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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长相思

第18章 长相思 (第1/2页)

徐泽远在外省贾总公司里主持会议,他决定亲自参与竞标一个海关系统监控的小项目,公司已安危之机,拿下便天高海阔,失利便分崩离析。他穿着白衬衣,系着那条蓝色条纹领带,提前进入竟标的状态,和同事讨论客户需求和执行方案,他需要重新找回职业自信,可每当他在思考问题时用手推一下领带结的时候便会分神。他不得不中场休息去洗衣手间洗脸,他打量了打量镜子中的自己,他黑了,也不像从前一样每月理一次头发,更不喜欢每天刮胡子,他喜欢留落腮的须根,他看上去像个藏人。可当他看到衣领间的蓝色领带,他便会换一种色彩审视自己,一个不值得被信任的小人,一个优柔寡断的懦夫,一个用情不专的感情骗子,他一想到林近溪,便会用林近溪了解到的‘真相’鄙视自己,在林近溪中他已经做了四年的人渣。
  
  竟标当天,徐泽远最终换了一条素色的领带,他把条纹领带拿在手里用拇指和食指研磨,最终把它装进了一个盒子里,他想或许该放下了。
  
  徐泽远孤注一致,势在必得,他的讲标吸引了领导的注意,徐泽远从他们眼神中解读到认同和欣赏,他很快进入了角色,一个曾经他驾轻就熟、意气风发的青年角色,如今他已经36岁了,所以显得更加让人信服和老道。
  
  与会后,同事和徐泽远在大厦的楼下吸烟,有人从大厦里出来,直奔徐泽远走来。同事提醍徐泽远,这不是刚刚坐第二个位置上的领导吗?
  
  领导远远伸出手一把握住徐泽远,
  
  徐哥,你不认得我了?
  
  您是......?徐泽远飞快的从脑数据库里进行人脸识别。
  
  我呀,徐哥,当年在TN我当班巡检那天,系统塌了,我当班。
  
  徐泽远回忆起了那次应急事件,而那位失职的同事,是整个事件中最微乎不计的环节,所以他实在回忆不起这位领导的尊姓大名。
  
  对,对,我有印象。可徐泽远还是没想起来,但不得不奉迎。
  
  徐哥,当年多谢您没把我点名上交,后来,您把我分到技术2组,一直驻场,再后来也是我命好,跳到甲方,后来经人引见到这工作。
  
  都过去的事,何必再提。您在这儿负责技术?
  
  徐哥,您别老您您的,就叫我小宋,我现在负责技术,将来也是和您这边对接。
  
  跟我对接?你的意思是......?
  
  您放心,我尽力,这事八九不离十。
  
  徐泽远紧紧握住宋领导的手表达谢意,公司有救了。
  
  不久,如小宋所说,徐泽远的团队中标了,紧锣密鼓的安排项目团队进驻,调研、搭建环境、进度部署,3个月后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徐泽远回一屋休整,阿闯殷切围着徐泽远打转,
  
  哥,有人要收那辆车,5000?阿闯试探性的问,他怕徐泽远跟他急。
  
  哥,再放那成废铜烂铁了,500都没人要。阿闯见徐泽远没有翻脸的意思,大了胆子。
  
  随你。徐泽远答得波澜不惊,他信手翻着几本订阅的期刊,从中先分捡出行者无疆连续3期的读本,摆放整齐放在一边,却并不急着看。
  
  你生病啦?阿闯觉得徐泽远有些异样。
  
  阿闯,你如果不得已骗了你很喜欢的人,她会怎么对你?
  
  阿闯眼睛一翻,皱着眉头,颇为认真的思考了一翻,说道,她会拿刀剁了我。
  
  徐泽远露出一种满足的笑,替阿闯感到满足。他多么希望林近溪能放下骄傲、自尊、理智,做一次胡搅蛮缠的妇人对他威逼利诱,甚至剑拔弩张,给他一次乞求她宽恕的机会。他的手机号码、邮箱一直都保留着,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收到林近溪的消息,可一次都没有,她放弃了,早就放弃了。
  
  哥,想通了?
  
  想通什么?
  
  往前看?我有新照片。
  
  省省吧,现在客人少,你闲得难受。
  
  跟您说件事,反正也闲了,我打算去南边,休个假。他说很委婉,像另有隐情。
  
  找姑娘去?
  
  唉,别提了,到底作孽了,还有了我的孽种。阿闯说得有些为难,但掩不住即将成为父亲的微妙情绪,既怕又期待。
  
  徐泽远拍了一把阿闯,真有你的,双喜临门啊,去吧,我有时间就留下看店。
  
  谢啦。工作我都跟他俩交待了,我不在,确实还得请您坐镇我才踏实,您就坐这里喝茶,让他们干活。
  
  小子。徐泽远端详了端详阿闯,四年时光,阿闯算是在社会这座大学里摸到了方向,至少他变得更好,再不是以前那个用打架消耗精力和时光的混球了。
  
  傍晚的时候徐泽在镇上的青石板路上来回的踱步,祠堂早已成了朝9晚5的旅游景点,此时停了业下了锁,他驻足透过木栏门的间隙向里看。雕花的瓦、乌棕的漆、翻修一新的窗角门栏,整洁、漂亮,却没了灵魂。灰瓦白墙的墙头露出桂树的一小簇叶子轻轻摆动,欲说还拒,似乎只有它还记得五太爷爷、老老先生、爷爷那些故去的老人和他们的故事。
  
  泽远,回来啦?一位长者路过,叫泽远。
  
  十九叔。徐泽远寻声而去。
  
  进去瞧瞧?
  
  不行吧,锁上了。
  
  自己先人的祠堂,想进就进。十九叔从腰带上摘下一串钥匙,他现在掌管着徐氏族谱的修订。
  
  您有钥匙呀?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虽然早就没祖产一说了,也没像你五太爷爷、爷爷管事时的威望了,可过年总得祭祖吧?这个可不能省,这个再省,就什么都没啦。十九叔开了门。徐泽远随他进了一方天井的庭院。
  
  我小时候老先生就在这院里教我们《论语》、《道德经》、老庄、孔孟。你记得老先生吧?
  
  记得我们一辈叫他老老先生,我爷爷那辈喊他先生。
  
  就是,就是。唉,现在没人读这些书了,落伍了。十九叔感叹。
  
  在傍晚的浅灰色调里,桂树叶子轻轻摆动,祠堂里充满了悲凉。
  
  夜深人静的时候,徐泽远在房间里终于打开期刊,却没有曼朱的支言片语,倒有砂华几篇关于北京后海夜色、东内簋街、中华食仿的食色文章报道,语言简练、轻松灰谐和林近溪很像。徐泽远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想到什么——他被骗了,砂华也是林近溪,写作的人善用笔名。他按照这个思路翻出收集的所有期刊,细细研究砂华的文章,更确认了他的猜想。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他坐在笔记本前给砂华写邮件,一字一删,一句一删,写写删删,忏悔录最难把握,写得过于深刻便有言过其实、油腔滑调的嫌疑;写的过于简单,显得没有诚意。最后他怀着一颗释然的心,讲述了他‘罪无可恕’背后的故事。点击‘发送’的时候窗外已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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