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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信仰

第15章 信仰 (第1/2页)

一个无法精确定义的概念,世界上不同种族信奉不同的宗教信仰,即使有的民族缺失宗教,但归于个体,人人都有一颗尚未蒙昧的良知之心,有人说信仰是一束光。而我想,无论有没有宗教信仰,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里都该有一座灯塔,指引让你朝有光的方向前行。
  
  去过西藏的人,大多会上瘾,有人嘲讽这些上瘾的人有轻微的自虐倾向,他们享受被高反折磨的头痛、恶心、窒息的快感。这只是一种戏谑,当愿意承受这一切痛感还要一次又一次踏足藏区的信徒一定也是受某种光的指引。
  
  徐泽远和老王结伴而游,止于西宁,一段短暂的旅程,和人生比起来可以微乎不计的短暂,也许他们将来不会再见,却永远不会忘记曾经那位和自己一起看南迦巴瓦佛光金顶的兄弟。
  
  小赵夫妇把车钥匙如约交给了户外店的老板。徐泽远进店取钥匙,老板看似不冷不淡的招呼,他迎来送往进藏出藏的旅人,练就了识人的好眼力,
  
  怎么样?下来醉氧不?
  
  不晕。
  
  日喀则去了吗?
  
  没去。
  
  稻城也没去吧?下回你可以走这几条线,滇藏线去梅里,还有终极之地阿里。老板拿出了精选行程图,指点行程。
  
  我可以拍一下吗?
  
  送你。
  
  我这儿有越野俱乐部的联系电话,下回入藏租车,或者租车带司机,稳妥,这个也送你。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里既有儿女豪情也有利字当头。
  
  没问题,到时我提你名字。徐泽远深谙此道。
  
  徐泽远收了收行囊又收了收半颗还留在4000米海拔的心,直奔外省去参与贾总的案子,从指导文档如何编写到如何竞标,忙了个大半个月培训年轻后辈,自从徐泽远以一己之利,成就了贾总和全项目组,贾总对徐泽远十分关照,少做事多拿钱,成了贾总对待徐泽远的方针政策,项目里的晚辈很纳闷,老徐有能力有本事,贾总却把老徐定位在幕后军事,老徐也乐得自称散人,他知道贾总对自己的关照,同时也着实被当年的一力承担伤了元气,志不在此。
  
  月初的周末,徐泽远回到了徐家镇,坐在庭院里看杂志喝茶,阿闯修好二楼一个房间的漏水管凑到院子里给徐泽远捧了一壶新茶,
  
  哥,尝尝,云南的古树生普。
  
  恩,香。徐泽远闻了闻,浅尝。
  
  这是上上周一个云南的客人送我的。
  
  你给他打折啦?
  
  那不能。他跟我聊云南好多民宿,可好啦。
  
  咱这儿不好?
  
  也好,就是小点。
  
  不小,徐家镇本身也不大。景区做不了那么大,客流不会多。
  
  谁说的,十一的时候你不在,天天客满,这一条街上所有的店都客满。
  
  是吗?
  
  现在人有钱就全花在玩上,尤其大城市的人,见个山见个水沟都觉得新鲜。
  
  总结得到位。徐泽远自己都在花钱买罪受。
  
  咱们把后边街上那间租下来吧,反正老人不在,没人住,资源浪费。
  
  野心不少呀,淡季怎么办?所有房都空着?
  
  以现在一屋的花费和收入,我算过了,一年给他们2万租金,淡季也不怕,一年回本,第二年盈利。
  
  算得不错。徐泽远对阿闯另眼相看,天生做生意的料子。
  
  哥,得您出马,跟他们谈条件。
  
  精到家了。徐泽远拿着杂志往阿闯头上一拍。
  
  第二年咱俩4、6分?还是您6、我4。不过您得出前期资金,改造装修,后面的事我出力,操心的事都归我,我让您喝着茶收钱。阿闯一本正经,顺便拿起一本杂志扇着头上的冷汗,他说服徐志远的这套说辞排练了不只一遍,而且打着一招致胜的算盘。
  
  徐泽远看着阿闯出神。
  
  哥,我说错话啦?......哥,你说句话呀,我脸上有字?
  
  徐泽远看着被阿闯翩动的杂志内页上露出XXX林芝,再定睛一看是塞北江南——林芝的标题。他定了定神,从阿闯手里接过了杂志。
  
  哥,到底行不行?
  
  行。
  
  真的?
  
