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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来胧

八十九、来胧 (第2/2页)

却听杨青峰继续言道:“听了师父交代,我九月十七日那日动身下山,先前在山上习武练功,不曾去过山下,如今一出武当山脚,便见果是与山上大不相同,处处人流熙攘,花花世界,先前在武当山上,虽不是和我师父一样做的道士,那姑娘却也是见的甚少,不曾想一下到山来,便见有许多婷婷娥娥之女,你说我这心里咋就有种感觉和在山上大不一样呢?”
  
  杨青峰本是一个正直中规之人,只是性情放荡不羁,行止却是从未有越的雷池半步,今却如此而言,自是心中余怒未消,知鲍国医心中焦虑,便要故意拿言语勾兑他心中生气,好在自己心中增添乐趣。
  
  果见鲍国医怒意大起,说道:“我问你我神农百药门如何便有灭门之祸,你却言说如此乱七八糟之事做什么?你小子贪图女色,却与我神农百药门有什么关系?”
  
  杨青峰心中正欲要他如此,自在心中暗乐,嘴上却说:“你又发什么火?我问你我是一般之说还是详细之说,还是非常详细之说,是你自言要我非常详细叙言,不可有一丝遗漏,如此这般,我自是要将我所历的一切,都要完完整整的叙知与你,不可露的一丝不说。”
  
  一通话语果是将鲍国医噎得哑口无言,呆愣得小半时,方才说道:“那你便详细言说吧,只是与我神农百药门无关之事都不要再讲了。”
  
  杨青峰已在心中偷笑了好几回,此时火也消了,气也顺了,又感激鲍国医相医救命之恩,更在心中敬佩他身在满营,却不忘自己是汉人之根,此时便不再存心相戏,一心一意叙道:“我下山之后,探听得孙大人归乡之时,便在其后若远若近的暗自相随,这一日到了一城,我也不知那是何之地,孙大人一行自在城中一处客栈歇宿,我却寻到孙大人所宿客栈对面的一处房屋之顶上去歇息,我下山之时师父千叮万嘱,我丝毫不敢大意,心想歇于房顶,随时可见孙大人所宿房间周围情形。其时上半夜已过不久,我正身有困意欲睡,却忽见一条黑夜从身边一闪而过,我歇息之处不在孙大人所处之屋正顶,又去时甚早,宿于暗中隐身时久,那人从我身边而去,竟是没有留意到我,我当时脑中一激,心说不好,抓了长剑便欲追出,却见那人已至孙大人歇宿屋顶之上,揭了屋瓦正在向下窥探,却才揭得两片屋瓦,不曾想孙大人身边也护的有高人,已为他所觉,只听一声大喝:大胆的贼子,不要命了可是?声高音亢,远远之处我也隐约听得,却见那人伏在屋顶还在犹豫不去,只见一道寒光一闪,屋中之人冲屋上打出一只暗器,那暗器去势劲急,寒光迫人,我想定是屋中之人不欲伤人,如若不然,此暗器定然已中屋顶那人之身。屋顶那人此时方是将身离了那地。我心中暗想孙大人身边护得有高人,却有何忧?我且暗暗随了此人身后,探一探他倒是何许之人。心想至此,忙猫身而起,暗中尾随那人悄悄而行。那人在前,在屋顶上行不多久,将身一飘下了房屋,在地上将身一返,竟大摇大摆沿路折回,我心中不知他是何之意,也悄悄将身下了房屋,只在暗中隐身而随。却见他去至离孙大人相隔不远的一家客栈,将身径直走了进去,我隐在暗处待了许久,也不见他身出,当下将身去到那家客栈房上。此时夜至更深,客栈之中鼾声此起彼伏,我细细而察,隐隐见一间房中似乎还有亮光,将身去至那间房顶,轻轻揭了屋瓦,向下一看,不觉吃了一惊,只见屋中一张八仙桌之旁,两边各坐一人,左边那人甚是吓人,鸡皮鹤发,眼框深陷,内嵌两颗眼珠射出阴森森的冷光,让人一见便不觉脊骨发凉;另一人却是狮鼻宽脸,嘴大如盆,豹眼环睁之中也是隐射凶光。”
  
  杨青峰说至此处,拿眼去看鲍国医,只见他面上阴睛不定,也不知在想么。杨青峰继续叙道:“我见他们正在说话,便凝神细听,只听那鸡皮鹤发之人说道:今晚请瞋兄过来此处,此事务要瞋兄帮忙,魏公公有令,今次一定要取他首级回报,他身边那几个跟随,其它我皆不惧,只是内中还有一人名叫佘正乾,此人甚是了得,只怕难以对付,思来想去,如得瞋兄相助,一切便是易如反掌,事成之后,魏公公定是不会少了瞋兄的好处。那狮鼻豹眼之人便问道:公公要我如何助之?鸡皮鹤发之人说道:其实也不用瞋兄出手,瞋兄只需将三十年前那一样的十香迷魂酥给的一些于我……。鸡皮鹤发之人话语还未说完,只见那狮鼻豹眼之人将手连摆,口中只说公公再不要给我提三十年前之事,言语冰冷似有怒气,他说三十年前我坏了门规,千辛万苦才得此药付之与你,你却言而无信,独吞那部佛经,如今你的武功已练的登峰造极,又来要我神农百药门禁药,今次却是再也不能给你。”鸡皮鹤发之人听他说完,口中说道:瞋兄,三十年前那部佛经确实未入我手,如是为我所得,今定便是天下武功第一,怎还会惧这一个区区佘正乾?又说道:魏公公要这姓孙的首级,如若知道瞋兄不愿出手相助,只怕对瞋兄大是不好。狮鼻豹眼之人听完,沉寂许久,似是无可奈何,方去身上取出两只小瓶,一只红一只白,都给了鸡皮鹤发之人,说道:如今这两瓶都给你吧,红的迷,白的解,以后如是再要,也是没有了。说罢起身自去。鸡皮鹤发之人把两个精致的瓷瓶自在手中把玩了许久,方才熄了灯,自是去安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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