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自我放逐 (第1/2页)
这是蒙子誉第一次打他的弟弟,蒙子誉的力气一向比蒙子扬大,此番蒙子誉又有意下了狠手,蒙子扬躲避不及,脸上一下子便挂了彩。
蒙子扬摸到嘴角流出的血,难以置信地看着蒙子誉。
随后无比怨愤地主动出手同蒙子誉再次打了起来。
两个人完全抛却了王子的风度打成一团,打到最后似乎只是为了单纯泄愤。
但动作实在不小,房间内的桌椅都翻倒,原本的茶壶茶盏也碎裂一地,很快就因这声响招来了一大群人。
全部是跟着蒙子扬外出办事的大小官员。
朝野早已经察觉出这两兄弟之间的暗流,但他们竟然会在此时此地打起来,简直让人惊掉了下巴。
更何况一向稳重自持的靖渊王蒙子誉竟也会不顾身份同他的弟弟打起来,更是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可能出了问题。
作为大王子,蒙子誉比蒙子扬年长。
作为靖渊王,蒙子誉比蒙子扬的身份又高。
无论怎样,蒙子誉都不应该自降身份主动做下殴打王弟之事,所以当众人听到蒙子扬说是蒙子誉先动的手后,已经无法用震惊二字形容他们现在的心情。
无论有多震惊,先阻止他们继续打下去才是正事,一群人赶紧将他们分开,蒙子誉倒是很快停手,只蒙子扬意犹未尽,被属下又拉又劝,半晌才消停。
然后又是找医师为他们处理身上的伤。
这一下子整群人今日没做下任何正事,只生怕他们两个祖宗又打了起来,让他们无法同南诏王交差。
而这件事自然瞒不过南诏王。
蒙子誉同蒙子扬回到王宫时已经是第二日,但是他们脸上青紫的伤痕基本都没有消去。
而蒙子誉一路侧着头示意蒙子扬收手,蒙子扬却始终不肯低头。
蒙子誉的脑中全是蒙子扬所说的:“要么你死,要么我活。”蒙子扬已然走上了一条同他完全对立的道路,他不知要怎样做才能将他拉回来。
如果告发他会引发更大的矛盾,那么要如何抉择?
南诏王的额头满是皱纹,岁月已经带走他的青春,他已经老了,老得没有心力再处理儿子们的这些纠纷。
“誉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南诏王的心里还是偏向蒙子誉的,只要蒙子誉能说出个正当理由,那么,他便不会对他有任何惩罚。
然而蒙子誉只承认道:“父王,的确是儿臣先动的手。”
蒙子誉虽然是在承认他的过错,可他脊背挺直,让人有一种他根本没错的错觉。
蒙子誉只道一句并未多言,南诏王想对他偏私都无法,南诏王只能转向蒙子扬道:“老二,你说,你王兄为何要打你?”
蒙子扬作出一派弱势道:“儿臣不知王兄为何要如此对我,想来定是儿臣做了什么惹了王兄生气。”
弱势的一方总是能让人勾起几分同情的,南诏王看蒙子扬那一副苦巴巴要哭了的样子,再加之蒙子扬脸上的伤比蒙子誉重,不由得对他生了几分爱怜,面上露出对蒙子誉的责备之色。
于是南诏王对蒙子誉道:“誉儿,纵然扬儿他做了再混账的事,可你作为王兄,理应劝导督责,怎么能如此不顾身份在宫外对他大打出手,叫人看我王室的笑话呢?”
然而蒙子誉却正色道:“父王,儿臣有事要禀,还请父王屏退左右。”
南诏王随即示意宫人退出。
蒙子扬眼见周围的奴才们一个一个退出大殿,他的心也随之慌乱起来,直到最后一人出,殿门关闭,他的心也扑通扑通跳到嗓子眼,蒙子誉叫南诏王屏退左右,分明就是想在南诏王面前揭露自己的罪行。
果然蒙子扬随后见蒙子誉向南诏王跪下自领其罪道:“儿臣有错,儿臣身为王兄,未能提前察知王弟利用职权胡作非为,做下违法乱纪之事,儿臣愿意替他受过,只请父王饶过子扬。”
此话一出,南诏王方才对蒙子扬萌生的仅有的恻隐之心荡然无存,他怒气腾腾冲着蒙子扬道:“你给寡人交代清楚,你究竟干了什么,让你王兄都不能容你!”
蒙子扬一下子跪在了南诏王面前,他心内惶恐却极力辩解道:“儿臣不知王兄为何要如此污蔑我,父王大可去查,儿臣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然而南诏王已经不能信他,怒气更重道:“你难道想说你王兄无缘无故冤枉你不成,你个逆子!”
蒙子扬只觉得额上传来疼痛之感,竟是南诏王愤怒之下将墨锭砸到了他的头上。
蒙子扬一时被砸懵了,他只低头看着那块砸中他的墨锭,墨锭是如此的黑,仿佛一下子将他的世界染成了黑暗。
蒙子誉见蒙子扬的额头已经在滴血,他的心中也泛起了疼,事已至此,恐怕再也无法挽回了。
罢了,蒙子誉自暴自弃地想,如果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满盘皆输,那么不如将错误止于中途。
“父王,子扬之过,并非十恶不赦,动怒伤身,还请父王不要过于发火,”蒙子誉道,“子扬只是借着这次宫廷采办私自收揽了一些钱财,其中有一个名叫高宥添的富商贿赂了二十万两,数额巨大,儿臣觉得不妥,所以同子扬起了争执,除此之外,子扬并无其他大过,还请父王从轻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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