  恩,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支走了阿闯,徐泽远把‘塞北江南——林芝’的页面打开,编辑记者曼朱。徐泽远颇有些激动的站起来两手抱胸,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在原地转了个圈又坐下来静静阅读,回忆他曾短暂停留过的波密县城和他在林芝的两天行程。
  
  此后,曼朱再未发表过游记。徐泽远猜测曼朱会在第二年的春秋两季再次入藏,因为那里值得写的景致实在太多,还有,他猜想她一定没见到南迦巴瓦,于是精选了几张南迦巴瓦峰和沿途风景的照片寄给杂志社的曼朱。其间,徐泽远去了北京林近溪的父母家,房子易主了。徐泽远彻底失去了现实世界里和林近溪联系的最后一线生机。不过,万幸,他还可以等待曼朱的回复,他在一张林芝风景照片的背后写着‘阿近,请你联系我,我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入冬的时候,不悟出关了,此时上山的人少,清风寺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寺里依旧没有功德箱、不卖门票,入寺的规矩工工整整贴在寺门和寺内显眼的地方。为数不多的虔诚信徒会在这个季节上山与大和尚们共修。
  
  冬日的暖阳打在不悟身上像披了一层琉璃光,他在侧院矮墙露台上远眺山景,徐泽远穿过窄门徐徐走过来,他看着不悟的佛光护体,衬得他更加的轻瘦、苍白。
  
  天气冷了,我多订了几条棉被交给道乙了。徐泽远停驻在不悟身后数尺的地方,也远眺着山间常绿的松林。
  
  初春的时候要把峰顶的小道修上扶手,来寺里的人多了,危险也多了。不悟在说徐泽远扭伤脚的‘峰回路转’。
  
  初春,我正好开工修整院子,到时候我先请翻修的师傅上来帮忙做扶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明年天一暖和,人就又多了,清风寺可要变一变吗?
  
  是要变一变。我要去各大丛林走一走,多拜读、研修经典,回来好传经授法。寺里僧众说游客嘈杂,影响修习,实是我们自己的心、定力不足,不能让施主得清静,自然我们也得不得清静。
  
  不悟法师,您的意思是,寺院不清静,是你们的错。
  
  不是错,是业障也是因缘。就像有的施主不懂佛法,便一味认为我们化缘、受布施是好吃懒做,佛法是活法,不是死法,我们也要随时代变通。
  
  徐泽远点点头表示认同。人最难的便是在这浊世里走出一条圣人之路。徐泽远其实并不懂多少佛理,他敬重不悟的慈悲为怀、不计前嫌、不迁怒他人,他具有与这个浊世一切生存法则相背离的生活态度。徐泽远对不悟和佛教信仰更是像读书时喜欢一门功课源于先喜欢这门功课的老师。更重要的他觉得为自己的执念勇往直前的人大多值得尊敬。
  
  闭关的时候我研读破山禅师的《破山语录》,破山认为真如觉性,不能用言语表达,只能在内心亲自体验。因而他以为不管是‘即心即佛’、‘非心非佛’还是‘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都是为了度生的方便法门,只要对其中任何一项生起丝毫的执著,都是‘头上安头’,应该即刻放下,不为名相所困。对心性一体观的证悟,必然是亲身实证,而不是“高唱无为,口念南无”就可以实现的。兵乱之际,李立阳见破山严持戒律,不食酒肉,就对他说,‘你只要吃肉,我就不杀人了。’破山为阻止李立阳嗜杀,破山与李立阳定约,大开酒肉之戒,使很多人免于性命之忧。可见持戒和禅戒既相背又统一。不悟把一些心德分享给徐泽远。
  
  说多做少和做多说少,这个度,不好把握,恐怕这位破山禅师也是毁誉掺半?徐泽远也曾带过团队,他理解不悟的压力。只不过徐泽远争的是名利,不悟争的是无名无利,他不希望不悟行差踏错。
  
  不错,极有争议。任由后人评说而已,又有何妨。不悟实在表达自己的态度,
  
  止了化缘修行,一样可以给众生造福田。如果一边托钵乞食,一边教化,不如下田耕种,以示众生。上次法会上,有位居士问,他工作也不要了,日日在家诵经也不见生活有何起色,便说佛法欺人,岂知,只说不做的修行法误导他人,更让佛法蒙尘。寺院依靠十方供养弘法利生,靠早晚课普佛,回向十方一切众生,是不够的,空门内外都是要苦修得证的。不悟大发慨叹,他把徐泽远当方外知己。
  
  不悟法师,您心存宏愿,起是一朝一夕能将众生渡尽的呢?
  
