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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 寡妇珍怩

正文 七 寡妇珍怩 (第1/2页)

第六天凌晨,我朦朦胧胧又看见了一只狐狸。狐狸橘黄色、动作敏捷。它一会儿跳上崖壁东张西望,一会儿又跑到洞口寻找着什么,还时不时地用鼻子去嗅一嗅那只水缸。等到我揉揉眼睛,低头俯看时,又发现了一只凶猛的豹子。豹子横卧崖壁,瞪着一双灰色眼睛,不停地张开嘴巴吼叫着。突然,它像箭一样朝着狐狸奔去。狐狸东奔西跑,一开始躲进洞穴,后又跃上崖壁,好几次还从高处往下跳,而豹子则始终追着狐狸不放。后来,我看到狐狸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豹子不要吃掉它。再后来,我就看到一个少妇被推进。少妇身材娇小,桃腮杏脸。进来后哭哭啼啼不断抹眼泪。怪物问她叫什么,为什么进来,她讲了一天一夜还在讲。她说她叫珍怩,不堪忍受婆婆的侮辱自杀了。讲的时候,我还看到了森林和河流,并且还有一弯月亮在潭中。
  
  珍怩说:“我是一个中国人,从小生活在农村,十五岁跟着父亲去打猎。父亲是一个血气方刚的东北男子。自从我母亲嫁给他,他天天带着我母亲去打猎。生下我后,母亲不幸被蛇咬了一口,不久就死了。我是在森林里长大的。有一天,我父亲在森林里看见一只狐狸,他不知道这只狐狸已经怀孕举抢就打,结果子弹从狐狸的右侧擦肩而过。听到枪声,边上茅屋里有一个老太太走出来,老太太一边走一边挥手示意我爸不要再打了。那狐狸呢,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可我父亲哪里当一回事。举枪又对着狐狸射过去,不偏不倚,射在了狐狸的脑袋上。事后开堂破肚,发现它的肚子里竟有好几只小狐狸。父亲举刀割肉,把狐狸肉烤了吃,把狐狸皮做成帽子戴在我头上。从那以后,我就觉得我的日子每况愈下。先是我父亲坠落山崖,后又是我爷爷病死。好不容易我嫁了一个男人生下两个女儿,婆婆却对我冷嘲热讽。他们家重男轻女,婆婆不但不喜欢我女儿,还经常骂她们。从那一天起,我天天恶梦萦绕。我梦见的都是狐狸被打死,有时候还会梦见狐狸在我的床边走来走去。我把我的梦告诉给别人听,丈夫还算理解,可婆婆却骂我是狐狸精,并把一壶滚烫的开水浇在了我的脊背上……”
  
  珍怩说着,弯下腰去,只见脊背上有许多暗红色凹凸不平的疤痕。
  
  “后来呢?”怪物又问。
  
  珍怩说:“后来丈夫上山砍柴,不幸被雷劈死滚下山崖。”
  
  “那你至今没有改嫁?”
  
  “没有。”珍怩又道,“婆婆心狠毒辣,说是我害死了丈夫,从此不但不让我改嫁,还每天要我在丈夫的牌位前叩头跪拜。”
  
  说到这里,珍怩叹了一口气:“唉,今生今世我就是一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
  
  溶洞里寂静无声,还能听到从崖壁上滚落下来的滴水声。
  
  怪物又问:“那你──怎么会离开人间的?”
  
  于是这个寡妇在溶洞里再一次哭诉起来。
  
  她说:“在我们村子,寡妇改嫁被人嘲讽,改嫁到同一个村子更是要被人耻笑。他们认为女人就是鞋子,男人想穿就穿,想脱就脱;而女人嫁了男人却要善始善终。哪怕是男人变了坏心。所以,我男人死后婆婆不但不让我改嫁,还不允许我跟其它男人正常交往。有一次,我婆婆去外面,村里有一个男人见我干活辛苦,就帮我在山上扛了几梱柴草下山。那天家里正好电灯不亮,我就顺便让他帮忙修理。谁知正好这个时候婆婆回来了。婆婆不分青红皂白竟拿起一只碗就砸在地上。她骂我是潘金莲,胡太后,还要我在丈夫的坟前跪三天。当时我呀,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珍怩流下了眼泪。接着又说:“其实每一个寡妇都有每一个寡妇的痛苦,只不过各自的环境不一样。起初,我也是规行矩步,没有多大想法。一方面为女儿,另一方面也是为面子。但时间一长,特别是夜晚万籁俱寂,我也煎熬啊。毕竟我还年轻。我的痛,不是皮肉痛,也不是失去丈夫痛,更不是穷困和贫寒痛。那种痛,痛在心里,痛在精神里。那种望月兴叹,那种对情感的饥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不满大人说,每当夜深人静,我女儿入睡,我都会情不自禁想起那个给我修电灯的男人。有一次,我不知不觉,唤了他的名字。没想婆婆听见了,她竟用一个秤砣猛地砸在我的房门上。从那以后,我发誓再也不想他。我甚至还用剪刀自残身体,用截发、炭火烫、甚至断了两根手指来控制自己的情感。说心里话,我不是寡妇清(秦始皇立过碑),也不是傅单氏(乾隆年间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寡妇。我有情感,也有需求。我不通奸,不偷人,我只是要正常的生理需求;可婆婆说我伤风败俗,亵渎祖宗。为什么千百年来,男人可以偷嫖,女人不能宣泄。我只是在自己的房间宣泄,我得罪了什么人?是动物,是飞禽走兽,它也应该有这个权力啊。最让我伤心欲绝的是,婆婆还背着我,把我的大女儿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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