钱没了还能赚,我还年轻。
  
  闭嘴。钱是大风刮来的,都已经这样了,出差回来踏踏实实把证领,好好过日子。外头乱七八糟的赶紧给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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