  惭愧,佛理精深,自己都不得悟,枉担了这一方寺院的住持。
  
  您打算何时起程?怎么去?
  
  4月,行脚。
  
  不管是空山明月,还是烟火人间,谁都要走一条由生向死的人生路,至于这条路是长是短,是曲是折,是百炼成钢,还是脆而不坚。第一,人在旅途只有自己感同身受;第二,行至终点的结局势必殊途同归。
  
  一直没有等到曼朱的回信,徐泽远也再未从任何一本期刊上找到曼朱的游记。一屋从最初的四间房扩大到了12间客房,他扩租了后街上无人居住的院子翻修成两层的民宿,快到旺季的时候,守财的阿闯雇了两名助手一起打理。徐泽远准备行装,开启他的又一场旅途,出发前他到清风寺辞行,不悟已经悄然离开了寺院,随行的是道乙。徐泽远拜了地藏王菩萨,祈求徐氏先人、亲人、不悟、林近溪和自己一切安好。
  
  抵达丽江后,徐泽远在木府的民宿落脚,老板老猫是好客的北方人,携妻女一家三口南迁与此落地生根,老猫以前和徐泽远是同行,朝九晚五对着电脑写脚本,妻子娟子和他在同一个公司上班做行政。在女儿三岁的时候,两人不想让女儿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淹没在各种技能培训班、早教班、学前班的人流和攀比中,于是毅然决然告别了大都市的喧嚣,过自由简朴的生活,尽管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至少现在他们快乐,女儿更快乐,以后的事就交由以后吧。徐泽很羡慕老猫和娟子的生活,如果他和林近溪在一起,他们也会把日子过得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通过老猫引荐,徐泽远在本地的户外俱乐部六人成团赶赴梅里雪山。司机老刘兼半个导游,一对恋爱男女,大学刚刚毕业,阿斌、阿花;一对丁克夫妻,年纪40岁上下,老丁、平姐;一位新加坡学生物工艺学的女博士Lee,比徐泽远大两岁。
  
  司机老刘沿途讲述梅里雪山的神秘与传奇故事,阿斌、阿花还有老丁夫妻向往太子十三峰的神秘,传说因为受到神明护佑至今他仍是一座未被攀登者征服的神山。徐泽远是因为梅里有丰富植被、珍贵药材资源,凡是林近溪感兴趣的他也心向往之。Lee礼貌而安静,除了因为她的迟到向大家道过歉,而后便独自坐在7坐商务车的最后一排和录音笔对话,记录天气、海拔、地名、感受,不怎么和大家互动。老刘问她为什么去梅里?她说:好奇、缘分。徐泽远坐在副驾驶,欣赏着沿途的风光偶尔和老刘闲聊。层峦叠嶂,河谷盘恒,炊烟袅袅,外加一个好天气,如此的美景永远都让过客不想只做一个过客,藏地之美除了神秘的宗教,还有无穷尽的广袤,它的壮丽让你变的渺小到微不足道,徐泽远觉得唯一可与这广袤相媲美的便是男人的胸怀。他为了林近溪而爱上旅行,以前有人问他为什么喜欢四处游走,他会说找一个人——一个他爱的人,后来有人问他同样的问题,他说为了找到他自己——然后让他爱的人再次爱上他自己。
  
  香格里拉因为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的小《Lost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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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声名大噪,可当你涉足藏地,便会懂得藏地随处一隅便是香巴拉,便是人间天堂。下午,徐泽远一行七人抵达了香格里拉古镇,徐泽远坐在德吉林咖啡厅里叫了杯美式看着街景,古镇上街道人不多,咖啡厅里倒有不少和詹姆斯一样金发碧眼的老乡。阿斌、阿花穿梭在街道上工艺品店,老丁夫妇手牵着手在街上闲逛。Lee站在街对面,收了相机、语音笔,和落地窗里的徐泽远遥相一视,Lee用食指点了下嘴唇又做了个OK的手式,大体是问咖啡味道如何?徐泽远竖了下拇指,想告诉她不妨进来一试。Lee推门而入要了大杯卡布奇诺坐到徐泽远对面。
  
  你怎么不去街里转?Lee本身就是让人好奇的独立存在,这个特立独行现在正对徐泽远感到好奇。
  
  古镇大同小异,一条主街,两边有小店、酒吧、咖啡馆、客栈。徐泽远说的没错,作为某古镇客栈的老板他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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