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一） 下雨 天留客 第十五章 当年铁骑今犹在 (第2/2页)

他的耳旁，嘶鸣，怒吼，金戈，呻吟，猛然炸开！
　　
　　大地在铁蹄踩踏下呻吟不止震颤停，“烟尘”弥漫。
　　
　　流血不停，可是，他们却在笑。
　　
　　“我老赵这辈子能和你们做兄弟！能和你们一起上阵杀敌，死而无憾！”大笑不止。
　　
　　“哈哈，平时没看出来，你老赵还是如此的矫情啊！”大笑阵阵，肃杀阴冷的气氛却是不觉，热血沸腾。
　　
　　“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赚！”
　　
　　“兄弟们，咱们黄泉路上见了！”
　　
　　“来世还做兄弟！”
　　
　　来世，还做兄弟！
　　
　　喊杀声渐弱，“来世还做兄弟”回荡在山谷中，冲击着负剑男子的心。
　　
　　……
　　
　　银甲骑军显露出溃败之势，黑甲骑军欲以鲸吞之势围灭银骑。
　　
　　银甲铁骑，以视死如归的决然姿态，开始向黑甲骑军渐成的包围圈发起冲锋。
　　
　　没想活着，他们想快点上路，别让兄弟等急了！
　　
　　大笑着，挥刀带走一命，中戟，落马。死，也还要拉上一人，翻身时，忍着剧痛扑向黑骑，拉一人，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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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崖之前，竹浪涛涛，不过，那绿竹却已是枯黄，飘飘洒洒，萧瑟幽幽。
　　
　　没回头，音色苍老，幽风荡过，背影也显得更加消瘦了。
　　
　　“师父。”负剑男子依然负剑，面容坚毅，愤怒，甚至，悲戚。对着那身影一礼。
　　
　　“我们……赢了吗？”犹豫忧郁。
　　
　　“……赢了……但……”
　　
　　“不必说了。”那背影长叹一口气，痛苦道，“为师要闭关。”
　　
　　负剑男子想起下山前和师父的对话，我们赢了吗？
　　
　　“我知你去意已决。”闪身，消失不见，“早日下山去吧……孰对孰错？又有谁分得清楚呢？”师父的话依然回荡在耳边。
　　
　　……
　　
　　震鸣不平，整座山谷都仿佛在颤抖，剑光大盛！
　　
　　剑光映得山谷通明，似有不甘，黑雾散去，露出银甲一人，持旗倚站。
　　
　　他身穿盔甲，银光闪烁，缓缓抬头，望着负剑男子，“我们赢了吗？”
　　
　　面色平静，闭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点头，“嗯。”
　　
　　他似是如释重负，叹一口气，仰头一眼旗帜，转头却是有询问之意。
　　
　　微微震鸣，白光略显闪烁，负剑男子仰头，“当年铁骑今犹在。”
　　
　　他笑了，先是轻声一笑，而后笑得更加畅快淋漓，山谷微微震颤，像是巨人苏醒，又或是巨人在叹息。
　　
　　似有箫声响起，银色缓缓淡去。风入谷，吹散了雾气，卷腾而上，旗帜也随即化为星光点点，渐渐散去，锦绣飘荡，恍惚间，似显出一个字，“刘！”。箫声裹着风，飘飘幽幽，回荡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