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 军哥小兢 (第1/2页)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又到了另一个崖壁上。我一会儿仰卧，一会儿侧躺，一会儿又像癞蛤蟆一样俯卧。并且好几次我还站到了怪物把守的溶洞口。我看到溶洞口光芒四射，好多蝴蝶在那上面飞来舞去。而那个全身带刺的怪物竟还对着我笑呢。很快，一个军人出现了。军人英俊潇洒，眉清目秀，走路器宇轩昂，肩膀上还挎着一只小水壶。我借着溶洞口照进的光亮，看清他竟然是我十多年前的一个小邻居。邻居叫小兢，脑袋两边各有一个小窟窿。
　　
　　怪物问他：“你是军人？”
　　
　　小兢说：“是的，我是军人。”
　　
　　“你脑袋上怎么会有俩窟窿？”
　　
　　“这是子弹打的。”
　　
　　“你打仗前，有没有想过生死？”
　　
　　“想过，”军人说，“可我们军人就得服从命令啊。”
　　
　　“好，让我看看你的英雄气概吧。”
　　
　　怪物一下转身，并朝空中击了击掌。随后，溶洞上空出现了无数的小彩蝶。这些彩蝶成双成对，像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飞到了军人的头顶上。
　　
　　军人没有站在水缸里，而是大步走到崖壁下方的一块岩石上。这时候，对面崖壁突然出现了一副战争场景。十几个军人和另一批不一样制服的军人在两边阵地中间的空旷地带交起火来。只见小兢一边喊“冲啊”一边跑向对方。密集的炮火在他们边上窜起阵阵浓烟。好几个军人倒下了，唯独小兢冲冲杀杀没有倒下。只见他手握机枪，两眼通红，拼命朝着敌方的军人猛射。这个场景足足显示了十分种。随着这一幕场景消失，溶洞里又马上响起了歌声。歌声婉转悠扬，自上而下。很快，像编钟一样的金属声也随即升起。金属声一会儿低呤，一会儿高亢，一会儿又云起雪飞，伴随着军人的述说犹如从山谷里飞扬出来的清脆鸟鸣。
　　
　　军人说：“我十八岁参军，二十五岁当排长，我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要打仗。去年冬天，我回了一趟老家就接到部队的命令说要前线去打仗。到了前线，我亲自带一个班去敌人的阵地侦察。我们翻山越岭，徒步走了大约二十里路。谁知快要接近目的地，遇上了一股敌人。他们有二十来号人，而我们只有八个人。我命令我们的人就地战斗。一发子弹打过来，我身边的战友不幸牺牲了。我赶紧和战友们甩手雷，用机关枪扫。战斗大约进行了半小时，我们打死了敌人将近十五个，而我的战友也牺牲了好几个。并且，有一个战友被俘虏。后来，我们也抓到了俘虏。听那俘虏说，我们被抓的战友受尽折磨，还在怀里发现了一封信──他写给他未婚妻的一封信。再后来，我们增援部队赶到，歼灭了敌人。更没想到，一颗子弹从暗处射出，正好打到了我的太阳穴，我一个踉跄倒下，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啦。”
　　
　　这时候，怪物突然变成了一个慈祥老人──老人满头白发，手拄拐杖。并且显现出非常仁义的口吻对军人说：“无论是正义和非正义，战场上的战土永远是伟大的。”
　　
　　“谢谢大人。”军人向老人敬了一个礼。
　　
　　变成老人的怪物又问军人：“你结婚了吗？”
　　
　　军人摇摇头：“没有。”
　　
　　“你恋爱过吗？”
　　
　　军人又摇摇头。
　　
　　忽然，两行泪珠从军人的眼眶落下来。他说：“我想我的父母，想他们在人间现在劳累，我无法平静我现在的心情。”
　　
　　“你父母是雨淋日炙的农民，还是胼手胝足的工人？”
　　
　　“我父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沉默了好长时间，变成老人的怪物才接上说：“看见人间天空如此美丽，太阳五彩缤纷云朵万千状态，还有夜晚群星璀璨及婵娟般美丽的月亮银光闪烁，这本来是上帝赋予人类最美好的东西，可偏偏有人践踏和辚轹它，使人间多少家庭妻离子散，百姓枕戈待旦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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